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生C位的邊緣人︰從沒救到得救的大坦誠成長記

四年級的信｜校外教學的「人緣不好小隊」

給大坦誠：

要去校外教學真的很煩耶。

每次去校外教學，我都要擔心分組的事情，煩死了，我怎麼覺得校外教學最開心的就只有在遊覽車上面吃零食，最煩的事情就是分組之前要一直想誰要跟我同組，誰人緣不好，誰人緣太好，結果最後就是我們這幾隻沒有朋友又互相討厭的笨雞被丟到同一組去互啄。

而且校外教學也很不自由，去哪裡都要整隊排隊、整隊排隊、稍息立正站好、稍息立正站好，我明明這邊的展覽沒有看夠，就要去下一個活動了，還要擔心忍不住搗蛋被老師罵，你知道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嗎？我還記得三年級校外教學的時候，我們班那個賴XX每次罵我大家都說他很酷，還有每次他搗蛋大家都覺得他很帥，他一下車就像是屁股著火一樣嘻嘻嘻嘻嘻的狂跑，大家都為他歡呼，明明老師在遊覽車上面都說不要跑了！所以我很生氣的說「你的屁股著火了嗎？跑跑跑跑跑！」結果最後我被罰了。希望賴XX的屁毛被燒掉，最後我媽當然又接到了老師告狀的電話。

對了，我還記得之前有一次來幫忙的志工爸爸問我，為什麼是過動兒還要來參加校外教學，我應該待在家裡。奇怪耶！過動兒是什麼，很多人這樣說，但我媽說我是過動兒、是神經病，我又不是神經病！但我還是有點難過，我本來很高興的跟志工爸爸打招呼的說。我有點受傷。

三年級的校外教學還不是最討厭的，我覺得小學二年級的夏令營最恐怖。那個時候我們這組的五年級醜鴨嘴女看到我一直矮額矮額矮額亂叫，煩死了，她整路上一直挑釁我，老師又不管，我就只好哭哭哭哭哭，結果最後夏令營的老師還把我媽請來。我對媽咪覺得很抱歉，她就一直跟著我們在大太陽底下行動，我記得媽咪最害怕曬太陽了，看到媽咪我很安心，又覺得很不好意思，又覺得很煩，鴨嘴女什麼時候可以死掉啊，都是她害的，夏令營老師都不問我為什麼哭。所以後來拍大合照的時候我用力扯了鴨嘴女的頭髮，鴨嘴女終於哭了。

所以後來我媽都不讓我去校外教學，四年級有幾場校外教學，我都不能去。大家在校外教學的時候，她讓我在家看電視，或是帶我去圖書館找我喜歡的書來看，有時候還會帶我去吃涮涮鍋。

我喜歡看電視、去圖書館找書、也喜歡吃涮涮鍋。可是我也好想體會那種跟同學一起在遊覽車上出去玩的感覺。算了，還是不要好了，每次校外教學，我都因為跟討厭的同學待在一起所以心情超級差的。

你長大後的校外教學，有沒有比較幸福呢？希望有。沒有的話，也希望你可以在大合照的時候揍一下你討厭的人，這樣就不會只有你難過了。
小四的大坦誠敬上

給小四的大坦誠：

我現在常常去校外教學喔，因為有很多學校邀請我去演講，所以我會搭高鐵去臺灣各個縣市的學校，演講完還會順便去附近玩一下，還有去吃好吃的東西。你最喜歡的左營春秋閣，我上次演講完後有去喔，而且再也沒有老師會一直整隊排隊、起立坐下了 （可是，我們當老師的也覺得做這檔事累死人了）。至於高鐵是什麼嘛…就是開得超快又很安全的遊覽車啦！十幾年後你就會懂了。

沒辦法，你平常在學校人緣不好，出去玩怎麼會好？雖然現在建議你已經來不及了，但根據我們的經驗，我會建議人緣不好的小孩以後去校外教學不要滿腦子都想著要跟大家玩，因為說難聽一點大家不會跟我們玩，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把心思都放在要去看的東西上。

這樣講好難喔，所以我都把我們班人緣不好的那幾個以小老師的名義帶在身邊。所以我要謝謝你，你讓我知道要怎麼陪他們。我跟你介紹我現在的校外教學好嗎？


【我的校外教學「人緣不好小隊」】

這是我當小學一年級班導師發生的事。我在一次校外教學中，組了一個「人緣不好小隊」。

因為對於人緣不好的小朋友來說，校外教學就是「出發前滿心期待，出發時被同學冷落，回程時被老師檢討」的噩夢。我們班那些人緣不好的小朋友才一年級，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校外教學耶！為了避免第一次參加校外教學就經歷這些噩夢，我決定親手打造一個讓他們能感到快樂、也學到與人相處的方式的美好之旅，這就是我成立「人緣不好小隊」的原因。

成立「人緣不好小隊」的第一步驟，就是「先選好人緣不好的隊員」。
我選擇班上最常被冷落、欺負、或是最容易主動和人起衝突的男孩和女孩，把他們編入我的「小隊名單」，校外教學那天，他們要跟我一起行動。

第二步驟，就是「假裝我的隊員不是因為人緣不好才被我選上的」。

其實只要小孩不討厭老師，跟著老師校外教學一起行動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是我也知道在大型活動被抓出來跟老師待在一起，很丟臉。

因此我先問全班，誰要跟我一組，當我的小幫手？全班幾乎都舉手搶著要，而我假裝思考良久，選了我名單中那幾位人緣不好的小朋友和我組隊。我並沒有告訴全班「我們人緣不好所以待在一起喔！」，而是說「他們是我選中的小幫手，要好好幫助我才可以唷。」聽到這句話，那些因為人際而暈頭轉向的孩子們不僅不丟臉，還個個喜上眉梢——「人緣不好小隊」就這樣成立了！

第三步驟，就是精心準備小點心，在校外教學當天發給「人緣不好小隊」的隊員們，並告訴他們，這一次的使命就是要開心。這就是人緣小隊的成立步驟。

【人緣不好小隊的意義】

成立「人緣不好小隊」的想法，源自於我的回憶。

國小一年級的校外教學，我打起精神跟來幫忙的志工爸爸問好，結果對方直接「嘖」一聲叫我過動兒，當時我才知道：有一群家長背著我在說我的壞話，轉頭一看同學們也完全不想和我說話，那種感受我到現在都記得。

到了中年級，爸媽為了不讓我和同學起衝突，特別跟著我去校外教學，所以校外教學的其他同學開心的玩，而我卻得跟著爸媽，這樣好丟臉。

到高年級後，我看著校外教學通知單，決定直接不去了。我不想看著戶外美麗的風景，感受冰冷的人際關係。

而現在，我也是小朋友的老師了。一樣的國小校外教學，不能再發生一樣的不安，所以我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還讓平常最想表現又最常搞砸的小孩在前面當領隊。我們避開人群，在放滿新奇擺設的展廳自在的逛了好久。那些疏於交際的小朋友遠離人群後變得更自信了，開始搶著跟我介紹他們看到了哪些石像。

在涼亭野餐時，我跟「人緣不好小隊」的孩子們說：「旅行有很多不一樣的方式，有人搭飛機，有人搭火車；有些人跟一群人一起，有些人自己一個人出發。有時候我們會羨慕別人可以跟一大群人一起旅行，但其實一大群旅行的人，可能也會覺得敢一個人旅行是很勇敢的。

所以，以後校外教學沒人想要跟你聊天，不想跟你野餐也關係，你就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人獨享VIP貴賓室就好，然後自己在校外教學找到獨家景點，回家跟爸爸媽媽說，還有跟老師說。如果你常常不靠別人就可以自己找到好玩的地方，那就代表你們比別人更會玩喔，可以當導遊！你們長大之後會遇到更多人、更多好朋友，有一天遇到跟你們待在一起不會吵架的人，再一起去旅行，到時候你們要搭帳棚啊、騎機車啊、一起出國都可以。」

我猜他們百分之百都聽不懂我在講什麼（這畢竟只是教師的自我感動之一），他們只是埋頭吃學校發下來的麵包和愛心媽媽給的杯子蛋糕，吃得很香，然後跟我說「那老師我長大要出國騎機車」！這樣也沒差，畢竟出來玩就是開心就好，而人緣不好的小孩，高機率都會在意討厭自己的人說了什麼讓人生氣的話，所以「開心」反而是很難達到的標準。幸好，我要他們每個人說出一個校外教學好玩的景點時，他們都興高采烈的說了好幾個地方。

他們開心，就是最大的意義。

吃完飯，人緣不好小隊的隊員們自動自發的組成一條小火車，發出「嘟嘟」的聲音走回集合地點，在附近散步的爺爺奶奶看到這樣的兒童小火車，開始花式讚美他們可愛很乖，平常在學校根本沒有這種被花式讚美可愛的待遇，我看他們都露出了害羞的笑容，我相信人緣不好小隊對於今天的行程，應該感到蠻驕傲的吧！

其實我也不是對這些人緣不好的孩子偏心，因為我不想要因為自己的童年創傷，就逼著班上其他人緣不錯的小孩一定要學著接納這三個人緣不好的小孩，或是要讓那些來幫忙的家長幫我顧這些更難應付的孩子。雖然我們班來幫忙的家長都是非常溫柔的媽媽，不會欺負任何小孩，但就是因為她們人超好，所以我跟她們說「難帶的給我帶就好」。

校外教學就這樣圓滿的結束了，沒有人說「人緣不好小隊被隔離」，因為他們都很佩服「人緣不好小隊」當了老師一整天的小幫手。這樣真好。畢竟人緣不好小隊之所以成立，是因為我希望當孩子發現自己不得已和別人不同時，不用自卑，反而專注在那些別人看不見的風景。

至於，練習被群眾孤立時的成熟度什麼的，等長大再說吧！低年級時負責感受愛和快樂就好。

也許會有人說，「老師你也不能一輩子都陪他們校外教學啊」，但我覺得，如果第一次的校外教學要有「開心的與人合作、不衝突」的經驗，他們才有可能在第二次的校外教學努力的找出讓自己開心的方法，不是嗎？

以上就是我的「人緣不好小隊」故事，不知道你看完，願不願意也加入我的「人緣不好小隊」呢？

【要有人結伴同行，先學會和人相處】

最後，我想說，要去旅行，就一定要聽聽看別人的意見，像是我喜歡看海，但我最好的朋友喜歡逛百貨公司，所以如果我要讓我的朋友開心，我就不能把他拖去看海，對吧？像是我們超討厭玩桌遊，如果我們的好朋友把我們抓去玩桌遊，我們也會不開心，不是嗎？

所以，跟別人出去玩要開心，除了保護自己外，也要找到跟別人相處的方式。

但就是因為你們這個年紀學不會，所以我會努力保護你們。

可是我大概比你怕校外教學，我上次帶小孩去士林官邸之後回家直接變成一坨累倒在地的花園雜草。

剛陪孩子結束第一次校外教學的大坦誠敬上

四年級的信｜校外教學的「人緣不好小隊」

給大坦誠：

要去校外教學真的很煩耶。

每次去校外教學，我都要擔心分組的事情，煩死了，我怎麼覺得校外教學最開心的就只有在遊覽車上面吃零食，最煩的事情就是分組之前要一直想誰要跟我同組，誰人緣不好，誰人緣太好，結果最後就是我們這幾隻沒有朋友又互相討厭的笨雞被丟到同一組去互啄。

而且校外教學也很不自由，去哪裡都要整隊排隊、整隊排隊、稍息立正站好、稍息立正站好，我明明這邊的展覽沒有看夠，就要去下一個活動了，還要擔心忍不住搗蛋被老師罵，你知道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嗎？...

【像你這樣的邊緣人，就別這樣長大了】
在你身邊，有沒有那種「隨時隨地都會惹到別人卻完全沒自覺」的邊緣人？
這種邊緣人真的很難相處：你想對他好，他得寸進尺；你想跟他吵，他不是跟你玉石俱焚就是對著你聲淚俱下；你想勸他改變，但你們都發現：這種人全身上下都惹人厭，要改的話，大概要重新投胎。
於是，你只好跟著一起邊緣他，因為你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這種人相處。
但你知道嗎？這種人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人相處，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我相信很多老師、家長或是哥哥姊姊會覺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家那個人緣超爛的寶貝還是不懂啊？」那我想告訴你，就像魚不會爬樹、章魚不會塗指甲油一樣，也許每個人天生都自帶一把鑰匙，知道怎麼打開跟別人連結的那扇門；但我們這些「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邊緣人」根本不知道開門要用鑰匙，我們總是堅持拿氣球、雞蛋殼、鉛筆的筆蓋或是馬桶刷開門，我們就這樣閉門造車、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久而久之，門外就沒有人等著我們出來了，於是這個世界上出現了「講話白目還一直講、衛生習慣不好自己卻沒知覺、明明沒才華卻還是對自己自信爆棚、害羞到不行卻又大聲說寂寞」的那種「沒自覺的邊緣人」，而且他們還會以為自己很悲壯，是孤軍奮戰的英雄，就跟那個沒有人在乎的大坦誠一樣，嘔嘔嘔！
這就是「邊緣人與他們的產地」。
在這裡，我要告訴你們，國小到國中時的我，就是這種臭邊緣人。
我一直知道自己要改，但我不知道要怎麼改，所以我妄想把我整個人都給抹煞掉，變成別人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的濫好人，成為濫好人被欺負後就覺得當反派角色還是比較好，但依照動漫裡面的反派角色退場前都會洗白的定律，我在差點退場之前，終於拖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慢慢的從別人眼中的邊緣區，爬回屬於自己的故事線。
那麼，我的故事線，屬於哪一類故事？
也許有人會將我的故事歸類在「從過動兒變成國小老師」的勵志區，也有人會稱我為「同時寫書又教書」的斜槓青年區，但我一直都知道，我的故事從不是什麼偉人傳記、偶像日常，也不是苦兒努力記，更不是專家經驗談，因為這些故事的主角都是真正優秀的人，而我只是個家境普通、沒什麼大災大禍的普通偏笨的肥呆，我的外在有三酸甘油脂，內在有三隻小豬裡那個房子被吹破的豬二弟，你是不會看到我的內涵的，你不必去尋找，因為我沒有。這本書只是描述我這種笨肥呆如何從「根本不值得被愛」的邊緣人，變成「學會去愛別人和愛自己」的普通人而已。
而我這種普通人沒有什麼偉大志向（反正我也做不到），我只希望那些渴望被愛、卻又無所適從的人可以避免走我的老路，成為我這種人而已。
所以這本書，是給「天生就不會與人相處，又想做自己，但總是覺得自己錯了，又笨到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還有「常常自討苦吃，讓自己陷入人際僵局卻又努力想突破」的人看的，你會在裡面看到我如何在閉門造車的蠢困境中試著開門見大家，卻總是按到吸塵器、吃到牙膏、撞到衣櫃的門或是一直沖馬桶，最後的最後你也會看到，我終於撞開了門，真正觸摸到這個世界，並走向願意接納我的地方。
說到接納我的地方，我也想在這邊謝謝我的父親，我總是覺得IG要有粉絲、頭銜要好聽、要讓人羨慕，才是自己值得被愛的證明，可是這幾年，從國小接受我不會打籃球、國中整天擔心我在學校鬧事、高中大學當我的零用錢超人，再到落榜那幾年成天發瘋，還有現在有時候會搞出一些爛攤子給您收，都是您不張揚卻厚實真正的愛，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也謝謝我的母親，很抱歉，我曾以為您的著急是為了讓我成為您理想中的兒子，可是現在我成為老師後我才發現，您的著急只是想要告訴我，就算我一點都不優秀，您也不希望我受傷，只希望我快樂。謝謝。
還有陳曦三兄弟、肥孬俱樂部、青霞、姊妹、阿君、喬安娜、朵拉、蜜蜜、張老師、黃老師、嚴厲儒美、孟元、Mars跟義宏以及國珍老師、靜怡老師、莉閑老師、立珍老師、麗如老師、雲校長以及育健教授，謝謝您們讓我這麼的幸福，讓我這種矯情脂肪球頂多是裝可憐，而不是真的可憐。
謝謝紹雯老師改變了我的人生，也謝謝我的編輯永安、專欄編輯米老師、賴老師，希望您們不要辭職，請您們不要對出版業放棄希望，因為應該不會有我這麼爛的作者出來了。
（請大家容許我在這裡道謝，因為我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眾叛親離）
對了，最後，我還是要像國小老師一樣講解閱讀這本書的小方法。（雖然我覺得根本沒人在乎）
這本書由十九封信組成，從「國小一年級」一路寫到「當上正式教師第一年」，每一篇都是各年齡層的我和現在的我對話。人生的每一階段都用盡各種方法改變自己的邊緣人狀況，但最後都失敗了，而現在的我試圖回去告訴自己「你真的沒救了，但後來你還是得救了！」
我也不會大聲尖叫「我超厲害你們要多學我」，然後要你們把這本書當成有意義的書，因為你們一定會在讀某些章節時放聲哭叫「你這隻噁心的死肥豬，明明就是你的錯，還把自己寫得這麼委屈，是怎樣？我才不要跟你一樣！」
是的！這就是重點！「你們才不想跟我一樣！」
所以，你們該把這本書當成當成「看過所以不敢跟著用」的那種東西，請你看完我做的人際蠢事後，把我當成網路餐廳的負評，或是很難用的3C產品，別跟我犯同樣的錯誤，別硬是要認同我，請你跑得遠遠的，然後比我更早交到更多朋友。所以跑！邊緣人！快跑！
跑著跑著，你會發現，你已經走在「被接納」的那條路上了。
祝你一切都好。

【像你這樣的邊緣人，就別這樣長大了】
在你身邊，有沒有那種「隨時隨地都會惹到別人卻完全沒自覺」的邊緣人？
這種邊緣人真的很難相處：你想對他好，他得寸進尺；你想跟他吵，他不是跟你玉石俱焚就是對著你聲淚俱下；你想勸他改變，但你們都發現：這種人全身上下都惹人厭，要改的話，大概要重新投胎。
於是，你只好跟著一起邊緣他，因為你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這種人相處。
但你知道嗎？這種人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人相處，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我相信很多老師、家長或是哥哥姊姊會覺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家那個人緣超爛的寶...

推薦序 拯救自己和別人的「人際地獄歷險記」

自序 像你這樣的邊緣人，就別這樣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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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的信：我有變正常嗎？我都在做什麼？
二年級的信：我希望你快樂
三年級的信：我的「死對頭表格」
四年級的信：校外教學的「人緣不好小隊」
五年級的信：我的線上聊天夢
六年級的信：我是隨時會爆炸的肉彈戰車

國中篇：過動症的校園生活
七年級的信：「合理」做自己與嗡嗡嗡的白目警報
八年級的信：酷男應對守則
九年級的信：現在是個過動症世界

高中篇：學會與自己交朋友
高一的信：融入真的是寂寞解方嗎？
高二的信：霸凌的結局
高三的信：獨處帶給我的好處

大學篇：我的人生資料化
大一的信：無法成為系核心的自我安慰書
大二的信：邊緣人的人際資料表
大三的信：「最感謝的好友」一覽表
大四的信：社會大學的大夜班校外教學

社會篇：最後我還是成為了國小老師
退伍後的信：班上容光煥發的混血兒們
第一天當老師的信：敲醒我的，大學同學的那通電話
尾聲：給自己的教師節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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