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用「謊言」凝固時光的純愛小說!
一個直到最後都不會讓你感到無聊的故事!◢
Amazon書店讀者★★★★☆淚如雨下!
31,536,000秒……
這一串陌生的數字,是我生命剩餘的時間。
即使如此,我也想將心意傳達給「她」──
我喜歡妳,真的好喜歡妳……
第一次自助旅行、享用高價拉麵、買喜歡的運動鞋……
這些不只是普通願望,而是我死前想要完成的生命清單。
我──月島誠,罹患了一種罕見疾病,
是個被宣告僅剩下一年生命的高中生。
面對即將到來的命運,我並不感到悲傷,
但沒能來得及對喜歡的女孩告白,卻讓我耿耿於懷。
在這樣的糾結時刻,我意外加入了電影製作社團,
而邀請我的人,正是我在意的那個「她」──美波翼同學,
於是從那天起,挑戰和她一起演出電影,成了我人生的新目標。
我們會一起到速食店模擬約會、相約到遊樂園玩,
甚至在燦爛的星光下,彼此害羞地嘗試親吻。
隨著跟她的回憶越來越多,我開始捨不得就這樣死去……
如果可以,我想與她共度第一次「兩人」的聖誕夜,
如果可以,我想和她一起實現更多夢想,
如果可以,我不想讓她為了我哭泣。
於是,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我決定為她編織一個最甜蜜卻也最悲傷的謊言……
▍跨越了時空的距離,
我會在世界的盡頭等妳……
月島誠
從小體弱多病,是學校保健室的常客,高一那年更被醫生宣告罹患無法治癒的怪病。個性文靜、外表上相,進而被邀請參加電影製作社團,因無法拒絕暗戀女孩的邀約,決定在生命終結前要全力支持翼成為電影導演的夢想。
美波翼
熱愛電影的電影製作社社員,比起戀愛,更沉浸於感興趣的事物上。外貌姣好、個性活潑,與溫柔的誠一拍而合,不僅是社團的夥伴,更成為無話不談的戀人。纖細的外表下藏著堅韌的心,成為支撐誠最強大的力量。
作者簡介:
一条岬
日本暢銷小說家,出生於愛知縣。
於第26屆電擊小說大賞中榮獲「Media Works文庫賞」,以《即使,這份戀情今晚就會從世界上消失》於文壇出道。大膽的創作架構與縝密的心理描寫是他的寫作特色,此外,他更憑藉構思巧妙的故事脈絡及細緻入微的角色刻劃,引起大眾廣泛關注。另著有《即使,這道淚光今晚就會從世界上消失》、《妳最後留下的歌》,亦獲得極佳好評。
譯者簡介:
林于楟
政治大學日本語文學碩士。從生技界轉行而來,一頭栽入文字的世界中,現為專職譯者。譯有《極簡溝通》、《為什麼他有錢又有閒?》、《別去死啊!被霸凌不是你的錯》、《你在這裡,能呼吸嗎?》、《她的L:騙子們的攻防戰》等書。
章節試閱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換算時數後有八千七百六十小時。
我認為這是相當驚人的數字,但也有點沒什麼概念。
與死、愛相同,這與我的認知及直覺相距甚遠,也不是全拿來分解就能明白的問題。
但我無法阻止自己分解,試著拆分成秒數。
三千一百五十三萬六千秒,終於變得連意義都不懂了。
沒什麼概念,也搞不懂意義。
只不過,這是我被宣告的剩餘時間,我生命的時間。
我要用剩下的時間做什麼?能做什麼?
我想大概什麼也做不到,無法克服些什麼,也無法跨越什麼吧。
即使如此還是會想,雖然我只剩不到一年壽命……
至少希望能將心意,傳達給喜歡的人知道。
Scene 1.月島誠
1
高中一年級的三月,醫生宣告我只剩下短暫壽命。
那是連早開的櫻花也還幾乎沒看過天空,可說冬末也可說春初,季節交替的時期。
我從小身體孱弱,常常病倒,也就是所謂的體弱多病。小學時常常發燒,即使到學校上課也大多躺在保健室裡。
但我升上國中後不久體質改變了。
雖然偶爾會發燒,但變得與常人無異,連我自己也驚訝。
我的身體,確實變成我的身體了。
高一時也沒任何變化,體弱多病已經逐漸成為我的過去。
或許能這樣健康活下去,升上高二、升上高三、再更之後也不會改變……
就在我這般以為,高中生活第一年即將結束之時,有別於學校的健康檢查,我到醫院做定期檢查後,接到醫院通知要我到醫院聽取相關結果。
我的身體沒有特別異狀,但冬天感冒了好幾次。或許有免疫力減弱的跡象,其實我暗中掛心著自己的體質。
醫院也要我的父母一同前往,和只有平均身高且個性文靜的我不同,父親身材高大且個性開朗。
「別擔心,肯定沒什麼大事。」
父親在候診室裡替我打氣,母親也說了積極樂觀的話。
父親開朗的態度以及母親的溫柔,過去拯救了我好幾次。所以我深信這次就算有點小問題,也肯定可以跨越難關。
雖然醫院通知前來,但我們試著樂觀認為沒什麼太嚴重的……
「這個疾病,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只剩下一年時間。」
但沒有那麼簡單,護理師叫號後,我們三人一起進入診間。負責的醫生對我們說了與檢查結果有關的複雜說明後,宣告我只剩一年壽命。
「什麼……」
我一點也不悲傷,幾乎只有驚訝與不知所措。雙親也沒聽說這件事,父親相當困惑,母親也相同。
在這之中,負責的醫師於心不忍仍繼續說下去。
這是國家指定的罕見疾病之一且為研究對象,所以不太需要擔心醫療費用。確診之後要盡可能早一點通知病患,所以才會在此告訴我。醫師如此說明。
其他還講了很多,簡單告訴我疾病的發病階段,保險適用範圍,過幾天想要找機會和我的雙親詳細說明,以及盡可能要延長我的壽命。
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我卻宛如在聽別人的事情,巨大衝擊震得我腦袋一片空白,我沒辦法把眼前的事情和我自己好好連結起來。
而且似乎不只有我這樣。
我看了父親,父親茫然自失,母親也低著頭無法回應任何一句話。
在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現實的情況下繼續聽說明,在醫師催促之下我先離開診間,父母過了一會兒才出來。繳費後,三人一語不發地朝車子走去。
我們三個人都有種遭到現實置之不理的感覺。
車內充滿沉默,到底維持這種狀態多久了呢?父親開口說:
「……我稍微想了一下,我們去別家醫院看看吧。」
「什麼?」
我嚇了一跳,母親也贊同父親的意見。
「說的也是,只看一家醫院沒辦法明白確切的狀況。」
因為我很害羞從來沒有對他們本人說過,但我非常尊敬雙親,總是以身體孱弱的我為優先,顧慮我,讓我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們很溫柔,偶爾也有濫好人的一面,但我打從心底尊敬他們。
而他們現在拒絕接受現實,試圖抵抗。
他們接著討論,要忘掉今天的事情,找家專科醫院診斷。
很有可能搞錯了,也很可能沒有那麼嚴重。
「好,既然決定了,那我們中午就去吃個美食吧。」
父親發動引擎,假裝有精神地說話,如果是我,我的聲音應該會發抖了吧,但父親沒有,他開著車駛離醫院停車場。
但我想,我們那時早已明白了。關於疾病診斷,醫院沒有出錯,我們只是拚了命地想要暫時逃避現實而已。
過幾天再去其他醫院,花上很長時間做檢查後仍然相同結果。
即使如此,父親和母親仍不肯放棄,我也相同。
我們又再去別家醫院,結果仍相同,診斷出現代醫療難以治療的疾病。中期之後症狀開始外顯,會頻繁地失去意識,經過末期後步入死亡。
到各種不同醫院接受檢查的當時,我們一家人也發生了許多事情。
個性開朗的父親,聰明溫柔的母親都發生了許多事。
悲傷或哀嘆,有好多好多事。
我們每個人心中的孤獨與沉默之湖慢慢擴大領域,在家人心中挖出這個湖泊的就是我,是我罹病或許只剩一年壽命的事實。
大哭大笑大叫,當時真的發生了許多事。
只不過,在這之中我們也決定了幾件事。
接受生病這個事實,不要勉強自己開朗以對,但也無需強迫壓抑自己的開朗,想笑就大聲笑,想哭就放聲哭。
不拋棄希望。
如此決定之後,我們又回到第一家醫院。和負責醫師好好詳談,醫師對我們說,發生狀況時醫院會全力協助,所以我們也決定配合研究。
不知不覺中轉眼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我迎接高中一年級的春假。
在這個春假,我們遵守決定好的事情過生活。雖然一開始有些過度有些不自然,但這也逐漸緩解,自然會淘汰不自然。
進入春假之前,我建立了兩個新習慣。
第一個習慣是寫暗黑筆記本,我在這上面吐露不能讓人看見的情緒、哀嘆等等的東西,絕對不給任何人看見。
另一個是開朗習慣,寫想做之事筆記本。
我在電影及小說上看過,但我從不曾想過自己會寫這種筆記。
但這拿來整理自己的想法很方便,假設我真的只剩下一年壽命,把想做的事情列表寫出,然後從春假期間開始執行。
第一次單獨旅遊,離開家人後,讓我重新認知家人有多重要。
去看想看的風景,「啊,原來我的心對景色如此無動於衷呀」,又讓我發現全新的自己。
到鄰鎮去吃對高中生來說有點貴的拉麵,拿存款去買整套漫畫,或是買心儀已久的運動鞋。
這些我全都自己一個人去做,平淡地、和平地照自己的步調去做。
人類的慾望看似無限,但意外地也很有限。除去太過異想天開,明顯辦不到的事情之外,總有一天會把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在這之中,我初期寫下的事情,有件事遲遲沒有實現。
‧向美波翼同學表達心意
此時我已經升上高二,黃金週假期也結束了。
我的朋友雖然不多也有幾個,但我不想讓他們因為我的死而悲傷,所以藉著升級的機會疏離,也不交新朋友,不和任何人往來。
如此現狀中的這件事,向美波翼同學表達心意。
我和美波翼同學因為高一同班而認識,她總是笑口常開,活潑,彷彿生命力的代言人般光彩奪目,她散發健康且健全的光輝。
或許也有類似憧憬的想法,回想起來,從我贏弱的小學起便是如此,我喜歡和我完全相反,健康且開朗的人。
只不過,我沒有想和美波同學交往的心思。這既是強人所難的願望,也和我想避免與他人往來的本意背道而馳。
我期望的不是這些,只是單純想傳達自己的心意而已。
因此不能用太傳統的方法,不可以寫信給她,也不能單獨找她出去。
得用更日常,自然而然的方法才行。
「咦?月島同學?好久不見,你為什麼在看天空啊?」
某天放學後,當我思索著該怎麼做才好時,美波同學在走廊上開口喊我。
我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因為自從二年級分班之後沒有說話機會,加上她在我思考該怎麼表達心意時現身。
「咦?啊,沒有……好久不見,沒什麼啦。」
「是喔,這樣啊?話說回來,真的很久不見了耶,你過得好嗎?」
擺動適合她的短髮,親切待人的她微笑。
幸好周遭沒其他學生,雖說偶然,但這無疑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努力冷靜下來,試著自然與美波同學對話。
「嗯、嗯,我很好喔,妳呢?」
「除了小考成績以外都很好吧,我放學後留下來複習,但怎樣都搞不懂數學。」
她是能和任何人聊天的人,對話毫無阻礙地延續。接著提到我們分班後的事,簡單說起彼此近況。
可以今天說嗎,該怎麼開口呢。
鼓舞幾乎退縮的心,就在我躊躇著該何時說出口時,世界仍不停往前進。特別是我的時間比其他人更有限。
我如此說服自己,把思緒集中在接下來的事情上。
因此,不知從何時起,我沒心思注意與她的對話內容。
「啊,說起有什麼改變,其實我不久之前,創建了一個電影相關的社團──」
雖然她話才說到一半,但似乎只有現在這個機會了,我開口:
「那個、啊……」
「嗯?」
為了避免說出口的話太嚴肅,我不自在地扯笑:
「其實,我喜歡妳。啊,但我沒有希望妳和我交往的意思,就很像是妳的粉絲……就是,一年級的時候……」
明明做好覺悟告白,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明明心裡想要把自己為什麼受她吸引也全部告訴她的。
「什麼,真的嗎?」
在我一時語塞之時,美波同學止不住驚訝。
「嗯,對。」
「但你不希望和我交往,這是為什麼?」
大概純粹感到疑問吧,無關乎是否有好感,這句話對被告白的一方來說確實會感到不可思議。
我也不能坦白自己的疾病以及所剩無幾的生命,只能拼命打模糊仗:
「啊、沒啦、就……我只要能遠遠看著妳就足夠了。」
美波同學聽到之後噗地一聲打趣笑了:
「跟看珍奇異獸一樣?」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對不起,我說了奇怪的話。就,幾乎不會有人像你這樣正面對我告白,所以嚇了一跳……但該怎麼說呢,我很高興喔,謝謝你。」
彷彿化身淡淡光芒,美波同學微微一笑。
只是能看見這張笑容,就讓我覺得我鼓起勇氣值得了。
因為才剛告白過,此時出現稍微奇妙的氣氛。其實我想要和她多相處一下,但我說著「那個,那麼,再見了。」離開現場。
「啊,嗯,再見了。」
她對我說完朝我揮手。
我的告白太唐突,也沒表達出我對她人品的好感。但是,再告白一次也很奇怪,她也會感到困擾吧。雖然不完美,但這樣就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換算時數後有八千七百六十小時。
我認為這是相當驚人的數字,但也有點沒什麼概念。
與死、愛相同,這與我的認知及直覺相距甚遠,也不是全拿來分解就能明白的問題。
但我無法阻止自己分解,試著拆分成秒數。
三千一百五十三萬六千秒,終於變得連意義都不懂了。
沒什麼概念,也搞不懂意義。
只不過,這是我被宣告的剩餘時間,我生命的時間。
我要用剩下的時間做什麼?能做什麼?
我想大概什麼也做不到,無法克服些什麼,也無法跨越什麼吧。
即使如此還是會想,雖然我只剩不到一年壽命……
至少希望能將心意,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