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鬼才的突圍之作!甫上市便登《紐約時報》暢銷榜!
已售出九國版權,同名改編電影熱列籌畫中!殺人,在禱告與禱告之間灰暗的世界裡,迴盪著哀號與祈禱,上帝之手是殺人或行義,誰能確定?西元2040年,美國分裂為「美利堅伊斯蘭合眾國」及「基督教聖經帶」南北兩部,只因紐約、華府、麥加同時遭受手提箱核彈攻擊。紐約與華府成為核戰廢墟,鳳凰城被廢棄,芝加哥淪為內戰的戰場。街道上迴盪著祈禱與哀號,人們的眼裡滿是恐懼。國家機器嚴格控制著個人自由,偏激主義當道,地下叛軍企圖奪回自由意志……此時,一位年輕的女歷史學家發現了一樁陰謀,而真相足以憾動一切,使南北兩個國度的政局再次顛覆,但她卻失蹤了。於是伊斯蘭共和國的國安局長召來拉金‧艾普斯( Rakkim Epps)負責搜尋,他是莎拉的秘密情人與退役的精銳戰士,而無論風險多高,他都矢志要找到她。在恐怖主義氣氛瀰漫的今時今日,勞勃‧費里諾提出了大哉問:「如果恐怖分子獲勝了,世界會變成怎樣?」
作者簡介:
勞勃‧費里諾( Robert Ferrigno)大學讀的是哲學,並獲得文學創作碩士,本想當個教授,專門寫些晦澀難懂的純文學小說,以做為指定教材之用。但當他發現教授整天都在開會,遂投筆從賭,成為一名職業賭徒,因為那是他「最初的愛」。
接下來的五年間,費里諾以此為生,寓居於一個犯罪率超高,充滿窮酸藝術家、酒鬼和混混的區域,卻依舊蠢蠢欲動,便拿著贏來的錢搞了一本地下龐克搖滾雜誌,居然大為成功,成了南加州某報紙的特約作家。沒多久,他又成了特技駕駛員,和藍天使中隊一起飛行,開法拉利,深入荒漠與槍枝狂人一同接受生存特訓。不過他始終無法忘情寫作,最後終於決定回到老路上,寫過九本小說,包括 The Wake- Up、 Scavenger Hunt與 The Horse Latitudes,現居美國華盛頓州。
譯者簡介:
李建興
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曾任漫畫、電玩、情色雜誌、科普與旅遊叢書編輯、路透新聞編譯,現任專職譯者,譯有《數學謎工》、《搞定女人》、《情趣玩具101》、《日本動畫瘋》、《色情消費啟示錄》、《為什麼男人愛偷腥》等書。
電子信箱:samsonli@ms12.hinet.net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殺手的祈禱》光是在格局和概念上就令人瞠目結舌,結合政治驚悚、科幻想像、虛擬歷史等元素,加上明快的節奏、強烈的影像風格和火爆的動作追逐場面,這是娛樂性和思想性的完美結合。──專業書評人,譚光磊
著實可怖!──《紐約時報》
說服力十足的杜撰史事……一段駭人的奇談。──《今日美國》
費理諾的巧妙布局──將美國變成卡通式的伊斯蘭世界,使得劇情的推展中增添了一股如夢似幻的破壞氛圍。──《出版人週刊》
費理諾理當因對未來美國的奇想式描寫而受到推崇……基於這另闢蹊徑的世界觀與暴力美學,緊湊的動作場面,無可挑剔的故事情節,這本書要吸引讀者一點都不困難。──《書單》
雜誌費理諾以深刻的內涵與不偏不倚的態度,觀照伊斯蘭信仰,提出了如此重大的主題。雖然陰謀本身經常凌駕於人物性格的營造之上,但他還是能讓角色們暢所欲言而非道德說教。總而言之,這是一部隨而劇情發展而漸見其驚悚之處的小說。──《書籤》雜誌
媒體推薦:《殺手的祈禱》光是在格局和概念上就令人瞠目結舌,結合政治驚悚、科幻想像、虛擬歷史等元素,加上明快的節奏、強烈的影像風格和火爆的動作追逐場面,這是娛樂性和思想性的完美結合。──專業書評人,譚光磊
著實可怖!──《紐約時報》
說服力十足的杜撰史事……一段駭人的奇談。──《今日美國》
費理諾的巧妙布局──將美國變成卡通式的伊斯蘭世界,使得劇情的推展中增添了一股如夢似幻的破壞氛圍。──《出版人週刊》
費理諾理當因對未來美國的奇想式描寫而受到推崇……基於這另闢蹊徑的世界觀與暴力美學,緊湊的動作場面,...
章節試閱
序
幕傑森從來不曾躺在遭受劫掠後的威名百貨( Wal- Mart)停車場裡,一條腿歪在身體底下,一面凝視著天空。以前他總習慣在威名採購牛仔褲、 D V D與冰淇淋,現在他即將命喪於此。烏鴉從路燈桿上飄落,拍動的黑翼擋住了他的視野。這些烏鴉似乎越來越肥,也越大膽了。死亡沒那麼糟糕。起初有些痛苦,可怕的疼痛,但是後來就沒了,這是福氣,因為他並不勇敢。他一向害怕蜘蛛、牙醫與美女,最怕的是獨處,但是他現在毫不懼怕。死於聖戰表示他會直接上天堂,特雷是這麼說的,他比傑森更熟悉《可蘭經》。特雷說最重要的是傑森做出了信仰的宣示──萬物非主,唯有阿拉,穆罕默德是祂的使者──真主會照顧他的一切。特雷已經死了,三週前在紐華克附近被叛軍狙擊手一槍穿胸。傑森跪在他面前握著他的手,乞求他不要死掉,但是特雷還是死了,只留下一臉驚愕的表情。帶隊士官命令部隊繼續前進,但是傑森拒絕,表示要留下來確認特雷的遺體受到妥善處置,於是布洛克公司會計出身的士官丟下他,帶著整個排離開了。他們都是像傑森一樣新皈依的穆斯林,對自己仍然不確定。傑森等候葬儀人員把特雷的遺體裹上白布,還幫他們挖掘墓穴。等他趕上與部隊會合時,士官已經陣亡了,如今傑森也奄奄一息,而且沒有足夠的白布處理所有人。阿拉會諒解的。當傑森因懷念豬肉的美味而擔憂時,特雷總是說:「勤讀《可蘭經》,阿拉會諒解的。」傑森幾乎看不見了,但這不重要。他看得夠多了。這座停車場被丟棄了許多屍體,整個紐華克都化為墳場。軍民混雜,也不分穆斯林或聖經帶的叛軍,美國人對抗美國人。雙方都在自己的國土上作戰,爭奪每一條公路與每座購物商場,全國的城市陷入火海。這星期以來就有兩三次,如果不是英勇的基德少校不顧周圍槍林彈雨,集結部隊並親自率領攻勢,叛軍早已占領了紐華克。傑森很高興自己沒有被派到納許維爾的前線去,他的親友多年前已經遷居底特律,在汽車廠工作,但他在田納西州還有親戚,他們可能是敵方的戰士。劇變之前的年頭,聖經帶的日子原本就不好過,許多人失業或擔心即將失業,工廠與學校陸續關閉,孩子們都在挨餓。但是他們沒有改變心意,反而更堅定信仰。在苦日子裡唯一提供慰藉的地方?……唯一有人生答案的地方是清真寺。任何人都知道。全國其他地方都變了,改變信仰或隨波逐流,但是南方人不會。他們維持昔日的生活方式與信仰。所以即使發生過許多事,傑森就是無法仇恨叛軍。他了解他們。他們仍然熱愛曾經讓他們失望、已經不復存在的國家?……無條件的愛國。無論信不信聖戰,你必須尊重這一點。即使「紅鬍子」也會同意。這位國家安全局副局長是個正直的戰士,但他能夠理解。叛軍的忠誠用錯地方了,但是紅鬍子說這份忠誠心令他們未來的皈依更顯得難能可貴。傑森只在電視上看過他,士兵們喜愛他的程度不下於基德少校。許多政客想放把火把聖經帶夷為平地,但是紅鬍子讓他們閉嘴。體壯如牛、眼神凶惡加上火紅色的鬍子?……難怪紅鬍子的敵人都畏懼他。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傑森並不孤單。他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默默地重申自己的信仰。為信仰而死表示在天堂有各種處女新娘在等著他。傑森並不想質疑阿拉,但是他希望至少一兩個女人有點性經驗,因為他自己沒有。如果能從高中畢業也挺不錯的,他今年應該讀大四了。
二○一七年畢業班,加油。若能在畢業紀念冊的照片裡穿著模範生夾克,那可是了不起的成就。唉,好吧,就像是特雷說的?inshallah,意思大概是「隨便啦」。
傑森露出微笑。振翅的聲音越來越響,天使降臨來帶他回家了。
1
二十五年後超級盃決賽的下半場緊接在正午禱告後展開。柯梅尼球場內的球迷們機械式地進行膜拜儀式,笨拙地匍匐在地,腳跟張開,額頭根本沒有觸地。只有上層走道的警衛滿心虔敬地進行著。其中一個臉上充滿傷疤的老警衛動作平緩而精確,併攏手指,腳趾向前,朝向麥加的方向。警衛注意到拉金‧艾普斯在看他,先是一愣,接著發現到對方手上的突擊隊戒指,鞠躬表示祝福,已經三年多沒有祈禱的拉金以同樣的誠意回禮。認得出這片不起眼鈦金屬的人極少,但那名警衛是個早期皈依者,甘冒一切風險只求死後進入天堂的死忠派。他懷疑那個警衛是否仍然認為值得為此開戰。信徒們匆忙回到自己座位上,拉金略過他們到處張望,仍然沒看到莎拉。隔幾條走道之外,他看到小安東尼正沿著臺階往上走。身上那件嶄新橘色的貝都因隊夾克肯定花掉了他老爸一星期的薪水。老安東尼太寵他了,看似強悍的警察總是心太軟,每次都這樣。拉金從制高點上可以看見圓頂與尖塔散落在球場周圍的山丘上,遠方的太空塔已經傾頹,現在變成了軍事博物館。市中心是密集的玻璃帷幕高樓,住宅大廈的屋頂上安裝著衛星天線。南方是新首都,規模足足有舊華府的兩倍大,旁邊是哈里發大清真寺,藍綠色的馬賽克牆面正閃閃發光。在下方看臺上,他看見虔誠民眾正把可拋式禱告用地毯收到椅背的口袋裡,天主教徒則假裝視而不見。唯一沒看到的就是莎拉。她又爽約了。這是她最後一次把他當呆子耍了。她上次放他鴿子時,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拉金今年三十歲,中等身高,比離開突擊隊時胖了點,但還算苗條結實。他的黑髮與山羊鬍鬚都修剪得很整齊,臉型有稜有角,幾乎像北非的摩爾人,這在劇變之後是個優點。戴黑色便帽的他把領子翻起來抵擋西雅圖的溼氣,從海灣吹來的風挾帶著上週原油外洩事件造成的死魚臭味。他摸摸口袋裡的刀,這種複合碳材料不會觸動金屬探測器,他的靴尖裡也藏了同樣的刀子。音樂大響,啦啦隊沿著場邊昂首闊步出場,當然全員都是男性,抬高膝蓋,在頭上揮舞著長劍。貝都因隊與軍閥隊球員陸續上場,觀眾雀躍歡呼。拉金再次環顧周圍尋找莎拉,但只看到那個警衛。有事吸引了他的注意,拉金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急忙開始移動,兩步併作一步。他算得很準,剛好在空曠的最上層抓到了小安東尼。這裡有個緊急出口,是公開圖樣上沒顯示的監視盲點──這小鬼的扒竊技巧欠佳,但是知道這個出口表示他早有預謀。
「拉金,你幹什麼?」小安東尼掙扎著說。這個健壯的青少年穿著套頭上衣,一副自尊受創的鳥樣子。
「別碰我。」
「壞孩子。」拉金用小鬼扒到的皮夾敲打他的鼻子。小安東尼根本沒察覺被拉金拿走了,還拍拍上衣確認東西不見了。拉金又用力敲他一下。
「如果條子逮到你,丟的是你老爸的臉。萬一被黑袍軍( Black Robes)抓到,會砍掉你一隻手的。」小安東尼昂起下巴的樣子跟老爸很像。
「我要拿回我的錢。」拉金掐著他後頸把他推向出口。拉金轉身時,疤面警衛已經站在身旁。拉金遞出皮夾說,「那個小老弟撿到這個皮夾,不知道該還給誰。或許你可以代他處理。」
「我看到了他撿皮夾的經過,東西原本在一個商人的口袋裡。」
「小老弟一定是眼尖才會發現它。」拉金說。警衛莞爾地擠擠臉,剎那間似乎英俊了一點,他拿走皮夾說,「追隨真主吧,突擊隊。」
「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拉金走回他的? V I P?包廂。老安東尼‧柯拉魯索並沒有抬頭看身邊坐下的拉金。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他把一條加料熱狗塞進嘴裡,少許調味料與碎洋蔥掉在他腿上。
「必須有熟人在這裡罩你。」柯拉魯索又咬了一口熱狗。他是個矮胖的中年警探,垂著眼袋,腆著大肚子,醃泡菜從他毛茸茸的指縫滴下來。球場的? V I P?座位專門保留給當地政客、贊助廠商、高階軍官,但是突擊隊員也能拿到好位子。柯拉魯索只是個基層條子,又是天主教徒,若非拉金邀請,絕不可能坐在這個地方。貝都因隊的四分衛突然轉身倒退,握住橄欖球貼著耳朵,虛晃兩下,傳給他最信任的接球員,一大堆棕梠葉般的巨掌伸出來阻擋。球飛得老高,接球員一直線衝出來,把掩護隊友拋在後面。球擦過他伸長的指尖,他努力去撈,但是釘鞋被草皮絆到,一頭栽倒在地上,球掉了出來。球場響起一片噓聲。拉金又回頭看看觀眾席,仍然不見莎拉的蹤影,只好坐下來。她不會來了。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他搥打前方的空座椅,幾乎把它從底座上拆了下來。
「老兄,我不知道你這麼支持貝都因隊。」柯拉魯索說。
「是啊?……他們太讓我失望了。」接球員癱倒在草地上,貝都因隊球迷的抱怨聲持續迴響,拉金甚至聽到了幾句詛咒。附近基本教義派座位區裡一個瘦削的黑袍軍左顧右盼,這名宗教警察戴著緊身黑頭巾,未經修剪的鬍鬚活像一叢野生荊棘。他在座位上轉來扭去改變姿勢,想要找出違規者,讓拉金聯想起生氣的烏賊。最後他盯著柯拉魯索與他身上沾了芥末的灰西裝。
「安東尼,我看那個太監愛上你了。」柯拉魯索用餐巾抹抹嘴。
「小聲一點。」
「這是個自由國家?……沒錯吧,警官?」確實如此。大多數人口是穆斯林,但多半是溫和派與世俗化的現代派,算在信徒之內,但沒有基本教義派的激情。死硬派雖是少數,但是強悍的活力讓他們享有不成比例的政治權力。國會增加清真寺與宗教學校的預算試圖安撫他們,但是宗教導師與公共道德執法者「黑袍軍」並不滿意。接球員慢慢站起身來,血液沿著他的臉淌下。球場邊的大螢幕顯示他咳出一灘血來,觀眾大聲喝采。
「我記得從前足球頭盔是有面罩的。」柯拉魯索說。
「那還有什麼光采?」拉金說,「撞得再猛也不會見血。」
「是啊,呃?……從前的重點不在血腥。」那名宗教警察又盯著露天看臺上的溫和派,都是些穿牛仔褲或裙子的年輕專業人士,男女夾雜。黑袍軍管轄權只限於基本教義派,但最近他們開始欺凌街上的天主教徒,丟石頭懲罰公然做出親暱行為者。不戴面紗的基本教義派被視為叛教者──可能在郊區被毀容或殺害,即使在都會區也會遭家人排斥。超級盃廣告飛船漂浮在球場上空,船身上印著美利堅伊斯蘭共和國的國旗,除了金色弦月取代了星星,圖樣跟舊政權大致相同。拉金看著飛船行進軌跡,映著午後陽光慢慢消逝。即使有黑袍軍,看到國旗還是讓他很不自在。
「看看誰來了,」柯拉魯索指著一個擠滿政客、明星與宗教導師的豪華? V I P?包廂說,「那是你以前的指揮官,對吧?」突擊隊指揮官基德將軍向電視攝影機與現場觀眾敬禮致意。他是索馬利亞移民,穿著樸素的藍色制服,面無表情。基德身邊是黑袍軍首長奧斯里穆拉,手上戴滿了珠寶,身穿絲袍,蓄著油亮的捲鬍鬚,完全像個愛擺譜的混蛋。這兩人湊在一起實在很突兀。拉金三年前退伍時,基德將軍絕對不會願意坐在奧斯里或除總統之外的任何政客旁邊。突擊隊是獨立單位,只對自己的長官與國家需求負責。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覺得將軍看起來很有威嚴的樣子,」柯拉魯索放下熱狗說,「即使在我年輕力盛的巔峰時代,我在你的部隊也撐不了五分鐘。」突擊隊是伊斯蘭共和國的精英部隊,多半是小型編制,執行對抗聖經帶的祕密任務。昔日南部邦聯各州如今脫離美國獨立,仍然擁有數量可觀的核武,恐怖平衡讓兩方不敢全面開戰。但是偵察與佯攻的小規模衝突不斷,不留活口、沒有牢騷的血腥戰鬥不時發生。
序
幕傑森從來不曾躺在遭受劫掠後的威名百貨( Wal- Mart)停車場裡,一條腿歪在身體底下,一面凝視著天空。以前他總習慣在威名採購牛仔褲、 D V D與冰淇淋,現在他即將命喪於此。烏鴉從路燈桿上飄落,拍動的黑翼擋住了他的視野。這些烏鴉似乎越來越肥,也越大膽了。死亡沒那麼糟糕。起初有些痛苦,可怕的疼痛,但是後來就沒了,這是福氣,因為他並不勇敢。他一向害怕蜘蛛、牙醫與美女,最怕的是獨處,但是他現在毫不懼怕。死於聖戰表示他會直接上天堂,特雷是這麼說的,他比傑森更熟悉《可蘭經》。特雷說最重要的是傑森做出了信仰的宣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