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作家泡坂妻夫--心理學╳邏輯學的獨創詭計天王
源源不絕的巧妙設定‧縝密專業的神妙機關
本格推理的驚奇箱——「亞愛一郎三部曲」全收錄!
關於人性,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尋……
賭上魔術師之名的本格推理巨匠
透過百變詭計將驚奇與歡樂帶給讀者
讓您翻開每篇故事,都宛如掀開驚奇箱的蓋子!
再會了!亞愛一郎!
亞愛一郎系列圓滿大結局!本書共收錄八篇亞愛一郎探案,包括破解完美密室殺人手法的〈球形樂園〉、解開相悖目擊證詞之謎的〈飯缽山山腰〉、縱火犯憑空消失的〈火災酒行〉等,篇篇都是奇巧逗趣的逸品,短短篇幅暗藏精巧伏線,加上前作《亞愛一郎的狼狽》、《亞愛一郎的慌亂》當中魅力十足的名配角全員登場,而且長達二十三回神出鬼沒的神祕三角臉老婦人終於揭開身分,令人一開卷便捨不得和可愛的亞說再見!
日推迷務必記住的名字——國民偵探 亞愛一郎(A Aiichiro)!
超實力派攝影師,專門拍攝雲朵、昆蟲、化石等學術影像;
天生麗質花美男,電力通殺少女、熟女、師奶等女性同胞;
然而他,膽小如鼠,笨手笨腳,所到之處常會發生殺人事件,
觀察敏銳,推理犀利,謎團解開時都會當場翻白眼……
但再怎麼看似不合理的謎團,都矇騙不了他心中那扇觀景窗!
個子挺拔,輪廓深邃,長相俊美,皮膚白皙,氣質出眾,穿著總是整齊而有品味,女性第一眼見到他都會不自主心頭小鹿亂撞;然而這位花美男運動神經極差,遲鈍而粗心,膽子奇小,言行舉止古怪,女性與他相處一段時日後常會失望不已。
不知為何,亞所到之處幾乎都會發生殺人事件,但他通常不會貿然展開搜查,只是透過理性的觀察、獨特的邏輯思考與異於常人的推理能力找出真兇;而且,若沒人追問真相,他也就一切隨緣地不了了之……
只不過,亞有個怪癖,那就是——當他在腦中整理出事件全貌的那一刻,不知是太過專注思考,還是真相帶給他的衝擊太大,花美男亞愛一郎竟會當場翻白眼……
本系列最為讀者津津樂道的是,泡坂妻夫筆下的亞愛一郎,除了針對外表與性格缺陷有明顯的敘述,亞的言行思路始終如浮雲般難以捉摸,直到最終回〈亞愛一郎的逃亡〉,這位素人偵探謎樣的背景才終於被揭開……
【故事簡介】
第一回〈赤島沙上〉
無人島「赤島」乃是裸體俱樂部的集會天堂,當會員們正赤裸裸地在島上「回歸自然」,突然一名衣衫完整的男子從海路入侵,持刀擄人,他的目的是?
第二回〈球形樂園〉
深山中的私人避難膠囊,有著金剛不壞之身,卻在尚未完工時,先成了獨居屋主的斷魂處。亞將如何破解這球形密室殺人之謎?
第三回〈牙痛的回憶〉
一名警察前往大醫院看牙,遇上的怪怪患者除了亞,還有不斷動來動去的兔臉男以及吵吵鬧鬧的金牙男,原來在候診室待久了也能偵破命案?
第四回〈雙頭章魚〉
小學生投書至獵奇週刊,說他在山中湖看到了媲美水怪的雙頭章魚。編輯前往現場採訪,卻親臨一場湖中凶殺案。這回,與亞同行的老師成了最大兇嫌……
第五回〈飯缽山山腰〉
飯缽山的山崩現場發現一輛車墜崖,車主當場身亡,然而為何同為第一發現者的亞與學者一行人,卻有著不同的目擊證詞?
第六回〈紅之禮讚〉
一身紅色打扮的鏑鬼如今叱吒藝壇,畫作中卻失去了二十年前那股撼動人心的生命力。他絕口不提的悲慘過往,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鮮紅祕密?
第七回〈火災酒行〉
遭人縱火的屋宅火光熊熊,超愛看火災的酒行老闆目擊兇手還在屋內,誰知滅完火後,兇手卻憑空消失……
第八回〈亞愛一郎的逃亡〉
亞愛一郎全系列最終回!前幾回登場人物大團圓,如影隨形的三角臉老婦人之真實身分也終於揭開!但是亞卻消失在雪地裡?
作者簡介:
泡坂妻夫(Awasaka Tsumao, 1933-2009)
東京神田出身,本名厚川昌男(Atsukawa Masao),筆名為本名拼音的重新排列組合。東京都立九段高中畢業後,繼承家業成為「紋章上繪師」(手繪家徽於高級和服上之傳統專業技術)。心靈手巧的他亦為業餘魔術師,曾於1968年獲得日本原創魔術界的最高榮譽——石田天海獎,並以本名著述多本魔術研究書;於文學方面也多所涉足,曾以描繪下町職人生活的《蔭桔梗》榮獲直木獎,以《折鶴》獲得泉鏡花文學獎。
1975年,泡坂妻夫以短篇〈DL2號機事件〉獲得偵探小說專門誌《幻影城》第一屆新人獎佳作,從此步上推理文壇;1976年以充滿魔術奇趣的首部長篇《11張撲克牌》入選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1978年,第二部長篇《失控的玩具》即奪下第31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確立其本格推理作家地位;而集結其20年間短篇的著作《奇術偵探:曾我佳城全集》亦得到2001年「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國內部第一名的榮耀,為本格推理短篇之一代巨匠。
泡坂妻夫對人性心理觀察深刻入微,揉合纖細的日本傳統匠心與華麗的魔術戲法機關於推理,筆下精巧的詭計解謎趣味濃厚,每每令推理迷不忍釋卷、一讀再讀;而其創造的名偵探——俊美攝影師亞愛一郎、美麗女魔術師曾我佳城等長壽系列,更是深受日本讀者喜愛,成為家喻戶曉的國民偵探,如同怪盜亞森羅蘋般陪伴許多書迷度過童年。
2009年2月辭世,享年75歲。
譯者簡介:
王華懋
熱愛閱讀,嗜讀故事成癮,尤其喜愛推理小說與懸疑小說。現為兼職譯者,譯有《白色巨塔》(合譯)、《華麗的喪服》、《無止境的殺人》、《夏天.煙火.我的屍體》、《完美的藍》、《蚱蜢》、《沙漠》、《富豪刑事》等作品。
章節試閱
第七回 〈火災酒行〉
美毬趕著夜路,心中暗忖,屬於丈夫的季節又來臨了。
夜風很強,純白色的半月在雲海中載沉載浮,落葉在乾冷的風中飛舞,那微小的舞姿散發的喜悅,很接近丈夫觀看「那個」時的興奮情緒。
這天婆婆參加商店街公會的旅行不在家,店裡只有丈夫一個人。
──得趕快回家才行。
儘管內心焦急,腳步卻緩了下來,因為美毬大腹便便,走起路來自然會拉直背脊,挺起胸脯,也會下意識地避免跌倒而放慢腳步。
「這個月就要生了,妳怎麼還跑來?」朋友目瞪口呆地說。
美毬卻是悠然自得,像個相撲力士似地往眾人中間一坐,其他朋友連忙搬來有靠背的座椅和茶水。
再多的食物她都吃得下。這晚聚會的朋友們全都大開眼界,因為他們只認得過去由於胃下垂和低血壓、老是一臉蒼白的美毬。
美毬和銀藏結婚後,已經邁入了第二個年頭。這段期間,她瘦削的下巴變得渾圓,尖細的嗓音成了女中音,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近視逐漸好轉,現在已經不必戴眼鏡了。
雖說世間有夫妻臉這回事,但美毬自己都覺得這齣從文學少女變身成為酒行老闆娘的戲碼,實在太教人驚異。
美毬原本有個心儀的文學青年。她會和銀藏相親,其實是為了刺激那個男生,所以她甚至曾在丈夫熟睡後,偷偷抱著店裡的威士忌酒瓶喝得酩酊大醉。但是婚後過了三個月,她就愛上了銀藏的酒行和這座小鎮了。
青蘭市是一座面海的古老城下町1,民情開朗大方,說難聽點,甚至有些輕佻。鎮裡野狗不少,火災也多得莫名其妙。由於在明治末期,許多東京人遷移來此,所以也有人說這裡保留了類似東京老街的氣質。
銀藏這個人身形渾圓,圓滾滾的雙眼尤其醒目,而且他算起心算來又快又精準,教人驚歎,但這項才能似乎是迫於必要而練就的。聽婆婆說,銀藏已逝的父親生前不曉得載了多少一升瓶去學校,才總算是讓銀藏順利從中學畢了業。
這座小鎮裡,沒有人汲汲營營。其實仔細想想,人們根本沒必要紅了眼、拚死拚活地衝向目的地。所以美毬決定了,只要她還是「桝銀」老闆娘的一天,店後頭的土倉庫就不必上鎖,任何主義和邏輯在此地都毫無意義。
但美毬並非過得無憂無慮,她最擔心的,就是銀藏的「興趣」。
她隱約發現丈夫的這個興趣,是在結婚第二天,北國的某間飯店裡。
夫妻倆參觀完市區回到飯店,一打開房間門,發現裡頭一片火紅。
「啊,火災……!」美毬忍不住喊道。
下一瞬間,原本一副軟弱表情的銀藏突地精神一振,宛如運動選手般敏捷地護住美毬,一馬當先衝進房間,一把掀開染得鮮紅的窗簾。
「……是晚霞啊。噢——」
天空映著一片鮮豔的晚霞,正是夕陽的顏色染紅了窗簾。銀藏出聲讚歎著,接著坐到椅子上,又恢復了先前那副軟弱的神情。
蜜月旅行回來後,過了兩、三天,原本呆呆望著天空的銀藏不知突然想到什麼,只見他拿出一張禮箋,要美毬寫下「敬祈哂納」四字,接著把禮箋捲到酒瓶上,整瓶放進腳踏車籃子裡後,不曉得騎去哪裡了。
美毬問婆婆,婆婆一副理所當然似的語氣答道:「喔,應該是去向署長報告他娶老婆的事吧。」
「什麼署長?」
「消防署的赤西署長。」
「署長是銀藏的朋友嗎?」
「是啊,從銀藏他爸當家的時候就認識了,銀藏他爸也很喜歡火災吶。」這天店裡並不忙,婆婆於是開始聊起銀藏的那個特殊「興趣」。「妳知道別人都怎麼叫我們家嗎?妳跟人家說『桝銀』,沒人聽得懂啦,大家都管我們家叫『火災銀』。銀藏他爸在世的時候,本來想讓銀藏進消防署工作,那孩子也是這麼打算的,可是因為他個子矮,赤西先生怎麼都不肯點頭,銀藏他爸氣得要命,說:『誰說打火弟兄就得是高個子?那是幾百年前的老掉牙規矩了!』可是赤西先生思想古板,人又頑固得不得了,說什麼:『個子不夠高,在火場就不威風了。』這位署長先生背上還有一片頂著熊熊烈火的不動明王刺青哦。這個人吶,跟銀藏他爸意氣相投,又是個大酒豪,比起三頓飯,更愛看火災……」
店後方的土倉庫裡,收著桝銀父子兩代的收藏品。
那是一棟屋頂生著褐色雜草的老舊土倉庫,一樓當初改造成儲物間,供店內存放商品,二樓則是收藏了滿坑滿谷的古老打火工具。
譬如美毬聽都沒聽過的古老幫浦「龍吐水」、一堆褪成米黃色的江戶時代消防組旗幟、泛著黑光的消防鉤、消防綿衣、火警吊鐘、梯子、大木槌、太鼓、感覺像是大石良雄2會穿的打火裝扮和消防外套,還有火災的錦繪和古文書,新的收藏品則有銀色消防服三件、黃色氧氣筒、防毒面罩與繩索。
見美毬怔立原地,銀藏更是得意忘形,當場拉起警報,耍起消防組旗幟的垂飾來。
但是,銀藏最珍惜的東西並沒有收在土倉庫裡。後來有一次機會,美毬也看到了,那是一張小卡片,銀藏總是收在胸前口袋裡,從不離身。
有一天,原本在店裡工作的銀藏突然不見人影。
「喂,老闆呢?找個零錢怎麼找這麼久?」山之上外科的護士叫道。直到這時,美毬才發現銀藏人不見了。
「小富,對不起啊。」婆婆連忙找錢給護士,「他一定又跑去看『那個』了啦。」
「那個?」江田富江一臉詫異。
但婆婆只是默默地豎起耳朵,聽得見遠方傳來消防警笛和警鐘的聲響。
「哇,大叔的耳朵真是職業級的。」富江睜圓了眼。
「銀藏跑去火災現場,不會危險嗎?」美毬問婆婆。
「銀藏他爸在的時候,我曾經追上去看過一次,後來就完全放心了。」
美毬心想,她絕對不能錯過下一次機會。
那天銀藏到了黃昏才回家,而且一回來就拿了一升瓶放上腳踏車籃,一溜煙不曉得又騎去哪裡了。
但是,下一次火災發生時,美毬卻無法追上銀藏。
因為消防車直接來到店門口。
「阿銀!在嗎!」消防員放慢車速大叫。
銀藏早已穿好一身消防外套在待命了,只見他抓住消防員伸出來的手臂,就這麼跳上車子,連人帶車旋即揚長而去。
「消防署這麼做,不會有問題嗎?」美毬不由得目瞪口呆。
「那就是酒精的力量呀。」婆婆答道。
從上一代至今,每當有火災發生,桝銀店裡的酒就會不見一些。
這件事過後沒多久,美毬在報上看到了一則令她耿耿於懷的新聞。一名男子在自家附近縱火,看著火燒起來、消防車趕到、民眾圍觀的情景,藉此取樂,後來男子遭到逮捕。
美毬皺起眉頭。這名男子肯定是個變態,可是,她卻無法斷言銀藏沒有這樣的特質,應該說,她甚至覺得銀藏是變態的可能性很高。因為銀藏對於火災的執著,已經超出尋常的範圍了。
美毬讀了那篇報導後,決定仔細留心銀藏的一舉一動。
那年冬天,發生過兩、三場火災,偏偏每次都是在美毬外出的時候,她無法跟在銀藏後面前往現場。火災頻發的冬季過後,彷彿忘了這回事似地,火災也隨之銷聲匿跡。青蘭市的居民好像都有一套奇妙的擇善固執邏輯,不太會在冬季以外鬧出火災來。
但銀藏並沒有忘了火災,他有時會以空虛的眼神仰望天空,這正證明了他在期盼著火災。萬一他出現火災禁斷症狀,搞不好會發作般地到處縱火呢?美毬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夏天過去,秋天的祭典結束後,終於又到了火災頻發的季節。
這晚聚會的朋友當中,有個新婚妻子埋怨丈夫迷上了跳蚤雜耍,非常溺愛自己養的跳蚤,跳蚤的嘴都被養刁了,喝膩了丈夫的血,有時候丈夫甚至要求換她的血當餌。美毬心想,真搞不懂男人怎麼淨是迷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美毬來到自家附近時,忽然停下腳步,因為她覺得眼前似乎掠過丈夫騎腳踏車飛馳而過的身影。
從車站沿著筆直的道路走上十分鐘左右,就會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往右拐是雜亂的商店街,桝銀酒行就在裡頭;往左則是一條平緩的上坡路,那兒是一片安靜的住宅區,坡頂就是山之上外科,再過去則是更稀疏的住宅區。
美毬快到十字路口時,看到一輛腳踏車從右邊的路衝出來,穿越馬路騎向住宅區。她看見腳踏車籃子裡擺了個箱子,裡面有兩、三支一升瓶,那輛腳踏車非常眼熟。
美毬看了看手表。
過十點了,店早打烊了,平常此刻正是銀藏一邊小酌一邊看時代劇的時段。
美毬還愣在原地,緊接著同樣從商店街方向猛地冒出一輛黑色轎車,竄過她前面,一眨眼就往住宅區方向消失不見了。
美毬抬眼看向漆黑的上坡路,一邊豎起耳朵,卻沒聽見消防車的警笛,也沒有警鐘聲,可是她很在意那輛黑色轎車。平常這時間銀藏都喝得醉醺醺的,萬一被車子撞到就不得了了。美毬決定跟在腳踏車後面朝住宅區走去。
山之上外科前方一片明亮,玄關亮著紅燈。護士江田富江推開玄關玻璃門走了出來,「我就猜大概是今晚呢,正好病房有空哦。」
美毬搖了搖手,「不是的,還沒開始陣痛呢。」
「那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身體沒有不舒服,是我剛才好像看到外子騎腳踏車跑來這附近……」
「啊,妳說大叔嗎?他剛剛騎往那邊去了。」富江指著巴士站牌的方向。
「不曉得他有沒有喝醉呢。」
「大叔看上去心情很好哦,感覺要是再來一場火災就太完美了。」
「外子這麼說嗎?」
「沒有,只是我這麼想而已。」
路上一片靜謐,沒有汽車也沒有腳踏車,但美毬發現有個挺拔的男子走上坡來。男子來到醫院前,眼睛眨個不停,開口道:「呃……,這裡好像不是飯店呢。」
男子身穿白褐色西裝外套,整齊地繫著櫻色領帶。對於看慣了銀藏圓臉的美毬來說,這個人真是個令她大為驚豔的美男子,但是男子說出口的話卻和他的外表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您是病人,可以住院哦。」富江說。
「……是喔,我有時候會因為發呆而走錯路。」
「那就不能讓您住院了,敝院沒有精神科。」
男子似乎莫名失望,他的行李只有一只小巧的黑皮包。
「還是請您去飯店吧。」
「喔,對,飯店。我正要去新格蘭飯店青蘭店。」
「那是在另一頭哦。」
「得走上很久嗎?」
「有巴士可坐,距離這兒只有兩站。不過雖說是飯店,其實只是一棟木造二層樓的小房子,請別看漏了。」
「我明白了,謝謝您這麼親切指點。」男子說著便朝巴士站牌方向走去。
「竟然會把醫院和飯店搞錯。」美毬說。
「唉,真是個古怪的夜晚。」富江嘆氣道:「我還以為終於有白馬王子現身,要帶我遠走高飛了呢。」
「卻來了個腦殘王子呢。」
腦殘王子站在巴士站牌前,不停地比對時刻表和自己的手表。他看來病得不嚴重,可是腦子的理解速度好像比常人慢了好幾拍。
美毬向富江道晚安,朝著她指示的路走去。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卻沒瞧見銀藏的人影。就在她幾乎死了心,打算折回巴士站牌時,銀藏的腳踏車突然從轉角冒了出來。
——全文請見2011.04.07獨步出版《亞愛一郎的逃亡》
第七回 〈火災酒行〉
美毬趕著夜路,心中暗忖,屬於丈夫的季節又來臨了。
夜風很強,純白色的半月在雲海中載沉載浮,落葉在乾冷的風中飛舞,那微小的舞姿散發的喜悅,很接近丈夫觀看「那個」時的興奮情緒。
這天婆婆參加商店街公會的旅行不在家,店裡只有丈夫一個人。
──得趕快回家才行。
儘管內心焦急,腳步卻緩了下來,因為美毬大腹便便,走起路來自然會拉直背脊,挺起胸脯,也會下意識地避免跌倒而放慢腳步。
「這個月就要生了,妳怎麼還跑來?」朋友目瞪口呆地說。
美毬卻是悠然自得,像個相撲力士似地往眾人中間一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