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錦雙面書衣設計】
本書與您一起守護最隱密的傷痕,
書衣採雙面設計,閱讀時不必擔心旁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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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專為遺族設計的心靈指南 §
「如果接到那通電話,如果那個時間在家,如果那天不要吵架……」
親友選擇輕生結束生命,身為「被留下來的人」,
心理的傷比想像中還嚴重;
韓國第一位「自殺者心理解剖諮詢師」高璿圭,
陪伴你梳理那些不知該怎麼說、也不知能找誰說的痛苦。
【誠摯推薦】
呂芯秦 台灣失落關懷與諮商協會理事
廖士程 台大醫院精神醫學部心身醫學科主任
蘇絢慧 諮商心理師
「幾乎所有的悲傷專家都會同意自殺後的悲傷是最困難面對的。我訪談的遺族中,每一位都曾經歷失學、失業或失婚的困境,足見遺族幾乎癱瘓人生的痛苦情緒。我不是在求助,我是在疾呼,這是常態,是必然出現的存在,沒有好或是不好。悲傷本身不是問題,不被容許好好悲傷才是問題。很高興又有更多的人投入自殺者遺族關懷的工作,特別在台灣自殺者親友遺族關懷協會即將成立之際,有《你值得好好悲傷:我們都是自殺者遺族》一書出版。但願有許多遺族在閱讀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療癒之路。」──呂芯秦 台灣失落關懷與諮商協會理事
「文字平實精準,展現原作與譯者專業實務之錘鍊功深;娓娓道盡這漫長告別的形狀與重量,蘊示受苦之人安頓身心的慈悲法門」──廖士程 台大醫院精神醫學部心身醫學科主任
************
當愛的人選擇離開,哀悼的旅程就開始了。
************
在台灣,每年有近四千人選擇以自殺結束生命,
相當於一天就有十條生命殞落,
他們可能是我們的親友、師長、學生、同事、鄰居。
「自殺者遺族」就是指因認識的人自殺而感到痛苦的人,
然而世人往往更想探究自殺者的死因,自殺者遺族的痛苦卻少有人知曉;
他們身陷驟然失去的痛苦,甚至背負著「殺人凶手」的愧疚心情過日子。
「如果接到那通電話,如果那個時間在家,如果那天不要吵架……」
韓國自殺者遺族哀悼諮詢專家高璿圭以溫暖如擁抱的文字,
對自殺者遺族輕柔絮語:
傷心難過都是可以的,不需要塵封過去珍貴的回憶;
這次讓我們攤開來,把悲傷好好地曬一曬。
對自殺者遺族,她說:
「死別帶來的痛苦,不需要克服或掩埋,
不如把那些記憶擦乾淨,放在看得見的地方。」
對遺族身邊的人,她說:
「別叫遺族加油或振作,不如給予實際的照顧,或是安靜的陪伴。」
【目錄】
台灣版獨家作者序
推薦序:悲傷是無處可去的愛
談談自殺者遺族
面對突如其來的失去
總以為只是別人的事
別人如何擺脫這個痛苦
自殺者遺族的範圍
名人的自殺
被隱蔽的死亡
告別式
為什麼不知道呢?
如果早知道
家人可以成為哀悼的共同體嗎?
當時間無法成為良藥時
哀悼不是階段,而是過程
接受失去的事實
誠實接受一切變化
帶著地圖,展開旅程
穿鞋,行走,脫鞋
療癒失去的電影
若想給予自殺者遺族安慰
遺族權利宣言
給諮詢師的答覆:哀悼諮詢這一年
後記
作者簡介:
高璿圭
高麗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並完成美國南加州大學博士後學程。以臨床心理師、心理剖析專家、認知行為治療專家等身分,努力讓在自殺者離開後留下的人能夠沒有偏見、烙印,好好地悲傷,完整地記住故人,好好地說出想說的話。
現為臨床心理專家集團「Mindworks」心理諮詢代表,專門進行自殺者遺族的哀悼諮詢,以及哀悼諮詢專業人才教育,並與二三十世代的女性自殺者遺族共同舉辦自助聚會。曾擔任韓國教育電視臺EBS《紀錄片》、KBS《街頭晚餐》等節目來賓,並在心理學網誌《我的人生心理學思想》中執筆。
譯者簡介:
馮燕珠
新聞系畢業,曾任職記者、公關、企劃。辭去工作隻身赴韓進修,回國後踏入翻譯界。譯有《飛機雲》、《破果》、《外面是夏天》、《我是遺物整理師》等。
工作聯繫:yenchu18@gmail.com
推薦序
推薦序
悲傷是無處可去的愛
姊姊自殺的二十九年後,看著她的照片,我在鍵盤中敲下:「妳不懂,當時的我也不懂,自殺之後原來這麼難走下去。我只知道天都塌了,要說靈魂四分五裂也不為過。日子一天一天地熬,好不容易好一點點,卻又來來回回,站起來又跌倒。曾經,我總在喝下第一杯咖啡前,就想起妳……」
「沒事了!就是想妳。」
對這句「沒事了」,感受很強、很深。我想,這是和解的意思吧!我牽起女兒的手說,沒關係,我們走……抬頭,雲淡風輕。這條路我走了近三十年!
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這麼苦?為什麼悲傷這麼複雜?關鍵當然是「自殺」。但是但是,對自殺者遺族來說,「自殺」的本身可能已經不是問題,如何面對自殺才是問題。我們只是悲傷的人,因為所愛死亡而哀慟逾恆的人。
我曾聽到一位醫師與遺族討論著「人有沒有自殺的權利」,一來一往,針鋒相對,各有立場,互不退讓。稍晚,我對那位醫師說:「她不是要討論哲學上的人可不可以自殺,她只是在苦苦哀求你接納她痛苦死去的孩子。」是啊!我的孩子只有我能罵,我對他的自殺也很生氣,但只有我能罵,你,不可以。即使他傷害了我,那也是我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因為我們仍愛著逝者。誰在乎人可不可以自殺!實際上我們所愛的人就是已經自殺死了。唯一能夠幫助遺族的是「你能在現場」並且是不帶批評的存在!不批評逝者,不論斷遺族。
幾乎所有的悲傷專家都會同意自殺後的悲傷是最困難面對的,許多人在悲傷調適期間曾經出現過自殺的念頭,也可能需要專業協助。我訪談的遺族中,每一位都曾經歷失學、失業或失婚的困境,足見遺族幾乎癱瘓人生的痛苦情緒。我不是在求助,我是在疾呼,這是常態,是必然出現的存在,沒有好或是不好。悲傷本身不是問題,不被容許好好悲傷才是問題。
擔任遺族悲傷專業顧問超過三十年的John R. Jordan曾在研討會上說:「治療師最常犯的錯就是想修正,但我們該做的是提供字彙幫助表達,了解、尊重,所有的感受都是可以被接納的。」他進一步舉例,「如果自殺者的母親歇斯底里,先生卻認為太太需要平靜,那麼該吃藥的是先生。」
自殺者遺族需要的是被接納,被容許表達,對於沒有答案的「為什麼」可以保有安心的自在,自己要不要探究都沒有關係。正確地理解自殺:有些自殺真的很難預防,很多時候大家都盡力了。試著同理逝者曾經很痛苦堅持著,但是他寧願一死,這是他的選擇,我們難以理解也試著尊重。我們選擇繼續活下去,用自己喜歡的方式追憶、祝福斯人。
我們可以在思念逝者時悲傷二年、五年、十年、一輩子,都很正常,沒有人能規定我們多久要走出來,實際上也沒有走出來這個迷思。走出來,要怎麼走?走去哪?其實我們的悲傷是正常的,當我們貼近自己的心時,別用框架、邏輯還有社會價值觀來壓抑自己。當喜則喜,當悲則悲。
很高興又有更多的人投入自殺者遺族關懷的工作,特別在台灣自殺者親友遺族關懷協會即將成立之際,有《你值得好好悲傷:我們都是自殺者遺族》一書出版。但願有許多遺族在閱讀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療癒之路。
最後,請永遠記得,悲傷是無處可去的愛。
台灣失落關懷與諮商協會理事
台灣自殺者親友遺族關懷協會發起人 呂芯秦
給諮詢者的一封信
與他的痕跡同行
二〇一八年十月,一名少年自行結束了生命。少年的姊姊比他大不了幾歲,卻要代替失魂落魄的父母負責處理喪事。她翻閱相冊,挑選合適的相片當作遺照;她忙著訂購餐點,好招待前來弔唁的親友,並支付所有喪葬費用。
喪禮上,來參加告別式的親戚與其他親友大聊特聊,擅自斷定弟弟死因:
「他一定是因為〇〇〇而死的。」。
姊姊終於忍不住怒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她到那時,都還不知道弟弟到底為什麼要尋短,也不忍心去問傷心欲絕的父母。對於死亡,人們總希望聽到他們能接受的解釋,但在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弟弟被安置在家族納骨堂的最下層。按照長幼順序,弟弟去到那裡的年紀實在太早了。在入殮儀式上,她第一次見到屍體。大體很乾淨,弟弟的表情看起來也很安祥,但她仍覺得有點害怕。
禮儀師詢問,最後有沒有什麼話想跟弟弟說。她應該說什麼好呢?只能蓋上棺蓋,任由閃閃發光的豪華轎車載著弟弟抵達首爾追悼公園。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離家不遠處還有這樣一個地方,無數死亡的肉體在此化為灰燼。
弟弟的棺木被送入火化爐的那一刻,媽媽再度昏厥,於是仍由姊姊打點一切。在家屬休息室裡,電子螢幕即時顯示著弟弟身體消失的進度。
「姓名:〇〇〇/火化爐〇號/進度〇〇%」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後,電子螢幕上出現「已完成」字樣。在服務人員的指引下,她進入撿骨室。工作人員向她展示幾塊骨頭碎片;那些骨頭碎片被粉碎,裝進了骨灰罈裡。
「那個骨灰罈很溫暖。」諮詢者說。
二〇一八年十二月,那位姊姊罩著一件比自己大很多的黑色長版羽絨衣,來到我的諮詢室。她說她看了弟弟生前與別人往來的聊天訊息以及電子郵件,一直看到深夜,因為她想知道弟弟為什麼要死,她必須弄清楚。
「我必須搞懂弟弟為什麼死。」
於是我們一起度過她弟弟走後的第一年。從弟弟的死出發,她跟我聊了很多關於弟弟的事。想著人生已落幕的弟弟,我們一同回顧有他的時光,並一起共度悲傷的時刻。
她的媽媽每天都問她,為什麼自己還要活下去?有段時間,身為女兒的她必須陪在媽媽的身邊,媽媽才能入睡;爸爸則是不再開口了。弟弟雖然死了,卻依然活在全家人的日常生活中。我的諮詢者有時會搞不清楚誰死了,而誰還活著。我們兩人就從弟弟的死開始聊起,回顧他的人生。
一年過後,她說她這才開始動手整理弟弟的房間,那裡從弟弟離去那天就原封不動保留下來。她感覺就像讓弟弟從受盡折磨的病痛中解放出來一樣。雖然媽媽還是會問她:「為什麼我還要活下去?」但她心裡深知,自己沒辦法代替母親承擔痛苦。就這樣過了一年,又到了十月,來到同樣的季節,她又開始感到痛苦。
「我以為已經沒事了,結果還是會覺得喘不過氣來啊,醫生。」
弟弟的祭日那天,我們相約在首爾追悼公園一同悼念。諮詢者曾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留下可怕、怪異、恐怖的記憶。回想起在那裡發生的種種,那天的過程彷彿又按照順序重演了一遍。她告訴我,弟弟有天來到她的夢裡,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對她只有無盡的感謝。講到這裡,諮詢者淚如雨下。
從她弟弟過世之後,我們就像這樣一起度過了第一年。或許到了明年十月,她又會開始惶惶不安,但我希望她不會再那麼痛苦了。也希望那位雖然未曾謀面,但提起過很多次名字的你,在那個地方能永遠安息。
推薦序
悲傷是無處可去的愛
姊姊自殺的二十九年後,看著她的照片,我在鍵盤中敲下:「妳不懂,當時的我也不懂,自殺之後原來這麼難走下去。我只知道天都塌了,要說靈魂四分五裂也不為過。日子一天一天地熬,好不容易好一點點,卻又來來回回,站起來又跌倒。曾經,我總在喝下第一杯咖啡前,就想起妳……」
「沒事了!就是想妳。」
對這句「沒事了」,感受很強、很深。我想,這是和解的意思吧!我牽起女兒的手說,沒關係,我們走……抬頭,雲淡風輕。這條路我走了近三十年!
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這麼苦?為什麼悲傷這麼複雜?關鍵當然...
作者序
台灣版獨家作者序
各位好,雖然我從未去過台灣,但為了向你們介紹我自己以及我的書,一大早,我就坐在家附近的小咖啡館裡。窗外陽光灑落,不知不覺已是春天。
昨天我剛結束跟一位長期諮詢者的面談,他的孩子自己結束了生命。在失去孩子之後,他曾想把自己的人生過得像受到最殘酷的刑罰一樣,他也覺得自己必須那樣度過剩下的人生。昨天諮詢結束後,他問我諮詢室的花瓶裡插的是什麼花。
那是木瓜海棠花。
「花真美。我想買回去給我太太,她一定會很開心。」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他之前的模樣,很難想像現在的他會這麼說。現在的他,小心翼翼地允許自己擁抱春花的美,同時也想分享這份美。
我有幸可以向那些認為自己的人生中,不會再有幸福或任何意義的自殺者遺族,傳達信心與希望。雖然現在的你可能不敢想,但那樣的日子一定會到來,因為我確實遇見了許多重拾希望的人,只要不逃避,去面對失落,並允許自己擁有充分的時間,觀察故人離去後所帶來的什麼。而我的任務就是在自殺者遺族身邊,幫助他們鼓起勇氣,展開哀悼的旅程。
這本書的主題,或許並不會讓人產生愉快的好奇心一手拾起,但台灣或許也像韓國一樣,有人經歷了某人的自殺,產生了不想讓人碰觸的傷痕,那麼這本書的存在就有了意義。我也更應該說出來,因為太多人自殺,受到影響的人更是無法估計。
本書在韓國出版後,我在二○二一年成立了自殺者遺族支援團體「 Marigold」,與兩名自殺者遺族一起進行許多心理支援活動。我想用響亮的聲音,堅毅地說:自殺者遺族擁有悲傷的權利。我們努力地將獨自孤單的人連接起來,互相成為彼此的希望。
這本書的內容,最初源自韓國出版社舉辦的精神健康系列演講。我們把有關自殺者遺族的演講內容整理成文字,可能沒辦法很完整、很具體地描寫所有自殺者遺族的經驗和哀悼過程,但這本書還是可以告訴各位,原來在我們身邊,有許多無法盡情悲傷的自殺者遺族,而我們又可以如何安慰他們。
如果自殺者遺族能感受到「悲傷也沒關係」,並願意開始說出自己的故事,那麼我寫下這本書就有了意義,我也衷心期盼台灣的朋友能感受到這一點。
最後,希望當台灣的自殺者遺族感受到悲傷時,我的書能成為踏實的一塊基石。願您渡過悲嘆之河,邁向幸福。
台灣版獨家作者序
各位好,雖然我從未去過台灣,但為了向你們介紹我自己以及我的書,一大早,我就坐在家附近的小咖啡館裡。窗外陽光灑落,不知不覺已是春天。
昨天我剛結束跟一位長期諮詢者的面談,他的孩子自己結束了生命。在失去孩子之後,他曾想把自己的人生過得像受到最殘酷的刑罰一樣,他也覺得自己必須那樣度過剩下的人生。昨天諮詢結束後,他問我諮詢室的花瓶裡插的是什麼花。
那是木瓜海棠花。
「花真美。我想買回去給我太太,她一定會很開心。」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他之前的模樣,很難想像現在的他會這麼說。現在的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