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年度小說、格勒爾獎得獎作品
人稱當代契訶夫,氛圍直追小津安二郎
本書充滿濃郁的故事性和畫面性。文字明晰卻透著神祕,電影感強烈,且帶有獨到張力,讀來玄妙有如人生。以〈出走〉該篇為例,年輕妻子想藉鄰人幫忙離家,不料丈夫卻另有打算,這樣的故事只有孟若能寫出社會版新聞的框架,正如以文字簡鍊著稱的散文作家張讓所言:孟若的小說神祕之處就在「能夠寓非常於日常」。
孟若的故事充滿一水不能二渡,過去無法挽回這樣逼視現實的殘酷。其精簡經濟,讓故事既明快又充滿懸疑和無奈。
她們總帶著突破和奔逃的渴望,那激切為的是追求自我,以及愛情。她們總想出走,或總在出走。
本書充滿濃郁的故事性和畫面性。文字明晰卻透著神祕,電影感強烈,且帶有獨到張力,讀來玄妙有如人生。
作者簡介:
艾莉絲.孟若(Alice Munro),1931年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溫文鎮長大,進過西安大略省大學。已出版的短篇小說集包括《感情遊戲》、《快樂色調之舞》、《我一直想告訴你的一件事》、《乞丐女僕》、《木星的月亮》、《愛情進展》、《我年輕時的朋友》、《公開的秘密》、《短篇選集》和《一位好女子的愛》,再加上長篇小說《女孩和女人的生活》。 孟若在傑出的寫作生涯中得過許多國際文學獎,包括加拿大的總督總文學獎、格勒爾獎(Giller Prize) 、萊南文學獎(Lannan Literary Award)、史密斯獎(W. H. Smith Award),以及美國國家書獎的書評人獎。她的短篇出現於《紐約客》、《大西洋月刊》、《巴黎評論》,以及其他刊物。小說集已譯成十三種語言。 艾莉絲.孟若和丈夫一年部分時間住在安大略省的克林頓鎮,靠近休倫湖,部分時間住在英屬哥倫比亞的空摩克斯鎮。
譯者簡介:
張讓,原名盧慧貞,福建漳浦縣人。作品曾獲首屆《聯合文學》中篇小說新人獎、《中國時報》散文獎、《聯合報》長篇小說推薦獎,並多次入選各年度散文選或小說選。散文集《剎那之眼》曾獲《中國時報》開卷十大好書。著作包括短篇小說集《並不很久以前》、《我的兩個太太》、《不要送我玫瑰花》,長篇小說《迴旋》,散文集《空間流》、《急凍的瞬間》、《飛馬的翅膀》、《當世界越老越年輕》和《兩個孩子兩片天》(與韓秀合著)等。並譯有《初戀異想》、《感情遊戲》和《人在廢墟》。現定居美國。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紐約時報》年度小說、
格勒爾獎得獎作品
名人推薦:
當代西方作家裡,有兩位只要出新書我必馬上奔到書店買來。
英國的費茲傑羅‧裴娜樂琵和加拿大的艾莉絲‧孟若。
兩位都是女性,但風格迥異,除了都雋永耐讀。 ——張讓
媒體推薦:
北美最佳小說家!一部驚人之作。 --《紐約時報》書評
對於人類靈魂最敏銳偵察的作品。 --《今日美國》
超越喬伊斯,擊敗契可夫!書中的每一篇故事皆飽含著活生生的生命和張力。書中的女性皆為英雌,恆久縈繞讀者心中。 --《波士頓環球報》
美好的新作!當讀了孟若這許多則故事後,你的承諾不是變卦就是更加堅定。還有什麼事比這更棒的? --《洛杉磯時報》
好極了的孟若再度證明為何短篇小說作家們都向她致敬臣服。 --《浮華世界》
《出走》是一大盤航行於閃閃發光冰層中、配有珍珠色湯匙的鱘魚魚子醬。你記得:這也是為何你進食、悅讀、做愛,諸如此類事情,還滿懷崇拜和欣喜。 --《華盛頓郵報》
得獎紀錄:《紐約時報》年度小說、
格勒爾獎得獎作品名人推薦:當代西方作家裡,有兩位只要出新書我必馬上奔到書店買來。
英國的費茲傑羅‧裴娜樂琵和加拿大的艾莉絲‧孟若。
兩位都是女性,但風格迥異,除了都雋永耐讀。 ——張讓媒體推薦:
北美最佳小說家!一部驚人之作。 --《紐約時報》書評
對於人類靈魂最敏銳偵察的作品。 --《今日美國》
超越喬伊斯,擊敗契可夫!書中的每一篇故事皆飽含著活生生的生命和張力。書中的女性皆為英雌,恆久縈繞讀者心中。 --《波士頓環球報》
美好的新作!當讀了孟...
章節試閱
直到三年以前﹐卡拉從沒好好看過活動家屋。她也不那樣叫它們。像她父母﹐她覺得「活動家屋」造作。有些人住在拖車裡﹐如此而已。每個拖車都一樣。等卡拉選擇和克拉克一起生活﹐搬進這裡後﹐便開始以新的眼光來看待。那之後她開始叫「活動家屋」﹐並看人家怎麼裝潢。他們用的窗帘﹐他們漆木邊用的顏色﹐大手筆的陽臺﹑天井或加蓋的房間。她簡直等不及自己來。
有一陣﹐克拉克順她。搭了新台階﹐還花很多時間找搭配的舊鐵欄。他沒抱怨過花在廚房﹑浴室或窗帘材料的錢。她的油漆工有點草率--那時她不知道得把廚櫃門的樞紐拆下來。或窗帘應加上一層裡﹐那些帘子已經褪色了。
讓克拉克卻步的是揭掉地毯﹐每間房的都一樣﹐是卡拉最想換掉的。地毯隔成棕色小方塊﹐每方塊上是深棕色﹑銹色和深膚色的曲線和形狀的花樣。有好一段時間﹐她以為每個方塊裡的曲線和形狀是一樣的﹐做同樣排列。等她有了時間(許多時間)﹐好好細看以後﹐才認出有四種花樣拼成比較大的相同方塊。有時她輕易就可以找出排列法﹐有時要用心找才看得出來。
每當外面下雨﹐克拉克的情緒拖得整屋的空間下沉﹐他除了電腦螢光幕什麼都不理時﹐她就做這。不過在那種時候最好是捏造或想起了穀倉裡要做的事。她心情不好時馬群不看她﹐可是弗羅拉(她從不綁住)﹐會過來在她身上摩擦﹐並抬頭看她﹐黃綠色眼裡帶種未必是同情的眼光--比較像同道的嘲諷。
弗羅拉是克拉克為了馬鏈到一個農場去討價時帶回來的﹐那時她還是隻半大的小羊。那農場的人放棄了鄉下生活﹐不然起碼是放棄了飼養牲口--他們已經賣了馬但羊還沒賣掉。克拉克聽說羊可以讓馬廄的馬比較安穩﹐想要試試看。他們本想什麼時候讓她受孕的﹐可是她始終沒有發情的跡象。
起初她完全是克拉克的寶貝﹐到處跟著他﹐跳來跳去引他注意。她小時快捷優美又惱人﹐她那好像戀愛中女孩的無辜樣逗得他們兩發笑。可是等她長大些好像黏定了卡拉﹐這份依戀讓她忽然比較懂事也不那麼膽小了--代替的﹐是脾氣好像比較收斂比較無可奈何了。卡拉對馬的態度是既溫和又嚴厲﹐頗像個媽媽﹐可是和弗羅拉的情誼相當不同﹐弗羅拉給了她優越的感覺。
「還是沒弗羅拉的消息﹖」她剝下穀倉靴時問。克拉克在網路上發了個走失羊的啟事。
「還沒。」他以心不在焉但還算好氣的聲音說。他說過﹐不止一次﹐弗羅拉很可能自己跑去找公羊了。
……卡拉端了茶到浴室﹐回頭叫﹕「我們得到洗衣店去。毛巾就算乾了聞起來還是有霉味。」
「別換話題﹐卡拉。」
連她進了浴室他還是站在門外對她叫。
「我可不打算讓你逃脫﹐卡拉。」
她以為她出來時他還會站在那裡﹐可是他已經回到電腦前了。她穿得好像他們要到鎮上去--她希望若能離開這裡﹐到洗衣店去﹐在卡布契諾店買點吃的﹐說不定他們能以別的方式來談﹐說不定可以擺脫。她快步走到客廳﹐從後面環住他。可是她才這樣就讓一陣悲傷淹沒了--一定是沖澡的熱氣﹐鬆動了她的淚水--她彎向他﹐泣不成聲。
他將手移開電腦但靜坐不動。
「只要別生我的氣。」她說。
「我不生氣。我只是討厭你像這個樣子﹐這樣而已。」
「我會這樣是因為你生氣。」
「別告訴我我怎樣。你勒得我沒法呼吸。做晚餐吧。」
她就做了。這時候顯然五點的人不來了。她取出馬鈴薯開始削皮﹐可是眼淚不停流看不見在做的事。她拿紙抹布擦臉﹐又撕下一張乾淨的拿著走到外面雨裡。她沒去穀倉﹐因為沒有弗羅拉那裡太悽慘。她沿路走到樹林裡。馬群在另一片草地上。牠們到欄杆邊看她。大家都來了﹐只有莉吉沒來﹐她跳了一下又從鼻子噴了一口氣﹐知道她心思在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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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在他們讀到訃聞﹐傑米森先生的訃聞時﹐開始的。訃聞登在城裡的報紙上﹐而他的臉上了晚間新聞。一直到去年﹐他們只當傑米森一家是不與人來往的鄰居。她在四十哩外的學院教植物學﹐因此花很多時間在路上。他是個詩人。
……
「要不然早就有人進去挖出來了。總會有人想辦法讓他說出藏在哪裡。」
等他們讀了訃聞﹐卡拉和克拉克才知道里昂‧傑米森死前五年曾得過一個大獎。一個詩獎。這從沒人提到過。好像大家能相信迷幻藥的錢埋在玻璃罐裡﹐卻不能相信寫詩贏來的錢。
不久後克拉克說﹕「我們大可以讓他賠。」
卡拉馬上就知道他指什麼﹐但當那是笑話。
「現在太晚了。」她說。「人一死就沒法賠錢了。」
「他不能。她能。」
「她要到希臘去。」
「她不是去希臘住。」
「她不知道。」卡拉比較清醒說。
「我沒說她知道。」
「她一點也不清楚。」
「這我們可以解決。」
卡拉說﹕「不要﹐不要。」
克拉克只管說下去﹐好像她沒開口。
「我們可以說要告他們。為這種事而拿到錢的人多的是。」
直到三年以前﹐卡拉從沒好好看過活動家屋。她也不那樣叫它們。像她父母﹐她覺得「活動家屋」造作。有些人住在拖車裡﹐如此而已。每個拖車都一樣。等卡拉選擇和克拉克一起生活﹐搬進這裡後﹐便開始以新的眼光來看待。那之後她開始叫「活動家屋」﹐並看人家怎麼裝潢。他們用的窗帘﹐他們漆木邊用的顏色﹐大手筆的陽臺﹑天井或加蓋的房間。她簡直等不及自己來。
有一陣﹐克拉克順她。搭了新台階﹐還花很多時間找搭配的舊鐵欄。他沒抱怨過花在廚房﹑浴室或窗帘材料的錢。她的油漆工有點草率--那時她不知道得把廚櫃門的樞紐拆下來。或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