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襄公在西北

弁言——作者之緣
這本書可說是成於一個緣。
我最初知道左文襄公，在二十多年前讀了《陽湖史氏家藏文襄公手札》以後。其中有一篇跋，對於文襄公不無微詞。後來又讀了《文襄公家書》，覺得和《曾文正公家書》別有一番氣味。又後來讀到《文襄公年譜》，讀到《文襄公詩文集》，對於文襄公，認識也漸多，那詩文集是在武昌冷攤發現的。民國二十六年（1937），抗戰軍興，我從上海而杭州，而南京，而南昌，撤退到長沙。一天晚上，有一個偶然的機會，見到了文襄公的遺宅。那地方就是南宋詞人辛棄疾練兵所在，寨名飛虎，橋名司馬。這使我興奮，我想再讀些文襄公的書。第二天，遍訪十多家書肆，知道有一部《文襄公全集》，是一部一百數十冊的巨著。因為去了香港，沒有買。從香港回到長沙，住了幾時，終於在將到漢口的前兩天，買了下來，還買得了一部影印的文襄公給陳湜的手札。可是才到漢口，又要撤退，來不及翻檢。二十七年（1938）秋天，撤退到重慶，方得開始閱讀。為了客中獨居無俚，就把閱讀所得，隨手記出，作為消遣。已而發生了一個野心，想編成一本記述文襄公的書。二十八年（1939）夏天，又到了香港，仍不斷做這消遣工作。三十年（1941）冬天，總算把全書寫成，包括年表、敍傳、嘉言錄、軼事篇和集外文等五部分。更幸見到文襄公一位曾孫，承他允許我再向他家中找些材料。不料太平洋戰爭爆發，倉皇步行至東江回國，只得把這部十多本的稿子和數百本苦心搜集的參考書，丟在香港。在桂林過了半年，得知這部稿子已承一位朋友想法運到上海，不覺喜出望外。這是我和文襄公之緣。
我有一位伯父，在蘭州住上八九年，起先在他老師甘肅學政葉菊裳先生昌熾的幕府，後來進了他友人陝甘總督升吉甫先生允的幕府。他曾寄給我們果丹皮、葡萄乾、杏仁、杏脯。那時我年七八歲，這是我第一次吃到西北的物。在我十五歲上，伯父回來了，帶着兩個當差的，其中一個是回教徒，還有一個丫頭，都是甘肅的土著。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西北的人。我祖母在我祖父棄養後，也遠遊到了蘭州，這時康強無恙的重返家門。他常在飯後茶餘，告訴我們許多西北的情形，當時最感興趣的是：羊皮筏子、黃河冰橋、土坑燒馬糞。伯父跟老師按試各屬，走遍了甘肅各府、廳、州，他說有幾處不通的文章令人看了笑歪嘴。他又說甚麼“金張掖、銀武威”是甘肅最富的地方。這是我第一次听到西北的風土人情。伯父和他老師都是研究碑版的，在他行裝中，有許多名貴的拓本，還有一位六朝婦人的墓碑，石色紅潤如瑪瑙；更有一塊白石，有兩塊煤磚大小，說是和闐進來，中含寶玉。這又是我第一次賞鑒到西北的珍異。升督在任，做得不少事業，有些教伯父託人在南中代辦。記得一次採辦了大批圖書，其中包含着嚴復的《天演論》《群學肄言》等，梁啟超的《飲冰室書》，林紓的譯本小說。蘭州官錢局的鈔券，是上海時中書局印的，記得印錯了一個字，有十幾麻袋的廢鈔運存在吾們家裏。蘭州文廟的樂器，是在蘇州照那邊夫子廟的規模特製的，記得那佾生穿的藍袖袍子，又是在我們家裏僱裁縫做的。這一切使我對於甘肅，覺得並不是一個陌生地方。於是民國三十一年秋天，承沈君怡先生招我到甘肅水利林牧公司服務，我就很高興地接受。有些朋友說：那邊路太遠不便，生活太苦，不要去吧。但是我想到祖母以六十五歲的高年，在四十年前交通艱阻情形下，還能作萬里壯遊，為甚我就不能呢？我決心走了。這是我和西北之緣。
在我正要到蘭州以前，中央發動建設西北，於是埋沒了六十三年的文襄公的事功，引起人們的回憶，大家爭着研究文襄公。我到了蘭州，因君怡先生的介紹，見過甘肅省政府谷主席紀常先生。主席留心文襄公的志業，知道我寫過關於文襄公的一本書，要我對於文襄公的生平，作幾個有系統的講演。自覺短於口才，不願使文襄公這樣一個偉人，在我笨拙的辭令下，說成一個庸人，所以敬謝不敏。後來相商把文襄公在西北的一段事跡，寫成一本小冊子，供給一般的參考。實在拙筆也不夠負起這個使命，不過要我把對於文襄公一些認識表白出來，自問手寫比口說要便利些，不妨勉力試為之。於是在把體裁和要目大體議定後，就於三十二年（1943）四月開始工作，每一篇脫稿，先商承君怡先生指示修正，再請紀常先生核定。甘肅建設廳張廳長心一先生也常殷勤地給我指導。由於他們不斷的鼓勵和協助，使我不得不奮力卒為之，幸得於十月完功。這又是我寫成《左文襄公在西北》之緣。
我在以往寫《文襄公敍傳》，已極感資料的缺乏。這時，我僅有的一些參考書，既在香港，更覺無從着手。虧得紀常先生借給我一部《文襄公全集》，甘肅教育廳楊視導拔英先生借給我一部《文襄公家書》，又得趙敦甫先生給公司搜購的幾十種陝、甘、寧、青、新五省地方志和還有一些於我有用的書，再憑我過去編輯前書所記憶的多少事實，才得整理出一個頭緒。我到蘭州，原希望能多得些關於文襄公在西北的資料，以備日後補正我的舊稿。不料為本書開始搜集時，很使我失望。雖然有些資料，為我以前所沒有知道，或雖知而有錯誤的；但也有在我以前所知而這裏竟找不到；至於我所未知而欲知的，這裏也是沒有。因為在我伯父的文集中，見過一篇代升督擬的《〈甘肅新通志〉序》，我早知道這《新通志》修成於光、宣之間，料度其中必有許多文襄公在西北事業的記錄。不料一經檢查，未免感覺詫異。譬如文襄公變更甘肅兵制，我知道有大概章程十條，外辦章程四條。我渴欲得到這兩種章程，但在《新通志》中，只載着一篇空論的奏疏，對於那些具體辦法，反隻字未載。又如文襄公創辦甘肅織呢總局，是西北建設上的一件大事，但在《新通志》中，竟絲毫沒有提到。當時《新通志》的主纂，正是文襄公賞識的弟子安維峻，卻對於文襄公有價值的事業，不能作有價值的記載，不免辜負文襄公一番知遇了。就是文襄公用機器治涇水上源，無論成功失敗，總是很有意義，然而找了許多書，沒有發現一些資料，問人家也不知道。
文襄公經營西北，雖說武功多於文治，實在文襄公對於文治也很有一番作為。如今就只是關於文治的資料最不完備。我現在只把零星記載，排比成篇，不能認為滿足。希望以後續有所得，再為補充。並求讀者見有脫漏錯誤之處，儘量指示，使文襄公在西北的一番事業，完全地和準確地傳佈於後人。
文襄公家書有一段說：
士君子立身行己，出而任事，但求無愧此心，不負所學。名之傳不傳，聲稱之美不美，何足計較。“吁嗟沒世名，寂寞身後事”。古人蓋見及矣。爾母在日曾言：我不喜華士，日後恐無人作佳傳。我笑答云：自有我在，求在我，不求之人也。（《家書》下卷三十六頁）
那麼，我如今寫這本書，文襄公有知，必覺得小子多事。不過我想以文襄公的豐功偉業，該有一本寫得十分精采的傳記，可惜沒有見到。除了羅正鈞編的《年譜》，除了《清史稿》中一篇官式的列傳和還有幾篇簡略的別傳小傳，只有一位美國人W.L.Bales給文襄公寫過一本全傳。作者是軍人，所寫偏於武功，且搜採資料範圍太窄。陳君其田用英文寫過一本傳，考證精詳，可惜只限於福建船政局和甘肅織呢總局等幾樁當初所說洋務的建設。此外卻又見到兩部小說：一部是《左公平回》，當然是荒誕不經，不知作者為甚拈取這樣一個題材；一部是《曾左彭》，其中講文襄公的故事很多，可是有些是顯然的錯誤或不可相信，不知怎樣在那美國人的書中，也引了幾段。在我寫這一本書時，才知戴藹真君新編了一本《左宗棠評傳》，雖作者自言“粗俗疏略，在所難免”，總是空谷足音，可以欣慰。我很希望由此能引起多方的研究文襄公的興趣，多方的搜求文襄公的資料，在不久的將來，更能讀到一部和這偉大的人物配合的傳記，那麼，作者之緣更是非淺了。
最後須得聲明的：本書的編輯，只為滿足下列幾種旨趣：（一）表揚左公經營西北的功業；（二）闡發左公認識西北的事實；（三）喚起今人研究西北的興趣；（四）鼓動今人建設西北的精神，並不預備寫成一部謹嚴的史傳。

弁言——作者之緣
這本書可說是成於一個緣。
我最初知道左文襄公，在二十多年前讀了《陽湖史氏家藏文襄公手札》以後。其中有一篇跋，對於文襄公不無微詞。後來又讀了《文襄公家書》，覺得和《曾文正公家書》別有一番氣味。又後來讀到《文襄公年譜》，讀到《文襄公詩文集》，對於文襄公，認識也漸多，那詩文集是在武昌冷攤發現的。民國二十六年（1937），抗戰軍興，我從上海而杭州，而南京，而南昌，撤退到長沙。一天晚上，有一個偶然的機會，見到了文襄公的遺宅。那地方就是南宋詞人辛棄疾練兵所在，寨名飛虎，橋名司馬。這使我興奮，我想...

弁言——作者之緣
和文襄公的緣——和西北的緣——寫成本書的緣——本書的旨趣
一 左公是怎樣一個人
（甲）家世
家庭的寵物——清苦的生活
（乙）家風
樂善好施——崇儉廣惠
（丙）師友淵源
賀熙齡和賀長齡——陶澍和林則徐——黃冕、魏源和王柏心
（丁）學問
地學——農學——水利、荒政、田賦和鹽政
（戊）性行
誇大狂——個性強——事必躬親——忠介
（己）功名
鄉試擯而復中——會試三度不售
（庚）到西北前的事業
參加鄂湘督撫戎幕——督師贛皖浙閩粵——與太平軍相終始
（辛）賢內助
唱隨之樂——閨中知己
二 為甚來到西北
（甲）糜爛之局
太平軍和捻入陝甘——陝甘回漢構釁——新疆南路之變——新疆北路之變
（乙）癥結所在
政治腐化——武力腐化
（丙）上下窮於應付
陝甘剿撫均無成——新疆無形放棄
（丁）最後由左公來收拾
滿清藉重漢人——左公由閩浙調督陝甘
三 怎樣經營西北
（甲）一番抱負
挑下陝甘重擔——早年對於新疆的懷抱——嘉道間研究西北史地的風氣和影響——一篇八股文中的自我表現
（乙）幾點認識
兵餉糧運四種困難的連環論——不分漢回 只分良善的剿撫論——要恢復中華民族發源地的文化——要鞏固西北國防線
（丙）湘軍的歷史和特色
湘軍的派別——針對綠營的弱點而樹立的優點——行軍必禁——愛護老百姓——取締吃空——役餘工作——不時從新撤募的用意
（丁）用兵謹慎
留心前後路——認真偵探——注意當前敵將——精密計算糧和運——準備到周密境界後的神明變化——細心檢校軍書——復地不容再失
（戊）御下恩勤
和士卒同甘苦——誠信不欺——解衣推食
四 用兵陝甘的準備
（甲）軍隊的部署
南軍西征問題——馬隊的募練——車營的創設——部隊數量的估計
（乙）軍實的籌劃
軍火和當地製造——軍裝和當地製造——軍糧的來源、限價和採購——軍費和協餉
（丙）軍運的組織
省際運輸（東南、西南、東北、邊外）——省內運輸（潼關和西安間、蘭州和秦州間）——層遞接運——以往開發西北航運的嘗試——減輕人民差役苦累——後方勤務人員的鼓勵
五 平定陝甘
（甲）用兵次第
預定五年成功的方略——入關途徑——籌劃河防——削平西捻——削平土寇——收復董志原——南北分兵的佈置——金積堡之役——河州之役——西寧之役——肅州之役
（乙）所遇的困難
同事間剿撫意見的歧異——肅軍的障礙——哥老會的紛擾
（丙）善後
陝西回安插甘肅——河西回安插河東——安插的辦法——變更甘肅郡縣建置——陝甘軍事的綜述
六 用兵新疆的準備
（甲）幾番曲折
當前的局勢——勇敢的建議——中央的決策
（乙）糧運
計算標準——來源（河西、口北、就地、俄邊、屯產）——給養線路的爭執——存糧的數量——運輸的方法——關外宜用何種運輸工具的爭執——糧台地點的爭執——減輕老百姓負擔——各地區間運輸工具的支配
（丙）軍費
財政困難下塞防與海防之爭——收支估計
（丁）支配出關部隊
精兵主義——慎選將領和部隊——出關順序——出關線路
七 收復新疆
（甲）緩進速戰
用兵對象——平定北路——平定吐魯番——平定南路——閃電戰的規模——新兵器的利用——外人的評論
（乙）國際交涉
中心問題之伊犁——中亞回教諸國擁護阿古柏——帝俄嫉惡阿古柏——英國維持阿古柏——帝俄霸持伊犁——武力收回伊犁的佈置——交涉收復伊犁成功——帝俄的侵略——主戰派的左公——各國覬覦的新疆
（丙）建置行省
初奏建省——再奏建省——三奏建省——四奏建省——五奏建省——建省實現——和台灣的比擬
八 軍事設施
（甲）恢復制兵
清代制兵的通病——甘肅制兵的腐敗——化勇為兵的順序——先決問題的遣 散勇營——為恢復制兵作準備的募練士勇——恢復制兵的辦法——糾正陝甘軍職的擬議
（乙）舉辦屯田
西北屯田的來歷——西征中的屯田政策——樹之先聲的哈密屯田——新疆屯田的績效——西北屯田的困難——屯兵要農夫出身——足食還要靠民屯——兵農已分不能復合——反對興屯特設機關
（丙）築路
秦代馳道的回溯——西征中的築路政策——由東而西的築路規模——沿路設備——沿路和各地種樹——甘南北的築路規模——新疆的築路規模——沿路驛遞——沿路官店
（丁）築城
西北城郭的特色——興修蘭州外城——興修蘭州四墩堡——興修嘉峪關和安、肅兩城——興修甘南重鎮的幾個城郭——建立隴東新設的幾個郡縣的城郭——建設陝西各縣堡寨——興修新疆幾個大城
（戊）製造新兵器
陝西製造局——甘肅製造局——蘭州火藥局——兼造抽水機和滅火機——一個機械化的總兵——新疆製造局和火藥局——合理化的蘭州火藥局牆垣
九 財政設施
（甲）西征經費的分析
總數的比較——細數的比較——從大量運費的支出見到運輸的艱難——積欠的軍費和協餉
（乙）整理田賦
不合理的甘肅田賦——局部清丈和釐正賦等——鼓勵墾荒——奇特的新疆田賦——重定徵收辦法
（丙）整理鹽務
甘鹽產地——整理的三種方法——統制蒙鹽
（丁）整理茶務
過去的茶馬交易——崩潰中的甘肅茶務——改引為票——減輕茶商成本——裁制私茶——茶票發行——甘茶入新——華茶銷俄
（戊）整理釐金
釐金的創始——辦釐要則——甘肅釐金的整頓——新疆釐金的整頓——擬在湖南加徵西征釐金
（己）舉辦捐輸
捐輸穢史——捐輸種類的分析——變通辦理的捐輸——甘肅的捐輸網——甘肅所得捐輸統計
（庚）舉辦外債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最後的籌劃——債息的弊竇
（辛）整理幣制
甘肅圜法的敗壞——收毀錢鈔——以捐制錢救錢荒——改鑄新疆制錢——改鑄新疆銀圓
十 民政設施
（甲）用人之道
用人論——用人標準——以廉幹衡量人才
（乙）整飭吏治
糾正甘肅官場惡習——甘肅吏治績效——刷新新疆吏治——指示陝西吏治良窳得失——制裁土豪劣紳——察吏——訓吏——恤吏——裁革陋規
（丙）振作政風
正躬率屬——去貪尚廉——崇實黜華——公私分明——公而忘私——以書牘為工具
（丁）荒政
荒政在農業國之重要性——三百年未有的大旱——振濟的先事綢繆——振糧的採運——振費的籌措——辦振的人選——救荒必先治匪——粥廠的無限制佈施——救人命同時救耕牛農具——勸辦義倉
（戊）禁煙
西北煙禍——殘害健康與志氣——減少糧產——罌粟移植西北的歷史——禁種的辦法——寧夏弛禁的大處分——嚴格的禁運——善意的勸戒——效率的檢討
（己）惠民之政
開鑿蘭州飲和池和挹清池——葺治平涼暖泉——浚治肅州酒泉——開放陝甘總督署後花園
十一 經濟設施
（甲）開渠鑿井
西北水利的重要性——以機器治涇水上源——修復寧夏渠道——引狄道抹邦河水闢渠——修復河西渠道——其他地方的渠工——鑿井運動——哈密水利——新疆各地渠井——南路西四城水利
（乙）振興農牧蠶桑
區田和區種的倡導——鹼地鋪沙的倡導——推廣種稻——推廣種棉和織布——貸款牧羊——大規模的倡導蠶絲業
（丙）創辦機器織呢
織呢初試——向德購機——愚公移山式的建設——織呢局的規模——英商的注意——織呢局的變遷
（丁）採金
德技師在文殊山勘測金礦——玉門煤油礦的化驗——官辦土法淘金——以採金救濟糧賤
十二 教育設施
（甲）興辦書院
獎助蘭山書院——添設新書院——恢復舊書院
（乙）興辦義學
擴充蘭州省城義學——外縣創設義學——為回民專設義學——嚴禁軍隊佔用學舍
（丙）刊發書籍
刻書的組織——刻書的種類——頒發書籍的約計——從刻書中見到的興學方針——請發官書
（丁）甘肅分闈鄉試與分設學政
西安合闈鄉試足以阻塞甘省文風——蘭州創建貢院——甘肅第一次鄉試——補助與試士子——規定甘肅鄉試中額——甘肅專設學政後的歲科試——各郡新設貢院
結論 左公經營西北的總檢討
一個大事記——軍事上的成就——河州之役釋疑——國防武力的盛衰關係西北治亂——政治不能大成就的原因——繼任缺乏人才——國防的西北——國以民為本——流亡的原因和結果——充實人口的要着（民以食為天、民非水火不生）——運輸的苦痛和需要改進——建設西北須出中央決心並由國庫負擔——四種困難（交通艱阻、物資缺乏、財力薄弱、人口鮮少）自古障礙着西北建設的完成——大量和長距離運輸交通工具的首要——政治清明為先決條件——左公經營西北的四種因素的作用（認識的作用、人格的作用、前後方圓滿配合的作用、內外一致的作用。）

弁言——作者之緣
和文襄公的緣——和西北的緣——寫成本書的緣——本書的旨趣
一 左公是怎樣一個人
（甲）家世
家庭的寵物——清苦的生活
（乙）家風
樂善好施——崇儉廣惠
（丙）師友淵源
賀熙齡和賀長齡——陶澍和林則徐——黃冕、魏源和王柏心
（丁）學問
地學——農學——水利、荒政、田賦和鹽政
（戊）性行
誇大狂——個性強——事必躬親——忠介
（己）功名
鄉試擯而復中——會試三度不售
（庚）到西北前的事業
參加鄂湘督撫戎幕——督師贛皖浙閩粵——與太平軍相終始
（辛）賢內助
唱隨之樂——閨中知己
二 為甚來到西北
（甲）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