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

這幾天艷晴和芸芸試著要把胡莉傳授的重點給派上用場，順便測試一下成效如何，雖然不想多花一筆錢去改那件就快用不到的制服，但兩人可是把穿在裡頭的內衣給塞得滿滿的，乍看之下確實是相當顯眼。艷晴更是把胡莉教的招術全都給使上了，而芸芸除了把手放在大腿上那一招沒用以外，餘下的幾招也是全使了出來，果真客人的指定度比以往高出甚多，沒想到小小的改變還真有它的效果！芸芸和艷晴著實感到一股莫名的欣喜，如果是換成在桑拿會所按腳，這小費可有得拿了，芸芸心裡想得開心，而艷晴則是野心更大，盡想著若是換到了會所，上了三樓，那錢不知道可以增加多少啊！

然而此刻高興的人還多了一個，那就是王二強；這一兩個星期以來，艷晴和芸芸的回客率明顯上升，他可是看在眼裡，爽在心裡，儘管不是很清楚箇中原因是什麼，但眼下這種時局裡，也算是一樁值得歡喜的事。照例他在每日下班時的工作訓示中，又再次稱讚了她們倆，平常他是很少會連續誇獎底下的員工，這次算難得了。不過對伍艷晴來說，麻餅的稱讚一點都不值得開心，她心裡想的盡是何時才能離開這小小的『好手藝足療館』，迎向她遠大的未來，所以再撐幾個星期就行了，屆時讓他扣一個月的工錢也罷了。

今天她們倆的生意算是不錯，比前陣子多增加了兩組客人，其中大半是老客戶回來捧場，所以回到宿舍後，是有那麼點疲憊，而且已經連續好多天都比平常少睡三個多小時，這體力肯定是吃緊的。不過，一想到不久的將來錢可以掙得比現在還多，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待會兒得趕緊上到六樓去找胡莉，照她上回的提示來看，此次傳授的內容似乎非常不一樣。一進門，就看到胡莉在地板上鋪滿了八大張的報紙，上頭還對摺了一條長長的毛毯，一旁可是放了幾瓶沒貼上標籤的乳液罐，長板桌上還堆了三根小胡瓜，胡莉一見到兩人便趕緊趨前把門給帶上。只是這次不大一樣，關起門後，連鎖都給拴上，艷晴和芸芸面面相覷地對望了一下，這才發現整間屋裡，連窗子都給闔上了，雖然有隻風扇在一旁運轉著，可空氣卻是慢慢地悶熱了起來，看來今天要教的東西肯定不能見光。

「空氣是悶了點，忍一下就好，待會兒要教的東西不好讓人撞見，妳們可準備好了嗎？」胡莉不忘提醒一下她們，縱使神秘卻也即將揭曉。艷晴和芸芸點了點頭，很想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驚人的事，讓她們大開眼界。

「今天要教的，是會所三樓的服務內容和技巧，在我們那兒三樓就是提供指油壓服務的，雖然比起二樓的足療是多了點刺激和接觸，但和四樓以上的服務比起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連稱謂也不同，四樓的叫大技師，三樓的只能算是小技師。這指油壓說穿了就是全身按摩，我們那兒的按摩有分泰式、韓式、中式和日式的，不過別擔心，其實只是名稱上不同，服務的內容可都大同小異，重點均在最後的那個步驟……推油（註一）。來……小芸，妳先趴到毯子上！我好示範一下全身按摩的程序和技巧。」胡莉解釋完後，要求芸芸照著她的意思去做，當下芸芸只得乖乖配合趴了上去。

「這到桑拿來的客人，肯定是得先進浴場去沖洗、泡蒸一下的，有些還有搓背的服務，不過這我就不多提了；重點是他們洗乾淨後，身上只會穿件一次性的內褲，再披上個浴衣，然後進到包房等著技師服務。既然是包房當然就得要一對一，這房裡鐵定是沒窗的，門通常也不上鎖，為的是怕技師和顧客在裡頭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這規矩通常是訂給單位去看的，門當然得想辦法給鎖上，不然誰敢推那最後一抹油啊！記住，開始按之前最好先確認一下客人的意願，是要按摩還是要兼做油壓，能的話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推個油，這樣錢才會賺得多！」胡莉簡單地說明了指油壓服務的開頭。

「那……如果客人只想按摩，不想推油，怎麼辦呢？」伍艷晴好奇地問著。

「行……不用勉強，客人最大，客人說了算，一開始絕不要強迫推銷啊！除非妳很有把握，不然惹惱了顧客那可就慘了，反正按摩的時間長著呢，包房裡又只有妳和他兩個人，等熟悉度和安全感培養起來後，妳再加把勁給個刺激，十個男人有九個會投降，剩下的那個不是不行，就是腦子壞了，反正最後那抹油只消個幾分鐘就行了，所以不急！」胡莉得意地說著，彷彿沒一次失敗過，說完後便開始在芸芸身上操作起基本的程序和按摩技巧。這一部份屬於正規且基礎的全身按摩，雖然艷晴和芸芸以前在技職培訓機構裡學過，但畢竟久沒用了，難免有點生疏，胡莉這會兒算是給她們溫習一下功課，從肩頸、臂膀、背部、臀部、大腿到小腿，一一簡單試做了一下。

「記住，就算只是按摩也要稍微用點心，畢竟錢還是掙著了，至少要讓他下次來還會指定妳才行，因此聊天是絕對必要的；而所謂聊天不外乎是灌迷湯，如果不帥的，妳可以誇他體格棒，沒身形的可以說他性情好，脾氣差的可以說他有個性，反正就是要讓對方覺得妳很欣賞他這種男人。沒人不愛聽好話，多灌點迷湯客人鐵定心情好，等他卸下了心防，後頭的事情就好辦多啦。」話一說完，胡莉便換了個姿勢，整個人跨坐到芸芸的臀部之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坐，把芸芸都給壓出了聲音：「喔……。」只見胡莉不慌不忙地問著：「有被壓住的感覺吧？」廢話，這胡莉的大腿和跨下可是結實地坐在芸芸的臀部之上，當然有感覺了。

「看好了，雖然妳是坐在他的臀上，但壓著的可是他那話兒，就是要讓他有感覺才好，接下來，妳就把時間全放在下半身的按摩就對了，重點不外乎臀部和大腿內側；等他肌肉放鬆下來後，讓他轉個身正面朝上躺下，妳就跨坐到他大腿之上，狠一點的話坐在褲襠上更好！甭說，肯定是集中火力在大腿內側和兩邊的胯下，說是按摩但可千萬不能太過用力，不然是會痛的，所以我們叫它做緊皮，原則上就是用手指輕柔地摸。重點是要不時地碰一下他那話兒，確認有反應後，時機就成熟了，此時再問他要不要推個油，打個飛機，嘿……沒有不要的啦！」胡莉那雙手隨著口中的說明，不斷地在芸芸身上游移著，這讓芸芸是羞到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雙腿不時緊繃地微微夾起，看了芸芸這副模樣胡莉也怪尷尬的，於是趕緊從她身上站了起來，順手拉了她一把。

「莉姐，妳說了這麼久……到底什麼是推油、打飛機啊？」伍艷晴不好意思地問起了這個問題，感覺上自己好像有點無知的樣子，剛坐起身的芸芸當然也同樣感到好奇。胡莉看了不禁覺得好笑，果然這兩個妹子經驗不足，難怪會待在足療館裡給人按腳，還好她有準備道具，不然這種事用說的還挺難理解的。只不過，當下胡莉心頭可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倘若她們倆都還是處子之身，時候到了真願意給跳上四樓，那初夜的抽頭可就不是筆小錢了。

「我說妳們兩個該是沒歷練過男女間的那檔事吧？算了……反正這種事沒那麼難，來……一人拿上一根。」胡莉邊說邊從長板桌上拾起了小胡瓜，遞給了伍艷晴和任芸芸，然後說道：「眼前這根小胡瓜就當是男人那話兒……。」才剛說完話，艷晴和芸芸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當下握著那根翠綠色的條狀物，微微皺起了眉頭。胡莉沒多理會她們的反應，逕自說了下去：

「當然每個男人的那根東西長得都不同，但反正和小胡瓜有個樣，妳就把手握在上面，上下來回套動著，就像這樣……。」她邊說邊示範了起來，臉上是一派輕鬆的模樣：「速度要忽快、忽慢，偶爾要對客人柔柔地笑，給他滿滿的感覺，最好再發發嗲，稱讚他好棒、好強，然後加快速度，這樣妳就不用和他那話兒耗太久，折騰自己的手！結束後記得幫他擦乾淨，再替他穿回內褲，這樣就行了。」

「莉姐，那如果他……忍不住衝動想撲上來呢？怎麼辦？」芸芸憂慮地問著。

「別怕！先勸勸他，給個面子，三樓的制服下半身是摸不透的，重點部位更是沒釦子和拉鍊，防的就是這種事，通常客人會明白的。如果再不成，大聲喊兩句，外頭的服務員就會衝過來了。不過，妳們放心，這種事我還沒碰過呢！」胡莉強調著這件事，感覺從沒擔心過的樣子。

「只是，妳們可千萬記住，不管客人怎麼要求，千萬不要在裡面和他搞起來；要搞，起碼也得談定價格拿到錢後才行；但最好是不要，會所內規定四樓以上才有這種服務，別壞了規矩。還有……推油用手就行了，頂多是雙手一起上，其它的部位可別用上，三樓原則上是沒KJ或KB（註二）的，要的話請他上四樓去，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至於他想和妳發生些什麼，也要等出了會所、談妥價格再說，知道沒？」

「莉姐……什麼KJ、KB……，妳說得我都糊塗了？」艷晴一臉不解地問道，一旁的芸芸也是全然不知所云。胡莉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地回道：「唉……就是用嘴巴代替雙手啦！跟妳們說這麼多也沒用，改天播個片子給妳們看自然就明白了。」

「喔……。」芸芸回應得雖快，但眉頭卻是一直緊鎖著，胡莉看在眼裡也沒特別生氣，只是覺得無力，於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

「妹子啊！我可是過來人，知道妳們第一次碰這種事，多少會有芥蒂，但要學會轉換心境，反正妳想保住的東西是留下了。雖然我覺得那東西沒啥價值的，遲早都要給了男人，不過這種觀念不勉強，說到底妳畢竟沒陪客人睡，了不起就是用手讓他滿足一下罷了，為了小費頂多給他摸一把奶子啦！看過電影裡賭場都會有一種機器叫作『拉霸』的，對吧？妳就把客人那話兒當作是個拉霸機，每拉一下就會掉出個人民幣來，多拉幾下，錢就跟著積累了下來，最後那個七七七連線，就當是完事準備收錢了唄！況且嚴格說起來，他可是躺在那兒跟條死魚般、晾著話兒讓我們玩啊！明明這種事自己來就行了，卻願意花錢請別人做，是他虧、不是我們損失呀。」胡莉語重心長地說著，這比喻讓人不知道該覺得有趣還是無力，但至少挺有創意的，而且多少也不無道理。

任芸芸抿了下嘴，微微地笑了出來，這一切確實就像胡莉和艷晴不斷提到的那句話一樣：「沒人逼妳，就看自己要不要和錢過不去。」有些事雖然是學會了，但等想清楚了再去做，心裡會比較舒坦，在那之前就當是長了個見識吧！她心裡暗自決定著還是先從二樓做起，三樓以上的事，等過一陣子看看狀況再說吧。此時伍艷晴牽起了任芸芸的手，安慰道：「小芸，就先從二樓做起吧，不用勉強自己，以後的事交給時間去處理，反正有妳陪我一起換到那兒工作就行了，至少錢肯定能比現在掙得多。」

「嗯……不用替我擔心啦！莉姐，真是謝謝妳肯花時間傳授我們這些東西，還得兼做心理教育和思想工作，也算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芸芸是真心地感謝胡莉這些日子以來的幫忙，不管怎樣她其實都沒必要這麼做，所以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這番話讓胡莉聽了打從心底感動了一下，順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這三人裡就屬芸芸年紀最小，也像是個妹妹吧，多少給人一種憐惜的感覺。

正當胡莉開始要收拾毛毯和小胡瓜的時候，艷晴邊拾起鋪在地上的報紙，邊問著：「莉姐，那下次上課妳要傳授的內容，不就是四樓的服務了，是嗎？」聽到這個問題後，芸芸拉椅子的手微微停了下來，心想：「四樓的服務……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啊！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景況呢？」不過胡莉似乎對這個問題有個出人意料地答案：

「四樓和五樓的服務我沒法教，不是我不會，只是我覺得那些事，在這兒教不通，何況我也不想此時就一股腦兒地把妳們往火裡推。小晴，妳也別急，做到三樓後，等自己想清楚、適應了，要不要上四樓，到時候再看吧！也可能妳又跳到其它地方也說不定，那時自然有人會教妳，不一定是我。當然，最好是還沒上到四樓，妳就找到個金主，包妳吃住、還給足零花錢，那就不必淌這池渾水了。」胡莉似乎心有感慨地說出了這些話，雖然打從和她們倆互動以來，自己口口聲聲勸她們要看得開、放得下，但臨到了關鍵點時，心裡倒是猶豫了起來；或許她們都是自願的，但一上到四樓，想回頭可沒那麼容易了，她不想當那個推手，要的話也得她們歷練過、認清楚代價才行，屆時也不必她推一把了。

（註一）『推油』：係指按摩時用手替對方自慰。

（註二）『KJ』、『KB』：口交與口爆的拼音。

這幾天艷晴和芸芸試著要把胡莉傳授的重點給派上用場，順便測試一下成效如何，雖然不想多花一筆錢去改那件就快用不到的制服，但兩人可是把穿在裡頭的內衣給塞得滿滿的，乍看之下確實是相當顯眼。艷晴更是把胡莉教的招術全都給使上了，而芸芸除了把手放在大腿上那一招沒用以外，餘下的幾招也是全使了出來，果真客人的指定度比以往高出甚多，沒想到小小的改變還真有它的效果！芸芸和艷晴著實感到一股莫名的欣喜，如果是換成在桑拿會所按腳，這小費可有得拿了，芸芸心裡想得開心，而艷晴則是野心更大，盡想著若是換到了會所，上了三樓，那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