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式黃花梨家具：晏如居藏品選

緒言：明式家具從香港走向世界

黃天

談明式家具，豈能不談王世襄先生；明式家具，正是從王世襄開始。

奇人而有奇才，暢安先生玩物不喪志，能將各種絕活逐一撰著，出版成《說葫蘆》、《蟋蟀譜集成》和《北京鴿哨》，又有專文〈獾狗篇〉、〈大鷹篇〉等“舊玩意書”，教一眾傳統學者瞠愕，但又不能不折服。而王世襄先生震撼全球文博界的絕學，就是對明式家具的研究，突破前人，開創出“明式家具學”，掀起購藏熱潮。



抗日戰爭後期，王世襄先生間關入川，隨梁思成先生來到李莊小鎮，加入“中國營造學社”。他在梁思成的指導下，用心地研習了《營造法式》，特別是有關小木作的篇章，同時又埋首鑽研《清代匠作則例》。這樣的學習，是對古代木工作法的一次深入瞭解，為日後研究家具的結構和裝飾，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抗戰勝利後，王世襄先生回到北京，即時將目光投到硬木家具上。但他查找資料，僅見剛於1944年出版的古斯塔夫‧艾克著《中國花梨家具圖考》（Gustav Ecke, Chinese Domestic Furniture），而中文專著則付闕如。王世襄先生不禁慨歎：中國的家具研究竟由外國人來撰寫指點。出於民族感情，他非常不服氣，立志要寫出一本更加完備的中國古代家具書，補此空白。

決心既下，馬上行動。首先是搜訪家具，城裏城外，曉市舊攤，古玩店肆，都有他的足跡。遇有心頭愛，或是可資研究的器具，都傾囊購取。那個年代，社會落後，生活窮困，家具購下，王老還要自己當搬運工，將笨重的硬木家具，捆在自行車的支架，運回東城芳嘉園。



好不容易，搜藏得各類几案椅桌、牀榻櫃箱，堆滿一屋。王世襄先生一面觀賞，一面研究；時而拆卸，時而組合，遇有疑難，求教名工巧匠，歷四十星霜，中經“反右”、“文革”等多重磨難，終於著成巨作《明式家具研究》。



但全文三十萬字、黑白圖加綫圖共四百餘幀，其篇幅是夠大的，印製成本當然不輕，加上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選題，以改革開放初期內地出版社的資金和印製技術來盤算，出版社皆望而卻步，不敢貿然開動印刷機。

眼下書稿擱在紫檀大畫案上，王老心緒難安（與其字暢安適得其反）。正當暢安先生日夕愁悶之際，伯樂飄然而至。

其時，香港三聯書店正謀改革，加強出版業務，蕭滋先生到內地拜訪名家、學者，訪尋稿源。北京文物出版社王仿子社長向蕭滋展示一批學者的書稿提要。在芸芸錦篇之中，蕭翁獨愛王稿，請約晤談。



何以蕭滋的“選秀”會獨鍾王老之作？原來蕭翁代理、經銷圖書三十餘載，經眼中外書籍不知凡幾。早年，曾看到艾克所著的《中國花梨家具圖考》在香港重印，他頗感驚訝，原因有二：一是外國人竟能寫出研究中國家具的專書；二是中國家具的魅力能傾倒洋人。而此書能夠再版，當有一定的讀者群。他有了這個認識，故能獨具慧眼，選出一般出版人看不上眼的王世襄書稿。這就是後來譽滿全球的名著《明式家具珍賞》與《明式家具研究》。



當蕭翁看過王老的書稿，沉思片時，繼而用他對圖書出版的專業知識，解釋時下的文物、藝術書要有精美的彩圖，才可以吸引讀者，所以建議將原稿改寫為約六、七萬字的概論，然後搬出具代表性的經典家具，以彩色正片重拍。這樣便可以編輯出版成一本具觀賞性而又實用的大型畫冊，引起哄動，帶來影響。頭炮打響，再發第二炮，那就是三十萬字的原稿（即《明式家具研究》）。



王老聽罷，大喜過望。因為他的心願只有一個，就是把他四十年心血之作出版成書。現在還“多生一個”，再辛苦也在所不辭。

當時國內的物資條件落後於香港，蕭滋先生為支援拍照，除寄送彩色膠卷，更派員攜送佈景紙，講解拍攝時要注意的地方。

出名吃得苦的王世襄先生，雖年近古稀，但仍然幹勁十足，四出奔走，領着攝影師重拍彩照。辛勤凌霜雪，寒暑兩易更，彩圖新稿，終告完竣。



香港三聯書店接了王老的圖稿，即開始排版設計。我於1985年1月加入三聯書店，有幸接編暢安先生的大作。首先，我細心閱讀過去兩年王老發來的數十封書函，以瞭解暢安先生對其稿件所提的各種指示和增補，然後做了筆記，覆函一一作答。我又大膽提請將原書名《中國傳統家具的黃金時期─明至清前期》改為《明式家具珍賞》，至於三十萬字的學術著作則名為《明式家具研究》，都為六字，對襯成姊妹篇。暢安先生收到我的建議，欣然贊同。這兩本經典的書名，就是這樣敲定下來的。



是年7月10日，我北上京華，拜謁早已魚雁相通而尚未謀面的王世襄先生。王老對我這個晚輩雅愛殷殷。追懷至此，令我最難忘的是與王老一同坐在明式家具上，據着紫檀大畫案，校閱《明式家具珍賞》和《明式家具研究》清樣的時光。



1985年（剛巧是三十年前）9月15日，首部由中國人撰著的中國家具專書《明式家具珍賞》面世，王世襄先生獲邀來港出席發行儀式。當他看到自己大半生攻關鑽研的著作印製成精美的《明式家具珍賞》，欣喜莫名，淚盈於睫，在我的樣書上，激動地揮筆寫下：“先後奮戰，共慶成功”的題詞。



為配合《明式家具珍賞》的首發，蕭滋先生提議辦一個“明式家具展”，交由我來統籌。當年能藏有明式家具的人真如鳳毛麟角，幾經打聽，才從羅桂祥、梁鑑添、伍嘉恩、袁曙華四藏家商借得藏品，共十七件，在那並不寬敞的中環三聯展覽廳舉辦起“明式家具展”來。香港的收藏家和文物愛好者慕名前來觀賞，場面相當熱鬧。而報章、雜誌、電視也爭相報道，成為城中話題。



又有誰知道這個小型的“明式家具展”，經過有心人的尋根溯源，將其評為世界上首個明式家具專題展。

與此同時，王世襄先生先後在東方陶瓷協會和中華文化促進中心舉行公開講座，亦是王老首次作明式家具專題演講。

香港的文化界和收藏界很多都景仰王世襄先生的奇才博學，盼能交流請益。於是三聯書店又宴請相關人士，與暢安先生共叙，暢談家具，論說文玩。記憶中出席者有葉承耀、鍾華楠、鍾華培等人。



《明式家具珍賞》真可謂一鳴驚人，不獨洛陽紙貴，馬上再版，並連出英、法、德文版，而且古董家具行業，紛紛參照《明式家具珍賞》的實測圖紙來仿製，帶來行業的興旺。

也有收藏家因為對明式家具“驚艷”，為之傾倒，開始四出訪尋搜藏。其中攻玉山房主人葉承耀醫生，經過近三十年的追訪，薈萃奇珍，終一躍而成為世界著名的明式家具收藏家。而伍嘉恩小姐早已鍾情明式家具，後得王世襄先生指授，品鑑力大進。她亦寓藏於估，漸成一大行商。



香港心臟科專科醫生晏如居主人劉柱柏，後起繼武，癡愛明式家具，二十年來四出“狩獵”，收獲甚多，藏弆日豐，几案桌椅、櫃架牀榻皆備。復集藏日用木器，雅玩小品，卓然成一大藏家。惟劉柱柏醫生並非一味的玩賞，而是端坐在黃花梨南官帽椅上，挑燈夜讀明人小說、筆記，尋找昔日的家具與人文景觀，探研生活與藝術的結合共融，開拓出研究明式家具的新篇章，教人欣喜、鼓舞。我知道劉醫生對這項研究還是在起步階段，相信不久將來還會有更豐碩的成果。



劉柱柏醫生和香港的一些藏家常說自幼受英文教育長大，謙稱中文欠佳。其實他們可能沒有察覺到：他們對明式家具的淵然深識，並能使用嫺熟的英文向海外推介，無疑在文化交流上作出了貢獻。



蕭滋先生帶領三聯書店為王世襄先生出版了《明式家具珍賞》和《明式家具研究》，同時舉辦了首個明式家具展。而王老在香港作出首次明式家具專題演講後，繼而走向世界，巡迴講演。香港得此先機，很快便成為明式家具的集散地：多少家具珍品由此出口海外；但若干年後，又回流香港，甚至重返內地。而香港的一批收藏家，至今仍珍藏着很大一部分明式家具的典雅佳品。走筆至此，我不禁輕呼：

明式家具熱潮，從香港掀起，

明式家具走向世界，從香港出發，

香港與有榮焉！

2015年《明式家具珍賞》出版三十周年前夕

緒言：明式家具從香港走向世界

黃天

談明式家具，豈能不談王世襄先生；明式家具，正是從王世襄開始。

奇人而有奇才，暢安先生玩物不喪志，能將各種絕活逐一撰著，出版成《說葫蘆》、《蟋蟀譜集成》和《北京鴿哨》，又有專文〈獾狗篇〉、〈大鷹篇〉等“舊玩意書”，教一眾傳統學者瞠愕，但又不能不折服。而王世襄先生震撼全球文博界的絕學，就是對明式家具的研究，突破前人，開創出“明式家具學”，掀起購藏熱潮。



抗日戰爭後期，王世襄先生間關入川，隨梁思成先生來到李莊小鎮，加入“中國營造學社”。他在梁思成的指導下，用心...

序

柯惕思（Curtis Evarts）

香港在20世纪80年代末葉到90年代期間，曾作為古典硬木家具交易最熱絡的中心，對適逢參與其中的我們來說，仍然歷歷在目。於尋寶的人而言，那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造就無數知名收藏的年代。究竟有多少家具被那些無意公開亮相的人悄悄地收藏着，一直是個難以揣測的謎。香港劉柱柏醫生在過去二十多年默默累積的收藏，到現在才公諸於世就是一例。

劉醫生對中國古典家具這份第二事業的堅持，反映出他熱忱有餘以及鎖定學術發現的探求。單從他自藏品裏所挑選的家具契合他裝飾精美的住宅，就顯露出他飽參江南文人精致的品味。此外，他是藏家中的罕見分子，不但對家具的學術研究真正感興趣，還對藏品本身的歷史、用途、陳置、年份等加以探討。身為一名心臟專科醫生，素有的嚴謹及縝密，加上學術界同仁與博學的友人從旁幫助，本書湧現了新的見解。

中國家具這塊園地因為新穎見解的人士輩出而得以繼續成熟，這些妙趣橫生且包羅萬象的廣博見解使學術的質量得以充實。我們懇摯歡迎劉醫生對古典硬木家具所做的現今研究的這份熱誠貢獻，希望這火花也點燃後來者繼續尋找傳統文化和古物的內蘊。

柯惕思 於上海

2014年正月十二日

自序

本不欲造屋，偶得閒錢，試造一屋。自此日為始，需木，需石，需瓦，需磚，需灰，需釘，無晨無夕，不來聒於兩耳。乃至羅雀掘鼠，無非為屋校計，而又都不得屋住，既已安之如命矣。忽然一日屋竟落成，刷牆掃地；糊窗掛畫。一切匠作出門畢去，同人乃來分榻列坐。不亦快哉！

──金聖歎《三十三則不亦快哉》

2003年2月，我代表香港心臟專科學院，負責籌備國際起搏器及電生理大會。這四年一度的盛事，有三十多個國家的醫生、學者出席，與會人數多達四千人。事前從未想到舉辦會議要兼顧這麼多細節，既要籌募經費、邀請講者，又要安排會議日程，最後自己還得發表研究文章。金聖歎（1608—1661）描述“造屋”的歷程正好是我當時的寫照。幸好，最後就像文內描述的一樣，和眾嘉賓濟濟一堂，“分榻列坐”，參與會議。在致歡迎辭時，我特地用了一張六柱架子牀的投影片作開始，因為“牀榻”在中國古時是用以接待客人、好友的坐具，屬室內最重要的家具。



第一次接觸明式硬木家具，是在荷李活道的商店。與大部分香港人一樣，本以為中國家具總是黑漆漆的酸枝、笨重的几椅、鴉片煙牀及滿佈雕龍雕花做工的，但一張明代黃花梨四面平琴桌（見第37號藏品）改變了這個看法。它黃棕色紋理旋出可愛的鬼臉，而且綫條簡潔優雅，使我眼界大開，從當時起，就萌生收藏明式家具的念頭。



我從事心臟病研究、教學及治療的工作有三十多年。醫學診斷是基於病歷及病人臨床的表徵，配以客觀的檢驗。治療上也得引用文獻證實有效的藥物與非藥物的治療。明式家具雖然擁有悠久的歷史，卻要靜待到19世紀初才給西方的收藏家發掘出來。王世襄先生窮一生精力研究明式家具，他的力作《明式家具珍賞》把這些家具分門別類，不但引起中、西學者對明式家具的重視，也使很多收藏家產生興趣。



查看眾藏家發表的文章，他們縷述每件家具的來源，細辨家具上曾改動、修補的地方，反覆研究，就像診症一樣。學者們有從文獻和明、清古籍的木刻插圖去辨別明式家具的種類及探討它們的用途，也有用科學方法分析遺留在家具上的漆灰，以推斷家具製作的年代，甚至有用X射線研究榫卯，說明當中結構。明式家具已逐漸成為專門學問。

我一向對中國古典家具有濃厚興趣，選擇以明式家具作為收藏對象，既因為它綫條優美，材質精良，深具藝術魅力，也由於明至清初是中國家具的黃金時代，家具種類和形制十分完備，是研究中國家具很好的開端。最初，我本着擇其精者的準則，集中蒐集紫檀和黃花梨家具﹔後來想到，如果要對明式家具有深入認識，不能只局限於這兩種木材，漸漸也兼及其他硬木家具，如鐵力木的和鸂鶒木的。當然，收藏者如對細木家具也有認識，對研究必定有所裨益。收藏道路從來也不是一帆風順。和其他朋友一樣，我也有過不少從“以為它是真”到“或許它是真”，最終“肯定它是假”的教訓。幸好，其中過程還是愉快的居多。事過境遷，這些教訓現在反而成了有趣的回憶。我把這些經過，連同一些前輩藏家專家的經驗，寫成收藏小記，附在解說之後，和讀者分享。



明代《三才圖會》所記的家具種類，已經十分完備。它們包括︰椅、桌、几、案、盒、箱、棋盤、天平、櫃、牀及屏風。當中的一些家具，如椅和桌，外形和現代的沒有太大分別，只是現代家具或滲入部分西方元素。另外一些如香几、小屏風等，現代家居已很少用到，但在古代卻是常用家具。本圖錄共選取晏如居所藏95件明式硬木家具，以黃花梨木為主，分為牀榻、椅櫈、桌案、櫃架、箱盒、香几及台屏、雅玩小件，共七類。體例上，家具名稱參照王世襄先生做法，採用先材質後形制的表述方式，而且每件家具也附有尺寸和年代資料，以便讀者參考。明式家具的年代判定是困難的，本書所記的年份只是一個概略，這點希望讀者能夠體諒。此外，博物館館藏和前輩收藏家的藏品，如有可資對照的，也會轉錄。這本圖錄記錄我收藏家具的歷程，載錄的藏品均展現明式家具材美工良、結合實用和美觀為一體的特色。每件家具附有解說和插圖，闡述它們的用途，讓讀者更深入認識古人的生活面貎。我希望本書能為研究明式家具的學者，提供可資參考的例子，也願讀者朋友在翻閱後，有賞心悅目的感受。

劉柱柏

晏如居主人

2016年3月29日

序

柯惕思（Curtis Evarts）

香港在20世纪80年代末葉到90年代期間，曾作為古典硬木家具交易最熱絡的中心，對適逢參與其中的我們來說，仍然歷歷在目。於尋寶的人而言，那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造就無數知名收藏的年代。究竟有多少家具被那些無意公開亮相的人悄悄地收藏着，一直是個難以揣測的謎。香港劉柱柏醫生在過去二十多年默默累積的收藏，到現在才公諸於世就是一例。

劉醫生對中國古典家具這份第二事業的堅持，反映出他熱忱有餘以及鎖定學術發現的探求。單從他自藏品裏所挑選的家具契合他裝飾精美的住宅，就顯露出他飽參江南文人精致...

序　柯惕思（Curtis Evarts）
自序　劉柱柏
緒言：明式家具從香港走向世界　黃天
明式家具的人文景觀　林光泰　劉柱柏
晏如居藏品選　劉柱柏
一、牀榻
1 黃花梨六柱架子牀
2 黃花梨無束腰禪榻
3 黃花梨三屏風攢接圍屏羅漢牀
4 鐵力木獨板圍屏羅漢床
5 黃花梨六足折叠式榻
二、椅櫈
6 黃花梨交杌
7 黃花梨松竹梅紋圓後背交椅
8 黃花梨直後背交椅
9 鸂鶒木圈椅
10 黃花梨卷草紋圈椅一對
11 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
12 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一對
13 黃花梨八角形構件四出頭官帽椅
14 黃花梨雙螭紋南官帽椅
15 黃花梨百寶嵌南官帽椅
16 黃花梨南官帽椅一對
17 黃花梨扇形南官帽椅四張成堂
18 黃花梨大燈掛椅一對
19 黃花梨帶銅飾燈掛椅四張一堂
20 黃花梨六角形扶手椅一對
21 黃花梨禪椅
22 黃花梨玫瑰椅一對
23 黃花梨四面平方形禪凳一對
24 黃花梨三彎腿方櫈一對
25 黃花梨五足圓櫈
26 黃花梨夾頭榫春櫈
27 黃花梨滾筒腳踏
28 黃花梨折叠靠背
三、桌案
29 黃花梨夾頭榫畫案
30 黃花梨夾頭榫平頭案
31 黃花梨夾頭榫雲紋牙頭平頭案
32 黃花梨折叠式酒桌
33 黃花梨插肩榫炕案
34 黃花梨畫桌
35 黃花梨一腿三牙畫桌
36 黃花梨半桌
37 黃花梨四面平琴桌
38 黃花梨供桌
39 黃花梨三足月牙桌
40 黃花梨三足帶托泥月牙桌
41 黃花梨四足月牙桌
42 黃花梨展腿方桌
43 黃花梨展腿半桌
44 黃花梨方桌式活面棋桌
45 鸂鶒木條幾
46 鸂鶒木靈芝紋獨板翹頭案
47 黃花梨獨板拆裝式翹頭案
48 黃花梨帶屜板小平頭案
49 黃花梨帶屜板長方桌一對
50 黃花梨四抽屜桌
四、櫃架
51 黃花梨小方角櫃一對
52 黃花梨行櫃
53 黃花梨頂箱立櫃
54 黃花梨嵌癭木圓角櫃
55 黃花梨圓角櫃一對
56 黃花梨圓角櫃
57 鐵力木欞格圍屏書架一對
58 黃花梨書架
59 紫檀神龕
五、箱盒
60 黃花梨插門式藥箱
61 黃花梨帶提樑對開門藥箱
62 黃花梨對開門藥箱
63 黃花梨轎箱
64 黃花梨枕形轎箱
65 黃花梨官皮箱
66 黃花梨燕尾榫小箱
67 黃花梨抽屜小箱
68 黃花梨書畫箱
69 黃花梨提盒
70 紫檀提盒
71 紫檀茶箱
72 黃花梨八仙人物長方形箱
六、香幾及台屏
73 黃花梨四足香幾
74 黃花梨鑲蛇紋石長方形香幾
75 黃花梨長形香幾一對
76 紫檀鑲癭木五足圓形小香幾
77 黃花梨五屏風式鏡台
78 黃花梨折叠式鏡架
79 黃花梨火盆架
80 黃花梨衣架
81 黃花梨天平架
82 黃花梨組合式天平架
83 黃花梨鑲蛇紋石座屏風
七、雅玩小件
84 紫檀葵花形刻字地座筆筒
85 黃花梨刻花石紋筆筒
86 黃花梨刻竹筆筒
87 黃花梨三足有底座筆筒
88 癭木畫鬥
89 紫檀樹根狀筆筒
90 紫檀帽筒
91 黃花梨圍棋盒一對
92 黃花梨折叠式棋盤
93 黃花梨綫輪
94 黃花梨拍板
95 黃花梨樑上三珠二十五檔算盤
跋語　何孟澈
後記　劉柱柏
附錄：
中、法家具的互動：從法國「舊制度」時期家具製作的啟發　羅諾德（Florian Knothe）
參考文獻

序　柯惕思（Curtis Evarts）
自序　劉柱柏
緒言：明式家具從香港走向世界　黃天
明式家具的人文景觀　林光泰　劉柱柏
晏如居藏品選　劉柱柏
一、牀榻
1 黃花梨六柱架子牀
2 黃花梨無束腰禪榻
3 黃花梨三屏風攢接圍屏羅漢牀
4 鐵力木獨板圍屏羅漢床
5 黃花梨六足折叠式榻
二、椅櫈
6 黃花梨交杌
7 黃花梨松竹梅紋圓後背交椅
8 黃花梨直後背交椅
9 鸂鶒木圈椅
10 黃花梨卷草紋圈椅一對
11 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
12 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一對
13 黃花梨八角形構件四出頭官帽椅
14 黃花梨雙螭紋南官帽椅
15 黃花梨百寶嵌南官帽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