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鬼故事……
我是米亞.彼得斯,今年大四,主修犯罪學,未來希望能進入FBI工作。
你覺得我很眼熟嗎?對,你沒有認錯,我父母就是世界知名的超自然研究者,拜他們所賜,我在這個領域也小有名氣。
只是,對我而言鬼魂並不可怕,最令我害怕的,是人……
*
米亞在大學的最後一個暑假接了一份相當特殊的打工:帶著繼承了龐大遺產的富家女裘蒂、到各個知名的鬧鬼地點進行調查。一開始,她以為裘蒂只是個有錢有閒的大小姐,因為日子過得太好才想打發無聊時間。但在米亞帶著裘蒂前往一個個知名鬧鬼地點的過程中,米亞發現,裘蒂調查超自然事件並非出自好奇,而是一種異常的執著,而且她極度渴望能跟鬼魂進行「直接」接觸。由於裘蒂過於激進,導致兩人在調查途中遭遇許多危險,甚至差點被惡靈攻擊、小命不保。
出於擔心,米亞要求裘蒂停止調查,但裘蒂不願意,於是兩人不歡而散。數月後,米亞得知裘蒂失蹤,但最讓她恐懼的是裘蒂可能已經不幸身亡,因為她在知道這件事之前,裘蒂的靈魂早已在米亞面前現身,悠悠地對她說:
「噩夢……將至……」
*
這是我見過最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幾乎要因席捲而來的恐懼當場昏厥……
從腐敗木牆後伸出的手臂試圖抓住我們。牆壁似乎變成布料,有「人」在那後面不斷往前推擠,嘗試撕破牆壁朝我們撲來。
我試圖忽視心中的恐懼,四處張望欲尋求解決之道,但我聞到了那個氣味:一股燃燒木頭的味道。
火焰燒到我們腳下的木板後立刻冒出火舌,同時毫不留情地燒穿地板。我急忙將裘蒂拉回現實,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扯著我以極快的速度朝大門奔過去。由於我們腳下的地板很快就會燒毀,這樣一來我們一定會跌到地下室,困在那裡出不去。
我想,永遠不會有人在這詛咒之地發現我們燒成灰的屍體……
◎本書中所提到的鬧鬼地點及案例皆為真實事件。然而,基於安全考量,本書並不鼓勵各位因好奇而自行進行超自然調查……
作者簡介:
羅賓‧派瑞許〈Robin Parrish〉
作家,新聞工作者。從事新聞工作多年,並為許多雜誌和報紙撰寫專欄及評論。二○○七出版第一本小說《Relentless》,擅長驚悚懸疑領域。寫作風格具張力及想像力。目前與妻兒居住於美國北卡羅萊納州。
譯者簡介:
許珮柔
美國西佛羅里達大學英文系交換生,英國新堡口筆譯碩士,喜愛閱讀小說, 更喜愛翻譯小說。譯有《自由之路》。
指教信箱: zonahsu5@hotmail.com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羅賓派瑞許是一個敏銳、充滿熱情的文字工作者;他的文筆鞭辟入裡,洞察力高,同時故事情節娛樂性十足。──《實習醫生格蕾》執行製作Alan Heinberg
沒看完之前不能去睡覺──就算去睡也要把房裡每盞燈都打開!
──讀者Clockstein Lockstein
這本小說簡直嚇破我的膽。羅賓.派瑞許的寫作功力了得,情節緊湊。《噩夢》從一開始到結束都令人發寒。
──讀者Tinas
不但有真實的鬧鬼地點,還有可信度極高的超自然事件,只要你翻開這本小說,必定會失眠。
──讀者MasterAP
名人推薦:羅賓派瑞許是一個敏銳、充滿熱情的文字工作者;他的文筆鞭辟入裡,洞察力高,同時故事情節娛樂性十足。──《實習醫生格蕾》執行製作Alan Heinberg
沒看完之前不能去睡覺──就算去睡也要把房裡每盞燈都打開!
──讀者Clockstein Lockstein
這本小說簡直嚇破我的膽。羅賓.派瑞許的寫作功力了得,情節緊湊。《噩夢》從一開始到結束都令人發寒。
──讀者Tinas
不但有真實的鬧鬼地點,還有可信度極高的超自然事件,只要你翻開這本小說,必定會失眠。
──讀者MasterAP
章節試閱
希望山丘美國衛理公會的四周被一小塊長滿樹木的區域環繞,感覺起來相當不吉。
這座占地狹小的老舊教堂周圍十到二十英尺高的樹林一片死寂,這片土地彷彿被潑灑了鹽巴般長不出任何綠色植物,連噁心的棕色泥土看起來都像受到詛咒一般。
我摩擦著冰冷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朝古老的小建築物走去。我實在很不想進入屋裡。無論裘蒂在不在這,心智正常的人不可能想去這種地方。褪色的木頭牆壁已腐敗發臭,每扇窗戶和大門都用夾板覆蓋釘死,外頭沒有電線接入這棟建築物,門上還掛著一塊標示,警告人們不要靠近。
我爬上水泥階梯,它看起來好像隨時會碎裂崩塌。我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一邊檢視著房子的大門。
封緊的大門上有一小塊空間,那是裘蒂撬開夾板露出的細縫,剛好夠她爬進去。
我放下一切自我防衛的意識,用嘴巴含住手電筒,四肢並用地爬過敞開的裂縫。地板十分骯髒,我對於全身都沾上各式各樣的髒汙塵埃感到相當不悅。
進入屋內,我站起來環顧窄小的聖殿,今晚外面的氣溫很低,但教堂裡比起冷凍庫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徹骨的寒冷幾乎能切開人的皮膚,直接刺穿骨頭,不只是如此,我甚至在瞬間被一股恐懼的情緒壓倒,皮膚上的每一根毛髮都豎立起來,周圍的空氣一片濃稠沉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原先充滿聖靈的地方轉變為邪魔的巢穴?難道是黑暗勢力大獲全勝了嗎?雖然人類肉眼看不到,但這裡卻發生了一場天使和魔鬼之間永不止息的「土地擴張」大戰?
這個地方不比一間起居室大,除了一兩張看起來十分老舊的靠背長椅外,房內沒有其他東西。同時,由於窗戶被完全封死,這裡面連一點光亮都沒有。我踏在古老的木頭地板上發出的聲音令我毛骨悚然。四處都沒有裘蒂的蹤影,但我注意到房間後面另一扇門已被打開。
進了門,我找到通往樓下的木頭階梯。
她瘋了,我暗想,她竟然真的就這樣走進地下室。
我稍微檢視了一下那座階梯。此時,某個聲音從底層傳上來。那是裘蒂,聽起來似乎是在跟誰通電話。我聽到她問了個問題,卻無法聽清楚。
我鼓起勇氣用最快的速度進入地下室,那裡和樓上的聖殿一樣,是簡單的正方型的房間。裘蒂獨自一人坐在遙遠的角落,手裡握著手電筒,但我沒看到手機,她的錄音和錄影器材全都擺在附近的地板上,兩者都閃爍著錄影中的紅燈。
「妳沒看到門外掛著禁止擅自闖入的標語嗎?」我說:「妳進來就已經違法了。」
「不,我沒有,嚴格來說妳才違法了,」裘蒂說:「我今天早上剛從市政府買下這棟房子。樓上的腳步聲是妳吧?」她一臉失望透頂。「妳幹嘛來這裡?」
「我來救妳!」我憤怒地吼回去。「有邪靈在這裡出沒,妳感覺不到嗎?」
「我看起來像是需要人來救嗎?」她不敢置信。「我好得很。」
我研究起她身處的環境。建築物看起來老舊破爛,似乎隨時都會瓦解;她坐的角落則是唯一一個沒有老鼠探出頭張望的地方;水泥牆布滿裂痕,一些不知道是漆料或還是鮮血的紅色條紋濺灑在整面牆上,我們頭上支撐聖殿底層的木頭天花板已腐壞受損。隨著時間流逝,它已開始粉碎崩解。
「妳在和誰說話?」我問。
裘蒂露齒一笑。「我想是前教區居民的魂魄,可能是教會執事或傳教士吧。」
我再次環視這間房,雞皮疙瘩整個冒起。不管去哪裡都比待在這裡好。「妳真的聽到有東西和妳說話?妳聽得見?」
她熱烈地點著頭,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來這裡不會錯。我已經和另一頭的世界有了直接的接觸!」
「但妳到底是跟什麼東西接觸?」我緊張地摒住呼吸,低聲發問。我走向房間中央,堅定地穩住身子。我對於我即將要做的事其實並不拿手,我只是曾看過我母親做過好幾次。沒有人能預知裘蒂開啟了什麼樣的一扇大門,但我們其中一人得把它關上。我一走到地下室中央,便用自己最有權威的語調說:「不管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奉主耶穌基督之名,我命令你們立刻現形!」
我可能不算非常虔誠的信徒,但我依然有信仰。我剛說出口的話語幾乎都能產生點效果,即使是靈界也沒有東西能強大到敢挺身反抗。
房內一片寂靜,但刺骨的寒風在外頭呼嘯,猛烈吹著覆蓋樓上聖殿窗戶的夾板。一股寒意掃過我的手臂,我清楚地意識到地下室的氣溫已經在幾秒內下降了至少十度。
「快點現形!」我再次警告。
「無須吼叫,」一個聲音傳入我耳中。「我就在此。」
我向後跳,腳步踉蹌地跌坐在地上,全身血液頓時結成冰。
那個回應是我的聲音;這東西用我的聲音做出回答。
在過去幾年的研究經驗中,我還沒遇過這種事,但就算是這個領域的生手都知道,聽見自己的聲音從自己以外的地方發出來不是好現象。
我朝裘蒂瞥了一眼,她正興致盎然地盯著我看,臉上卻沒有驚恐。這大概代表她沒聽到從房中的黑暗處傳來了我的聲音。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問它。
「我喜歡這裡。」它用嬉鬧的語調回答。
我又站起身來,重新下定決心;不管它是不是魔鬼,我是個專業人士。這個東西不是我的對手。
「你想要什麼?」我問。
「妳在跟誰說話?」裘蒂低聲問。
「閉嘴!」我低聲回她。我太生她的氣,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米亞、米亞、米亞……」那東西如是說,但它現在開始用我母親的聲音說話,我甚至能聽到它語氣中的笑意。「妳已經知道我要什麼了,寶貝女兒。」
「真的嗎?」
一股猶如子彈或鐵鎚的衝力猛然撞向我的胸膛,把我一瞬間壓倒,我毫無防備地倒地,心臟漏跳了幾下。
裘蒂放聲尖叫。
「小甜心,」我父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只是想玩一玩!」
一陣驚人的巨響從我們頭頂上傳來,裘蒂再次尖叫。似乎有部分屋頂已經塌陷了。
「米亞……?」裘蒂大喊。
「小甜心……」我感覺到一個湊在我臉旁邊的氣息,但什麼都看不見,此時,我父親的聲音又響起,這回是壓低聲音的耳語。「我要好好跟妳玩一下,我要把妳強暴到死,我要用火燒死妳,等我玩夠了,我會把妳的靈魂摟在懷裡帶入地獄。」
我胸腔內的心臟幾乎不再跳動,我躺在地上,身上每一個部分都因恐懼而凍結。
「米亞!」裘蒂使盡力氣大吼。
我猛然將頭轉向她,她已從剛才的角落退開,拚命指著牆壁。
現在換我放聲尖叫了。
一條條暗紅色的鮮血從地下室的牆上流下來。我轉頭環顧四周,血跡條紋並沒有覆蓋整面牆,而是潑散在四方,到處都是一片片的紅色血跡,以非常、非常緩慢的速度從水泥牆上流下來,在底下的地板聚集成血水窪。裘蒂拚命擦著衣服,我想她身上應該濺到了一些鮮血。
為求活命,我很想跳起來衝出大門,但某種沉甸甸的重量正壓在我的胸口,我不確定是那個怪物在作祟還是我的心臟問題導致肢體麻痺,總之,我被結結實實地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裘蒂從地板上彈跳起來,渾身劇烈顫抖,她抓起我的雙手,使盡全身的力氣拖著我站起來。站穩之後,我胸口的壓力便消失了,但我還是能感覺得到疼痛以及渾身的不適,就像症狀極度嚴重的感冒。
我們同時聽到低沉、轟隆作響的咆哮聲從房間周圍傳來,彷彿一隻兇猛的掠食動物正準備朝我們猛撲過來。我知道裘蒂也聽到了,因為她本來就很大的雙眼睜得更大,同時緩慢地轉過來看著我。
「跑吧。」我低聲暗示,她連忙拉住我的手。我倚靠著她,稍微得到一點支撐,因此順利找到樓梯的方向。
我爬上木製樓梯時,又虛弱地回頭看了後面的房間一眼,地下室牆壁的血跡像從來都不存在一樣消失無蹤,我忍不住猜想裘蒂衣服上是否真的有血跡,又或者也不見了。
我們抵達樓上的聖殿後,可怕的咆哮聲又出現了,而且聽起來似乎沒有離我們太遠。
裘蒂驚訝地倒抽一口氣,她看到了房間對面的景象:剛才我進屋時看到的其中一張老舊靠背長椅已經懸在空中,倏地砸向教堂的大門,堵住這棟建築物唯一的出口。那長椅懸在空中,至少離地兩英尺。
這一定是幾分鐘前我們聽到那陣巨響的源頭。我們一看到這嚇人的景象,下巴都驚愕地合不攏。
裘蒂害怕地啜泣,但她的聲音卻堵在喉嚨發不出來。我凝神瞪著眼前的障礙物,腦袋快速轉動,心臟也劇烈撞擊胸膛。
「如果我們沒死,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低語。
外頭再一次揚起強風,從老教堂外呼嘯而過。
「奉主耶穌基督之名,我命令你讓我們出去!」我提高音量,壓過陣陣風聲。
但那陣風只是越來越強烈,我們又聽到咆哮聲,聲音低沉、充滿力量。
「妳不是基督徒嗎,現在可能是妳開始禱告求救的好時機。」我向裘蒂指出這個事實。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不過還是閉上雙眼開始禱告。她喃喃念著,吐出一些氣音。她握著我的手,一面禱告一面緊緊捏住我。
由於她緊閉著雙眼,所以只有我看到從腐敗木牆後伸出的那些手臂。它們想抓我們。牆壁似乎變成布料,我看見有人在那後面不斷往前推擠,嘗試撕破牆壁朝我們撲來。
這是我見過最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幾乎要因席捲而來的恐懼當場昏厥。
我試圖忽視心中的恐懼,四處張望,欲尋求解決之道。也許某面窗戶雖然封死但說不定能打破,只要隨便找一塊被我們扯下來的木板,也許就可以撬開卡著大門的長椅。
在裘蒂禱告時,我聞到了那個氣味:一股燃燒木頭的味道。
我回頭看向地下室,立刻看見閃爍搖曳的橘色火光反射在木頭階梯上。我撇開因突然發生的火災而震驚的念頭,決定專注找尋出口逃生。裘蒂禱告得十分投入,甚至汗流浹背。
火焰燒到我們腳下的木板後立刻冒出火舌,同時毫不留情地燒穿地板。我急忙將裘蒂拉回現實,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扯著我以極快的速度朝大門奔過去。由於我們腳下的地板很快就會燒毀,這樣一來我們一定會跌回地下室,困在那裡出不去。
我想,永遠不會有人在這詛咒之地發現我們燒成灰的屍體。
我們死命拉扯門前阻擋出口的長椅,但某種超自然力量卻讓椅子紋風不動。我們連稍微推動它一下都很困難。
我發現旁邊有一塊鬆脫的木板,它的另一端已經著火。此時,一個想法湧入腦海,我使勁一拉,把木板舉高碰在擋住大門的長椅底部,火焰馬上讓長椅的中間燃燒起來。
我跪下來,拚命朝著那個地方吹氣,耐心地讓火焰從中燒斷長椅。
我們又聽見嘶吼聲,這次,聲音就在我們耳邊,比以前都還要響亮、大聲,彷彿一隻身軀龐大的獅子正朝我們的脖子吐氣,準備狠狠咬下。我們同聲尖叫,裘蒂的臉頰流下兩行淚水,而我亦驚愕地發現我的雙頰也滿是淚水。
長椅熊熊燃燒,木屑如午後陣雨般撒滿我們全身,我要裘蒂到長椅的其中一端,自己則移向另一端。我們腳下的木板隨著每一次的移動嘎吱作響、不斷下陷,我們用力地拉扯長椅兩端,燃燒中的木屑噴發灰燼,長椅應聲而斷。
我聽見身後的地板開始碎裂,我們爬向裘蒂早先撬開的開口,發狂似地將自己推擠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在我們飛奔逃離時,裘蒂不斷哭喊。
我將一隻手壓在胸口,一邊跑一邊抹去我臉上的淚水。
我聽見一聲嘶啞的咯咯笑聲從教堂深處傳來,而我們只是拚命逃入夜色之中……
希望山丘美國衛理公會的四周被一小塊長滿樹木的區域環繞,感覺起來相當不吉。
這座占地狹小的老舊教堂周圍十到二十英尺高的樹林一片死寂,這片土地彷彿被潑灑了鹽巴般長不出任何綠色植物,連噁心的棕色泥土看起來都像受到詛咒一般。
我摩擦著冰冷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朝古老的小建築物走去。我實在很不想進入屋裡。無論裘蒂在不在這,心智正常的人不可能想去這種地方。褪色的木頭牆壁已腐敗發臭,每扇窗戶和大門都用夾板覆蓋釘死,外頭沒有電線接入這棟建築物,門上還掛著一塊標示,警告人們不要靠近。
我爬上水泥階梯,它看起來好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