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進化（6）-FindBook 找書網 ISBN:9789862069288

陸拾壹正義超人

所謂的悲劇，就是原本可以不用發生的事，因為某些人搞不清狀況而硬讓它發生了。

而且無數山還直接讓這個悲劇升級。洛炎正為他們悲哀的時候，一群人竟然紛紛掏出了武器。當中除了一根鐵棍兩把匕首兩個帶指套的之外，竟然還有一個拿著一把日本太刀。這樣的一群人跑過來，一路上竟然沒被警察攔住？

雖然以前無數山把他惹得很火大，不過現在洛炎對著他心情倒是出奇的好。大概是眼前的畫面實在太悲劇了，悲劇到已經快變成一齣鬧劇了。

生命很寶貴，還是要好好珍惜啊！

不等洛炎抽著菸感歎完，無數山已經反握著匕首衝了過來。洛炎縱身躍下圍牆也迎了上去，一手抓住了那隻手腕，另一隻手已經一拳揮了上去。無數山的反應就跟洛炎猜的一樣，一瞬間就被那拳打悶了。沒有無數次的在血腥中被洗禮過，一個普通人的反應真是悲哀。

雖然失神的時間只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已經足夠洛炎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就像用膝蓋頂開一顆熟透了的西瓜，鮮紅的血漿瞬間從無數山的鼻子和嘴裡湧了出來。

「絲！」周圍響起一陣倒吸口氣的聲音。

一眨眼的工夫，兩秒都不到，眾人看著無數山滿臉是血的跪倒在了地上。而瘋子抽著菸，臉上濺染著無數山的血，站在夕陽下吹著風，冷冷的望著他們所有的人。

眼前的畫面終於讓他們想起了，他們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是瘋子，那個在網遊裡卻是以現實中的種種過去而出名的瘋子。

傳說他殺過人，只是沒人知道屍體在哪裡──有人說被他吃掉了。

傳說他殺人不眨眼，砍人就跟砍棵菜一樣──甚至連殺雞都算不上。

傳說就算被十幾個人圍攻，他都能毫髮無傷而對方卻個個都是重傷──而他們不過是六個人而已……

他們只知道瘋子有了無限進化中的能力之後所做的種種，讓他們感覺到如果用異能他們根本不可能打贏瘋子，所以他們才想兩邊都不用能力也許還會有點可能。但是眼前的事實告訴他們，這種改變根本沒有意義。

「……今天……咳、今天一定要，不管怎麼樣……」在一片的沉默中，無數山斷斷續續的說著，一邊卻握緊了自己手裡的匕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看著那個站都站不穩的傢伙，洛炎不爽的皺起了眉。他不喜歡這種死纏爛打的人，雖然他自己也是死不認輸，但是從根本上他跟無數山不一樣。無數山的身上沒有那種像野獸一樣的攻擊性，他現在硬撐著站起來，更多的是壯士成仁的決心。

洛炎不明白，無數山為什麼對他會這麼執著？就算他品行不良，但是自認還沒有嚴重到要被當成全民公敵的地步。更多的時候洛炎只是看人的眼神會讓人很不舒服，但是只要不把他惹火了，他是不會主動去挑釁攻擊別人的。

在無數山勉強站穩的時候，洛炎突然轉身衝向了呆站在一邊的幾個人。所有人剛剛都被洛炎嚇到了，現在又都看著無數山，誰也沒料到洛炎會突然撲過來。等到他們想到要反抗的時候，洛炎已經輕鬆放倒了兩個人，提著搶到手的鐵棍把另兩個人也打趴下了。

一個混混，和一個普通人最大的區別，那就是前者只要一棍子就能讓對方倒地至少半個小時內爬不起來，而後者會很溫柔的就像在跳交際舞一樣。

甩了甩手上的鐵棍，洛炎嘲諷的對著無數山笑著，「你不知道打架的時候帶武器就像站在鋼絲上走一樣嗎？這些東西沒有密碼，只會按照握著它們的那隻手的意思行動。」

「沒錯，到了你的手裡，只會變成凶器。」說完，無數山腳下發力，再次衝向了洛炎。

「呼！」凌厲的眼神下，鐵棍迎著無數山就揮了過去。

「哇啊啊啊──！」

一聲清晰的揮擊聲後，無數山已經托著自己的右手慘叫著再次跪倒在了洛炎的面前。

低頭看著腳下基本已經沒有戰意的無數山，洛炎無聊的抽著菸，「本來我跟你的帳，我還想有機會再算，想不到你這麼急著來找死。現在該怎麼收拾你呢？就算砍掉手腳也死不了吧？死都死不了，還真是可憐。」

「夠了瘋子！」在洛炎帶著愉悅戲弄著無數山時，九局終於大聲的喝住了洛炎。

戲弄聲停止，洛炎回過頭，就像在看個白痴，「你以為你是為什麼能站到現在的？」

「我知道，是因為你手下留情。」就算害怕著，九局還是控制著微微發抖的手平靜的說著。剛剛洛炎打翻了那四個人，卻唯獨沒有對他動手，所以他現在才能好好的站在這。但是他並不感激！「雖然看上去很可怕，但是我知道其實一直以來你對我都很好。我以為外面對你的風評只是因為大家都誤解了你，只是因為大家不了解你。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不了解你的那個人是我。我可以忍受你的脾氣暴躁、暴力、還有你的冷漠和冷酷，因為這是你保護我們的方式。但是我沒辦法接受你連莫苦這樣一個盡心盡力守在你身邊、跟你一起保護著我們的人都要殺。莫苦做錯了什麼？他在保護著煙頭的同時也在努力的保護著我們，他也在努力的保護你。」

「夠了！」

那一聲怒喝就像落在頭頂的巨雷，彷彿隨時都會變成滅頂之災，但是九局卻沒有住口的意思，「其實莫苦一直都錯了！那天在褐色音區，你送趙子強出去，所以沒聽到那四張塔羅牌全部的解釋。聖盃暗指著白荷的住處、月亮暗示了危險、權杖五也影射了那些狗的存在。但是莫苦沒有告訴你最後那張牌的意思，倒放的寶劍五暗示著我們會失去一個同伴。莫苦一直以為那張牌指的是他，雖然他開始的時候不相信你真的會殺他，但是後來事實證明真的是這樣。但是莫苦錯了，那張牌其實指的是我！失去並不等於死亡，莫苦也並沒有死。但是從那晚開始，我就明白了我不能再跟著你，因為我們所希望的東西完全不同。」

原來莫苦早就知道！

「那晚我問莫苦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什麼都不肯說。就算你這樣對他，他還是在袒護你。但是最後，你還是害死了他。」

九局的話終於到了一個段落，洛炎的臉色也已經變得異常的可怕，「九局，你應該知道，如果今天真的惹火了我會是什麼結果。」

「我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嘛，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緊了緊手中的匕首，九局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一開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為什麼做出了這個遊戲。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不管是誰，做出這個遊戲的人他都是個惡魔。而不管他是為什麼做出了這個遊戲，我也只會按照我自己選擇的方向走下去。」

那是洛炎一開始就想讓他明白的道理，但是他卻直到現在才明白。而且還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出現，可笑的說要讓他消失。

一觸即發的氣氛中，無數山也強忍著痛苦，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們只是些普通人，不知道怎麼使用暴力，甚至害怕傷害到別人。雖然夢想著能讓這世界改變，每個人都能懂得去關心、去為別人著想，卻永遠覺得是那麼遙遠。因為我們太過懦弱，就算深深的厭惡著自己也沒能走出那一步。我們就像隻躲在螺殼裡的蝸牛，除了不切實際的希望之外一無所有。」

「沒錯！就算有了這樣的力量，我們也只會覺得害怕，不知道能幹什麼。」

「雖然人生他媽的一團糟，但是我們在努力的活下去。就算再苦，我們也沒有放棄過。」

「所以我們終於明白，我們不能再逃避。不能讓這莫名其妙的遊戲毀了所有人的生活，就算力量有限，我們也要拚命的保護所有人。」

「雖然知道很難，但是你只會越來越強。就像一隻吸血蟲一樣，趴在所有玩家的身上拚命的吸食別人的力量。我們不屑於做跟你一樣的事，即使再難也要用堂堂正正的方式打敗你。」

就算站都站不穩，那些人還是執著的跟著爬了起來。

即使明知道沒有任何的可能，他們也願意為了所有的人類能平凡、平安的繼續生活下去而犧牲。

看著那些「偉大」的「正義使者」，洛炎陰沉著臉扔了菸，「我沒你們那麼多為什麼，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要殺我，那我只能先殺了他！」

兩邊的人很快又衝撞在一起。洛炎特意的避開了九局和無數山，一根鐵棒點地而起，就像出洞的靈蛇左點右突，一交手就壓制住了那四個人。所謂的小綿羊，指的就是這些人，就算給他們裝上了狼牙也變不成一頭狼。

鐵棒狠狠的撞擊，鋒利的小太刀直接被巨大的力量壓了下去。就算一樣有無限進化幫他們加強的力量，洛炎也比他們更懂得如何去控制這些力量。壓制住小太刀後，鐵棒就藉著落勢急停反挑而起，棍梢揮過下顎時每個人都彷彿聽到了一種骨頭在沉悶中碎裂的聲音。洛炎轉身一個回踢，那個男人「呼」的飛了出去，撞上了圍牆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之後就躺在地上沒有聲音了。

「你他媽的！」伴著一聲怒吼，另一個男人瘋了般的一拳揮了過來。

眼角餘光掃過，洛炎腳下微移仰身避過了帶著金屬指套的拳頭，指套上的尖刺擦著洛炎額前的黑髮揮過，帶起的氣流快速的吹過洛炎的瀏海。鐵棒在身後一撐，重心迅速的前移，手中的鐵棒突如青芒直刺對方的咽喉。兩根手指粗的鐵棒雖然沒有鋒利的刃口，卻硬生生的陷進男人的喉管。男人的雙眼猛地凸睜，張大的嘴一眼可以望進喉口，就像一個望不到底的黑洞。

這些人剛剛還能站起來，是因為洛炎沒有對他們下重手。但是現在，他們需要一點教訓。

在洛炎以迅雷之勢解決了兩個人之後，一把匕首突然橫空直刺。匕首來勢又快又狠，洛炎甚至還能嗅到一點他所熟悉的危險味道。這些人裡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身形急退中，洛炎也看清了對方。

這傢伙！

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洛炎似笑非笑的看著緊逼不放的九局。看來離開他之後的日子裡，他真的變了。那個眼神溫和，有危險就只會躲在他身後的傢伙，現在的眼神已經變得認真，變得為了保護同伴敢毫不猶豫的衝向他。

玩弄的味道大過於打鬥，洛炎用鐵棒一一的擋開了九局的攻擊，偶爾的會在九局的手上敲一下。每次九局都是咬著牙，卻沒有鬆開手上的匕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那些狗戰鬥過的關係，九局的身上多了一種那些人所沒有的狠勁，心理素質也比那些人要好。雖然只是一晚，不過那一晚留下的記憶卻很深刻啊！

洛炎跟九局還沒過幾招，又一把匕首從旁邊加入了進來。來勢雖然快，卻明顯失了準頭。因為是不慣用的左手，無數山的動作不但僵硬，而且還妨礙到了九局的攻擊。不止是無數山，眼見著兩個人倒地不起生死不明，另兩個人也是紅了眼、不顧一切的強攻。一時間倒讓洛炎感覺到了不小的殺氣，尤其是無數山滿身染血的樣子，不知不覺間就勾起了洛炎曾經刀光血影的記憶。

一根鐵棍兩頭壓打住了九局和無數山的匕首，洛炎轉頭棍梢在另兩個男人頸側間猛地左右一擺，兩聲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傳進了洛炎耳中。就在兩個男人倒地的同時，洛炎一個轉身勢如千鈞的一棍橫掃無數山的腰際。

「唔！」短促的一聲悶哼，無數山就如稻草做的假人橫空飛了出去，筆直的撞在了一邊的牆上。

清理了所有的人，洛炎站在那靜靜的對著九局笑著，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九局的臉上竟然看不出太多的憤怒，而是努力的想握緊手中的匕首。只是剛剛被洛炎玩弄般的幾棍打在手上，讓他的手越是想握緊，就越是顫抖得厲害。然而就像個固執不懂得變通的老頭，九局一遍又一遍的試著想握緊匕首，可是冷酷的現實卻只給他更深的絕望。強烈到不顧一切、無論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想要做到，但是無論他怎麼做，他所面對的卻依然是無能為力的現實。

那種深刻的無力感，恨不能讓自己也一起消失的無力感，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絕望。

「還要繼續？」

九局終於鬆手扔開了匕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手，然後抬頭看著洛炎。那眼神中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是有點漠然的看著。然後緩步的，一步步的朝洛炎走近。

洛炎也收起了玩笑，正色的看著不斷走近的九局。

幾步的距離轉眼就過，九局突然伸手抓向洛炎，即使鐵棒迎面破風而下也沒有避開。手掌硬生生的承受了洛炎的這一棍，九局反手抓住了棍子欺身貼近了洛炎。鐵棒一共才一公尺多長，只要抓住一頭就等於抓住了另一頭的洛炎。彷彿壓下了所有的賭注，九局不顧一切的把手伸向了洛炎的胸口。就在九局的手觸到洛炎胸口的一瞬間，九局的手掌下猛地亮起了藍色的光。

──其實比起火，我更中意水系能力。

──只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控制牠們身體裡的血把牠們凍成冰塊！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或者應該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就在藍光亮起的剎那，在九局以為終於看到希望的時候，一團紅色的火焰猛地躥起，張揚的火舌把洛炎整個吞噬，也逼得九局本能的抽身離開。

「跟我玩這種，你還早得很！」陡然升起的火焰又在轉眼間消失，洛炎冷眼望著九局，甚至嘲弄的藉著火勢順便點了菸。

「你這個混蛋！」不甘心的握著被火舌舔傷的手臂，直到此時所有的憤怒才出現在了九局的眼中。

「想做正義超人，也看看自己的能力。你早該猜到結果，還是你以為會有奇蹟？」

「就算是要創造一個奇蹟，我也要試一試。」

「啪！」響亮的一個巴掌，臉上火辣的感覺讓九局一時間傻愣的看著彷彿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洛炎，半天才回過神憤怒的瞪著洛炎。

「清醒了沒有？」

「你有種就殺了我！」

忍不住皺起了眉，洛炎無可救藥般的看著九局。看來跟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喲！這不是九局嗎？你帶這麼多人來跟瘋子敘舊啊？」

沉默間，皮條少根筋的聲音愉快的傳了過來。順著聲音望去，那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牆頭，正蹲在那一邊看熱鬧一邊抽著菸，外加一臉欠扁的笑。

洛炎橫了皮條一眼，用眼神一指無數山，「你去看看那個。」

「嗯？」皮條奇怪的指了指自己，還是依言跳下了牆頭蹲在了無數山的邊上。認真的看著那張臉，皮條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一定在哪見過，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這是誰，「靠，這誰啊？被你打成這樣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啊！」

「無數山。」

「啊？阿樹？」皮條錯愕的反問，然後立刻就明白過來。「瘋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不用說，周圍躺的這幾個一定全是無數山帶來的。探了探鼻息，還算有點氣，不過另幾個看傷的地方就知道已經死了。

「又不是我叫他們來的！」

「喂！阿樹，醒醒，阿樹！」拍拍無數山，跟隻死豬一樣沒半點反應，皮條無語的歎了口氣，「早叫你別來了，真是不死心的傢伙。」

「是你告訴他我們在這的？」

「怎麼可能？我是叫他不要來找你。自己不想活，還要來連累你，活該躺在這。」

「你跟他關係不錯？」雖然嘴上說得難聽，但是洛炎看得出皮條還是偏袒無數山的。

「他人不壞，可惜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跟你的磁場也不對。」低歎口氣，皮條接著說道，「我一直跟他說其實你人並不壞，不過他說我是個利慾薰心的胖子，只要有錢全是好人。」

「這話沒錯啊，你就是個滿腦子只認錢的胖子！能讓你這麼戀戀不捨，我還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哪家的少爺。」

「屁！窮鬼一個。不過這小子就是窮得有種，不服不行。」罵了句皮條就站了起來，200多的噸位蹲久了太辛苦，反正怎麼看都是那張半死不活的臉了，「這小子不管多窮都沒跟人開過口，也沒出去搶過，叫他幫忙也從來沒收過一分錢。你還記得吧？他每次來找你都是幫別人報仇，被你殺回去後卻都是自己掏錢重新買裝備。老實說其實我看他也很不爽，明明就窮得快裸奔了，還能在那正經八百的跟你講道理。不過再不爽還是服他，這小子沒有吞過別人的一個分體，也沒有搶過別人一個元素。真的是硬靠著他自己練到了現在這個等級。」（裸奔：遊戲裡不穿裝備出城叫裸奔）

靠！碰上這種人，還真他媽是悲劇……

「你們根本就不會懂，眼裡永遠只有自己的你們，根本就不會懂他在想什麼。」聽著洛炎和皮條兩個人對無數山品頭論足，九局憤怒的說道。

「不就是以善待人，人善待之嗎。說白了就是和諧社會，從我做起。」皮條翻著白眼望向了九局，從一開始皮條就沒有掩飾過他對九局的反感，「我不了解他？我他媽跟他談理想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臺電腦後面晃悠呢……奇怪了，怎麼一群人全趴下了，就你還活蹦亂跳的站著？瘋哥，你不會還當他是你小弟吧？」

「我只是想看看他變聰明了沒有。」

「哈！結果傻了吧？這小子不但沒變聰明還被洗腦了。我早跟你說了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不管帶著他多久教他多少事，遲早都是人家的。」

「整個就是齣悲劇！」鬱悶的說完，洛炎俐落的一棒子就讓九局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