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普通下流：兩個不體面的故事

Alan Bennett 的非普通下流，兩個不體面的故事

做為一個自命清高的帝國子民，維持良好的禮教和風度是必要的。即使只是表面。Alan Bennett已經年高85，早在1960年就在愛丁堡戲劇節聲名大噪，在牛津大學念書教書，也是著名演員和劇作家。這本書就是他近期的作品，既表面又諷刺，既可口又非常辛辣。

一落筆就知道有沒有。第一個故事的主角是個在醫學院擔任導師助理的中年寡婦，因為出租了家裡的空房間，反而惹上了桃色風波。學校裡都知道可以藉由在她面前“演出”而獲得免房租的住宿，就跟她在學生面前演出各種病症的患者一樣。

另一個則是家教嚴格的新婚夫妻，看起來門當戶對，但眾所皆知的是那難搞的婆婆。事實上，英俊的先生是同性戀者。剛嫁進門的媳婦是想藉此洗白身世，也貪圖著丈夫的家產。而不愛說話的老丈人，其實隱藏了更大的秘密。

戲劇從來都不只是打發時間，賺取微薄的門票收入。更多的是藉由故事本身來反映人生，針砭時事，展現自我的高度與深度。從莎士比亞開始，英國人的戲劇一直有著既挑動人心又能發人深省的特色，也是傳統。在淺顯的對白中，暗藏著未能明說的那另一半，往往才是事情真實的面貌。而他們絕不是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半瓶水說成八分滿的那種，寧願只讓明眼人看透，保持著委婉而不失禮貌的態度。

太喜歡作者上一本的《非普通讀者》了，相較之下，本書的幽默花費在調侃老女性的性慾上，及男老女少出奇不意的身心結合，讀來心情較為複雜。

兒子是年輕帥氣的銀行公務員，父親個性溫吞害羞，再加上個溺愛兒子的單純媽媽，這個家庭的生活可以說是平穩而樸素的。直到某天，兒子遇見一個名叫貝蒂的女子，並且決定與她共度一生。

　　這是《非普通下流》中的＜福布斯太太矇聵記＞。一開始看到書名《非普通下流》的「普通」二字，我以為是在形容「下流」的程度。以＜福布斯太太矇聵記＞來說，一個家庭中，同時具有同志、不倫、外遇、勒索……等關係，就像是編劇為了讓劇情擁有多重起伏，而硬將各種元素放進劇本裡。直到看完後，我才對這兩個字有不同的見解。

　　雖然凝聚這麼多衝擊性的元素，在外人看來，福布斯一家的生活仍是那樣平和。家中的每個人，為了讓家庭成員也這樣以為，而用沉默去掩埋自己不願被人知曉的「下流」。最後發現，誰也不認識誰，因為每個人都在隱瞞。「下流」也不「下流」了，因為每個人都只是自以為埋藏好而沾沾自喜。這種現象才是亞倫‧班奈想傳達給讀者的「非普通下流」。

　　「普通下流」在文字中比比皆是──藉由婚姻獲得遺產、批評他人來獲得優越感、長期壓抑的不滿最後在亂倫中爆發、假裝天真老實來實現自私的慾望……等等。而「非普通下流」，則表現在人們如何面對「下流」。

　　自說自話，最後將「下流」變得合理，且繼續若無其事地生活下去。當思想中充斥著藉口時，人也開始昏聵起來，認為自己下流得神不知，鬼不覺。偶爾出現些許徵兆，也能經過自我解釋而心安，繼續那得過且過的日子。處在這種安逸的步調裡，甚至會覺得「下流」是種突破，以「下流」為傲。人性的醜陋面，在亞倫‧班奈的調色下，形成一頁頁濃稠的黑色幽默。

　　每每閱讀亞倫‧班奈的作品，都覺得劇情安排太不可思議，卻又對人物產生似曾相似的錯覺。因為填滿角色的是人性，它不僅圍繞在我們的生活中，更是自己的縮影。

　　闔上書頁，我已被慚愧催出滿頭冷汗。也許每個人都是福布斯太太，在台上便得將戲演足，下台後又是怎個下流情狀，也僅是在自己的世界。因為自私，因為矇饋，「雖不甚滿意現狀，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只得過一天、算一天了。」

亞倫‧班奈（Alan Bennett）是英國知名的劇作家，舞台劇的編寫必須流暢且吸引觀眾目光，亞倫‧班奈的小說著作同樣也有這些特色，以詼諧、幽默的筆法，描述出一個個有趣的故事。
英國人，一般印象是西方社會裡的保守傳統代表，英國紳士總是正襟危坐彬彬有禮，然而，在這樣的表面之下，卻往往隱藏著意料之外的反差，〈唐納森太太回春記〉裡的主角是一位新寡的家庭主婦，於丈夫過世後開始將房間出租，還開始在醫院擔任協助教學的病患角色扮演，眾人公認的端莊婦人，卻意外地接受了情侶房客的特殊邀請，心境漸漸出現轉變，雖然是一個中短篇故事，卻流暢地起承轉合把讀者帶入唐納森太太的人生轉變之中。
雖然英文書名用了Unseemly(不體面)這個字彙，但換個角度想，何謂Seemly(像樣)，或許才是故事所諷諭的主題，眾人眼中的自己，自己認知的自己，以及真正的自己，所謂的表裡不一，指的不正是這幾者之間的天壤地別，發掘了更多真正的自己，活得更像自己，不就是朝著幸福之路前進了一步嘛。

閱讀亞倫班奈的書總是讓我心情很好。「非普通下流」這本書讓我一直笑個不停，不是那種瘋狂的放肆捧腹大笑，而是被字裡行間的透出來的幽默感給逗得會心淺笑，嘴角不時翹成彎彎的莞爾弧度。
亞倫班奈的筆調，簡單而生動精準，冷靜到彷彿不帶感情的敘述，銳利地剖開了故事核心，把衝突呈現讀者眼前。
人類置身於社會、家庭中，免不了要給自己形塑一個安全的角色定位，好讓彼此相安無事。我們對自己的認知，其實也未必正確，人人都戴著各自的面具，戴得太久便誤以為那張面具才是自己的臉。

故事很簡單，也不長，篇幅很小，要讀完這本書很簡單，不簡單的是本書帶來的直入人心餘韻。

給五顆星，其中一顆是因為亞倫班奈銳利卻不刻薄的挖苦筆法太對我的胃口了！正是我愛的那道菜。

如果《非普通讀者》的可愛曾經令你耳目一新，《非普通下流》的犀利則是會讓人拍案叫絕！由高高在上的英國女王到中產階層的平凡婦女，從對政治與文學的反諷作品到對性愛與婚姻的自嘲故事，這位英國知名的劇作家亞倫．班奈再次展現逗趣滑稽的獨特英式幽默，以睿智迷人的筆調呈現出一齣齣高潮迭起的生活鬧劇。

《非普通「讀者」》的不普通著重在特殊身分，而《非普通「下流」》的特別則在於思想意識，看過前者的清新歡樂，一定會訝異於《非普通下流》鹹濕露骨，從普遍級一躍成了限制級的轉變好不驚人！但與其將「下流」只界定於情色性欲的部分，還不如擺回於階層地位的解放，如同副題「兩個不體面的故事」本書由兩則短篇〈唐納森太太回春記〉與〈福布斯太太矇聵記〉構成，描述兩個中年婦女在社會期望的壓力和文教禮俗的觀念裡，衝破禁忌的話題、戴上善變的假面，真實上演人生的黑色喜劇，她們都是生命的絕佳演員，那台上正經八百、下了台卻暗潮洶湧的絕大反差，怎麼不讓人為她們的演技驚嘆喝采？！其張力在於現實雖然無可挑剔，卻又表裡不一，其力度在於秘密雖然不可告人，卻又了然於心。

《非普通下流》寫實又顛覆的嘲弄了多數人自欺欺人的表面功夫，以玩世不恭的處世大大調侃了社會上令人哭笑不得的偽善與虛假，維持一貫一針見血卻又趣味橫生的風格筆觸，這兩齣下流的肥皂劇何止不普通而已，還有種暴走的瘋狂和可笑的荒謬。

如果《非普通讀者》的可愛曾經令你耳目一新，《非普通下流》的犀利則是會讓人拍案叫絕！由高高在上的英國女王到中產階層的平凡婦女，從對政治與文學的反諷作品到對性愛與婚姻的自嘲故事，這位英國知名的劇作家亞倫．班奈再次展現逗趣滑稽的獨特英式幽默，以睿智迷人的筆調呈現出一齣齣高潮迭起的生活鬧劇。


《非普通「讀者」》的不普通著重在特殊身分，而《非普通「下流」》的特別則在於思想意識，看過前者的清新歡樂，一定會訝異於《非普通下流》鹹濕露骨，從普遍級一躍成了限制級的轉變好不驚人！但與其將「下流」只界定於情色性欲的部分，還不如擺回於階層地位的解放，如同副題「兩個不體面的故事」本書由兩則短篇〈唐納森太太回春記〉與〈福布斯太太矇聵記〉構成，描述兩個中年婦女在社會期望的壓力和文教禮俗的觀念裡，衝破禁忌的話題、戴上善變的假面，真實上演人生的黑色喜劇，她們都是生命的絕佳演員，那台上正經八百、下了台卻暗潮洶湧的絕大反差，怎麼不讓人為她們的演技驚嘆喝采？！其張力在於現實雖然無可挑剔，卻又表裡不一，其力度在於秘密雖然不可告人，卻又了然於心。


《非普通下流》寫實又顛覆的嘲弄了多數人自欺欺人的表面功夫，以玩世不恭的處世大大調侃了社會上令人哭笑不得的偽善與虛假，維持一貫一針見血卻又趣味橫生的風格筆觸，這兩齣下流的肥皂劇何止不普通而已，還有種暴走的瘋狂和可笑的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