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的英國,康瓦爾公爵與烏瑟.潘龍國王連年征戰。而為了據有康瓦爾公爵夫人伊格蓮,烏瑟.潘龍借助梅林術法,終讓她懷下未來的亞瑟王。幾經戰亂變故,康瓦爾公爵之女摩根與摩高絲不得不在忠心的奶媽及輕騎兵援助下,逃離家園。更讓人驚異的是,看似平凡奶媽竟是精擅法術的女巫。摩根更在無意間明白自己也擁有魔法。數年光陰過去,摩根受召喚到了仙境亞法隆,接受眾仙女的指導修行。但她內心仍然放不掉家破人亡、與父母生離死別的仇恨,也仍然對忠實美好的輕騎兵湯瑪士抱著強烈的愛意。得知未來命運的她,為了扭轉命運,不惜運用強大的法術保護
譯者簡介:
大學畢業於外文系後赴美取得語言學碩士,現旅居美國,從事翻譯工作。譯作有《我嫁了一個共產黨員》、《垂死的肉身》。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圓桌武士濟弱扶傾的精神、亞瑟王拔出石中劍的奇蹟、堪稱當今所有巫師形象之祖的梅林、藍斯洛與桂妮薇的悲戀……脫胎自英倫三島民間傳說的亞瑟王傳奇,包含了騎士精神、英雄冒險、神話傳說與魔法,以及歷史的壯美,是中世紀歐洲文學的瑰寶,影響西方文明的程度,不下於聖經和希羅神話!也成為小說家最愛的改編題材之一,堪與希臘、羅馬神話媲美。 20世紀開創亞瑟王傳說小說敘事風格、塑造當代亞瑟王傳奇的新編典範,可說是由以下三位作家各以三種詮釋角度所樹立: 第一是「永恆之王」四部曲的作者T.H.懷特,以15世紀馬洛禮爵士名著《亞瑟之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作者的話:「我在一個幾乎像傳奇故事般傳統的世界中長大,一九五○年代的風格,老式的美國中部家庭。我就像眾多女性前輩一樣,成了隱藏叛逆本性的專家。據記憶所及,我知道自己既鬼祟又惡劣,也許我生來就是該描寫與社會格格不入的怪人。我成長於表裡不一、玄機暗藏的世界,對於父母隱瞞的一切,我有極熱切的好奇心,整個童年都在發掘祕密-成人關係、牙仙、性的萌芽、聖誕老人、鄰居外遇、復活節兔,我質疑陳腔濫調,我拆穿善意謊言,我熱愛挖掘出潛藏的事物,翻開石頭觀看地底下的蟲子。直至今日,我依然喜歡在泥水中釣魚,關注表面之下的一切
得獎紀錄:圓桌武士濟弱扶傾的精神、亞瑟王拔出石中劍的奇蹟、堪稱當今所有巫師形象之祖的梅林、藍斯洛與桂妮薇的悲戀……脫胎自英倫三島民間傳說的亞瑟王傳奇,包含了騎士精神、英雄冒險、神話傳說與魔法,以及歷史的壯美,是中世紀歐洲文學的瑰寶,影響西方文明的程度,不下於聖經和希羅神話!也成為小說家最愛的改編題材之一,堪與希臘、羅馬神話媲美。 20世紀開創亞瑟王傳說小說敘事風格、塑造當代亞瑟王傳奇的新編典範,可說是由以下三位作家各以三種詮釋角度所樹立: 第一是「永恆之王」四部曲的作者T.H.懷特,以15世紀馬洛禮爵士...
章節試閱
獻給布萊恩(Brian)、安姬(Angie)與崔維斯(Travis),感謝你們每一天的勇氣
序曲
伊格蓮夫人端坐在高桌上位,丈夫給的祖母綠寶石項鍊安穩地落在她半裸的胸前,清一色以祖母綠鑲嵌的冠冕緊貼著她烏黑的髮,她試著忽略國王不懷好意的斜睨。為什麼國王在與她的公爵丈夫征戰那麼多年之後,突然在此刻發起停戰協議,並召集他們到宮裡來呢?為什麼現在他極力盛宴款待他們?為什麼他要以那樣充滿暗示的眼神看著她呢?
她試著聆聽吟遊詩人們彈奏詩琴與六弦提琴――音樂是很難得的招待,但仍然無法讓她感到振奮。帶著甜香的蜂蠟或純金加工器皿上閃爍的燭光,也沒能提起她的精神。雖然僕役將烤乳豬、石榴醬佐鵪鶉、甜點、李子布丁等等精緻佳餚放在她面前,但她吃得很少。最後一道餐點杏仁糕端出之後,晚宴結束了。伊格蓮起身想與丈夫重聚,此時她丈夫正坐在國王旁邊,而國王的首席參謀,那個可怕的老魔法師,則坐在他的另一邊。只要看進那魔法師黑洞般的眼裡,伊格蓮便不寒而慄,那感覺與國王盯著她光滑肩膀時毛骨悚然的感覺並無二致。
伊格蓮將繁重的絲裙向上輕拉了幾吋,露出她著便鞋的雙腳,向丈夫走近幾步。但國王攔住了她。
「伊格蓮夫人。」他說,捉住她的手壓上他的唇。
她屈膝回禮,沒有答腔。也許她臉紅了,她恨自己臉紅――此刻他正不止一次地親吻她的手,次數遠大於正常禮俗需求。她想要將手抽回,但是她不敢。他是國王。
「美麗的伊格蓮,」他以一種低沉震動的嗓音告訴她:「來當我的愛人吧,這是帶來和平的唯一辦法。」
驚慌感有如芒刺在背,她的心怦怦跳著。只要一個字,她便可以拯救許多人的生命――然而她有丈夫!她怎麼能夠背叛丈夫?難道這個好色國王不知道一個女人忠心不貳地愛自己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妳覺得如何呢,我可愛的伊格蓮?」
「陛下,我拒絕。」她的聲音發顫,她希望她的聲音可以不抖,但是她辦不到,她的手也一樣。
國王皺眉。「什麼?」
「請見諒。」她顫聲說,將手抽回。她逃到丈夫身邊。
「怎麼了?」他問她。
「噓。」
當天更晚,在他們的臥房裡,她把實情告訴了他。他跳起來開始穿綁鎧甲。「我要殺了他!」
「不,親愛的,想想再來――」
「他死定了。我現在就要殺了他,趁他睡覺時。」
「親愛的,有那麼多守衛!你必得以一擋百!你會被殺的。」
「我不在乎。我要殺了他。」
「但如果換成是你遭到不測,想想再來我的命運會如何呢?」
他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讓我們上馬,」伊格蓮說:「現在就離開這裡吧。」
他們離開了。他們在當晚逃離王宮。國王得知他們逃脫,震怒異常,派了一個信差追上他們,轉告他們不是準備受死,就是在六個禮拜內成為他的俘虜。
公爵守著他兩座最重要的城池,一座他自己住,他妻子則住另一座。雖然伊格蓮了解他們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而暫時分離――國王會先攻打公爵那一邊――她依然極思念丈夫。四週,五週,六週過去了,國王正率軍圍攻公爵的城堡,伊格蓮每天都在城垛上踱步,就算是她小女兒摩高絲與摩根活潑嘻笑的擁抱也無法安慰她。
女兒,兩個女兒,儘管她沒有替他生個兒子,她的丈夫仍愛她。她的心因為渴望他而漲痛。
在一個月黑的夜晚,她獨自躺在她寂寞的寢宮裡――還未能入睡――她聽到走廊上侍衛驚訝的喊聲,寢宮大門倏地打開,她的丈夫大步走了進來。
「親愛的!」她跳起來迎接他。經過幾週的戰事,他看起來疲倦骯髒。
他一語不發地將她擁入懷中。
她完全將自己獻給他。但有些事情不太對勁,他沒有對她說話,沒有在她耳邊呢喃甜言蜜語,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輕撫她,那感覺就好像她將自己給了一個陌生人。
清晨時分他起身,安靜地親吻她之後便離開了。
她凝視他的背影,渴望更多東西,某種暗示。而也許她的確看到了某些東西,那東西卻令她害怕。他經過寢宮門口時,她看見門後有雙眼睛發出狼般的光芒,一隻眼閃著綠光,另一隻則是毛骨悚然的紫色。伊格蓮認得那雙不一致的異端雙眼:她的小女兒摩根在暗影裡漫遊,宛如不息之靈。
門隨即掩上。
伊格蓮又躺了一會兒,瞪著屋梁的陰影,然後喚來侍女替她更衣。她沒有吃早餐,她感覺腹中捎來一個神祕的消息:昨夜她懷了一個兒子。
她沿著塔旁的螺旋梯拾級而上。在塔頂,她站在防風城垛旁抬頭望――她打了一個寒顫。一隻碩大的灰黑色禿鷹在她頂上盤旋,牠以蒼白晶亮的眼珠回視她,尖銳地啞叫一聲便拍拍翅膀飛遠了。
一股絕望感攫獲伊格蓮的心,她下樓來到大廳。
傳令兵正在等她。他們告訴她她丈夫死了。看到國王從營地整裝出發後,公爵發動一場夜襲,希望能夠解除國王對他的包圍。然而他被殺了。
他約莫在凌晨前四小時遭到不測,也就是在他與她吻別的四個小時之前。
第一書:庭塔閣堡(Caer Tintagel)
第一章
我父親愛我。
他是唯一真正愛過我的人。
他們在我六歲的時候殺了他。
我是魔女摩根(Morgan le Fay),我將永遠不死。我乘風而來,命運隨著我翅膀的每一次振動抖落。那就是我名字的意思:天命摩根(Morgan the Fate),魔法摩根,異世界摩根,大家都害怕的摩根。然而我並非一直都是這樣的摩根,他們殺掉我的父親時,我還只是小摩根而已。
他死後我看過他一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晚。
他還活著的時候,我記得看過他八、九次。我父親是康瓦爾公爵(Duke of Cornwall),他總是不在家,外出打仗。起初我以為他出門與惡龍戰鬥,後來才知道他是與一個有著怪名字的國王打仗,叫做潘龍什麼的。我不了解也不在乎為什麼要戰爭,那顯然是貴族的天性,一個打一個,而我父親的確是個城主也是個戰士。
每當他回到庭塔閣來,整個城堡都起而歡迎他。奶媽一手顧著我,另一手顧著我姊姊摩高絲,因為我們生為淑女,不應該跟一般野孩子一樣在馬蹄邊嘻鬧。我們必須站在城堡的階梯上,像母親一樣,端莊地看著父親策馬入城門。他頭抬得老高,粗褐的鬍子從頭盔下竄出,閃亮的鎧甲叮噹作響,他的戰馬在他的馬刺下騰躍。當他下馬,第一眼他會尋找我母親,美人伊格蓮――那是民眾對她的稱呼,而他們所言不虛。她就像海上的月光,星芒與幽影生成的女神。她會驕傲地下樓迎接他,我的父親。然後他會全心全意注視著她,他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這時儘管侍衛們都瘋了似地鼓譟歡呼,我仍感到一頭噴火龍在我心中燃燒。父親會將韁繩丟給小廝,然後將手伸向母親,他們便會手牽著手一起走進高聳的拱門廊裡,進到裡頭去。
然後有好一會兒他們不見人影,父親與母親會到一個只有他倆獨處的地方,城裡的居民會歡呼,交談,笑鬧。但是奶媽從不讓摩高絲與我聽見那些談話與玩笑,她會帶我們回到我們在塔裡的寢宮,在那兒幫我們擦洗身體。她會替我們洗髮,梳頭,以金帶幫我們編辮子,然後在我們頭上盤成一個辮子做成的皇冠。她會幫我們穿上最好的罩衫與鞋襪。
然後我們得等待。
奶媽會試著餵我們粥與牛奶當晚餐,但我們總是吃不下。
而再來,然後,終於,我父親會召見我們。
在他的寢宮裡,在火炬與暗影之間,他是一抹溫暖的光芒,在大紅絲絨椅子上等待我們到來。現在他不是全副武裝的戰士了,他穿著柔軟羊毛做成的無袖寬罩衫,聞起來有獸脂皂的香味。他會對我們張開雙臂,一邊一個將我們摟在胸前,帶著他扎人的鬍子親吻我們,然後將我們放在他壯碩的兩膝上,用他明亮的灰色眼眸輪流注視著我們倆,對我們微笑。「那麼,摩根,」他會先喚我名字,因為我是他的最愛。「我的小火種,妳近來做了什麼頑皮事呢?」
然後我可以毫無所懼地把什麼事都告訴他。「我把貓咪放到洗衣水裡去了,爸爸!」
「我聽說了。貓咪出來非常乾淨,而麻布洗出來非常髒。」
「我還從奶媽身旁跑掉了。我穿著內衣跑到外面去。」
「我也聽說了!」
「然後我爬到大梨樹上面去,把圍裙弄破了。」
接著我父親會驕傲地說:「妳生來就是個麻煩,摩根。」
那便是我會如此愛著我父親的原因,因為他能看到我真實的一面。他看著我的眼睛便了解一切。摩高絲與我有著深色的眼珠,像我母親那樣的小鹿眼睛,但是我的並不完全一致:我的一隻眼睛隱約閃著昏暗的祖母綠色,另一隻則是紫羅蘭色,像最深最黑的紫水晶。從一開始我的眼睛便說明了我有魔力。大多數人從未發現,或選擇視而不見――他們只看見深色,幾乎黑色的眼珠。對他人來說,我姊姊與我就像一種名叫摩高絲―摩根的雙頭動物,或是,更一般地說,我們是「女孩們!」連在母親眼裡也不例外。雖然摩高絲比我大一歲,但我們看起來就像雙胞胎一樣。他們讓我們穿一樣的衣服,上一樣的課,我們弄髒鼻子時用一樣的方式罵我們,以一樣的話語告誡我們要坐正,雙腳併攏。但爸爸與我知道我根本一點都不像嬌貴的摩高絲。
「那我漂亮的摩高絲呢?」接下來他會問她。他從來不喊我漂亮的,儘管摩高絲與我看起來很像,都繼承了母親瓷器般的肌膚與柔順貂毛般的秀髮。我知道我們看起來很像,因為大家都這麼說,而且母親偶爾會讓我們照她的鏡子。那是父親送她的禮物,一面打著銀光的鏡子,價值連城。大部分貴族女子,如果有的話,都是以一面磨亮的銅盤為鏡。
我不介意爸爸沒有喚我漂亮的,因為漂亮不費工夫,而我知道他比較喜歡我的調皮行徑。
「我很乖,爸爸。」摩高絲會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
「我就知道。」他會輪流擁抱我們。「妳是我的乖女兒。而摩根是我最厲害的冒險鬼,妳們就像劍與鞘,妳們注定是一起的。」
然後他會再擁抱我們一次,親親我們,輕拍我們一下,叫我們趕快回房去上床睡覺。
那一拍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不是會乖乖待在床上的那種孩子。
摩高絲與我睡在同一間寢宮裡,奶媽則睡在我倆中間的草墊上。奶媽會打呼,摩高絲則整晚如一隻小老鼠一樣安靜,她在床上躺平,兩手一如奶媽囑咐我們躺時該有的樣子般放在床罩外。我有時會睡著,但更多時候我清醒地躺在那兒想事情:戰爭是為了什麼?那好玩嗎?為什麼女人不打仗?為什麼女人一定要把雙腿併攏,甚至在馬上,也要側著騎?為什麼我一定要把雙手放在床罩外?
而偶爾,其實還滿常的,我因為平躺在床上雙手緊靠著下巴感到厭煩,因著胡思亂想感到厭煩,這時我會下床,偷偷從奶媽身邊爬出寢宮,在城堡裡昏暗的走廊上晃蕩。通常我會往母親的寢宮游移,因為母親對我來說非常神祕。每天有那麼一次我會被帶到她面前,她會檢視我,溫和地規戒我,然後親吻我。但是除此之外我很少看到她。而除了那些場合之外,我從來沒進過母親的寢宮。偶爾我會在夜裡晃到那兒,赤著涼颼颼的腳站著,盯著她的房門看一陣子,然後再晃到別處去。
所以那便是我最後一次看到我父親,在他死後。
那是月黑之夜,非常安靜。我聽不見貓頭鷹的叫聲。連城牆之外村裡的狗都不發一點聲響,那晚城牆下的海洋寧靜地沖刷著岩岸,難得一見的無風夜。我像幽魂一樣穿過高牆,抬頭望進穹頂巨大的拱影,我希望自己可以溜到馬房或狗舍去,但是可能會被侍衛發現。所以我只好溜到昏暗的日光浴室――透過那些昂貴的玻璃窗我可以看見東方一縷曙光。黎明了。我必須趕快回到床上,奶媽才能在早上看見我,否則她會責罵我。其實我也不擔心挨她罵,奶媽是個純樸結實的康瓦爾郡婦女,約莫中等年紀,在我看來她老得跟山一樣,平淡有耐心。她從不打我,也不曾對我嘮叨。我了解這一點,身為一個有著淺沙色頭髮的平民,她與我那黑髮如絲、教養良好,來自不列塔尼的母親不同,與我和姊姊也不同。
畢竟,我也不太在乎一定要在黎明之前回到床上,於是我往母親寢宮的方向晃去。
當我輕步走向她的房門時,那門突然打開了。而我父親,全副武裝地大踏步走了出來。
我太驚訝了,甚至無法大喊:「爸爸!」我尖叫一聲,張開雙臂奔向他。
他懶得看我一眼。他用帶著手套的手將我揮到一邊,這一揮叫我滾趴在地上。然後他繼續向前走。
我無法理解,只能直覺反應。「爸爸!」我抽噎地叫著,爬起來小跑步跟在他身後。
我跟不上他,他走一步比我的兩步還要遠,就算我跑步也跟不上。但我跟著他穿過走廊與迴旋梯直到後門,那兒有拿火把的侍衛與一些人騎在馬上等他。
「陛下,計畫還順利嗎?」
我停下來無法往前,因為我沒有勇氣再靠近那個說話的男人一步。他的眼睛――那是眼睛嗎?我看見的是他鋼鐵般灰色鬍子間的兩個黑洞。他穿著黑袍,邊緣繡有星星月亮及一些奇異的配件,在微光中閃著它們特有的怪異綠光。他沒騎馬,而是騎著一隻長耳白騾子。雖然我站在陰影裡,他直直看向我然後微笑――好像一個骷顱頭對我咧嘴一笑。接著我身上燃起一股強烈恐怖的熟悉感,縱使我之前從未見過這人。
巫師(Sorcerer)。
「順利極了。」我父親說――但他的聲音不是我父親的聲音。爸爸的聲音緩慢如金,像蜂蜜。但這個怪爸爸的聲音則像狗爪刮上砂礫。他側旋上馬,那是一匹銅棕色的肥軍馬,我從沒見過。他說:「梅林,我欠你一袋金子。」
「不,陛下。你只欠我你承諾過的東西。」
獻給布萊恩(Brian)、安姬(Angie)與崔維斯(Travis),感謝你們每一天的勇氣序曲伊格蓮夫人端坐在高桌上位,丈夫給的祖母綠寶石項鍊安穩地落在她半裸的胸前,清一色以祖母綠鑲嵌的冠冕緊貼著她烏黑的髮,她試著忽略國王不懷好意的斜睨。為什麼國王在與她的公爵丈夫征戰那麼多年之後,突然在此刻發起停戰協議,並召集他們到宮裡來呢?為什麼現在他極力盛宴款待他們?為什麼他要以那樣充滿暗示的眼神看著她呢?她試著聆聽吟遊詩人們彈奏詩琴與六弦提琴――音樂是很難得的招待,但仍然無法讓她感到振奮。帶著甜香的蜂蠟或純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