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佛有一個秀才住在寺中讀書,自恃甚高,常以禪機和趙州禪師論辯。
有一天秀才問禪師道:「佛陀慈悲,普度生時總是顧順人的心願,不違生所求。不知是不是如此」趙州禪師回答說:「是的。」秀才又說:「我很想要禪師您手中那根禪杖,不知是否可以如願得到」趙州禪師拒絕說:「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秀才機辯道:「我不是君子。」趙州禪師當頭大喝說:「我也不是佛。」秀才雖然無以對,心裏卻不認輸。又一天,秀才坐禪時看到趙州禪師從他身旁經過,但他看看禪師,並不理睬。
趙州禪師責問道:「青年人見到長者怎不站起來行禮迎接!」秀才學著禪師的口氣說道:「我坐著迎接你,就如同站起來迎接你。」趙州禪師聽後,忽然上前打了秀才一個巴掌!秀才大怒,質問趙州禪師道:「你什打我」趙州禪師溫和地說道:「我打你就如不打你。」@智慧點睛:自以聰明的人所有的只是小聰明。橋流水不流梁朝的傅翕是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也是一位非常有修的禪者,世稱「傅大士」、「善意大士」。
傅大士留下了一首非常有名的偈語,「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吸引了歷代禪門人苦參。這首偈語看起來有些玄虛,叫人莫名其妙,其實是說,我們的肉身軀殼好比是房子,而佛性就是住在裏面的真人。偈語讚頌這個主人公,提醒我們認識主人公,不要錯認假相。
「空手把鋤頭」,是說拿東西的手(即肉體),就等於鋤頭,是主人公在指使我們運作。
「步行騎水牛」,是說我們能夠走路、奔跑,也是主人公驅使肉體的結果,就等於人騎在水牛上趕牛走路一樣。
「人從橋上過」,肉身就好比是橋,人就是主人公,人在世上不過住一段時期,等於在橋上走過去了。
「橋流水不流」,是說我們這肉身殼於是不長久的,是隨時變遷的。人由少而壯,由壯而老,這「橋」不就是在流轉、在變化嗎水是代表我們的佛性,它是不流動的,不動搖的,也無所謂來和去。
@智慧點睛:浮生若夢,有人追求永恒,有人追求速朽。曬經一休禪師在比顴山鄉下時,有一天看到一群群的信徒都朝比顴山上走去,原來比顴山上的寺院在曬藏經。傳說曬藏經的時候,如果風從經上吹拂而過,人沐浴這種風,能夠消病除災,增長智慧,因此聞風而來的人不斷地湧上山去。一休禪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說道:「我也來曬藏經!」然後就袒胸露肚地躺在草坪上曬太陽。許多要上山的信徒看到了很不以然,議論紛紛,覺得作禪師這樣實在太不雅觀了。山上寺院的院主就跑下來勸一休不要如此沒有僧人的威儀。
一休禪師非常認真地解釋道:「我這是在曬藏經呢。你們曬的藏經是死的,會生蟲。我曬的藏經是活的,會說法,會幹活,會吃飯。有智慧者應該知道哪一種藏經才珍貴!」@智慧點睛:腰纏萬貫不如讀書萬卷。一切現成法眼文益禪師在閩南參訪行腳時,途中遇到大雪,就暫時借住在地藏院中。風雪持續多日,法眼文益禪師與院主桂琛禪師禪機往來,越聊越投機。雪停後,文益禪師辭別桂琛禪師,繼續行腳。桂琛禪師送法眼走到山門外時,指著路邊一塊大石頭問道:「女德常說: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不知道這一塊石頭在你心內還走心外」法眼文益毫不考慮的回答道:「依唯識學講,心外無法,當然是在心內。」桂琛禪師抓住了話柄,問道:「你不是在行腳雲遊嗎什要放一塊石頭在心內」法眼文益瞠目結舌,不能回答,因此就決定留下來解開這個謎團。法眼在地藏院中接下來的歲月,每天都向桂琛禪師呈上自己的見解,但桂琛禪師總認法眼的見解不夠透徹,說:「佛法不是這樣子的。」法眼經過多次呈報,均不蒙桂琛印可,只得歎道:「我已經詞窮意盡了。」桂琛禪師聽後,緊跟了一句:「若論佛法,一切現成!」法眼文益禪師聞言大悟。後開法眼宗,門徒千余,得法者38人。
@智慧點睛:佛法一切現成,人們卻總是向外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