二十世紀非洲百大好書
第一屆野間非洲文學獎得主
非洲女性書寫的經典代表作
「英國有夏綠蒂.伯朗特,法國有西蒙波娃。而在非洲,有瑪莉亞瑪.芭。」
當美夢支離幻滅、孤寂佔據心房……
「夢想在歲月和現實生活中逐漸消逝,我仍將它看為記憶裡的鹽,完整地封存在我的回憶中。」
「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我:傾訴可以減輕痛苦。我打開這本子,就當是寫給妳的回信,也當作是我在混亂日子中的支柱。」
這是女教師哈瑪杜萊在丈夫去世後,寫給摯友艾依莎度的一封信。
信中描述學生時代幸福的回憶,年輕人急切地希望改變世界的憧憬─這是塞內加爾在脫離法國獨立自主之後所帶來的希望。她也談到被強迫安排的婚姻以及婦女的處境。哈瑪杜萊更痛苦地揭露:她與丈夫廝守25年的愛情生活,在丈夫迎娶第二位妻子的那天,被徹底毀滅了。
被遺棄的她,如何與孤獨和悲傷共處?而丈夫去世後,哈瑪杜萊仍要面對難解的家庭關係、經濟上的重擔與愛情習題。但儘管有過失望與羞辱,她仍決定繼續尋找「幸福」的真義……。
《一封好長的信》藉由一場喪禮,引導讀者瞭解塞內加爾最重要的習俗和文化,再談一夫多妻制衍生出的複雜情感生活,透過哈瑪杜萊的敘述,將讀者帶到塞國家庭深處。瑪莉亞瑪˙芭是第一位用銳利的筆,清晰地描述婦女在非洲社會的地位和處境的女性作家。
作者簡介:
瑪莉亞瑪.芭
1929年出生於塞內加爾。瑪莉亞瑪˙芭教了12年的書,有九個孩子,曾經離婚後又再婚。她積極參與社團活動,反對社會階級制度和一夫多妻制,提倡教育平等以及婦女平權。《一封好長的信》於1979年出版,但是瑪莉亞瑪˙芭在第二本著作《激動的歌聲》(Un chant écarlate),面世之前,於1981年病逝。雖然僅寫了兩本書,卻在非洲文壇上有不可磨滅的地位。
譯者簡介:
邱大環
巴黎第三大學語言學博士,曾任巴黎第七大學、比利時皇家翻譯學院、塞內加爾高級管理學院等校之中文教師,在國內歷任台大、淡江及台師大副教授,亦曾擔任文建會駐巴黎台北文化中心主任及國家兩廳院藝術副總監。著有《塞內加爾的法語小說》、《法國文學小辭典》。譯有《生命有如繃緊的絲弦》、《還魂者》、《乞丐的罷工》、《哈喇魔咒》、《朱爾丹的瘋狂日記》。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二十世紀非洲百大好書
☆第一屆野間非洲文學獎得主
名人推薦:
☆法國亞馬遜書店五顆星推薦
☆作家郝譽翔 感動推薦
☆國外讀者好評如潮
※「英國有夏綠蒂.伯朗特,法國有西蒙波娃。而在非洲,有瑪莉亞瑪.芭。」
※「對非洲文化、女性文學、殖民轉為獨立、現代社會的穆斯林國家有興趣的讀者而言,本書是必讀佳作。」
※「這是一個絕望的反擊。瑪莉亞瑪.芭用智慧與成熟的文字描述現代非洲女性在面對事情時的不同抉擇。」
※「非洲文學中的永恆經典。」
得獎紀錄:☆二十世紀非洲百大好書
☆第一屆野間非洲文學獎得主名人推薦:☆法國亞馬遜書店五顆星推薦
☆作家郝譽翔 感動推薦
☆國外讀者好評如潮
※「英國有夏綠蒂.伯朗特,法國有西蒙波娃。而在非洲,有瑪莉亞瑪.芭。」
※「對非洲文化、女性文學、殖民轉為獨立、現代社會的穆斯林國家有興趣的讀者而言,本書是必讀佳作。」
※「這是一個絕望的反擊。瑪莉亞瑪.芭用智慧與成熟的文字描述現代非洲女性在面對事情時的不同抉擇。」
※「非洲文學中的永恆經典。」
章節試閱
第一章
艾依莎度,
妳的來信我收到了。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我:傾訴可以減輕痛苦。我打開這本子,就當是寫給妳的回信,也當作是我在混亂日子中的一個支柱。
妳在我生命中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咱倆的祖母,住家離得不遠,僅隔著一個小村落。在那還是每天靠著擊鼓來傳遞訊息的時代,我們的母親爭相照顧叔伯、姑姨,而我們則是一起上伊斯蘭教可蘭經學校,在同一條石子路上磨損了倆人的涼鞋和裙子。記得我們還曾經將掉落的乳牙埋在同一個洞裡,祈求鼠仙保佑我們長出更美的牙齒。
雖然夢想在歲月和現實生活中逐漸消逝,我仍將它看為記憶裡的鹽,完整地封存在我的回憶中。
望著眼前感人的送葬行列,我閉上眼,過去的一切又逐漸呈現在我面前,潮起潮落。這種感覺炙熱而暈眩,也像柴火的光芒。大家輪流咬著沾辣椒的青芒果,那種甜美的滋味,又回到我們貪嘴的口中。我閉上眼,又見影像若隱若現:妳母親通紅的臉頰佈滿汗珠,站在廚房門口;七嘴八舌、汗流浹背的少女,成群結隊地由井邊打水歸來。
相同的景象陪伴著我們由少女到成人,從過去到現在。
朋友,朋友,朋友! 我重複三次 喊著妳,前時,妳離了婚,今日,我則成了寡婦。
莫度往生了。叫我怎麼跟妳說呢?我們與命運無法做任何約定,命運之神想要在什麼時候捉誰就捉誰。有時為了滿足你的期望,神為你帶來豐富、圓滿,但大部份時間,祂會出其不意地顛覆並造成創傷,這時,只有承受一途。我就是承受了那顛覆我生命的一通電話。
急忙中我叫了一輛計程車!快!再快一點!我的喉頭乾澀,胸口好像有一顆大球壓在那兒,讓人動彈不得。快嘛!再快一點!終於到了醫院!一股潮濕混著乙醚的味道,這就是醫院!一群淚眼汪汪的人表情緊繃,其中有些熟面孔也有些看來陌生的人,正在無奈地見證這可怕的悲劇。一條好像永無止境地延伸出去的長廊,盡頭是一個病房,裡頭有張床,床上的莫度,直挺挺地躺在那兒。一條將身軀整個包覆起來的白床單,就此將他與這個世界隔離。我那一隻顫抖的手,伸向前去,慢慢將床單掀開。一件皺皺的藍色條紋襯衫下,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從此靜止,不再跳動。那張痛苦的臉、微禿的額頭和半張著嘴的樣子,完全就是他的表情。我很想握他的手,可是被人拖離了。聽他的醫生摯友茅度對我解說:是急性心臟病發作。事情發生時他在辦公室裡,正要女秘書聽寫一封信。事情發生時,女秘書立即想到給他這位醫生朋友打電話。茅度重述他和救護車抵達時,已經太遲。這讓我想到那句名言「醫生總在人死後才抵達」。他試著描述當時所做的心肺復甦術以及沒有效果的口對口呼吸,我又想到:心肺按摩、口對口等無用的武器,哪兒能與真主的意志相抗衡呢?
聽著這些在我周邊嘰嘰喳喳的話語,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氛圍。我雖然是在這個環境習俗下成長的,卻像是陌生人,又像是釘在十字架上被犧牲的人。死亡就如同在兩個對立世界間的通道,一頭吵雜不安,另一頭則安穩寂靜。
我能去何處休息呢?年長者的自尊,也需要受到尊重。我現在只能寄託在念珠上,使勁地撥動珠子,同時站在發軟的雙腿上,腰幹像要臨盆時似地感到酸痛難耐。
生命的片段,不自禁地在腦海中浮現,可蘭經偉大的詩篇,高貴和具有安撫之情的語句,來來回回替換著,激起我的注意力。
「嬰兒出生的喜悅相對於死亡的奧秘,兩者之間,一個是生命的開始,另一個則是終結。」茅度.巴這麼說。
我眼睛專注地望著茅度。穿著醫生白袍子的他,看起來比平常高大,我覺得他消瘦了許多,那雙泛紅的眼睛,見證了四十年的友誼。我很欣賞他那一雙圓潤的手,充滿技巧與神力,知道如何診斷病症。這雙手雖然掌握科學知識,也受友誼感動,卻無法挽回摯友的生命。
第一章
艾依莎度,
妳的來信我收到了。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我:傾訴可以減輕痛苦。我打開這本子,就當是寫給妳的回信,也當作是我在混亂日子中的一個支柱。
妳在我生命中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咱倆的祖母,住家離得不遠,僅隔著一個小村落。在那還是每天靠著擊鼓來傳遞訊息的時代,我們的母親爭相照顧叔伯、姑姨,而我們則是一起上伊斯蘭教可蘭經學校,在同一條石子路上磨損了倆人的涼鞋和裙子。記得我們還曾經將掉落的乳牙埋在同一個洞裡,祈求鼠仙保佑我們長出更美的牙齒。
雖然夢想在歲月和現實生活中逐漸消逝,我仍將它看為記憶裡...
作者序
譯者序
邱大環╱巴黎第三大學語言學博士
西元2000年,當我初次接觸塞內加爾文學時,塞國文學界的朋友,都建議我先讀兩本書:第一本是阿彌度.坎內(Cheikh Hamidou Kane)1961年出版的L'aventure ambiguë(《曖昧的冒險》)另一本是:瑪莉亞瑪.芭(Mariama Bâ)在1979年出版的Une si longue lettre(《一封好長的信》)。
第一本書讀完以後,對於殖民時期塞內加爾人的生活、社會與心理狀態,有了初步的瞭解。但是我發現該書的文字相當深奧,從書名開始,就讓我感到不容易翻譯,當然就不敢貿然嘗試。第二本書看完之後,文字的困難度,依然很高,但是這本經典之作,雖然只有薄薄一百多頁,卻立刻激起我轉介給台灣及華文讀者的念頭,於是在我略有閒暇之時,就開始著手翻譯,沒想到這位Bâ女士除了觀察力有異於同時代的男性作者,其文筆及思考方式,更是縝密、細膩。雖然這本書是一封封的書信,然而,在翻譯時,發覺並不容易,尤其這本書被法語文學界評價很高,我也不想隨便處置,因此就耽擱了下來。
在出版了幾本塞國小說譯本以後,還是鼓起勇氣,想要把這第一本由女性作家探討非洲女性在社會中的地位、處境的小說呈獻給華文讀者。
瑪莉亞瑪.芭是一位「女性主義者」,或許我們應該將它與「女權運動者」做一個區分。她希望藉著她的筆,描述非洲女性在社會上所受到的不平待遇,但是僅止於此。她希望藉由事實的陳述,並不堅持自己的看法或引導讀者去做某種評斷,讓讀者自主地考量情勢,該如何回應。
她書中描繪的兩個主要人物─寫信的人和收信的人─一位是受傳統教育和家庭觀念影響長大的,另一位受了歐洲、法國式的教育影響,堅持自主、不肯妥協。雖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對於她們分別遭遇到的婚變,卻有截然不同的反應。書中,她藉由一場喪禮,引導讀者開始瞭解塞內加爾最重要的習俗和文化,再談到一夫多妻制所衍生出錯綜複雜的情感生活。她是第一位將讀者帶到塞國家庭深處,赤裸裸地把社會制度、婚姻制度對女性所造成的傷害公諸於世的偉大作家。可惜她在第二本小說面世之前不久,因病去世。
這本小說對塞國文壇影響甚鉅,特別是對女性,在她之後,女性大量投入寫作行列,如今出版界興盛,也是因為許多女性作者加入這個行列。
本書文體是書信型自傳。由於塞國人是天生的說書人,最擅長說故事,所以自傳加故事,就成了一種特殊的文體。
這本書共有28篇,像是28封信,有長有短。信裡頭是兩個女人加上她們的男人再加上他們的兩個女人和女人的母親、姑媽、兒子、女兒和他們的女人、男人……。
家庭不就是由一群人組成的嗎?社會不就是由一群人組成的嗎?故事不就是由一群人開始的嗎?……。
譯者序
邱大環╱巴黎第三大學語言學博士
西元2000年,當我初次接觸塞內加爾文學時,塞國文學界的朋友,都建議我先讀兩本書:第一本是阿彌度.坎內(Cheikh Hamidou Kane)1961年出版的L'aventure ambiguë(《曖昧的冒險》)另一本是:瑪莉亞瑪.芭(Mariama Bâ)在1979年出版的Une si longue lettre(《一封好長的信》)。
第一本書讀完以後,對於殖民時期塞內加爾人的生活、社會與心理狀態,有了初步的瞭解。但是我發現該書的文字相當深奧,從書名開始,就讓我感到不容易翻譯,當然就不敢貿然嘗試。第二本書看完之後,文字的困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