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島版《長腿叔叔》的黑色小說
為了幫自閉症的姊姊入學,穆思勇敢的寫信給神祕的黑幫老大,卡彭老大是否真的如傳說般神通廣大呢?
一九三五年一月,佛萊納根家的爸爸肯姆失業了。為了全家生計,他只好接受關有許多重刑犯的阿卡崔茲島──惡魔島,水電工和警衛的雙重工作。
大女兒娜坦莉十六歲,是個自閉症患者,每天都在排列鈕釦、石頭、羽毛,或者「算數」中過日子;要是有人干擾,她就會高聲尖叫,無法抑止。他們向許多醫院、學校求助,付出了大把費用,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甚至沒有地方願意收容娜坦莉。媽媽海倫是個家庭主婦,偶爾擔任鋼琴家教,賺點微薄的金錢補貼家用。為了女兒娜坦莉的病情,她焦慮萬分,也受盡折磨,只好採取逃避、退縮的駝鳥心態。
故事敘述者是個十二歲的男孩,也就是娜坦莉的弟弟,名叫馬修,綽號「穆思」。到了惡魔島上,他得照顧永遠長不大的姊姊,必須遵從典獄長嚴厲的規矩,也要忍受典獄長女兒派珮兒的指使。學校同學對他們生活在拘禁黑幫分子的阿卡崔茲島上十分好奇。這讓派珮兒興起了「卡彭老大幫你洗襯衫」的生意念頭,因此惹出了許多麻煩。
讓穆思最痛苦的是,為了照顧娜坦莉,他不得不失約於打棒球的朋友史考特。為了贖罪,他必須為史考特找到一顆黑幫老大打過的棒球。為了找這顆棒球,他竟然讓姊姊娜坦莉單獨留在荒郊野地,並且與監獄中的105號罪犯有了接觸,甚至一起牽手散步。如果姊姊受到傷害,他該如何向父母交代?
面對姊姊多次被拒入學的危機,穆思焦慮萬分,他後來決定改變被動的習性,強烈要求派珮兒偷偷送一封信給黑幫老大卡彭,希望藉著卡彭的「影響力」,幫助姊姊進入艾斯特‧馬利諾夫學校。
沒想到,佛萊納根家終於接獲天大的好消息,艾斯特‧馬利諾夫學校願意接受娜坦莉入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真的是卡彭老大幫的忙嗎?
改版說明
《Al Capone Does My Shirts》一書於2005年榮獲美國紐伯瑞兒童文學銀牌獎,2006年東方出版社引進繁體中文版,以《卡彭老大幫我洗襯衫》直譯的方式呈現給讀者。卡彭老大是三O年代美國芝加哥地區著名的黑幫老大,傳說他神通廣,在監獄中仍可呼風喚雨,操控外界的犯罪組織,在美國是家喻戶曉的黑社會人物,許多電影也以他為拍攝的題材。但由於華人社會對他並不熟悉,我們特地在《卡彭老大幫我洗襯衫》改版的同時,選擇凸顯「黑幫老大」的象徵性,更名為《黑幫老大幫我洗襯衫》,希望讀過或尚未讀的讀者,都能因它的新面貌而更加喜愛它。
作者簡介:
貞妮佛‧邱丹柯(Gennifer Choldenko)
生長於一個熱鬧的大家庭,是家裡四個孩子當中最小的。「鼻涕蟲」是她在家裡的綽號。童年的大部分時光,她幾乎都騎著馬在南加州的岩丘峭壁間探險。
貞妮佛還很小的時候,她那奇特的幽默感,早已在晚餐餐桌上亮相演出。從此以後,只要是古怪、好笑的事物,都被家人稱之為「貞妮佛式笑話」。
她畢業於布蘭戴斯大學(Brandeis University),之後在羅德島設計學院(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學習插畫。她創作的第一本繪本是《發狂:關於跳月亮的那隻牛》(Moonstruck: The True Story of the Cow Who Jumped Over the Moon)。《學校圖書館學刊》稱這本書「熱鬧非凡」;國家教養中心也說這部作品「令人狂笑,肆無忌憚」;《出版週刊》更指稱它讓人「從頭笑到尾」。
她的第一本小說《來自一名撒謊者和她的狗的筆記》(Notes from a Liar and Her Dog)獲選為《學校圖書館學刊》年度最佳好書、國際閱讀協會暨兒童圖書委員會最受兒童歡迎選書,並且贏得加州兒童圖書類圖書獎。《學校圖書館學刊》在一篇重點推薦書評中寫道:「邱丹柯處理文字極為精彩、巧妙詼諧。她的第一人稱敘述相當幽默諷刺,就和她筆下獨立自主的女主角一樣,總是出言不遜。」
銷售超過200萬本的暢銷兒童小說《黑幫老大幫我洗襯衫》,是她所寫過的最具挑戰性的作品。她坦言,這輩子從未如此盡心盡力的做一件事,也從未如此驕傲的看待自己的成果。她姊姊患有嚴正的自閉症,正是她塑造故事中自閉症姊姊娜坦莉的靈感來源。她以「惡魔島」為故事背景的三部曲,受到《科克斯書評》讚譽為「當代兒童文學的基石系列」,《學校圖書館學刊》也推崇她以「卓越手法交織出歷史細節」。首部曲《黑幫老大幫我洗襯衫》已榮獲紐伯瑞兒童文學獎等十九個獎項,並授權翻譯成全球十一種語言。第二部作品《黑幫老大幫我擦皮鞋》(Al Capone Shines My Shoes)也獲得《科克斯書評》、《基督教科學箴言報》年度最佳兒童小說等多項殊榮;最新的《黑幫老大幫我寫作業》(Al Capone Does My Homework),更有令人意想不到故事結局。
目前,貞妮佛‧邱丹柯和丈夫、兩個小孩住在舊金山灣區。不寫作時,她喜歡到動物園畫各種動物,尤其是鱷魚和烏龜,因為牠們總是動也不動!
譯者簡介:
李畹琪
台大外文系、台東師院兒童文學研究所畢業,譯作《亞當舅舅》、《遇見靈熊》獲好書大家讀年度最佳翻譯小說獎。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2005年美國紐伯瑞兒童文學銀牌獎
★美國圖書館協會好書獎
★美國家長精選獎
★《出版人周刊》年度最佳童書
★《科克斯書評》年度最佳童書
★學校圖書館期刊年度最佳好書
★中國時報開卷版推荐好書
★聯合報讀書人版推荐好書
媒體推薦:
◎故事以1935年的阿卡崔茲島為背景,這本氣氛特殊的小說擁有不尋常的人物與情節……作者相當有技巧的描寫了因娜坦莉的自閉症所觸發的緊張、微妙家庭關係;對於阿卡崔茲島的神祕感,以及穆思和朋友間的情感交流,也處理得極為成功。情節緊湊,令人難忘。──出版人週刊
◎以患有自閉症的姊姊為故事主軸,刻劃相當細膩。但讓讀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卻是監獄島上的小小社會生態──確實曾經有獄卒家庭在島上住過;也確實可能有個住在島上的孩子,曾在黑幫老大卡彭受監禁的那段時間(1934-1939)遇見他。──華盛頓郵報
◎主角為十二歲的少年。他一方面必須應付行為幼稚的自閉症姊姊,一方面必須應付惡魔島上的人際關係,生活交織著挫折和成長。作者細膩的掌握步調,讓故事在緊張的家庭關係和勁爆有趣的學校生活兩條線上平衡發展。很棒的一本書。──科克斯書評
得獎紀錄:★2005年美國紐伯瑞兒童文學銀牌獎
★美國圖書館協會好書獎
★美國家長精選獎
★《出版人周刊》年度最佳童書
★《科克斯書評》年度最佳童書
★學校圖書館期刊年度最佳好書
★中國時報開卷版推荐好書
★聯合報讀書人版推荐好書
媒體推薦:◎故事以1935年的阿卡崔茲島為背景,這本氣氛特殊的小說擁有不尋常的人物與情節……作者相當有技巧的描寫了因娜坦莉的自閉症所觸發的緊張、微妙家庭關係;對於阿卡崔茲島的神祕感,以及穆思和朋友間的情感交流,也處理得極為成功。情節緊湊,令人難忘。──出版人週刊
◎以患有自...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惡魔島
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星期五
今天我搬到一座五公頃左右、鋪滿了水泥、被海水包圍,而且遍地鳥大便的岩石島上居住。阿卡崔茲島——惡魔島——不偏不倚的坐落在海灣正中央,離舊金山非常、非常近,近到我都可以聽見碼頭綠地公園裡播報棒球賽比數的聲音。好吧,是沒那麼近,不過還是很近。
住在這裡的小孩並非只有我一個,還有我姊姊娜坦莉,不過她不算。這座島上還住著二十三個小孩,因為他們的爸爸和我爸爸一樣,都在監獄工作,有的是警衛,有的是廚師,有的是醫師或電工。除此之外,這兒還有一堆殺人犯、強暴犯、金光黨、搶劫犯、強盜、小偷、綁匪,或許還有一、兩個無辜的人——雖然我不太相信。
這兒關的都是別的監獄不想要的囚犯,我從來不知道監獄也可以這麼挑剔。會被送到阿卡崔茲來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跟他們不一樣,我是因為媽媽說我一定得來只好來了。
我不想搬到這個島上來,就像我不想把毒漆樹放在屁股上一樣。不過顯然沒人在乎,因為現在我已經是「惡魔島小子穆思‧佛萊納根」了 ;也因此,我姊姊必須去上艾斯特‧馬利諾夫學校。那個學校的小孩,衣服常穿反,頭髮裡有通心麵,學校裡沒有黑板也沒有書。我沒去過馬利諾夫,不過娜坦莉上過的學校向來都這樣。
我從新公寓的窗子偷偷往外看,黑漆漆的夜裡,遠處有一座燈火通明的玻璃屋。那是碼頭的警衛塔,看來就像高腳架上的爆米花車一樣。某人的爸爸坐在那兒,守著一堆足夠把我們全都轟成碎片的武器。島上所有的槍枝都高高收在塔裡,因為只要稍有不慎,警衛的槍枝瞬間就變成罪犯的武器。基於同樣的理由,所有船隻的鑰匙也都收在那裡。警衛塔裡有廁所,這樣警衛就不必專程下來小便了。
除了警衛塔之外,四周還環繞著像柏油一樣又黑又亮的海水。月圓時,月光會在海灣上橫切出一條白色小徑,風則會把遠處的浮標和不知道什神麼東西吹得鏗鏗鏘鏘、吱吱作響。 爸爸這時候也在外面。他在島上的另一座塔上值警衛的班。我爸是水電工。老天爺,他幹麼要來當監獄的警衛啊?
我媽正在她房裡整理行李,娜坦莉坐在廚房地板上把玩她的鈕釦盒 。她似乎比一般人更了解那些鈕釦……如果我藏一顆在背後,她只須看鈕釦盒一眼,就能正確說出我拿走的是哪種鈕釦。
「小娜,妳還好吧?」我在她旁邊的地板上坐下。 「穆思和娜坦莉坐火車,穆思和娜坦莉吃三明治,穆思和娜坦莉看窗外。」
「對啊,這些我們都做過了。現在我們跟一些很棒的人住在一起,像是艾爾‧卡彭啦、機關槍凱利啦。」
「全部都是娜坦莉‧佛萊納根的家人。」
「呃……我不會說他們是家人。我想……應該是鄰居吧。」
「穆思和娜坦莉去上學。」她說。
「沒錯,不過不是同一所學校,記得嗎?你要去的是一個好地方,叫做馬利諾夫。」我盡量說得很誠懇。
「好地方。」她重複一遍,並且把一顆鈕釦疊到另一顆上頭。 我從來就騙不過娜坦莉,她太了解我了。我五歲時,算是個小矮個兒,所有表兄弟姐妹裡我最小,也是幼稚園班上和街坊鄰居裡最矮的一 個。那時候大家還叫我的本名馬修。娜坦莉是第一個叫我「穆思」的人(英文裡穆思是「麋鹿」的意思)。我發誓,從那天起,我就像麋鹿一樣不斷長高——現在,我已經一百八十一點五公分,跟媽媽一樣高,還整整比爸爸高五公分。爸爸跟別人說,我既然可以長這麼高,他要把我的晚餐裝進泡菜罐裡來賣,這個祕方就叫做「不可思議的長高配方」。
我想進房間裡去,但是那裡有一股舊便當袋的味道。我的床是會嘰嘎響的老舊軍用帆布床,坐下去時就像是聽見很多老鼠正在經歷痛苦的死亡。公寓裡沒有電唱機,沒有洗碗機,沒有電話,倒是有臺收音機,只是裡面的零件都被拉出來了。是誰把收音機開腸剖肚的呢?他們沒有讓犯人進來過這裡吧? 好吧,我是有點神經質。不過誰都會吧?這兒實在安靜得有點詭異——安靜到彷彿聽不見有事情正在進行。
我曾經想要告訴我的死黨彼特這裡的事情。彼特會用低沉得像鬼的聲音說:「這是惡魔島喔……嘟,嘟,嘟。」我小小聲的學著彼特:「 惡魔島……嘟,嘟,嘟。」可是他不在這裡,學起來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好啦,就這樣。我不換衣服就去睡覺了。誰想穿著睡衣去面對被判決的重刑犯啊?
第一章 惡魔島
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星期五
今天我搬到一座五公頃左右、鋪滿了水泥、被海水包圍,而且遍地鳥大便的岩石島上居住。阿卡崔茲島——惡魔島——不偏不倚的坐落在海灣正中央,離舊金山非常、非常近,近到我都可以聽見碼頭綠地公園裡播報棒球賽比數的聲音。好吧,是沒那麼近,不過還是很近。
住在這裡的小孩並非只有我一個,還有我姊姊娜坦莉,不過她不算。這座島上還住著二十三個小孩,因為他們的爸爸和我爸爸一樣,都在監獄工作,有的是警衛,有的是廚師,有的是醫師或電工。除此之外,這兒還有一堆殺人犯、強暴犯、金光黨...
推薦序
惡魔島上有情天
許建崑(東海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惡魔島,是美國阿卡崔茲島的俗稱,位於舊金山外海約十二分鐘船程的地方。從西元一八五○年開始,美國人將它修築為西海岸重要的軍事要塞;一九三四年改建成重刑犯監獄。本書所提到的艾爾‧卡彭、機關槍凱利,就是早期拘禁在島上的要角。為什麼作者會採用如此驚悚的時空背景呢?是緣於童年的經驗,還是孩提時代對美國黑社會的迷思或恐懼,致使他長大以後難以忘懷,因此將之選作故事背景?美國讀者很容易感受書中的詭譎恐怖;台灣的讀者卻可能因為缺少異國文化背景,而嗅不出黑幫的煙硝塵味。
要了解惡魔島近況,應該去看電影《絕地任務》(The Rock)。尼可拉斯‧凱吉飾演文弱不堪的科學家,奉命潛入島上,破壞歹徒持有的核化武器,並且解救被挾持的遊客。美國當局則從監牢中借調破壞力十足的英國情報員史恩‧康納萊,來協助他完成任務。在這部電影裡,導演藉由遊客的足跡與身影,踏進了要塞大門,走入坑道、牢房;指揮官宣達攻擊任務時,則利用電腦三D合成技術,讓突擊隊員「透視」全島的地形、地物;而飛行員駕著噴射機飛臨上空、執行炸射時,更可以帶著電影觀眾鳥瞰全局;當然,隨著歹徒所射出的飛彈彈軌,我們也跟著看見了舊金山港灣和美國大西部。
至於艾爾‧卡彭呢?他是芝加哥黑社會大老,神通廣大,收買了警界、法界人士,並利用幫派火拼搶佔地盤,販賣私酒,操縱地方選舉。一九三四年,聯邦政府以「逃漏稅」為由將他起訴,並且關進惡魔島。據說,他在監獄裡仍然可以呼風喚雨,操控外界的犯罪組織;甚至還謠傳他派人到紐約去買絲質內衣。他於一九四七年一月二十五日去世,享年四十八歲。
美國人拍攝黑社會電影,總脫離不了以芝加哥、洛杉磯為背景,而且都歸罪於義大利黑手黨,或多或少也影射了大老艾爾‧卡彭。勞勃‧迪尼洛在《鐵面無私》(The Untouchables)、艾爾‧帕西諾在《疤面煞星》(Scarface)這兩部電影裡,都分別扮演過艾爾‧卡彭。
一九三五年一月,故事中的佛萊納根家庭發生了什麼事?爸爸肯姆失業了。為了全家生計,他只好接受監獄水電工和警衛的雙重工作。但是,他必須先把全家人安頓好。大女兒娜坦莉十六歲,是個自閉症患者,每天都在排列鈕釦、石頭、羽毛,或者「算數」中過日子;要是有人干擾,娜坦莉就會高聲尖叫,無法抑止。他們向許多醫院、學校求助,付出了大把費用,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甚至沒有地方願意收容娜坦莉。媽媽海倫是個家庭主婦,偶爾擔任鋼琴家教,賺點微薄的金錢來補貼家用。為了女兒娜坦莉的病情,她焦慮萬分,也受盡折磨,只好採取逃避、退縮的駝鳥心態。
故事中的敘述者──我,是個十二歲的男孩,也就是娜坦莉的弟弟,名叫馬修,綽號穆思。「穆思」是「麋鹿」的意思,是幫聖誕老公公拉雪橇的麋鹿。到了惡魔島上,他得照顧永遠長不大的姊姊,必須遵從典獄長嚴厲的規矩,也要忍受典獄長女兒派珮兒的指使。到了學校,同學們對他們生活在拘禁黑幫分子的監獄島上,十分好奇。這讓派珮兒興起賺錢的念頭,到處宣傳「卡彭老大幫你洗衣服」的生意,因此惹出了許多麻煩。讓穆思最痛苦的是,為了照顧娜坦莉,他不得不失約於打棒球的朋友史考特。為了贖罪,他必須為史考特找到一顆黑幫老大打過的棒球。為了找這顆棒球,他竟然讓姊姊娜坦莉單獨留在荒郊野地,並且與監獄中105號罪犯有了接觸。如果姊姊受到傷害,他該如何向父母交代呢?
娜坦莉單獨與穿著105號囚衣的罪犯相見。她喜歡跟他說話,一起拉著手散步。這不正是典獄長警告過的事情嗎?罪犯長年受到拘禁,有時候難免會心理變態,侵害女性。但她就是不怕被105號侵犯,到底是什麼原因?
娜坦莉並非智力發展遲緩,她會心算,五、六位以上的乘法都難不倒她。書本上動物圖鑑出現的頁碼、天上忽忽飛過的鳥群數量、甲板上的人數……她都一一數過,牢記在心。她並不是笨,而是在生長的過程中,受了不明原因的影響,關閉了與外界交往的管道,退縮到自己孤獨的世界裡。如果有人試圖捉弄或阻擾她的行動,她馬上發病,宛如瘋子般。任何醫院或學校都不肯收容她。典獄長也不希望她留在島上,因為要是出了意外,沒有人願意負責。
然而,105號囚犯卻拉著她的手,也沒有害她發瘋。難道他有辦法幫助娜坦莉,讓娜坦莉的病情改善嗎?105號是好人,還是壞人?
面對姊姊的危機,穆思焦慮萬狀,爸、媽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聽他「懺悔」。他考慮再三,決定向典獄長求助,希望能夠得到有力人士的幫忙,將姊姊送進學校,以改善家中的困境,結果卻得不到善意的回應。這麼一來,他只好改變被動的習性,強烈要求派珮兒配合,並且偷偷送了一封信給卡彭,希望藉著卡彭的「影響力」,幫助姊姊進入艾斯特‧馬利諾夫學校。
天晴了,佛萊納根家庭得到天大的好消息。校長波第先生打電話來,表示願意接受娜坦莉入學。這是他們來到惡魔島後的半年內,所得知的最快樂的消息!是誰動用了「影響力」?真的是牢獄裡的艾爾‧卡彭嗎?105號囚犯與艾爾‧卡彭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就是艾爾‧卡彭嗎?明明關在牢裡,他是如何動用「影響力」的?
如果不是艾爾‧卡彭伸出援手,難道是「面惡心善」的典獄長嗎?還是馬利諾夫學校的校長良知發現,改變了入學規定?不論是誰,只要這三者之一興起了「善」念,這個世界就增添了一抹美麗、豐富的色彩。
最值得肯定的人,當然還是穆思──勇敢而聰明的馬修‧佛萊納根。由於他積極努力、不肯服輸的態度,在困頓中念頭一轉,馬上就得到老天爺熱情的回饋。俗語說:「天公疼憨人」。不是嗎?阿卡崔茲島上的風雲,應該是充滿了野蠻、懲罰與報復的氣息,沒想到竟然也有溫馨、和煦的片刻,直教人讚嘆不已!
惡魔島上有情天
許建崑(東海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惡魔島,是美國阿卡崔茲島的俗稱,位於舊金山外海約十二分鐘船程的地方。從西元一八五○年開始,美國人將它修築為西海岸重要的軍事要塞;一九三四年改建成重刑犯監獄。本書所提到的艾爾‧卡彭、機關槍凱利,就是早期拘禁在島上的要角。為什麼作者會採用如此驚悚的時空背景呢?是緣於童年的經驗,還是孩提時代對美國黑社會的迷思或恐懼,致使他長大以後難以忘懷,因此將之選作故事背景?美國讀者很容易感受書中的詭譎恐怖;台灣的讀者卻可能因為缺少異國文化背景,而嗅不出黑幫的煙硝塵味。
...
作者序
惡魔島……事實真相比虛構故事還要奇怪
貞妮佛‧邱丹柯
本書是一部虛構作品,然而許多關於阿卡崔茲島生活的細節卻是真實的。
在阿卡崔茲被當作監獄使用的二十九個年頭(一九三四—一九六三)裡(或者,如一個囚犯描述的︰「一座高度警備、給特別惡名昭彰囚犯的長期墓地」),大多數警衛與監獄行政人員的家人都住在島上。每一段時期都有五十至六十個家庭定居在阿卡崔茲。島上的母親們總共生了九個新生兒,有些孩子在阿卡崔茲度過整個童年。
島上有一座完整的村落:一所有著鵜鶘圖徽郵戳的郵局、一間迷你雜貨店、一座稱為操場的遊樂區域,以及一間附有保齡球館的警官俱樂部。許多孩子住在六十四號樓,那是一棟至今仍屹立不搖的軍配公寓建築。在阿卡崔茲的監獄年代裡,沒有一個孩子曾經受傷或者被挾持。一位警衛覺得「囚犯之間有不成文的約定,認為有家室的人安全無害」。一些囚犯或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毫無疑問的,並非所有囚犯都認同。一九四六年五月的「阿卡崔茲事件」裡,有兩個警衛遇害,十四個警衛受傷。幾乎每一個警衛都是有家室的人。至少有一份以上的阿卡崔茲囚犯自傳記載了詳細的脫逃計畫,計畫中包含了劫持典獄長的妻子作為人質。
也許從今日的眼光來看,有這麼多小孩住在阿卡崔茲島上讓人驚訝,不過當時阿卡崔茲被認為是比市區還更適合孩童的地方。「我們的父母經常說,他們覺得住在阿卡崔茲比住在舊金山還要安全。沒有車流交通、沒有搶劫偷盜。事實上我們很少有人擔心安危問題。畢竟這是一個低犯罪率的街坊。到處都是圍欄與加鎖的大門,有些居民根本不鎖門的。」、「我們這裡所有的壞人都被關起來了」——在阿卡崔茲島國家公園管理員圖書館裡所找到描述島上生活的手稿中,這是一句不斷被提起的老話。
而且,在阿卡崔茲的生活花費也便宜許多。一九三五年雖然正逢經濟蕭條,但即使是那個時候,舊金山的房租也很昂貴。監獄警衛的收入並不高,如同一位前任阿卡崔茲警衛所描述的,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離開島上生活,因為住在舊金山過於昂貴」。
或許早年這些家庭住在島上是因為典獄長詹姆斯‧艾‧強斯頓的要求。在他整體的安全計畫中,越獄事件發生時能夠迅速聯繫上警衛是很重要的一項。高階警官被指望(也許甚至是被要求)要住在阿卡崔茲島上。「發生騷動的時候,假如我們正在參加派對宴會,我們不必穿上外套,直接走上山丘即可。他們以前常常打電話到四號樓來,電話就在我家外面,我們接了電話後,他們會說:『牢房這裡有點問題。』他們只需要這樣說。每一個有空的人都會過去看看……」
典獄長住在緊鄰牢房的一棟漂亮宅第裡。強斯頓典獄長(被囚犯取了個「老鹹水」的綽號)最先開始運作阿卡崔茲監獄,並且管理了十四年。強斯頓典獄長最小的女兒芭芭拉也住在島上——雖然她與派珮兒一點也不相似。
一九三五年期間,所有阿卡崔茲的孩童都搭船到舊金山去,他們在那裡上學。唯一的例外是幼稚園年紀的孩子,他們在阿卡崔茲島上開設的幼稚園上課,由島上一位媽媽教導。
你也許可以想像,告訴同學你住在阿卡崔茲會引起多少人注意(實際上的確如此)。有些孩子覺得那很不可思議;有些會對那些「監獄故事讚嘆不已」。大多數住在阿卡崔茲的孩子似乎都把監獄視為理所當然。五○年代時還是個小孩的玖玲‧貝比雅克說,就好像是住在警察局隔壁一樣。她說她不會害怕︰「因為有那麼多的警衛在附近」。
艾爾‧卡彭(阿卡崔茲八十五號)被關在阿卡崔茲四年半,從一九三四年到一九三九年為止。強斯頓典獄長這麼形容各界對卡彭的強烈興趣︰「報社記者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給我——『卡彭好不好?他還在那裡嗎?他會被轉監嗎?他此刻在哪裡工作?』」幾乎沒有相關消息是從阿卡崔茲發出的,但不確實的報導卻四處見報。強斯頓典獄長說︰「有時候,我非常受不了那些沒有事實根據、關於卡彭的流言蜚語……有個故事還說雖然艾爾‧卡彭人在阿卡崔茲,他依舊向倫敦男裝店訂做絲質內衣褲……我向監獄管理局局長保證這樣的報導完全不是事實……我向他保證我看過卡彭穿著一般的內衣褲,而我會特別注意到是因為他用安全別針把他內褲的腰部部分別緊。」
島上的居民跟其他人一樣對卡彭很有興趣。有個男孩這麼形容觀察卡彭踏上阿卡崔茲的第一步︰「我們家能俯瞰島上的碼頭,而媽媽的老舊柯達相機照了一張第一批囚犯到達的情景。我們家是住在那棟樓上層,我們往下走了一層樓,以便更加靠近我們盼望好幾個月的那一幕。我們把望遠鏡定焦在艾爾‧卡彭身上,他的臉和往常一樣熟悉。沒有人像他那樣引人注目。」另一位女士說︰「第一批囚犯抵達,艾爾‧卡彭就在其中。」她大笑︰「婦女孩童都被要求待在屋內,直到囚犯被關進牢房為止……嗯,在船隻靠近碼頭之前我們的確偷看了一下。」
卡彭在阿卡崔茲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操作洗衣房的軋布機——一般認為這是個不受歡迎的工作,因為那是很無聊、很辛苦的工作,所以常常成為囚犯的第一份工作。洗衣房為島上的每個人清洗衣物,也幫忙一些當地的軍事基地(例如天使島 Angel Island)洗衣。
那個衣物送洗計畫是虛構的。並沒有紀錄記載有孩子兜售拿襯衫給卡彭洗的機會。然而,有文件顯示至少有一位陸軍軍官(駐紮在天使島)寫信回家說「洗他衣服的人是艾爾‧卡彭」。
事實上,在本書完成之後,我發現二次大戰時美國士兵有時候會用「艾爾‧卡彭幫我洗短褲」這句話來暗示他們駐紮在舊金山。那時候卡彭已經不在阿卡崔茲了,不過「卡彭神話」仍然如同以前一樣很有影響力。 一九三五年,囚犯會在島上以牆隔開的休閒廣場打棒球,一般認為卡彭擔任的是一壘手。卡彭喜歡棒球。孩提時期,他「投業餘棒球的技術好到讓他懷有轉成職業球員的夢想」。囚犯們相當認真看待他們的比賽,而且仔細記錄球隊的成績。「他們像任何一支大聯盟隊伍一樣比賽,渴望得到冠軍」。不過他們的規則和一般球賽有一點很不相同:在阿卡崔茲「如果你把球打出牆外,你就出局了。(那不是全壘打,而且你也沒有辦法跑到外面撿球。)我們通常有個在牆外面工作的囚犯——園丁,他會把球丟回來。」
實際上,那些住在島上的孩子的確會收集囚犯的手球和棒球。「我八歲的時候,有一次一個犯人在雜草堆裡找到一顆硬硬的橡皮球,招手向我示意。我害羞的靠過去,當時警衛站在那裡,而那個人把球拋過圍欄給我。那是個驕傲的時刻;我手上拿的是阿卡崔茲島上最有價值的物品——一顆我夢寐以求、飛越監獄圍牆後滾下山坡的黑色手球。」
許多其他有關卡彭在阿卡崔茲期間的細節也是真實的。比如說,訪客與居民在登上這座島時,都被要求必須通過探測器。而當卡彭的母親泰瑞西娜‧卡彭來島上見卡彭的時候,她的胸衣的確啟動了探測器。「幾乎不會說英語的卡彭太太,很明顯的由於必須脫掉衣服只剩下胸衣,以便露出讓金屬探測器作響的金屬撐架而窘促不安。」
卡彭極為殘忍無情,授意他人、有時甚至親自執行上百人的屠殺,可是他可能也是出人意外的大方。「一九二九年經濟大蕭條的時候,他(艾爾‧卡彭)是第一個開設慈善所、施捨食物和毛毯給窮人的人。」有些人把他當作俠盜羅賓漢之類的人物;或者,如同一個阿卡崔茲的同期囚犯所形容的︰「除了非常容易失去理智和吹噓自己做過的事情之外,卡彭有個容得下一棟房子的寬大胸懷」。
有關在阿卡崔茲長大孩童的記述,會因為他們在島上的時期差異,以及他們個人經驗的差異而有所不同。一位於一九四七年在島上工作的醫生說︰「孩子們在玩樂時,通常都會與在室外工作的囚犯有近距離的接觸。」另一方面,我聽過一位先前住在阿卡崔茲島的居民演講,她清楚的陳述:在她居住在島上期間,她和囚犯一點互動都沒有。還有一位說,她與一個囚犯由於交換花朵而建立起友誼,她把這位犯人稱為她的「男朋友」。
囚犯的郵件固定會被檢查,而警衛的太太們偶爾會被要求幫忙協助這項任務。一個囚犯描述︰「一封信抵達監獄之後,要花十天到兩個星期才會送到你手上。你知道,所有送進來的信件都會經過檢查,然後交給不同的警衛在有空的時候打出一份複本。沒有一件事不是公開的。每個警衛都可以拿你的信件閱讀,然後互相討論你的私事。囚犯的私人信件會被不同的警衛帶回家,讓他們的太太閱讀。」
雖然聽起來令人無法置信,不過島上居民特別為了娛樂囚犯而在監獄外頭唱聖誕歌。一位於四○年代早期居住在島上的婦人告訴我,為囚犯唱聖誕歌是件盛大的事,只有最會唱歌的小孩才有這項殊榮。
有時在島上的住宅區也確實能看見囚犯。他們在碼頭處理送洗衣物,他們擔任垃圾工人、園丁的工作,有時候還為島上的警衛們搬家、油漆房子。雖然囚犯應該要有警衛戒護,不過可以想見,在某些情況下他們會更動或違反這項規定。 對於住在島上的孩子而言,遇見卡彭是件令人興奮的大事。一個十歲男孩形容他遇見卡彭的那一天:
在極為特殊的情況下,警衛家屬才會進入監獄內部。由於海斯醫生或他的醫療助手查理斯‧平會為我的氣喘病替我注射腎上腺素,我成為監獄內較為常見的臉孔。當然,我父親會護送我進出監獄診所。在一個令人難忘的時刻,卡彭正在接受治療,那時我父親的歷史感顯露了出來。
他說︰「艾爾,這是我兒子洛伊。洛羅(這是爸爸替我取的綽號),這是艾爾‧卡彭。」
卡彭握了握我的手,我沒有說話。我想我還像個十歲小孩那樣四處扭動。
卡彭說︰「老大,長得挺好看的男孩。」
對一個男孩子來說,那是個很偉大的時刻,我至今還能感覺到卡彭的手包住我的手的熱度。
即使我努力要讓書裡的歷史事實正確,有些細節仍然為了配合故事而有所更動。例如︰書中天氣並不能反映出一九三五年確切的天氣狀況(即使整體而言,對舊金山灣區來說是真實的)。同時,這個島是以「嚴格的軍事風格」來管理的,命令是一路從指揮系統往下執行的。告訴孩子島上的規矩,這大概是典獄長委派下面的人做的事。雖然的確是有特殊教育學校這樣的概念存在,但是有關艾斯特‧馬利諾夫學校的事情完全是虛構的。
惡魔島……事實真相比虛構故事還要奇怪
貞妮佛‧邱丹柯
本書是一部虛構作品,然而許多關於阿卡崔茲島生活的細節卻是真實的。
在阿卡崔茲被當作監獄使用的二十九個年頭(一九三四—一九六三)裡(或者,如一個囚犯描述的︰「一座高度警備、給特別惡名昭彰囚犯的長期墓地」),大多數警衛與監獄行政人員的家人都住在島上。每一段時期都有五十至六十個家庭定居在阿卡崔茲。島上的母親們總共生了九個新生兒,有些孩子在阿卡崔茲度過整個童年。
島上有一座完整的村落:一所有著鵜鶘圖徽郵戳的郵局、一間迷你雜貨店、一座稱為操場的遊樂區域...
目錄
第一部
第一章 惡魔島
第二章 跑腿小弟
第三章 雜耍猴子
第四章 美洲笑鼻狐
第五章 殺人犯替我補襪子
第六章 笨 蛋
第七章 對七年級生來說,夠高壯了!
第八章 監獄來的傢伙打棒球
第九章 乖巧的教會小男生
第十章 還沒準備好
第十一章 全國最好的
第十二章 那麼電椅呢?
第十三章 單人女突擊隊
第十四章 艾爾‧卡彭的棒球
第十五章 尋找疤面卡彭
第十六章 卡彭洗你的襯衫
第十七章 星期二打棒球
第十八章 跟我同一隊
第十九章 爸爸的小公主
第二十章 警 告
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 星期一從來不下雨
第二十二章 艾爾‧卡彭的媽媽
第二十三章 她才不可愛
第二十四章 像個正常的妹妹
第二十五章 我的缺口
第二十六章 囚犯的棒球
第二十七章 白 痴
第二十八章 在她這年紀算高的
第二十九章 乖乖牌囚犯
第三十 章 眼 睛
第三十一章 我爸爸
第三十二章 鈕扣盒
第三部
第三十三章 太陽和月亮
第三十四章 生日快樂
第三十五章 真 相
第三十六章 等 待
第三十七章 愷芮‧凱麗
第三十八章 發生什麼事了?
第三十九章 典獄長
第四十章 卡彭老大幫我洗襯衫
【後記】
第一部
第一章 惡魔島
第二章 跑腿小弟
第三章 雜耍猴子
第四章 美洲笑鼻狐
第五章 殺人犯替我補襪子
第六章 笨 蛋
第七章 對七年級生來說,夠高壯了!
第八章 監獄來的傢伙打棒球
第九章 乖巧的教會小男生
第十章 還沒準備好
第十一章 全國最好的
第十二章 那麼電椅呢?
第十三章 單人女突擊隊
第十四章 艾爾‧卡彭的棒球
第十五章 尋找疤面卡彭
第十六章 卡彭洗你的襯衫
第十七章 星期二打棒球
第十八章 跟我同一隊
第十九章 爸爸的小公主
第二十章 警 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