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南走到床邊,不由得近距離端詳起弟弟的睡顏。軟軟的棕黑色短髮散開在枕上,瀏海之下眉眼清雋,睫毛很長,長得投下了一小片淡淡的陰影。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著,雖然五官都很細緻,卻一點都不女氣,更多的是內斂的少年感。
窗簾沒有完全拉開,屋子裡留出一抹灑落的陽光,有細小的微塵在他面前的光線裡跳躍。
真的像個天使……
凌思南坐在床邊,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凌清遠的眼瞼反射性動了動。
她輕笑,手指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滑,滑落在唇畔。目光盯著他略微蒼白、薄薄的唇瓣,屬於少年的優美唇型竟讓她口乾舌燥。
指尖輕觸過唇珠,觸感柔軟又誘人。
「唔。」凌清遠感覺到被打擾,抬手懶洋洋地撥開她,一聲帶著鼻音的囈語,「姐姐……」
凌思南被這一聲軟綿綿的「姐姐」叫得骨頭發酥,她輕咳了聲,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表現出姐姐應該有的矜持,「清遠,該起床了。」
凌清遠還是闔著眼,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
凌思南在腦海裡糾結了一番究竟該不該硬把他叫起來,就像是大多數家庭裡姐弟之間吵吵鬧鬧該有的模樣,可是看了眼床上那個彷彿沐浴在聖光裡的弟弟,又心生不忍。
呵,會那樣對待自己弟弟的姐姐,肯定是因為弟弟不夠帥……不然換成凌清遠試試?
想了想她還是彎下身去,伸手輕探了下他額際的溫度,「清遠,起……」
他的眼睛驀地睜開了。
像是璀璨的星河在那一瞬間被揭開布幕,凌清遠的眼睛也是,只是一瞬間就攫取了凌思南所有的注意力。
兩個人四目相對,相距大概一公分的距離。
她在上,他在下。
「想偷襲我嗎?」凌清遠啞著嗓開口,前一刻那個柔軟鼻音的小天使消失了。
「自戀鬼。」凌思南赧然,紅著臉想退,卻被他勾住了脖子。
凌思南還沒說話,凌清遠又問:「幾點了?」
「八點四十。」她說。
「看來他們出門了。」話剛說完,凌清遠就把她勾了下來,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凌清遠!」她匆忙捂著鼻子,彷彿被人打了一拳似地委屈。
「每次都這樣大呼小叫的,不累嗎?」凌清遠揚唇笑了笑,把她推到床鋪裡側,在她還沒意識過來他要幹什麼之際,薄被翻起,慢鏡頭般覆在了兩人身上。
她被他壓著,動彈不得,而且身下還有一個硬挺的東西頂著她。
「你怎麼會……」
「晨勃。」他毫無羞恥感地解釋,下身抵著她的褲子動了動,隨後不滿地皺眉,「妳今天穿褲子?」
凌思南莫名驕傲,笑得明知故問:「對啊,怎麼了。」雖然只是普通的居家棉褲,但是厚度也夠了。
凌清遠深吸了一口氣,「不許穿。」他說著,手下就開始身體力行執行自己的命令,脫起她的褲子來。
「喂喂喂,凌清遠,這是以下犯上知道嗎,姐姐的褲子也敢脫?」她刻意拿出姐姐的身分,不過她卻沒想過這個身分對凌清遠來說反而是催情劑,「凌清遠,清遠——那個是內褲,你脫錯了——」
嗯?她自己愣了下,脫錯了是什麼意思?
「我沒脫錯。」凌清遠撐起身說,「說了不許穿,就是一件也不許穿。」
凌思南咬唇,心跳紊亂,「別鬧了,你還在生病呢。」
欸,也不對,為什麼是這個理由?
不知不覺間自己身下已經赤條條地,而他也……脫光了下身。兩具身體的下頭完全沒有任何隔閡地緊貼在一起,接觸間都是皮膚光滑赤裸的觸感。
還有那一根硬挺的陽具,抵在她的陰阜上。
他盯著凌思南穿著長袖家居服的上半身,那兩團綿乳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眼神裡寫著「不滿」兩字。
「要幹什麼?」警戒心起,她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
他的聲線裡裹著晨間暈染的情欲。
「幹妳,姐姐。」
凌思南昨天才堅決想著絕不會再和他做這種事,怎麼轉眼間事態就發展成這個樣子?此刻凌清遠趴下來,下身緊貼在她兩腿之間,來回地抽動,手上也沒閒著,開始拉開她上衣的拉鍊。
甬道還不夠濕潤,所以他進不去,但他也沒打算現在就進去。不急,反正今天一整天姐姐都是他的。
生病?多生兩天也沒關係,只要姐姐陪著他,生病時的樂趣,可能會比平時多得多。
「清遠……嗯……不要……」凌思南被弟弟的炙熱磨著陰戶上的軟肉,肉與肉貼合在一起,龜頭蹭著陰蒂,鈴口收縮,像是一張嘴,小口地把陰蒂上那一粒小珠吃了進去,刺激得電流遊走全身,她整個人都爽得一塌糊塗,身下的淫液也汩汩往外流。
此時,凌清遠忽然嘆了口氣,趴在姐姐的雙乳間。
感覺到弟弟停下了動作,凌思南掙了掙,可他還是不放開。
「清遠?」
「沒什麼力氣……」凌清遠躺在凌思南的胸口,歪著頭可憐兮兮。
「沒什麼力氣你還……」她說不下去,因為弟弟的陽具還頂在她的穴口,擠進了一個小頭。
穴內忍不住夾緊了他,引得凌清遠破功地低嘶一聲。
「我是個病人,沒什麼力氣。」凌清遠強忍著衝動,下身輕輕插送,插得姐姐嚶嚀出聲,他的眼底閃過笑意,臉上卻平靜得不動聲色,甚至還帶了些許委屈,「可是晨勃好難受……」
他真的是集演技於大成者,少年明朗清俊的臉上此時不見半分情欲,卻像在祈求人間大愛一般地望著姐姐凌思南。
「姐姐,幫我,好不好?」
「幫……幫什麼?」她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躲開半是天使半是惡魔的弟弟的誘惑。
凌清遠也不著急,一隻手越過她肩頭撐起了下巴,居高臨下懶洋洋地問:「妳說呢?」
「凌清遠,我還沒回這個家的時候,你每天是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裡?」滿腦子情欲,單身的日子應該很不好過吧?
凌清遠聞言,輕咧著嘴角笑,「各種意義上,確實是水深火熱。」
笑容舒朗的背後,似乎藏著不願言明的情緒。
「我們現在算什麼?」凌思南深吸了一口氣問。
凌清遠想也不想,「姐弟。」
「知道是姐弟你還破壞規則?」凌思南越發堅定地要站穩自己的立場,雖然現在她的下身和自己的弟弟一絲不掛地貼在一起。
彼此都不是愛情,單純因為情欲作祟就亂倫什麼的,明明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才對。
凌清遠依然是撐著下巴,長指幽幽地滑過她胸前乳罩的溝壑,從上往下,動作輕緩,若有似無。
「姐姐,規則是人定的。」少年的聲音清淡得絲毫不受下身的滾燙影響似的,「對爸媽曲意逢迎是規則,對同學八面玲瓏是規則,對姐姐恣情縱欲也是規則,這些……都是我的規則。適合我的,我便遵守;不適合我的,我又何必遵守?」
高智商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歪理都能說成正理。
凌思南隨著弟弟作亂的指尖打了個激靈,確定自己辯解不過他,決定不去和他扯什麼規則不規則的問題,
「快點起來吃飯。」凌思南推了推他。
「不要。」凌清遠擺明了耍賴,身下還在輕輕蹭著,蹭得凌思南發燙……發濕。
凌思南咬著嘴唇,壓抑下到嘴邊的嚶嚀,半晌鬆開,唇皮即分,「別動了,乖乖去吃飯……」怎麼弟弟就是生了個病,忽然就變成了小孩子似的,雖然願意跟她撒嬌很好,可是撒嬌的方向不對啊!
尤其是……凌思南盯著弟弟依然蒼白的唇瓣和臉色,心裡越發擔心,明明生著病呢,他到底都在想什麼?
而且現在他這樣,是借著自己生病的身子,拿定了她不可能會懲罰他,也不敢有什麼劇烈的反抗吧?
凌清遠的手指沿著她平坦的小腹一路順下去,終於來到了她下身的丘陵。
凌思南下身的毛髮不多,凌清遠輕鬆地在林間找到了花蕾的位置,帶著紋路的指腹沒有摁緊,只是貼著她粉嫩的陰蒂,輕輕一劃,彷彿是情人間遺憾的擦肩而過,最是一抹回頭的溫柔煽情,引人嘆息。
「嗯——」凌思南拱起身子,下意識讓下身趨近他,然後在感覺到凌清遠滾燙的那一刻猛然後撤。
「怎麼辦,我憋得難受,姐姐。」他一邊說著,紋路清晰的指尖一邊輕輕刮,偏偏就是不施力,只是繞著陰蒂來來回回地蹭、滑、打著圈,甚至時不時用那突出了一小片月牙白的指甲對著花苞的尖頭輕掐——依然是完全沒有出力的那種。
像是在印證他之前說的話……他沒有力氣。
不過是這樣幾下,凌思南就濕透了。淫水從穴口流了出來,浸濕了凌清遠的被單。
凌清遠維持著撐著下巴的姿勢睨看她,連眼睛都沒有好好地睜開,像是個虛弱的病公子。
她動情地揪了揪凌清遠的睡衣,咬著唇瓣不肯開口。
到底是誰難受……
打定了主意極為艱難地在他身下挪動,她想逃。
可是凌清遠不讓她逃,手上的動作依然飄忽柔緩,卻是兩指揪著她柔嫩的陰蒂不肯放,而最長的中指一彎,開始在穴口打轉。
只是打轉,卻不進去。
穴裡的軟肉嚅動著,歙張著,叫囂著渴求貫穿,為此流下了淫蕩的液體,濕濕嗒嗒潤濕他的指尖。
而他的指頭則就著這抹清液,輕觸著陰道口的肉唇,畫出一個又一個不完美的圓。
「放……放手……」她咬著牙,下身在躲,可是不管往哪裡躲,凌清遠的手指始終如影隨形,她躲不開逃不掉,只能在他身下呻吟。
「姐姐幫我。」凌清遠端詳著姐姐此時雙頰緋豔的色澤,沉浸在玩弄她的快感之中,卻又隱隱有一種衝動。
想吻她。
這種莫名其妙的衝動,他歸功於情欲的一種。
吻是占有,是宣誓主權,他這麼想著。姐姐是他的,從她回到這個家的那一刻起,已經是註定了的,沒人可以和他搶凌思南——哪怕是父母。
他想證明自己擁有她的一切,才會有這個念頭。
沒錯。
「清遠不要再動了……求你……不要嗚嗚……」凌思南努力推拒,可是下身被他壓著,她能摸到的……也只有弟弟的那滾燙的陽具,和沒有一絲贅肉的大腿。
「是不要動,還是要更多?」
凌清遠沒有退讓,凌思南也決意不再告饒。
她把頭偏到了一邊,不想再看他,嘴唇緊抿著不發一語。
凌清遠俯下身來,銜住她的耳尖。
他的手指終於勾了進去。只是一點點,就是一個指節在裡頭翻攪,混合著肉縫裡濕漉漉的淫液,發出黏膩的聲音。
他輕哼了一聲,竟然連聽著這個聲音都讓他有衝動。
有點不公平啊。她的小穴享受著,他的下身卻被冷落在一邊。
他好想進去。
可是不能。
他要讓姐姐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