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ㄕ

名人推薦：江仲淵　「歷史說書人History Storyteller」粉專創辦人
李純瑀（魚小姐）　大學國文助理教授、《歡樂宋》作者
普通人　《非普通三國：寫給年輕人看的三國史》作者

專業推薦（依首字筆畫排序）

【做自己的主人──梨園冬皇孟小冬】

一九三五年，莫斯科火車站的月臺上，眾多記者正翹首盼望，只因即將進站的火車載著兩位大人物。他們都是來自中國的演藝人員，一個是當紅的電影明星胡蝶，另一個則是被譽為中國傳統戲劇的最佳女演員梅蘭芳。眾多相機蓄勢待發，準備捕捉兩位明星的風采。
火車到站，隨著車門開啟，記者們看到一位亮麗的美女，他們趕緊按下快門拍照，並連連讚嘆：「真不愧是中國最受讚譽的女演員，梅蘭芳小姐實在是太美了！」
故事寫到這裡，懂門道的朋友有沒有當場笑出來？是的，被譽為「中國四大名旦之首」的梅蘭芳……他可是個男人呀！
原來先下車的是胡蝶，蘇聯人不懂中國傳統戲劇，想說戲曲的女演員必然是女性演出，所以才對著胡蝶連連讚嘆梅蘭芳的美貌，鬧出文化差異的笑話。（雖然兩位當事人一開始都有點尷尬，不過胡蝶的美貌被肯定，而蘇聯人得知真相後，對於能夠比女人更女人的梅蘭芳充滿更多期待，算是意外的雙贏。）
以上的烏龍故事，恰恰呈現出中國傳統戲曲的特殊風貌。傳統戲曲中，角色分為「生、旦、淨、末、丑」。「生」是男性角色，「旦」是女性角色，講究意境的中國傳統戲曲時常出現男性演女角、女性演男角的「乾旦坤生」。
如果梅蘭芳是以男兒身演出最嫵媚旦角，無獨有偶，另一人則以女兒身演出最有氣勢的老生，而這位女性還和梅蘭芳，以及民初最有勢力的黑道領袖各有一段姻緣。
她是孟小冬，她的感情故事不只是其他傳奇人物的陪襯，還顯現一位女性如何經歷挫折並最終打破枷鎖的傲然旅程。

．天生的角兒

孟小冬，一九○八年出生於上海，光她的出生就非常戲劇性。
有說她出生在冬天，所以取藝名為「小冬」，但又有人說她本來叫董若蘭，年幼時父母讓她認孟姓的京劇演員為義父，後來孟小冬隨義父姓，將義父平時會叫她的「小董」轉成「小冬」，紀念她本來的身世。
無論是哪種版本，可以肯定的是孟小冬從小就在戲曲圍繞的環境下成長，而她也是天生有祖師爺賞飯吃的好資質，後天又有超越常人的企圖心及努力，於是十二歲在就首度登臺，十四歲則在上海劇場闖出名堂。重點是，她唱的還是老生，就像《失空斬》裡的諸葛亮，這種在戲劇中已是四十七歲的年紀，一個妙齡少女卻能表演到位，並獲得滿堂彩的認同，展現非常人的才能。
一九二五年，約十八歲的孟小冬決定跨出舒適圈，離開上海前往北京深造。
當時有句話形容：「情願在北京數十吊一天，不願在滬上數千元一月，蓋上海人三百口同聲說好，顧不及北邊識者之一字也。」由此可見北京之於傳統戲劇而言，等於維也納之於西方古典音樂，絕對是聖地般的存在。不過愈頂尖的地方，競爭壓力愈大，特別是北京聚集一堆見多識廣，甚至眼高於頂的戲曲評論家，可能一句刻薄的點評就足以摧毀演員的前途，孟小冬能否獲得行家首肯呢？
戲曲評論家陳彥衡曾這樣描述孟小冬：「我第一次聽孟小冬的戲，覺得她嗓音寬亮，無女聲尖窄之通病，而且出字收音、行腔用氣都有準繩，扮相瀟灑、身段凝重，難怪胡適之說她身段、扮相、做工毫無女子之氣，真是好極了。」
無庸置疑，孟小冬征服了北京觀眾和行家，所有人都為她更勝男子的身段叫好。卸下妝容後，著名戲劇理論家並為梅蘭芳打造出獨特新式劇本的梅黨成員齊如山，他的兒子齊香曾回憶孟小冬：「平時我看她並不過分打扮，衣服樣式平常、顏色素雅，身材窈窕、態度莊重。有時候她低頭看書畫，別人招呼她一聲，她一抬頭，兩隻眼睛光彩照人。」
齊香還感慨，即便幾十年過去，仍難忘記她那天生麗質與奕奕神采，顯示孟小冬與眾不凡的魅力。
在北京，孟小冬除了獲得觀眾及業界的肯定，同時有更多機會與名角兒合作演出，因此她遇上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她倆的相遇，開頭多麼浪漫，結局就有多麼遺憾，並從此成為雙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花束般璀璨又脆弱的戀愛

一九二五年八月，孟小冬有機會出演《游龍戲鳳》，該戲情節為：明朝武宗皇帝微服出巡，至梅龍鎮投宿於酒家，遇到美麗又天真爛漫的李鳳姐，兩人在打情罵俏中逐漸相愛，最終明武宗將鳳姐接入後宮，有情人終成眷屬。
擅長老生的孟小冬自然演出男主角，而與她演對手戲的女主角，正是四大名旦之首的梅蘭芳。這是戲劇史上珠聯璧合的頂峰合作，同時也是兩人結緣的開始。
此時必須介紹早已登場的梅蘭芳，本名梅瀾，字畹華，一八九四年出生，長孟小冬十四歲。
梅蘭芳自幼父母雙亡，由當京劇琴師的伯父梅雨田撫養。由於梅家是梨園世家，梅蘭芳從八歲起開始學戲，十歲就首度登臺，二十歲在上海演出《穆柯寨》引發轟動的迴響，後來還火紅到前往日本演出，得到「有此雙手，其餘女人的手盡可剁去」的極高讚譽。換言之，他就是天才孟小冬的天才前輩，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梅蘭芳與孟小冬相遇時，他三十一歲，且已有兩名妻子。
等一下！如果看過孫文的愛情故事，應該有注意到我花了一定的篇幅描述傳統婚姻制度，並列舉出《大清律例》的條款，向大家證明傳統婚姻是「一妻多妾」，梅蘭芳怎麼還會有兩名「妻子」呢？
前面提到，梅蘭芳是由伯父撫養，而伯父膝下無子，換言之，梅蘭芳就兼具兩家人的繼承權。
在古代，家族之間雖會彼此照料，但有時考量也相當現實。舉個例子，假設以前有個人叫「金老」，他生下兩個兒子金大、金小，兩兄弟各自娶妻，但金大做人成功，擁有三個兒子，金小卻相當扼腕地沒有子嗣。
如果金小過世，他的財產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答案是給妻子繼承，但金小的妻子有權在丈夫死後改嫁，本來屬於金小的財產就會被帶到其他家族，而金家自此損失一份產業。如果金家不想產業外流，還能做另一個選擇，就是在金小死後，其他金家成員一起瓜分掉財產。如此便能確保金家總體的產業，問題是金老的體系將就此失去一半產業，這對金老一脈顯得相當不公平。為了確保產業留在金家，又要確保是由金老一脈繼承，古人想到的應對方式就是，把金大的其中一個兒子過繼給金小，這樣金小後繼有人，金家乃至金老的產業就不會損失了。
梅蘭芳本來就該繼承生父的產業，而養父沒有其他子嗣繼承，這種情況有個專有名詞叫「兼祧」，就是一個人同時負擔兩個以上的家庭繼承權。所以梅蘭芳可以娶一名正妻，還有一位平妻，多生幾個繼承人，之後就能讓兩家重新恢復各自獨立的產業。

【做自己的主人──梨園冬皇孟小冬】

一九三五年，莫斯科火車站的月臺上，眾多記者正翹首盼望，只因即將進站的火車載著兩位大人物。他們都是來自中國的演藝人員，一個是當紅的電影明星胡蝶，另一個則是被譽為中國傳統戲劇的最佳女演員梅蘭芳。眾多相機蓄勢待發，準備捕捉兩位明星的風采。
火車到站，隨著車門開啟，記者們看到一位亮麗的美女，他們趕緊按下快門拍照，並連連讚嘆：「真不愧是中國最受讚譽的女演員，梅蘭芳小姐實在是太美了！」
故事寫到這裡，懂門道的朋友有沒有當場笑出來？是的，被譽為「中國四大名旦之首」的梅蘭芳...

自序

【權之章】

．國父與國母「們」──孫文的感情人生

孫文與盧慕貞／孫文與陳粹芬／孫文與淺田春／孫文與大月薰／孫文與宋慶齡／國父的未亡人

．曾經她們都是蔣夫人──毛福梅、姚冶誠、陳潔如

髮妻毛福梅──少年成婚大不幸／所有人深受其害的家暴／離婚後的盡心侍奉／悍妾姚冶誠，出身風塵的女人不好惹／愛情悲劇的主角──陳潔如

【文之章】

．婚姻中的好好先生，感情中的多情浪子──胡適

韋蓮司──異鄉的紅顏知己／江冬秀──粗中帶細的髮妻／曹誠英──胡適無法抹去的激情／情海翻騰下的各自際遇

．超越時代卻脫不去俗世悲歡──性學大師張競生的婚姻故事

從壓抑到解放／十年情場的風流韻事／莫可奈何的第一段婚姻／不歡而散的第二段婚姻／悲痛莫名的第三段婚姻

【武之章】

．《人間四月天》之外的悲劇英雄──陸小曼的前夫王賡

奮發向上的求學青年／婚姻──災難的開端／開高走低的事業／戛然而止的尾聲／生不逢時的英才

．世紀行過，情感不滅──張學良與她們的百歲愛情

大帥之子／男人可以愛玩，但不能沒良心／霸道少帥的交往守則／四小姐與另一位四小姐／歷史巨變下的人情糾葛／風雲流散，天各一方／老兵不死，影響非凡

【藝之章】

．在塵世紛擾中翩翩起舞──民國電影巨星胡蝶

被生活鍛鍊的菜市場名女孩／冉冉上升的明日之星／邁向影后／從少不經事到永結同心／成為紅顏禍水？／真正該被注意的胡蝶

．做自己的主人──梨園冬皇孟小冬

天生的角兒／花束般璀璨又脆弱的戀愛／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本是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

【民之章】

．末代皇帝的平民婚姻──溥儀與李淑賢

末代皇帝的前四段婚姻／末代皇帝的平民約會／酸甜苦辣的婚姻生活日常／難以啟齒的軼聞／浩劫之下，豈能安乎？

．芸芸眾生中的平凡人──金廣祺與安豐馨

不同凡響的身家背景／亂世中的生離死別／患難見真情的平淡生活

後記
參考資料
作者簡介

自序

【權之章】

．國父與國母「們」──孫文的感情人生

孫文與盧慕貞／孫文與陳粹芬／孫文與淺田春／孫文與大月薰／孫文與宋慶齡／國父的未亡人

．曾經她們都是蔣夫人──毛福梅、姚冶誠、陳潔如

髮妻毛福梅──少年成婚大不幸／所有人深受其害的家暴／離婚後的盡心侍奉／悍妾姚冶誠，出身風塵的女人不好惹／愛情悲劇的主角──陳潔如

【文之章】

．婚姻中的好好先生，感情中的多情浪子──胡適

韋蓮司──異鄉的紅顏知己／江冬秀──粗中帶細的髮妻／曹誠英──胡適無法抹去的激情／情海翻騰下的各自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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