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內蒙古人民革命黨歷史證據和社會動員（上冊）

【編輯書前註】
本書內容為史料檔案，有些文革時期的詞彙和現今我們所習慣的正確用字並不相同。例如「付主席」（副主席）；「揮午」（揮舞）等等。這些不同的用字，為尊重歷史、呈現特殊的文革文化，我們將予以保留。


【5.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醜史（1967.12.15）】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簡稱「內人黨」）的前身是「內蒙古國民黨」。「內蒙古國民黨」於1925年十月在張家口成立，領導人是白雲梯、郭道甫。這個黨是一個由封建地主、牧主、王公、貴族所拼湊成的反革命大雜燴。黨魁白雲梯是忠實追隨蔣介石堅決與人民為敵的國民黨死黨分子，一九二七年蔣介石發動反革命政變，白雲梯得到蔣介石的青睞，當上了國民黨的中央委員。同年，內蒙古國民黨在烏蘭巴托召開第二次會議，改名為「內蒙古人民革命黨」（認為內蒙古沒有工人階級，所以不需要共產黨；同時為了與「蒙古人民革命黨」取得一致，以利於合併，故改名為「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總部設在烏蘭巴托。這個黨成員極其複雜，由於某種原因，於一九三六年解散。
與此同時，一九二九年朋斯克、特木爾巴根受第三國際派遣至東蒙工作，朋等回國後即自行脫黨，並於一九三二年初在日本操縱的「內蒙古自治軍」中發展了哈豐阿等人為「內人黨」員。在日本統治時期，哈、朋、特等都是日寇的忠實奴才和特務，出賣祖國，出賣民族，作盡壞事，喪盡廉恥。
一九四五年「八．一五」後，哈豐阿糾集蒙奸、日特、王公貴族，公開扯起了「內人黨」的黑旗。他們用聘請黨員，追贈黨令，捏造黨史等惡劣手法拼湊班子。八月底，在王爺廟（即今烏蘭浩特）召開首次黨員大會（共二十七人，實到二十三人），選舉了寶音滿都、特木爾巴根、薩噶勒扎佈、哈豐阿等十三人為執行委員（又候補委員五人），哈豐阿為祕書長。這個黨的主要頭目哈豐阿、朋斯克、特木爾巴根、特古斯、額爾敦陶格陶等等，不是蒙奸、日特、蘇蒙修情報員，就是反動的民族上層、王公、牧主、地主、土匪頭子。真是牛鬼蛇神，烏龜王八，應有盡有。
一九四五年九、十月間，「內人黨」的主要活動是搞內、外蒙合併簽名運動。這年底，哈豐阿率代表團潛伏蒙古進行賣國活動。
一九四六年二月，哈豐阿由蒙古返國，宣佈解散「內人黨」，並著手組織祕密的新人民革命黨。二月二十五日，這批老蒙奸敵特粉墨登場，組成東蒙人民自治政府，選舉寶音滿都為政府主席，哈豐阿為祕書長。
一九四六年四月三日召開承德會議，決定成立「內蒙古自治區運動統一聯合會」，撤銷了東蒙自治政府，成立興安省。
一九四七年初，哈豐阿在此潛入蒙古，進行陰謀活動，接著哈豐阿重新籌組「內人黨」。
無數的事實說明，「內人黨」實際上是蒙古人民革命黨在我國的一個分部。它的唯一宗旨和全部活動就是反對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陰謀把內蒙古從統一的祖國大家庭中分裂出去，搞內外蒙合併。他們同國民黨勾勾搭搭，無恥地頌揚人民公敵蔣介石，公開聲明「內人黨」和國民黨是「分工合作，殊途同歸」。
他們中的一些主要頭目，過去是日本的特務；日本垮了，又當上了蒙修的情報員，勾結蒙修特務，竊取我黨、政、軍各方面的情報。
過去所謂內蒙的兩條路線鬥爭，在上層，在哈豐阿和烏蘭夫之間只不過是大狗和小狗，餓狗和飽狗之間的狗咬狗之爭。實際上，是烏蘭夫違反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繼承了哈豐阿的「內人黨」的衣缽。請看，就是這樣一個蒙奸敗類、地主、王公所組成的「內人黨」，就是這樣一批罪大惡極的無恥黨棍，卻被「當代王爺」烏蘭夫看中。一九四六年「四．三」會議後，他的多數重要黨徒被烏蘭夫拉入中國共產黨裡。哈豐阿分裂祖國的衣缽由烏蘭夫繼承了過來，披著中國共產黨的外衣，繼續去完成「內人黨」所未完成的「事業」。
二十多年來，這些混入黨內而且堅持不改的「內人黨」主要黨徒交相援引，竊取了內蒙古自治區的黨、政、財、文大權。特別是在文化、教育、新聞、出版界，「內人黨」徒更是滿布要津。他們利用職權，實行資產階級專政，為烏蘭夫叛國的反革命陰謀大作輿論準備。
事實表明，「內人黨」雖然在一九四六年二月末宣佈解散，但事實上，雖死而不僵，它曾經一而再，再而三進行重建，妄圖東山再起。「內人黨」的陰魂，時至今日不散。它的多數主要黨徒或者繼續隱瞞身分，或者拒不交待罪行，稍有風吹草動，就蠢蠢欲動，以求一逞。當然，過去為非作歹，至今而又堅持不改的只是那些極端反動的「內人黨」頭目，一般被欺騙被利用的普通「黨員」和某些曾經是活動分子而現在已確有改正的人，不可以等同看待。
一九五六年七月，由烏蘭夫把持下的內蒙古黨委審幹辦公室曾經給「內人黨」搞過一個結論性的文件──「關於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情況」，這個文件極盡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之能事，把這般蒙奸、日特在所謂「內蒙人民解放宣言」中的無恥吹噓譽之為「反對帝國主義」；把這班泛蒙古主義者分裂祖國、反漢排漢，搞內、外蒙合併的罪惡活動譽之為「反對民族壓迫」；把這班封建王公堅決反對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投機於共產黨與國民黨之間的卑劣行為譽之為「有與共產黨做朋友的思想基礎」。文件甚至極盡奴顏婢膝，說什麼當時「認為蒙古人民共和國是人民革命黨，內蒙古自然是人民革命黨領導」，什麼「九．三」以後，「內蒙古前途尚未澄清，故有個別蒙古人民共和國的同志表示內蒙古應發展人民革命黨」，什麼「人民革命當時號召是反對帝國主義和大漢族主義，內蒙古自治（有的主張獨立與蒙古人民共和國合併）」等等，盡力為「內人黨」塗脂抹粉，開脫罪責。烏蘭夫包庇「內人黨」招降納叛的滔天罪行，讀起來真是令人髮指。
「內人黨」的罪惡歷史，長期以來被烏蘭夫顛倒了，我們要把被顛倒了的歷史再顛倒過來，徹底根除民族分裂主義、泛蒙古主義的反動影響。目前，我區文化大革命的形勢一派大好，在全區「鬥私，批修」的高潮中，烏蘭夫的代理人、哈豐阿的死黨、「內人黨」黨魁之一、該黨青年部部長、「內人黨」卵翼下的青年聯盟總書記、「內人黨」機關報總編輯、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民族分裂主義分子特古斯被揪出來了。這是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這是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又一個偉大勝利！

──附件一：瘋狂分裂祖國，大搞內、外蒙合併──
「內蒙古根據內蒙人民革命黨的指導，從此加入在蘇聯和蒙古人民共和國指導之下，成為蒙古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以期完成解放。在國家組織完成以前，根據人民戰線的原則，臨時組織內蒙古人民解放委員會，迅速恢復地方秩序，以便教育、產業、內政、外交、建設一切都蹈襲蒙古人民共和國的成軌，推行合作的基礎工作。」──《內蒙古人民解放宣言》1945.8.18
「將來階段：蒙古民族革命與民主革命得到徹底勝利後，革命的任務是……在蒙古實現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的制度而奮鬥，以之編入獨立的蒙古人民共和國，和流共為自由和平富強新興國家的基典。」──（內）蒙古人民革命黨黨章（草案）
「所作的事情：向人民群眾進行宣傳『合併外蒙』，地方上搜集合併外蒙的志願書。」──「內人黨」東蒙本部第三次執行委員會記錄（哈豐阿工作總結報告）
「根據八月十八日發佈的內蒙古人民解放宣言，成為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而努力。盡力往烏蘭巴托爾派人聯絡……我黨從來就受蘇聯及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領導，並內蒙二百萬人民群眾堅決要求合併蒙古人民共和國，我黨也繼續不斷地積極努力著。」──「內人黨」指示（關於對外關係問題）1945.9.14
「東蒙各旗代表，代表其各個本旗的人民，為要向元帥喬依巴桑呈遞和蒙古人民共和國合併的意願書，都趕到王爺廟來了。」──致駐索倫外蒙軍隊為取聯繫書1945.10.10
「據民眾的願望及現在形勢的發展的緣故，堅決相信全蒙古的合併，除現在的好機會而外，其他無有好的機會。」──致喬巴山、策登巴爾書1945.8.18
「組織旗聯合會，通過這個會廣泛召集民眾的和外蒙合併的意見，使其代表們以會議形式的決議，列為書面，需各代表署名畫押，來提出正式的要求。」──「內人黨」東蒙黨部指示1945.9.30
「今派遣黨員到你旗，宣傳與外蒙合併一項，達到人民意志的統一，要說明長期盼望的民族統一的良機已臨。若失此良機，終不復回。特別希望你們要結合當地實際情況，領導他們，喚起他們與外蒙合併的意願。若有意願者，連名給蒙古人民共和國總理喬巴桑遞志願書，書上要詳列住址，姓名，畫押（意願者部分男女性別）後，盡速交來本部。」──「內人黨」東蒙黨部指示1945.10.7
「……同時需要向民眾宣傳內蒙和外蒙合併的重要性，爭取他們的意見，有同意者，不分性別地要他們按指紋，上書蒙古人民共和國總理喬巴桑。」──「內人黨」東蒙黨部致吳××書1945.10.7
「希望你幫助我們……從事黨的工作，很好地向民眾宣傳和蒙古人民共和國合併的來由，爭取民眾意見。同意者，不分男女性別，使他們署名，按指紋寫給蒙古人民共和國元帥喬依巴桑的書，迅速送給我們。」──「內人黨」東蒙黨部致白××書1945.10.7

──附件二：頑固反對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和友幫中國的革命政黨（按：指中國共產黨）緊密提攜（按：真不是失一副下賤的奴才相，滿口協和語），以期公平徹底地解放蒙漢民族問題。」──《內蒙人民解放宣言》1945.8.18
「……本黨領導團結蒙古各界人士聯合中國共產黨、外蒙人民革命黨、國際共產黨及各民主勢力，發動與組織蒙古人民徹底肅清法西斯殘餘。」──「內人黨」黨章（草案）
「我黨創始以來，就接受蘇聯和蒙古人民共和國革命的援助，為使今後的關係更加密切，和中國共產黨一兄弟黨有親密團結之必要。……按社會經濟發展的特殊性，暫勿需要組織共產黨。」──「內人黨」東蒙黨部指示1945.9.9
「為使黨的工作進展，務須與中國共產黨緊密聯繫，因此，××××，××××二同志參加中國共產黨是無可置疑的。但要我們黨員永久地站穩立場，一切工作服從自己的黨。」──「內人黨」東蒙黨部指示1945.9.25

──附件三：反動本質的大暴露──「內人黨」和國民黨是一丘之貉──
「我們黨不是搞祕密工作的組織，政策以及方針也同國民黨無矛盾。關於我們黨的活動情況亦已告於東北國民黨各黨部。」──「內人黨」東蒙黨部指示1945.9.30
「原來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和國民黨有著同樣的目標，都是為謀內部社會的徹底改革與爭取民族自由和解放。我們為欲達到這個共同的目標，無論是在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是要爭取互諒互助的步調。」──致東北國民黨黨員書1945.9.25
「……同時蔣介石先生更發表了給國內各民族以自治與獨立的聲明，我們聽到了這個聲明，覺得內蒙民眾的解放運動得到了光明和保障。對於蔣先生的偉大革命精神深為欽佩！（按：可恥之極！）……我們在革命的立場上來看，則我們內蒙人民革命黨與國民黨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在更大更高的分工合作，殊途同歸的。（按：真是不打自招！）」──致東北國民黨黨員書1945.9.29

《工人風雷》呼和浩特工代會主辦第七期
內蒙語委「東方紅」供稿
1967年12月15日

【編輯書前註】
本書內容為史料檔案，有些文革時期的詞彙和現今我們所習慣的正確用字並不相同。例如「付主席」（副主席）；「揮午」（揮舞）等等。這些不同的用字，為尊重歷史、呈現特殊的文革文化，我們將予以保留。


【5.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醜史（1967.12.15）】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簡稱「內人黨」）的前身是「內蒙古國民黨」。「內蒙古國民黨」於1925年十月在張家口成立，領導人是白雲梯、郭道甫。這個黨是一個由封建地主、牧主、王公、貴族所拼湊成的反革命大雜燴。黨魁白雲梯是忠實追隨蔣介石堅決與人民為敵的國民黨死黨分子，...

【序言】──楊海英
中國文化大革命期間，共產黨在內蒙古自治區發動了大規模種族屠殺（genocide）。經中國政府操作過後的公開數據呈示，中國政府和中國人（即漢民族）總共逮捕了346,000人，殺害27,900人，致殘120,000人。在內蒙古各地進行過社會調查的歐美文化人類學家們則認為被中國政府和中國人屠殺的蒙古人受害者總數達10萬人。筆者曾經在日本編輯出版了兩本文化大革命（以下簡稱為「文革」）被害者報告書，通過用社會學抽樣調查方法探討自治區東部呼倫貝爾盟和基層人民公社的被害者情況，得出的結論與歐美文化人類學家的結論相同。這些數據裡並不包括「遲到的死亡」，亦即致殘者120,000人的命運。蒙古人的民族集體記憶是：「文革就是一場中國政府和中國人合謀屠殺蒙古人的政治運動」。
大量屠殺蒙古人的時候，中國政府設定的正式罪名為：蒙古人是「內蒙古人民革命黨成員」。內蒙古人民革命黨，於1925年10月在張家口（蒙古語：Batukhalagha，意即「堅牢的關隘」）成立。建黨時得到了前一年即1924年獨立不久的蒙古人民共和國執政黨「蒙古人民革命黨」和共產國際的組織性相助。從黨名即可看出，二者為同一民族之兄弟黨。中華民國執政黨中國國民黨知道蒙古人成立了民族主義的政黨，而此時的共產黨則在南方割據革命。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蒙古語為「Öbür Mongɣol-un arad-un qubisqaltu nam」。這裡的「人民」即「arad」一詞因其本身屬於帶有社會主義思想的新概念，中國知識分子在向蘇聯和世界上第二個社會主義國家（即蒙古人民共和國）學習時把「arad」有時翻譯為「人民」，有時則是「國民」。
蒙古人的民族主義政黨「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在其成立宣言中稱，「中國領土內，各民族各有其自決權」。當時的中國共產黨也於1927年11月時在其「中共中央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關於中國共產黨土地問題黨綱草案」中特別提到：「中國共產黨認為必須宣言承認內蒙古民族有自決的權利，一直到分立國家，並且要激勵贊助內蒙古國民黨力爭自決的鬥爭」。翌年，「中共中央致內蒙特使指示信」也強調，「內蒙民族運動在民族運動上說是很有革命意義的，我們應當積極領導，並作擴大的民族獨立宣傳以喚起內蒙民族的獨立運動」。之後，中共中央又直接給蒙古工作委員會寫信明確區分「中國同志」即漢人和蒙古人。提到要進一步依照共產國際東方部的原則，「建立內蒙民族共和國，承認民族自決權」。也就是說，中共支持內蒙古的蒙古人建立自己的共和國從而實現民族自決權。
當毛澤東率領紅軍離開中國南部長逃至北方黃土高原陝北延安後，於1935年12月20日向蒙古人頒佈了〈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對內蒙古人民宣言〉。該宣言亦稱「三五宣言」。毛澤東宣稱：
「內蒙古民族只有與我們共同戰鬥，才能保存成吉思汗時代的光榮，避免民族的滅亡，走上民族復興的道路，而獲得如土耳其，波蘭，高加索等民族一樣的獨立與自由。……內蒙古民族可以隨心所欲的組織起來，它有權按自己的原則，組織自己的生活，建立自己的政府，有權和其他的民族結成聯邦的關係，也有權完全分立起來。」
在「三五宣言」裡毛澤東和他的蘇維埃政府強調的是蒙古人有「獨立與自由」權，至少可以和中國人「結成聯邦」。
中共執政後，毛澤東和他的同志們從中國內地大量移民前往內蒙古自治區凌駕於原住民蒙古人。大面積開耕草原而帶來沙漠化，但卻美其名為「幫助落後的蒙古人從原始的遊牧經濟轉向先進的漢族式農業而文明化」。在所謂的自治區，掌握實權者盡是中國人。對此，蒙古人領袖烏蘭夫從1965年起借中共「四清」運動而重新印發了過去中共自己公佈的「三五宣言」。烏蘭夫的意圖僅在於提醒中共不要忘記曾經承諾給蒙古人的「民族自決」權；但是北京當局則認為他有「民族分裂陰謀」，目的是獲取「獨立與自由」權或／和與中國人「結成聯邦」的政治目的。從此，中共在發動文化大革命之前就整肅烏蘭夫下臺。
1966年春，文革開始不久中共即在內蒙古自治區首先打擊「烏蘭夫反黨叛國集團成員」成員，定義為「挖烏蘭夫黑線，肅烏蘭夫流毒」（簡稱「挖肅」）。中共認為「烏蘭夫反黨叛國集團成員」主要由自治區西部土默特地區和鄂爾多斯高原蒙古人組成。經1967年底，至1968年春後，北京當局進一步決定「挖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在1925年成立之際，主要領導人和黨員多為東部出身知識分子。1968年7月開始，中共欽定自治區領導人烏蘭夫為「民族分裂主義政黨」內蒙古人民革命黨「頭目」之後，自治區東西部地區菁英和普通蒙古人一起遭殃。客觀講，1925年時的烏蘭夫才19嵗，當時的他叫「雲澤」，他也確實加入了內蒙古人民革命黨，並被選派前往莫斯科留學，但還遠沒有擔當蒙古人民族主義政黨領袖的政治資格。中共牽強將二者即「烏蘭夫反黨叛國集團成員」和內蒙古人民革命黨連在一起完全是為了整肅屠殺整個蒙古民族。
為了整肅整個蒙古人菁英並屠殺蒙古民族，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故意混淆「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和「內蒙古國民黨」，把蒙古人的民族主義政黨和它自己的宿敵「國民黨反動派」聯繫在一起加以打擊屠殺。1968年7月20日，中共內蒙古自治區革命委員會正式確定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為「民族分裂主義政黨」而開始對蒙古人加以大屠殺。中共認為文革是「共產黨和反動的國民黨在大陸鬥爭的繼續」，在內蒙古自治區則是「共產黨和內人黨鬥爭的繼續」。文革時期，內蒙古人民革命黨被略稱為「內人黨」。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在1947年5月被令停止活動並強行解散。中共建政後，有關該黨的重要資料和歷史檔案全被封存，當事人也無法開口講述蒙古人自己的民族自決歷史。中共開始整肅內人黨員後，為了搜索蒙古人「反黨叛國和民族分裂證據」而打開了檔案館，動員人力翻譯祕密封存多年的檔案。這一舉動，反而把歷史的真相擺在了廣大蒙古人和中國人面前。
本書主要收集了中國政府為了整肅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員而系統翻譯出的該黨原始文件和關於該黨活動情況的詳細資料，同時也收集了中國人如何整肅打擊蒙古人的資料。檔案和中國人整肅蒙古人的資料之日期從文革初期開始，下限至1981年內蒙古自治區爆發大規模學生運動期。1981年時在內蒙古自治區爆發的大學生運動之契機為中共進一步移民至草原從而迫害蒙古人，領導並參加該場學生運動的青年多數為被打成內人黨員的子女。他們認為，蒙古人之所以被中國政府和中國人大量屠殺，就是因為其父母輩天真地相信了中共曾經承諾的民族自決權而簡單放棄民族獨立的歷史。青年一代蒙古人認為在中共體制下，民族問題無法得到根本解決。
本書所收全部文獻曾經以影印方式在2010年由日本風響社以『モンゴル人ジェノサイドに關する基礎資料2―內モンゴル人民革命黨粛清事件』形式出版。如果讀者願意目睹文革期間獨特的政府文件印刷方式和用筆，以及當時的蠟版刻印方式的話，可以直接參考日文影印版。此次重新電子輸入時，文革期間專用的簡體字和繁體字一律統一為現行繁體字。除明顯的錯別字以外，未作任何改動。

【序言】──楊海英
中國文化大革命期間，共產黨在內蒙古自治區發動了大規模種族屠殺（genocide）。經中國政府操作過後的公開數據呈示，中國政府和中國人（即漢民族）總共逮捕了346,000人，殺害27,900人，致殘120,000人。在內蒙古各地進行過社會調查的歐美文化人類學家們則認為被中國政府和中國人屠殺的蒙古人受害者總數達10萬人。筆者曾經在日本編輯出版了兩本文化大革命（以下簡稱為「文革」）被害者報告書，通過用社會學抽樣調查方法探討自治區東部呼倫貝爾盟和基層人民公社的被害者情況，得出的結論與歐美文化人類學家的結論相同。這些...

序言
編輯書前註

1. 橫掃千軍如卷席──呼和浩特革命造反派專揪黑手聯絡站宣言（1967.11.30）
2. 內蒙古決心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聯絡總站，告內蒙革命人民書（1967.12.05）
3. 鞏固紅色政權（1967.12.15）
4. 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民族分裂主義分子特古斯的罪行（1967.12.15）
5.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醜史（1967.12.15）
6. 徹底粉碎反動民族主義的堡壘──內蒙古人民革命黨（1967.12）
7. 徹底粉碎反動民族主義的堡壘──內蒙古人民革命黨 （內人黨資料第二集　供批判用）（1968.02）
8. 內蒙古人民革命青年團史料《供批判用》（1968.02.07）
9. 內蒙反動黨團材料（1968.02.15）
10. 請批准奎璧等人在內蒙古日報上點名批判，內蒙古自治區革命委員會文件，內蒙古革發（68）54號。附哈，特兩人資料及原件起草稿（1968.01.27）
11. 內蒙革發（68）54號，絕密
12. 革命大批判（1968.03.18）
13. 憤怒聲討「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叛國集團的滔天罪行（專輯）（1968.03）

序言
編輯書前註

1. 橫掃千軍如卷席──呼和浩特革命造反派專揪黑手聯絡站宣言（1967.11.30）
2. 內蒙古決心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聯絡總站，告內蒙革命人民書（1967.12.05）
3. 鞏固紅色政權（1967.12.15）
4. 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民族分裂主義分子特古斯的罪行（1967.12.15）
5. 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醜史（1967.12.15）
6. 徹底粉碎反動民族主義的堡壘──內蒙古人民革命黨（1967.12）
7. 徹底粉碎反動民族主義的堡壘──內蒙古人民革命黨 （內人黨資料第二集　供批判用）（1968.02）
8. 內蒙古人民革命青年團史料《供批判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