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的飛機：大手牽小手

推薦序

 

Sylvie+Oliver_晨熹社繪本書店闆娘&闆寶

 

　　2019，約翰・伯寧罕先生離世的那年，書店為他布置了小書展，那時闆寶最喜歡的就是《阿里的車》，他好喜歡這隻任性又帥氣的小狗，月夜裡我們跟著阿里展開的汽車小旅行，不論是在海邊或是雪地，都印記了男孩與阿里愉快的記憶，闆寶讀了多遍，在故事尾聲發現遠處天空有《阿里的飛機》的小伏筆，就好期待可以看到續篇，雖然我們知道約翰爺爺在完成《阿里的飛機》前已經離世。

 

　　今年初春收到遠流即將出版《阿里的飛機》的消息，我們又驚又喜的並肩展頁，一邊讀一邊暖了心窩、紅了眼眶，是要和阿里告別的故事啊，這個約翰爺爺離世前未完成的故事，由他的妻子海倫・奧森柏莉和摯友比爾・薩拉曼合力續寫完成，阿里從任性難搞的小狗變成了不再追著球跑、散步時腳會痛的狗爺爺，儘管如此，他仍然享受他和小飛機的每趟旅程。

 

　　最後，深愛他的小男孩諾曼送他坐上飛機，看著飛機消失天際，「再見了，阿里」那句輕盈又鄭重的告別，飽含了愛和祝福，這次我們也讀了很多遍，在這本書裡溫習約翰爺爺溫暖深遠的故事意境，也感受到他的妻子和摯友續作時要給約翰和阿里的祝福和愛，我們會一直記得諾曼告別阿里的那個轉身，記得故事留下的一切美好念想。

 

王怡鳳_蒲公英故事閱讀推廣協會總幹事

 

　　近30年閱讀繪本的生命中，約翰．伯寧罕是我最最喜歡的作家，因為他讓我看見孩子最真實的樣子，使我得以檢視自己與孩子的關係，更使我在往後的閱讀推廣工作中時刻提醒自己勿忽略孩子的本質。因此，當出版社來函請我為《阿里的飛機》，繪本大師約翰．伯寧罕最後一個故事寫推薦文時，心中有無限的感謝與激動。

 

　　此書為約翰．伯寧罕生前最後一個創作故事，卻來不及完成的遺作。最後由他的摯友比爾．薩拉曼幫忙執筆，他的妻子海倫．奧森柏莉負責插畫一起完成。內頁保留了約翰．伯寧罕三幅圖，並將他所畫的草圖置於前、後扉頁。打開出版社寄來的檔案，隨著閱讀圖像與故事的進行，深刻感受約翰．伯寧罕在走向生命最終點前，溫柔地向讀者傳遞這將是一場好好說再見的旅程。

 

　　非常喜歡最後一頁的圖文，再見了，阿里。

　　再見了，約翰．伯寧罕，謝謝您留給世人美好的繪本。

 

宋珮_圖像藝術研究者

 

　　甘伯伯和哈帝先生都是約翰・伯寧罕的化身，他的作品就是那遊河的船、越野的車子、穿入雲霄的飛機，只要我們願意，就可以跟他去另一個時空兜風。如今，他和阿里一起乘著飛機走了，好在他教會了我們駕駛技術，把我們訓練成隨時都能出發的冒險家！

 

陳質采_兒童青少年精神科醫師

 

　　就像藍藍的天空、浩瀚的海洋和綠色的大地，承載了所有的生命，生命的所有。

 

　　看到他的需要，創造新的可能性，尊重選擇；允許放飛自我，相信冒險，與他同在；《阿里的飛機》告訴了我們，關於最純粹愛中最觸動的溫柔，直擊心靈深處！

 

黃淑貞_小兔子書坊店主

 

　　《阿里的飛機》前半段的暖心情節讓人不自覺的增添一抹微笑，而在故事轉折處，赫然發現原來粲然一笑的背後是躲藏著對於死亡的尊重與坦然。這不僅是一個關於阿里的故事，更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課題。「到底該如何面對我們人生的最後旅程？」這是闔上《阿里的飛機》書頁後的直接叩問，面對死亡的議題總是懵懵懂懂，談與不談或是如何談又是另一個大哉問。

 

　　然而，死亡議題並不能視為洪水猛獸，是可以透過《阿里的飛機》如此輕盈動人的故事作為嫁接，細細品讀中以撫慰讀者的內心，進而體悟到愛的療癒。尤其當阿里遨遊在漸層暈染的雲彩裡，堅毅的飛向最後橫幅跨越的亮晃晃陽光時，層層疊疊中暗示著那說不透的情感，而最後一頁的回家畫面，有著一語雙關的暗示──其一是母親溫暖地張開雙臂迎接孩子回家，其二是阿里的另一趟旅程，更是為了我們悵然若失的心賦予了沉穩的定錨，彼此延展成無盡的愛與思念。

 

盧方方_後青春繪本館主編

 

　　約翰．伯寧罕遺作，由同是繪本作家的妻子與好友共同完成。故事構想來自約翰，對生命終點的思考，都凝練在故事之中；圖畫出自海倫純熟的水彩技法，在淡雅暈染筆觸間，流淌的是愛與想念，圖畫裡出現各種景致的天空，像是要把《阿里的飛機》遙寄給天國的愛侶。這樣一本清清靜靜的繪本，卻能勾出我的眼淚。我想到父親離世前也如故事的阿里一樣，總是一個人去走路，雖然走不遠，但他似乎要把家園、把這世界好好再看一遍，死亡這條路，最終是要自己面對，爸爸這麼說，阿里這麼做，我想，已成經典的繪本大師也這麼想。當他們瀟灑地朝天空直直飛去，飛得很遠很高，飛往光裡，我們只需要揮手向他們說再見。

 

譚淑娟_小大繪本館館長

 

　　《阿里的飛機》是0-99歲都值得一讀的故事，主角阿里就像一位勇於挑戰冒險的熟齡朋友，在生命最後階段仍然對廣闊的世界充滿熱情，最終以遨遊天際做為瀟灑的告別。當望著阿里越飛越遠之際，我也不禁跟著揮手，輕聲地向作者約翰．伯寧罕致上最高的敬意。

 

又一次輕盈美妙的飛翔

莊世瑩_兒童文學工作者

 

　　1963年，約翰．伯寧罕的圖畫書創作事業開始起飛，第一本書《寶兒》即獲得凱特．格林納威獎的殊榮，六十年來，他前進的兒童觀和創新的圖文敘事，改變了現代圖畫書的面貌。

 

    他的妻子海倫．奧森柏莉亦為當代圖畫書大師，兩位個性迥異的藝術家，卻成為完美互補的佳偶，因為他們彼此都認為：「對方是比自己更棒的畫家。」在伯寧罕的作品中，常以動人的方式處理困難的主題，這一次，他不再留下《外公》的空沙發，他要將最後一次的飛行，交託給結縭55年的妻子。

 

    伯寧罕曾說《外公》與其是在談「生命的消逝」，他更想表現的是「世代間的聯繫」，當奧森柏莉一筆一筆畫下這個故事時，心中懷想的不僅是傷逝和告別，而是串聯起夫妻、動物同伴和朋友的情誼，細細密密織就這本美麗又心酸的圖畫書。

 

    不捨和伯寧罕說再見的讀者，這本書是和他的「永遠聯繫」，他從未遠離，他只是「飛得比以前高，飛得比以前遠」，當我們仰望青空，他依然和阿里、還有《雲上的小孩》，默默的守護這個世界，這是伯寧罕又一次輕盈美妙的飛翔。

 

愛，超越生命成就想望

蔡明灑_朗朗小書房創辦人

 

　　作為一位努力貼近孩子心靈，長期為兒童發聲的八旬創作人，約翰伯寧罕在2016年出版的《阿里的車》一書。許多眼尖的讀者在《阿里的車》故事結尾，發現了狗兒開飛機的伏筆而充滿期待。而今，我們竟然能夠在大師生命隕落之後，仍然等到了《阿里的飛機》一書的出版，這是何等珍貴不凡而令人動容的一件事。

 

　　就像伯寧罕所有的作品一樣，《阿里的飛機》帶給我們一貫不按牌理出牌的驚喜，搞怪表相之下的溫暖與體貼人心。面對年邁而喪失活力的阿里，愛他的家人非但不限制他的活動，取而代之的是竭盡心力協助牠一次又一次的遨翔天際，享受自由。

 

　　故事的末尾，我們看見小小的飛機邀遊在一片陽光和煦的遼闊天空之中，文字述說著「牠飛得比以前高，牠飛得比以前遠。」讓生命的離去散發著溫暖而柔美的光芒。不禁讓人連想起伯寧罕《外公》一書裡，在外公逝去之後，故事同樣結束在和煦陽光照耀下的一片新綠之中。彷彿在告訴讀者，即便沒有人可以停下生命消逝的脚步，然而，我們却能夠以曾有的美好與堅實的愛，讓生命的意義得以延續。

 

　　是愛，讓故事裡的阿里，和真實世界中的伯寧罕完成了內心的想望；更是愛，讓「阿里的飛機」得以在每位讀者的心中遨翔盤旋。

 

優雅的深情回眸

賴嘉綾_繪本評論人

 

　　阿里這隻與眾不同的狗，年輕時曾經學會開車，在凡事提不起勁的老年學開飛機正符合他的個性，藉此改變遲緩的生活現況。他試飛了好幾回，確定可以如願駕駛。駕駛飛機與開車所見的風景迥然不同，天上的雲與遼闊的景致，森林或是城市，湖泊或是海邊，雖然每次降落回家阿里都是疲憊的，他的技術越來越好：不過，阿里最後有了自己的決定。過程裡，讀者可以從諾曼幫阿里上下飛機的畫面看到細節。

 

　　一般來說動物的體能隨著自然老化，睡覺的時間會漸漸延長，阿里也是如此，作者用阿里懶得追球、腳痛、聽覺遲鈍等等行為與作息鋪陳著他的老化。雖然書裡的阿里是老狗，諾曼是小孩，其實他們都是符號，符徵是狗和小孩，符旨是老化的過程和離別的情緒，創作者運用純熟流暢的文字與圖超越符號，包裹了尊重與道別，帶著捨與不捨，是謂人生的歷練。

 

　　「他真的走了？」約翰．伯寧罕留下了這本書請摯友比爾．薩拉曼幫忙執筆、妻子海倫・奧森柏莉繪圖共同完成。從六零年代開始，伯寧罕與奧森柏莉兩位著作繁多但風格不同，何況各有各的編輯和出版社，極少合作。《阿里的飛機》有如一支接力棒，在深情的回眸裡接續人生與創作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