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傑佛瑞‧迪佛並稱的驚悚小說天王
全系列熱賣直逼千萬本,首度正式授權中文版!
一切都是命定。
要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決定追查藍調樂手瞎子布萊克的死因,傑克.李奇也不會臨時下車,來到馬格瑞夫這個『超完美』的小鎮。在這個偏僻小鎮上,家家戶戶都鋪著天鵝絨似的高級草坪,房子不是新落成就是剛整修好。更不可思議的是,所有商店都從早開到晚,即使沒有客人上門、毫無進帳,卻從來沒有一家店倒閉。
當了一輩子軍人,退伍後四海為家的李奇本來只打算在鎮上待個兩、三天,沒想到他才剛到就被指控殺人!小鎮上發生了三十年來第一樁兇殘謀殺案,他這個外來客自然成了第一號嫌疑犯,可是卻沒有人知道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受害者究竟是誰?
李奇一點都不關心死的是誰,對他而言,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他卻不知道,打從他臨時決定下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和那具來歷不明的屍體脫不了關係……
《地獄藍調》是英國驚悚天王李查德一鳴驚人的代表作,一推出便立刻躋身英國週日泰晤士報暢銷排行榜前十名,並勇奪推理小說界最高殊榮安東尼獎與巴瑞獎,『浪人神探』傑克.李奇的旋風從此狂掃全球,系列熱賣直逼千萬本!
李查德成功賦予了傑克.李奇集帥氣外型、智慧神探、正義使者與動作英雄於一身的迷人特質,讓女人愛他,男人服他,敵人敬他!貫穿全書的快節奏和精采的動作場面,就像一顆隨時都會引爆的炸彈,吸引讀者必須全神貫注地屏息閱讀!
作者簡介:
李查德 LEE CHILD
他用六塊美金創造了奇蹟!
李查德一九五四年生於英國。上高中時,他獲得獎學金而成了《魔戒》作者托爾金的學弟。之後他曾就讀法學院、在戲院打工,最後進入電視台,展開長達十八年的電視人生涯,期間參與了許多叫好叫座的節目製作。
四十歲那年,他卻於一夕之間失業了。這個突來的噩耗原本是青天霹靂,然而就像他筆下智勇雙全的動作英雄傑克.李奇每每能夠化險為夷一樣,他將這個中年危機化為最有利的轉機。
酷愛閱讀的他花了六塊美金買了紙筆,寫下「浪人神探」傑克.李奇系列的第一集《地獄藍調》,結果一出版就登上英國週日泰晤士報暢銷排行榜,在美國更贏得推理小說最高殊榮之一的安東尼獎,以及巴瑞獎的「最佳處女作獎」,並榮獲麥卡維提獎和黛莉絲獎提名。而次年出版的第二集《至死方休》亦榮獲W.H.史密斯好讀獎。
此後他以一年一本的速度推出續集,每出版必定征服大西洋兩岸各大暢銷排行榜,更風靡了全球四十三國的讀者,不但獲得美國驚悚大師傑佛瑞.迪佛的強力背書推薦,故事大師史蒂芬‧金也盛讚:「所有關於傑克.李奇的冒險故事都棒呆了!」
李查德目前長居美國,在紐約曼哈頓與法國南部都有居所。他已婚,並有一個成年的女兒。
◎李查德中文官方網站:www.crown.com.tw/no22/leechild/
◎李查德英文官方網站:www.leechild.com
譯者簡介:
陳榮彬
輔大比較文學研究所博士班研究生,南亞、德霖等技術學院與清雲科技大學兼任講師。譯作包括:《奴隸、電影、歷史》、《永遠的都柏林人:喬伊斯的流幻之旅》、《繪畫與眼淚》、《隊友情深:紅襪四人組最後擊掌》以及《沉默的王牌—王建民》。
章節試閱
我遭到逮捕時,人在安諾餐廳。當時是十二點,我正在吃蛋、喝咖啡。其實那並不算我的午餐,而是吃得比較晚的早餐。我在大雨中從高速公路一直走到小鎮的盡頭,路途遙遠,讓我又濕又累。
這間餐廳雖小,但窗明几淨,是新蓋好的,故意搞得像是一節改造的火車車廂。餐廳店面狹窄,一端是長長的用餐吧枱,後方冒出一間廚房。座位排列在另一端的牆邊,餐廳的出入口則位在正中央。
我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看著別人不要的報紙,報導中那位正在爭取連任的總統上次沒從我這兒拿到選票,這次也休想。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但玻璃上還是佈滿明亮的水珠。我看到警車衝進礫石空地,速度飛快,停下時還發出吱吱的煞車聲。警示燈閃閃發亮,紅藍兩色光束從窗上的雨滴穿透進來。此時警察破門而入,每輛警車各有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下來,兩個拿左輪槍,兩個拿霰彈槍,陣仗驚人。一個拿左輪槍的警員和一個拿霰彈槍的警員跑到後面,剩下的兩個則衝向門邊。
我坐著不動,冷眼旁觀。我很清楚餐廳裡有哪些人。有個廚子在後面,另外有兩個女服務生、兩個老人,還有我。這次行動是衝著我來的。我來到這小鎮還不到半小時,其他五個則可能是一輩子都住在這兒的本地人,如果是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出紕漏,可能只會有個警官笨手笨腳地走進來找他們,還滿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他可能會先道歉,講話也輕聲細語的,請他們到局裡走一趟。如果只是要找他們,根本不必動傢伙,也不用從外面衝進來,所以行動的目標一定是我。我把蛋胡亂塞進嘴裡,在盤子下壓了一張五元鈔票,把報紙摺好塞進外套口袋,雙手擺在桌上,順手喝光杯子裡的東西。
拿左輪槍的傢伙待在門邊,蹲下來雙手持槍,擺出就定位的姿勢,瞄準我的頭部。拿霰彈槍的傢伙逼上前來。兩人都是強壯精瘦、儀容整齊的小伙子,動作全都是警校教科書的那一套。門邊的那把左輪槍可以精確地掌控全局,面前那把霰彈槍則可以讓我在窗前血濺五步。這兩把槍如果位置對調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在近距離的搏鬥中,左輪槍有可能會誤事;如果霰彈槍是用在門邊的長距離射擊,不只是我,連出手逮我的警員跟前方座位的老傢伙都會一起嗝屁。無庸置疑的是,他們到目前都還沒出錯,而且也佔盡優勢。這狹窄的座位把我困住了,與其做困獸之鬥,不如把雙手一攤,擺在桌上。持霰彈槍的警員走過來。
『不准動!我是警察!』他大叫。
他儘可能把音量飆到最大聲,還繃緊神經,不就是想先發制人?又是警校教科書的那一套:如果想要吃定你逮捕的對象,大嗓門與滿腔怒火最有用。我舉手投降。拿左輪槍的傢伙從門邊走進來,拿霰彈槍的傢伙則趨前靠近我──但是靠得太近卻是他錯誤的第一步。如果我想抵抗,大可伸手去抓霰彈槍的槍管硬把它往上翻,可能一槍打在天花板上,再用手肘往警員的臉上招呼,或許整把槍都被我搶過來。因為射擊角度變窄,所以拿左輪槍的傢伙也不能冒險出手,否則可能會誤傷夥伴,這樣一來他們的處境就不妙了。但我只是站著不動,雙手舉高,拿霰彈槍的那傢伙仍在叫囂亂跳。
『出來,趴下!』他大吼。
我從座位慢慢走出來,雙手交給拿左輪槍的員警。我不打算趴在地上。光是這幾個鄉下小伙子就要我趴下,門都沒有。就算整個警局總動員用大炮來對付我,也拿我沒轍。
拿左輪槍的傢伙是個警官,樣子很冷靜。霰彈槍對準我之後,他把左輪槍收進槍套,解開他皮帶上的手銬,銬住我的雙腕。負責支援的那組人從廚房走進來,經過吧枱,在我身後就定位,輕輕把我整個人壓倒在地上。他們搖頭示意,我看到警官也明白他們的意思,那意味著:我身上沒帶傢伙。
兩個負責支援的傢伙一人一邊抓住我的雙肘,霰彈槍還是對準著我。警官跨步走到前面來。他是個強壯精幹的白人,結實黝黑,年紀跟我差不多。他的襯衫口袋上方掛有人造纖維做成的名牌,上面寫著:貝克。
他抬頭盯著我。
『你因謀殺罪被逮捕。』他這麼說,『你有權保持緘默。你所說的話有可能變成用來指控你的呈堂證供。你有權聘請代表律師,如果你無法負擔律師費,喬治亞州政府將指派一位免費律師給你。你明白自己擁有的這些權利嗎?』
這是『米蘭達法則』的一次完美示範。他的陳述很清楚,而且不用照著卡片唸就可以宣讀這些權利。他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他知道這項原則的意義,也清楚這原則為何對我們倆都如此重要。我沒有回應。
『你明白自己的權利嗎?』他又說了一遍。
我還是沒有回答,長久以來的經驗讓我知道『沉默是上策』。無論你說些什麼,都會被聽錯或被誤解,足以讓你被定罪,甚至害你被殺。但我的沉默卻惹毛了那位逮捕我的警官,因為他嘴裡雖說沉默是你的權利,但他卻討厭你行使自己的權利。我因謀殺罪被捕,但是連吭都沒吭一聲。
『你明白自己的權利嗎?』叫貝克的那傢伙又問了我一次,『你會說英文嗎?』
他保持冷靜,儘管我啥都沒說,他還是保持冷靜。他那種冷靜的模樣就像是意識到危險已經過去了一樣。他會把我帶回警察局,接著我就變成別人的問題了。他用眼角瞥一瞥三個警局同僚。
『好吧,做個紀錄,就寫他一句話也沒說。』他嘴裡咕噥了兩句,『走吧。』
我被押著走到門邊,我們成一列縱隊走出門。首先是貝克,然後是拿霰彈槍的那傢伙,他倒退走著,仍然拿著粗黑的槍管指著我。他的名牌上寫著:史帝文生。他也是個中等體型的白人,身材維持得很好,手上那根排水管似的槍管指著我的肚子。他們在推我走出門的時候,把我的一隻手折到身後。
外面礫石地裡的溫度正高,昨天整晚跟今天早上大部分時間一定都下著雨,現在可是烈日當空,地上的水正在蒸發。通常這地方都是又髒又熱,今天下午卻因為烈日而讓濕漉漉的路面散發一股迷人氣味,真是棒透了。我站著抬頭看太陽,員警變換隊形時讓我得以乘機吸口氣。上巡邏車前的那一小段路上,我的雙肘各有一位員警押著,在一旁用槍戒護的仍是史帝文生。當貝克打開第一輛車的前門時,他退後了一步,我則被壓低了頭。我被推進車裡的時候,在左邊戒護的員警跟我保持緊密的身體接觸。這些步驟安排得真好,但是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偏僻城鎮裡,這種表現當然不是因為他們經驗豐富,而是因為訓練有素。
我一個人待在後座,前後座之間被一道厚厚的玻璃隔板分開。前面的車門還開著,貝克與史帝文生上了車,由貝克開車,史帝文生則轉身監視我,車內一片沉默。支援組的車子則跟在後面。警車都是新的,移動的時候既安靜又平順,車內乾淨涼爽,儘管後座是給我這一類嫌犯坐的,但是嗅不出一絲絕望可悲的味道。
我看著車窗外的喬治亞州景色,一片豐饒的土地,紅土厚實濕潤,原野上還蜿蜒著筆直的低矮灌木叢。那或許是花生吧?只能拿來果腹的作物,但是對於農夫或地主卻很有價值。居民有自己有土地嗎?還是由大型企業擁有?我不知道。
進城這一趟路很短,車子經過平坦濕潤的柏油路,發出嘶嘶的水聲。過了大約半英里路以後,我看到兩棟風格簡單的建築物,都是坐擁美景的新樓房,一棟是警察局,另一棟是消防隊。兩棟房子豎立在一起,前方的寬闊草坪上有座雕像,這裡是小鎮的最北端。在鄉間蓋這兩棟吸引人的建築一定花了大筆預算。道路都是平坦的柏油路,行人走的是紅磚道。往南三百碼處,在一小群民宅的後方,我可以看到教堂上炫目的白色塔尖,還有到處都是旗竿、雨篷、剛剛刷好的油漆以及綠色草坪。因為剛剛下過一陣大雨,所以一切顯得清新無比,而高溫也引發了濃濃的水蒸氣。這是個有錢的社區,我猜之所以能打造出這地方,一方面是因為豐厚的農作物收入,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那些在亞特蘭大上班的通勤族必須繳納大筆稅款。
一直到車子緩緩轉入通往警局的路,史帝文生還是盯著我。通道是半圈寬敞的車道,我看到一個矮矮的石造標記寫著:馬格瑞夫鎮警察總局。我心裡想:我顯然是因為謀殺罪而在這個不曾來過的城鎮被逮捕,我該擔心嗎?但有兩件事是我可以確定的:第一,他們不能無中生有;第二,我沒有殺人。
總之我沒有在這鎮上殺人,而且也好久沒殺人了。
我遭到逮捕時,人在安諾餐廳。當時是十二點,我正在吃蛋、喝咖啡。其實那並不算我的午餐,而是吃得比較晚的早餐。我在大雨中從高速公路一直走到小鎮的盡頭,路途遙遠,讓我又濕又累。這間餐廳雖小,但窗明几淨,是新蓋好的,故意搞得像是一節改造的火車車廂。餐廳店面狹窄,一端是長長的用餐吧枱,後方冒出一間廚房。座位排列在另一端的牆邊,餐廳的出入口則位在正中央。我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看著別人不要的報紙,報導中那位正在爭取連任的總統上次沒從我這兒拿到選票,這次也休想。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但玻璃上還是佈滿明亮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