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和龍的觀察日記（2）

CH.01 血統

你看，雖然我膽子很小，又有常識，但好歹還是個懷有夢想和熱血的青春少女，所以一定程度的幻想題材還是能夠接受的。

自從知道需要創制一個咒語才能過關後，我也是對最後成功的那一刻做過很多設想的，比如也幹過參考了很多電影和小說，構想過十幾個版本的結果這種蠢事……

可是『過來吃肉』到底是啥玩意

「……」

愣了好一會，我的肚子叫了起來，只好先默默地回家去。

吃完晚飯，回到房間裡，我懷著震驚未平的心情又拿出鋼筆。看看四下沒人，我猶豫了一會輕聲說道：「過來吃肉！」

過了兩、三秒，空氣扭曲旋轉起來，彷彿磷粉一般的細微光粒分離出來，向我移動過來。

喂喂……不是開玩笑的吧！？

真的是「過來吃肉」啊！搞什麼，明明是元素，不要這麼自低身價啊！我說你是狗你就是狗了，你多沒面子啊！

撐著頭坐在桌邊，我內心激烈衝突了很久該不該向嚴晴空報告這件事？

「叫小狗」成功了本來是很值得興奮一下的，可是這句咒語可叫我怎麼匯報出口？難道我以後都要舉著我的鋼筆，對著天空大喊「過來吃肉」才能施法嗎？

這麼掙扎了半個多小時，我最終決定自己悄悄練習，等到召喚來的那些「光狗」達到了嚴晴空說的「普通人也能看見的濃度」時再說。

試著練習了一會，我發現召喚元素不是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同一句咒語，唸的語氣不一樣，好像效果也不一樣，執杖（握筆？）的方式也是。雖然每次說了那句話，光元素都會靠過來，但未必會落到鋼筆上。就算是附上去了，輕輕一動筆就消散了。

而且……一、兩次不覺得，稍微多幾次，我就有點頭昏眼花，站不起來了，這才發現這是個非常消耗體力的活，急忙停下。

……這樣一晚上就浪費過去了。

那之後幾天，我焦頭爛額地準備考試，應付過了月考（因為看不清考卷上的字差點做不完題），精疲力竭地迎來了十月的國慶長假。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社團都是要例行地開新成員的歡迎會的，去年我也被歡迎過。因此假期的第二天上午，我背上慶祝需要的東西去了學校。

校園裡空蕩蕩的，只有各個社團的活動地區有響聲，想想也是當然的咯！因為假期才有時間舉辦大活動嘛！

到了活動室，我意外地發現嚴晴空正站在桌子上往屋外的門框上掛歡迎標語，公主站在下面給他遞東西。

「黃金龍大人，早上好啊！」我小心地繞到他的正面看看，免得他睡著了砸到我身上，「真稀奇，你怎麼會來？難道除了社團還有別的什麼事？」

他戴著那副暗紅色的太陽鏡，也看不出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一邊手裡忙活一邊說：「哦！是有別的事情要查，來這裡是順便的。」

……居然來我們社團才是順便啊！

布置著活動室，新成員陸陸續續來了。到了約定的時間，團長抱著一大包紙花衝進了活動室，見人就狂撒，這是歡迎會開始的信號，於是我們幾個老成員也拿起手裡的東西，分飲料的分飲料、分水果的分水果。

屋內太小了，熱鬧了一會大家就坐到外面鋪好的塑料布上，圍成圈聊天。

因為要一個挨一個地自我介紹，我很好奇到了嚴晴空時，他會怎麼回答……不過其他的女孩子似乎比我還要期待得多。

「……嗯，我嗎？」

他抬起頭想想：「頭髮是天生的，我是單親家庭，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我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興趣是睡覺……沒了。」

……出乎意料的普通啊！果然和我同桌比起來他還是有常識多了。

「訥訥，大家都說你是從外國回來的咧！」團長八卦地問道。

「……呃，我在這個城市待了三十，呃，十年以上了……算是本地人吧！」

又聊了一會，團長拿出登記簿和彩紙來，讓每個人都折一隻紙鶴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貼在本子上。

「行啦！這樣歡迎程序就完成了！大家好好參觀活動室，一起來玩吧！」

收拾完東西，我也想進去一起玩的時候，嚴晴空忽然拉住公主叫住我：「金幣妳等下，有事。妳對他們說要帶我們兩人去參觀學校。」

「哎——」公主哭喪著臉道：「你們兩個去就好嘛！我還想和社團成員搞好關係呢！」

「妳覺得我不和妳在一起，反而和金幣單獨去觀光了的這種事，在別人看來可能嗎？」嚴晴空摘下太陽鏡，揉了揉瞌睡的眼睛：「那些人會因為八卦發作而全都跟過來的。」

「……你們要幹嘛？」我警惕地看著他們。

「去查查那天激發了妳的『可見』的那個彈吉他的人。」

我愣了一會，月考過後的大腦一片空白，想不起來是誰。

「就是那個裴熹冉！記起來沒，頭髮很長？」公主比劃著提醒我。

「哦！他啊！那個抽菸男啊！……呃，他真的和我那天的變化有關係嗎？」

「不好說啊！不過……」

他頓了頓，正要說什麼，忽然表情變了下，哇地叫了聲扶住自己的脖子，把我和公主都嚇了一跳。

「哎！怎麼了？」我探頭看看他痛得扭曲了的臉。

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鬆開撐住脖子的手，怒吼起來：「那個蠢貨，說了多少次不要動手了，那是我的法術侍衛！不知道會牽連到我的嗎？這個打架機器！」

……等等，什麼來著？我剛才聽到了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名詞吧？

「啊！他又打了你的侍衛啊！」公主卻彷彿很習慣似的搖頭道：「他大概又會說『我的手自己動了』吧！」

「哎！等等，你們到底在說啥？」我茫然了。

「因為好像有很多人都想要晴空的命，就像王子那樣的，叫屠龍者？」公主解釋道：「所以晴空就在自己住的地方周圍會放一些那種東西啦！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呃……他為什麼扶脖子……」

「就是王子啦！每次遇到晴空的侍衛，都會手癢去打架，直到打壞掉為止，那些東西好像和晴空是連著的，壞掉了晴空也會不舒服。」

「……」

嚴晴空哼了聲，活動了下脖子：「他幹掉的是我在學校後門放的那隻，他似乎也來學校了。」

哎！他來幹什麼！？

「哦！韓嘉給我說過呢！他好像纏了好久，把王子說動了。王子願意去籃球隊看看呢！」公主想了想說道。

從公主的嘴裡聽到了老同學的名字，我愣了一下，「呃，妳和韓嘉好像很熟？」

「坐得近嘛！」

嚴晴空好像恢復過來了，不快地往前走：「一會再跟他算帳吧！金幣，帶路去音樂社的活動室。」

……

在三樓的一個非常吵鬧的大房間門前，我們看到了『音樂社』的牌子。

「來，妳上——」忽然嚴晴空推了下公主，「去找個男生問那彈吉他的在哪？」，

「……為什麼你不去，你去找個女生問效果不是一樣好嗎？」公主戒備地看著他。

「我比妳顯眼。打草驚蛇。」

「……敢情你拉我來原來是幹這個用的。」公主氣哼哼地進去了。

過了會她出來了，對我們攤攤手：「他東西在裡面，但是人不知道去哪了？」

嚴晴空微微皺了皺眉頭，「東西？」

「就……吉他？還有包什麼的，指了一下我沒看清。」

「嗯……」嚴晴空摸著下巴，過了一會拍拍她肩膀：「去給我偷樣他的貼身物品出來。」

公主挑起眉頭：「啊！？」

「嗯，不明白嗎？」嚴晴空意外地歪了下頭，「就是他使用過的，我的意思是說，沾有他的身體分泌物的東西，很難理解嗎？」

「……」公主無言地看著他，「……你想讓我名聲掃地，變成變態嗎？」

「哎！為什麼？」嚴晴空無辜地看著她。

「居然問我為什麼！？」公主憤怒地上前揪住他的領子：「你可是讓我去偷他的貼身物品欸！我為什麼一定要幹這種好像STOKER一樣的事情啊！明明是我這邊看起來比較像會被STOKER盯上的類型吧！」

「我也不想讓妳去啊！因為沾上妳身上的氣味就不好了。」嚴晴空卻牛頭不對馬嘴地無辜道：「不過因為有金幣這個法師，所以也就不介意了。」

「……啊！你這變態，你不是有那什麼侍衛，你讓它們去拿啊！」

「那就更加不行了啊！妳是普通人類才要妳去的。」

兩人這麼拉鋸了好一會，公主妥協了，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說吧！你到底要我去偷什麼？背心？還是內褲？」

「啊！那些不能用的啦！」嚴晴空想了想，「他不是彈吉他嘛？偷個他的吉他撥片回來。」

「……說得那麼誇張，居然只是個撥片而已啊！」公主瞬間狂化，狠狠踩了他一腳：「你還我的覺悟啊！你這混蛋！」

說完她轉身進去了，過了一會出來了，張開拳頭往嚴晴空的手裡扔了個東西，「搞定了，你還要啥？」

「沒了，妳真好用。」嚴晴空則轉手把東西給了我：「金幣，妳看看吧！」

我嚇了一跳，張開兩手接過來，發現的確是個已經破損掉的撥片，不由得茫然道，「讓我看什麼？」

「上面的元素啊！我算是元素的同類，看得不如法師清楚。」嚴晴空指指撥片：「我認為他的樂聲可能含有使元素活性化的力量，所以要讓妳看看是不是這樣。」

「呃……要怎麼看？」

「就是看元素活躍不活躍啊！」

我瞪了一會那個撥片，的確是上面有一層渾濁的元素聚集著，可是活躍程度之類的我怎麼知道啊？元素又不會說話和出汗！

「吶，妳帶了法杖吧？」忽然嚴晴空問道。

「哎？呃……帶了是帶了……怎麼？」

「試著召喚一下它們吧！妳現在不是還沒有成功嗎？如果能召動它們，就說明它們過於活躍了。」

「呃……其實……」我覺得汗開始往外冒了：「其實我成功過……」

「哎！？」嚴晴空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呃……好多天前了……」我做好挨罵的準備：「因為太丟臉就沒……」

嚴晴空卻沒怎麼遲疑就一把將我拉到了沒人的地方，指指我手裡的撥片：「召吧！沒人會看到的。」

呃，我不是說鋼筆丟臉啊！你聽我說完話啊喂！

已經騎虎難下了，加上公主也在盯著看，我痛苦地抽出鋼筆，筆尖點在撥片上，然後吸了口氣，低聲用力吼道：「過來吃肉！」

雖然我內心深處覺得失敗了還更好些，但在喊出這句話後，撥片上的元素立刻就開始旋動，速度快得讓我想當作沒看見都不行了。

看了那些元素一會，我忽然發現不止平時的那些光點，連一些不認識的東西也都飛向了我的鋼筆，附在上面就不離開了。唔……這個算是活躍？還是不活躍？

「……」

周圍一片寂靜。

「……你們……好歹說些什麼……」我忍不住怯怯地開口。

嚴晴空的肩膀忽然開始抖動，然後他猛地轉過身，飆出指甲開始刮牆角的地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刮了好一會才收起指甲起身來。

「果然就像我猜測的。」他點著頭，表情超正經，就像什麼都沒發生：「妳不僅召過來了光元素，其他的元素也都動了，在妳沒有訂立元素契約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這只能說明這些元素的活性增強了。」

「……」因為被他的反應傷透了心，我沒精打采了，「……所以呢？」

「我要是猜得沒錯，這個人大概是擁有一點點——」他用手指衝我比了個『很小』的手勢：「一點點，『魔女』的血統。」

……咦？

公主大概是摀著嘴去角落笑夠了，這會擦著眼淚回來了，「魔女！？他是男的呀！」

「血統，我都說了嘛！只是大概他的很多很多代之前的祖先裡，有個魔女吧！」嚴晴空點著頭，就像在說「有個修鞋的吧」那麼平淡的口氣。

我愣了好一會才叫出聲來。

「魔……怎麼回事啊！這世界上連魔女都有嗎！？」

「不是妳想像的掃帚南瓜還有黑暗城堡的那種概念啦！魔女只是個代稱而已。」

一邊離開吵鬧的藝術樓，往折紙社的活動室走，嚴晴空一邊解釋道:「簡而言之就是自願被元素寄生的女性，算是早期宗教的糟糕產物吧！」

我愣了一會，「自願被寄生？你是說，我不通過試練就會被寄生……的那種嗎？」

「是啊！被元素寄生，然後替元素生下孩子，這是只有女性能辦到的事情，所以後來才叫她們『魔女』。」

我跟著他走了幾步，忽然向後跳了下，「替元素生孩子！？這種事情也能辦到嗎！？」

嚴晴空很意外我這麼吃驚似的，看了我一眼：「能辦到啊……只不過後果很糟糕。」

公主在旁邊露出非常倒胃口的害怕表情，「感覺好像那種恐怖電影裡，外星生物寄生在地球人的身上哦！是不是還要剖腹產？」

「嗯……哦！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真正的『生』啦！」嚴晴空像是忽然理解到我們兩個為什麼嚇壞了似的，笑了起來：「是用子宮來孕育元素體，在她們死後，元素體才離開她們，被稱作是『生孩子』。」

我愣了一會，指指空中一團一團的東西，「元素體什麼的……那種的嗎？」

「不是啊！我說過吧！元素不是高智能的生物，但是被魔女孕育過的元素體，卻擁有了思想，就像是……」他想了想指指自己：「就像我這樣的。」

我茫然地看看他，「你不是龍嗎？」

他打了個哈欠，搔搔金髮：「是啊！我是龍，但是龍就是元素體的一種啊！」

說著他指指自己：「我是在異界誕生的，是經過長久的自然錘鍊，從上古逐漸形成的元素聚合體，所以我有思想，變成人形的話，就很像人類了吧！」

我看著他愣了一會，決定不再深究這個問題，「……總之……你是想說那個叫裴熹冉的人，祖先裡有魔女嗎？他是魔女的後代？那個……被元素寄生了的女人也能生孩子嗎？」

「嗯，可以吧！寄生得不深的時候——」嚴晴空摸著下巴回憶道：「魔女的孩子，會自然的有一些驅動元素的能力，但是過了這麼多代，他看起來已經是完全的普通人了。」

「……我以前也聽過音樂社的演奏啊！也沒像那次覺得不舒服……」

嚴晴空拍拍我的肩膀：「那是因為妳當時體內已經充滿了光元素，處在初期寄生的狀態，那些光元素本身就很活躍了，被他一刺激就……」

「哎！那魔女不是很了不起嘛！」聽著我們的對話，公主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似的，插話進來，「要是可以生出有思想的什麼體了，那不就是像妖精或者精靈一樣的東西了？」

「並不是那麼回事——」嚴晴空皺起眉頭：「元素體有很強大的力量，思想卻很幼稚，就像個嬰兒，通常都是被用來當作攻擊的武器或者拜祭的神明了，造成的麻煩不計其數啊！後來才被禁止的。」

說著，我們經過了籃球場，聽到遠處傳來呼喊和籃球擊地的聲音，轉頭看過去，都吃了一驚。

「喂喂，那不是王子嗎！？」公主指著遠處驚訝道。

嚴晴空挑起眉頭很意外的樣子：「……這蠢貨還會打籃球啊！」

因為長得實在是太高大了，所以劉屠龍在場上奔跑的樣子非常顯眼。另一個非常顯眼的是一個和他傳球打配合的火紅色身影，我揉揉眼睛仔細看，發現果然是韓嘉。

「我們過去看吧！」公主高興地拉起我，不由分說就往那邊拽過去。

打了好一會球，韓嘉忽然看到了我們，笑著舉手揮了揮，跑了過來。雖然我們兩個他都認識，不過我覺得他笑得那麼高興，應該是因為看見公主這個美女了吧！

「你們怎麼在這裡？」

由於他滿身的渾濁元素，我有點看不清他，瞇起眼睛指指公主：「她是我們社團的，今天我們有活動。」

「話說韓嘉你果然把他拉進來了呀！」公主笑著指指遠處跑來跑去盯人的劉屠龍，「他加入了？」

「還沒呀！說是要跟我們玩一下試試——」韓嘉擦著汗笑了下，「要叫他嗎？」

還沒等我說不用，忽然嚴晴空開口了：「嗯，麻煩你啦！」

「……你叫他幹嘛，他來了就沒好事！」看韓嘉跑遠了我痛苦地推了推他。

嚴晴空卻很無奈似的皺起眉頭：「這事情本來就是他讓我查的，不然我才沒興趣。」

「……哎？」我非常意外，「……是嗎？」

「是啊！」

咦……

我的錯覺嗎？難道說他和劉屠龍，關係其實很好？這不是一副很正常的友愛互助的景象嗎？

看了他一會，忽然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脫口而出，「我說，你們三個怎麼認識的啊？」

嚴晴空和公主一起看我：「啊？」

「我是說……公主妳是普通人吧？嚴晴空你是什麼異世界來的龍，劉屠龍他是屠龍者，你們三個人按說應該完全拉不上關係，怎麼交上朋友的啊？」

他們兩個看了我一會，又面面相覷了一下，正在這時，劉屠龍跑過來了，滿臉汗水，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喲！蠢龍，叫我幹嘛？」

嚴晴空彷彿驚醒了一樣，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表情大變，指著他衝我大吼起來：「啊！朋友？誰跟這個蠢貨是朋友啊！」

還沒等我反應，公主也跳了起來，指著嚴晴空和劉屠龍喊道：「誰跟他們兩人是朋友啊！」

劉屠龍一時摸不著頭腦，條件反射地抓住嚴晴空的領子開始晃，「什麼朋友啊？誰要跟你當朋友啊！你這大蟲子！」

一時間亂成了一團，三個人掐在了一起，沒有我插嘴的餘地了。

CH.01 血統

你看，雖然我膽子很小，又有常識，但好歹還是個懷有夢想和熱血的青春少女，所以一定程度的幻想題材還是能夠接受的。

自從知道需要創制一個咒語才能過關後，我也是對最後成功的那一刻做過很多設想的，比如也幹過參考了很多電影和小說，構想過十幾個版本的結果這種蠢事……

可是『過來吃肉』到底是啥玩意

「……」

愣了好一會，我的肚子叫了起來，只好先默默地回家去。

吃完晚飯，回到房間裡，我懷著震驚未平的心情又拿出鋼筆。看看四下沒人，我猶豫了一會輕聲說道：「過來吃肉！」

過了兩、三秒，空氣扭曲旋轉起來，彷彿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