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論（2）

「爸，我們先走了。」凌清遠站在車門邊上，朝車內的凌邈禮貌地道了個別。
凌思南也朝父親頷首，匆匆跟在弟弟身邊往校門口走去──雖說凌家的賓利車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凌清遠跟一個女生一起下車，就有點特別了。
凌思南感覺到自己成為無數目光的焦點，眉心輕蹙，「下次我還是自己搭車上課吧。」
凌清遠一邊走一邊檢查著有沒有帶齊今天會用到的資料，聽見凌思南的話，不禁回頭瞥了她一眼。
「不行。」言簡意賅。
凌思南抬眼看他，「其實我真不介意一個人上學，早上跟你們一起坐車，還要面對那個男人，都快喘不過氣了。」
「可是我介意。」凌清遠停住腳步，微微垂眸看她。
凌思南安慰他，「你不用心疼我。」
「我是心疼我自己。」他撇唇，「妳就捨得讓我一個人透不過氣？」
「啊？」
「我想跟妳多待在一起。」凌清遠完全不害臊，「哪怕只是上課前的一小段車程也好，能看到姐姐，我就心滿意足了。」
明明是不著邊的情話，她卻小鹿亂撞，「一大早的，還在校門口……」
「思南學姐，早安！」
聽到略有些印象的聲音，凌思南轉頭，高航一個虎撲抱住了凌清遠，抬手和她打招呼。
凌思南對高航還算有些印象，笑笑地回他一聲早安，晨風吹來，把她耳鬢的髮絲拂亂，她順手撩起垂落的髮縷，輕輕勾在耳後。
這一幕作為顏控的高航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誇道：「學姐妳真好看。」
被學弟這麼直白地誇獎，再加上剛才凌清遠說的情話的餘韻，凌思南的臉很快就紅了。
凌清遠不悅地擰眉，說道：「林奕彤。」
凌思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高航很快意會過來，打著哈哈，「哎哎，對美的事物，人天生都會忍不住讚美嘛。凌少爺我誇獎你姐姐就是在誇獎你啊，你應該高興才對。」
凌清遠挑眉看了他一眼，作壁上觀的冷淡，「不需要。」
他的姐姐，沒必要和別人分享。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高航認了，乖乖閉上嘴。
恰好已經走到了高二的樓層，凌思南還要上樓，三人準備分別。
凌清遠拍了下高航的背，順便把他推向走廊，「你先回教室。」
高航剛被凌清遠警告過，也就學乖揮揮手先溜了。
凌思南不明所以，「怎麼了？」
凌清遠抬起頭，平靜地四顧了一眼，他們來得早，樓梯間走廊上都沒什麼人，只有從樓下傳來的說話聲。
他驀然伸出手把她拉進樓梯旁的小雜物間裡。
雜物間只堆放一些掃地工具，想當然是不會上鎖的，他俐落地打開，拉進，再關上，耗時不過兩三秒。
凌思南被拉進去，整個人貼在雜物間的櫃子上，後腦發出咚的一聲。
不重，卻有點響，實在尷尬。
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秒鐘，然後笑出聲來。
「聲音很清脆，還有震感，這瓜應該是熟了。」凌清遠歪著頭笑。
被他調侃覺得自己超丟人的凌思南推他，「都是你啦，走開。」
「不走。」他一隻手臂撐在她耳側，一隻手將她拽過來，攬在自己腰間，整個人靠緊了她，臉貼著臉，呼吸滾燙地拂過她的耳郭，「都是妳……」
凌思南偏過頭，想躲開耳邊的酥癢感，「我又沒怎樣……」
「妳當著我的面撩撥別人。」凌清遠把唇湊上去，附在姐姐的耳骨上輕輕地蹭。
凌思南幾乎是瞬間就淪陷了。
誰撩誰？他這種等級的大魔王，真的有資格說別人撩人嗎？
她的一邊耳朵因為他的聲音瞬間就紅透了，彷彿喝醉了酒一般，面頰酡紅。
「你才是在撩我。」
他伸舌色氣十足地舔舐她的耳尖，「我撩妳可以，但妳撩別人……」頓了頓，輕哼，「自己告訴我，行不行？」
耳畔淫靡的舔吮聲讓凌思南拚命忍著不呻吟出聲，可是弟弟籠罩自己的氣息還是無法避免得讓她動情，兩腿緊緊交錯在一起，不自覺蹭了蹭。
那裡濕了。
「嗯？」他還不肯放過她，舌尖鑽入耳道，「行不行？姐姐？」
濕熱的舌彷彿是他身下的性器，在她嬌小的耳道裡抽插來去，打著圈旋轉，唾液黏膩的聲音緊貼著耳膜被放大，就連他煽情的口吻也被無限放大。
一大早就沒個正經，真是的。
她抱怨歸抱怨，仍暗暗享受著弟弟對自己的撩撥。
凌思南忽然就轉過頭，循著弟弟的唇，在他意料之外吻了上去。原本攬著他腰的手抬起來，壓上他的後腦，把他拉向自己。
少女粉嫩的舌尖鑽入少年的口腔，在他驚訝的眼神下放肆地汲取他口中的一切，包括呼吸。
舌頭舔過他的牙齒，磨過他的口腔壁，鑽進他的舌床，不肯讓他有半刻沉寂，不斷地與之翻攪，在他怔忡之下，狠狠把他的唇和舌都蹂躪了一遍。
幾步相隔的門外是同學的嬉鬧聲。
門內則是一對親姐弟在貼身熱吻。
禁忌和倫理已經阻止不了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對弟弟的欲望。
沒有人會比他更吸引自己了。
經過這短短的一個月以來的相處，她堅信這一點。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能讓當初那個圓嘟嘟的小胖子，變成現在這樣誘惑力點滿的弟弟？
一個吻持續了快十分鐘，換了七八個角度，兩具身體相互磨蹭，誰也不肯放開對方。
直到第一道鐘聲響起，粗喘的兩人才分開。
凌清遠的手還擱在她的胸上，凌思南的校服布料已經被搓揉得皺痕道道，可他還不放過她，隔著校服的薄衫，隔著裡頭的胸罩，大力地揉捏成各種形狀。
想被他碰，又欲求不滿，凌思南難受得低首抵上他的下巴，輕聲道：「別揉了。」
根本沒時間，早自習準備鈴都響了，如果再不走，等會兒班導可能會去聯絡家長了。
「我想要。」凌清遠的喘息聲讓她聽得身體發熱。
此時此刻凌思南的底褲早就濕成一片了，但弟弟顯然也沒有好到哪去，硬挺的一根頂在校服褲下，幾乎要把褲子頂破。
「不行啦，高三早自習看得很緊的。」凌思南摸著弟弟褲子下誘人的形狀，舌尖舔過唇沿，又咬緊了唇瓣壓抑下心裡那股衝動，「你早上不是還要去教務處一趟嗎，這樣怎麼去？」
「對啊，怎麼辦？」凌清遠一掃早先清冷的表情，純真又無辜地向她撒嬌，「姐姐給我幹一下下就好，好不好……」
凌思南仰頭貼了貼他涼薄的唇，有些意猶未盡地又伸舌舔了一口，在他迎上來前趕忙收了回去。
「不可以──乖。」凌思南捧著弟弟的臉，像是對待小寵物一般蹭了蹭，「趕緊轉換回學生會會長的形態，我可不想你用這樣的表情出去。」
凌清遠眨眨眼，笑她，「這樣是哪樣？」
「你自己懂。」凌思南輕哼，又瞥了他的褲襠一眼。

「爸，我們先走了。」凌清遠站在車門邊上，朝車內的凌邈禮貌地道了個別。
凌思南也朝父親頷首，匆匆跟在弟弟身邊往校門口走去──雖說凌家的賓利車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凌清遠跟一個女生一起下車，就有點特別了。
凌思南感覺到自己成為無數目光的焦點，眉心輕蹙，「下次我還是自己搭車上課吧。」
凌清遠一邊走一邊檢查著有沒有帶齊今天會用到的資料，聽見凌思南的話，不禁回頭瞥了她一眼。
「不行。」言簡意賅。
凌思南抬眼看他，「其實我真不介意一個人上學，早上跟你們一起坐車，還要面對那個男人，都快喘不過氣了。」
「可是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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