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擁有一切的凱特,漸漸放棄自己身為女人的驕傲……
面對種種抉擇及慾望的撩撥,
一場關於成功的悲劇和失敗的喜劇,熱鬧開演。凱特.瑞迪是成功的基金經理人,也是兩個小孩的媽。她永遠在跟時間賽跑,手裡同時玩著許多顆球:公司裡應付不完的男人,忍氣吞聲的丈夫,冷眼旁觀的公婆,機巧的奶媽以及兩個需要媽媽的可愛孩子,噢,還要外加一位電子情人。遲早有一天,這個女人會因為失誤而漏掉手裡的某一顆球.....
廿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如何兼顧工作與家庭?兩個孩子、一個忍氣吞聲的丈夫、再加上一個電子情人,身為職業婦女的凱特,該如何同時應付生活中的種種麻煩?本書以詼諧動人的筆法,生動描繪出當代女性陷於工作與母職生活間的拉扯;情節鋪陳緊湊,人物栩栩如生,讀者的情緒不時跟著文字起起伏伏,令人熱淚滿眶卻又不覺莞爾。
作者簡介:
艾莉森.皮爾森(Allison Pearson)
出生於南威爾斯,在倫敦《標準晚報》(Evening Standard)每週有固定專欄發表,長期為BBC二台《夜線評論》(Late Review)討論群中的一員。艾莉森也在《每日郵報》(Daily Telegraph)發表文章,凱特.瑞迪的故事就是在此以專欄的形態首度問世。現與丈夫及兩個孩子住在倫敦。
譯者簡介:
吳佳綺
台大經濟系畢業,曾任職報社及出版社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國外好評或媒體推薦】
「如果把書當成股票,我會傾注所有投資《凱特的外遇日記》,本書描繪工作婦女在職業與母性之間的拉扯,絕對是一齣不可多得的社會喜劇。」──《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
「讓人哭笑不得,憾人心弦,混融了生活中的甜蜜與苦澀--是你會愛上的成人小說。」──東尼.帕森斯(Tony Parsons),《男人與男孩》作者
「職業婦女的聖經。」──歐普拉.溫佛瑞(Oprah Winfrey)
「皮爾森才氣縱橫,行文動人,語句精潔,寫作技巧高超,在不意處令人發笑,又具痛陳事實之效及切中要害之社會觀察。」──《每日快遞》(Daily Express)
「絕無冷場、扣人心弦......短短一個段落就可以讓你從大哭到大笑,情緒在字裡行間起起落落。」──《時尚雜誌》(Vogue)
「你的生活可能會因此改變。」──《觀察者報》(Observer)
「一針見血的社會觀察......皮爾森對於處理這麼龐大的議題絲毫無畏......文采豐富,讀來令人盈淚又不禁莞爾。」──《每日郵報》(Daily Telegraph)
「內容緊湊,趣味十足,同時又令人心痛......凱特的生活像搭雲霄飛車,讓讀者的心情隨之上下起伏。」──《紐約時報書評》(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凱特的頭腦沒話說,皮爾森的腦袋更是令人折服,聰明機智,涉獵廣泛又不失深度。」──《紐約觀察者報》(New York Observer)
名人推薦:【國外好評或媒體推薦】
「如果把書當成股票,我會傾注所有投資《凱特的外遇日記》,本書描繪工作婦女在職業與母性之間的拉扯,絕對是一齣不可多得的社會喜劇。」──《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
「讓人哭笑不得,憾人心弦,混融了生活中的甜蜜與苦澀--是你會愛上的成人小說。」──東尼.帕森斯(Tony Parsons),《男人與男孩》作者
「職業婦女的聖經。」──歐普拉.溫佛瑞(Oprah Winfrey)
「皮爾森才氣縱橫,行文動人,語句精潔,寫作技巧高超,在不意處令人發笑,又具痛陳事實之效及切中要害之社會觀察。」─...
章節試閱
1. 家庭
拿「家長」這個字眼來說,他們寫下「家長」這個字的時候到底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還能有什麼,總歸一句話是給媽媽看的(你想嘛,哪個太太在身邊的父親會真的去看孩子從學校帶回什麼訊息?也不是說完全不可能啦,不過那應該是早就舉行過的派對邀請函,少說也已經過了十天了)。
在我還沒有大到了解什麼叫做女人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世界上的女人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安分守己的,一輩子犧牲奉獻,這類女人在家裡烤蘋果派,把浴缸刷得乾乾淨淨,還不時監看哪裡又弄髒了;剩下的就是她們說的那一種。
過去幾年我跟女兒解釋過不只一次,為什麼媽咪得去上班,我覺得她夠大了,應該可以聽得進去—為了這個家,媽咪和爹地都要去賺錢,賺了錢才能讓她做她想做的事情,讓她跳芭蕾舞,也才有錢去度假。媽咪有一技之長,而女人能夠跟男人一樣出去工作是很重要的。
「今天晚上妳要跟我睡嗎?媽咪,今天晚上妳要唱搖籃曲給我聽嗎?要不要?誰要跟我睡覺?妳嗎?媽咪,是不是?」
我如何不說「不」而能達到拒絕的效果?妳有什麼招數嗎?我的辦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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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北部公婆家一趟,光是整理東西,把必備物品搬上車就花了至少兩個鐘頭。第一個鐘頭理奇要找出嬰兒專用拼圖(路易十四旅行都用不著小班這麼多有的沒有的),接下來為了找行李箱的鑰匙又花上不少時間,這個行李箱放在屋頂上像艘翻倒的船。「我們放到哪裡去了,凱?」有十分鐘理查滿口又是髒話又是詛咒的,翻遍家裡大小抽屜,最後終於在他自己的外套口袋裡找到。
接下來理奇要我「馬上」讓小孩上車,結果他自己在接下來的二十幾分鐘又瘋狂地在車上忙來忙去,說他只是要「確定」他有把殺菌劑放上車。「他曉得」自己有把它卡在備用輪胎旁邊,現在拿下來確定之後,又得再把它重新裝上去,這再度讓他光火,不停大罵「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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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凱特‧瑞迪,羅斯利‧約克夏
TO:黛博拉‧理查遜
親愛的黛,妳那邊還好嗎?
我這裡不脫英式聖誕傳統:臘腸捲,聖誕頌歌,罵人不帶髒字的譏諷。婆婆忙著替她那個被無情無義的都會妓女(我)給忽略的兒子進補。
妳知道我老是說我想多花點時間在孩子身上。我真的很想多跟他們在一起。有好幾個晚上我回家晚了,我會走到洗衣籃去聞聞他們衣服的味道。真的很想他們。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可是當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像現在,才知道他們有多麻煩。這就好像把外遇全部擠進一次長週末裡一樣:激情,親吻,痛苦的眼淚,我愛你,不要離開我,給我倒杯酒來,你喜歡他更甚於我,帶我上床,你的髮絲多麼柔軟,擁抱我,我恨你。
我已經無力到了極點,開始胡思亂想,需要回去工作好好舒緩一下。害怕自己的小孩,這算是什麼媽媽?
親愛的,來自羅斯利。
K8
我差點就要按下「寄出」了,但我念頭一轉,仍舊按了「刪除」。妳能承認的也就這麼多了,就算對妳最親的朋友,就算對妳自己。
2. 工作
我喜歡股票市場上資產與標的的連動關係,那種血脈奔騰的感覺令我著迷。機場貴賓室的女人屈指可數,我很高興自己是其中之一。出差回來的時候,我喜歡與朋友分享旅途中的恐怖經驗。旅館的客房服務就像精靈般隨傳隨到,房間的白色床單柔軟舒適,讓我得以享受真正的睡眠(年輕的時候總希望有人跟我一起睡,現在有了兩個小孩,我最大的渴望變成獨自入眠,最好連睡十二個鐘頭都沒有人來吵)。最重要的是,我熱愛這份工作:擁有一技之長的滿足感讓我振奮不已,當生活變得一團糟,我至少還有這一項可以掌握。再說,我要數字做什麼它就做什麼,從來不問為什麼,這實在不是別的事情可以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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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以受訓員工的身份來到西堤的時候,我直覺認為開會是為了決策;幾個禮拜之後我明白了,那只是他們自我展現的舞台,好像在野生動物課程看大猩猩們舞動一樣。有些時候目睹這群人演練的態勢,我彷彿可以聽到大衛‧安特柏洛的床邊呢喃,評判他們胸部的起伏以及那副流氓樣:「這裡,在這個都市叢林的中心,我們看到查理‧班納這個來自美國業務部的有為青年,正朝身經百戰的團對領導羅德‧塔斯克前進。看看查理的動作,看看他卑躬屈膝的樣子,企求資深長官的認同……
就我所知,在座多數女性對這類政治不太能忍受。道理很明顯,因為我們的生理結構和他們不同,沒能參與他們排排站在廁所尿尿的樂趣,又做不來下班後到酒吧喝一杯、用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諂媚上司。再說,誰有那個體力?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是認真上進的好女孩,相信只要鞠躬盡瘁、準時交差就能夠:
a.得到該有的獎賞
b.七點以前回家
嗯,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世界並不如我們所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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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走過這些日子的,可是也看不出能怎樣避免一直這樣下去。我忍不住想起今天在說明會時是不是對那個斯里蘭卡女孩太嚴苛,叫默默什麼的來著,她看起來其實挺甜的。她請我誠實回答,我有嗎?真的可以老實說嗎?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要在EMF生存的不二法門就是跟其他男孩一樣;問題是,妳如果表現得像個男孩,他們會說妳不像妳,不太對勁,所以妳索性表現得像個女人,然後他們又會說妳情緒化,很難纏。只要妳不是他們的一分子,終究會被冠上難纏一詞。好吧,她會學到的。
如果我在她這個年紀就知道這些,我還會生小孩嗎?我閉上眼睛,努力想向沒有愛蜜莉和小班的日子:好比世上沒有了音樂或燈光。
我再度沉進水裡,希望我的腦袋能夠自由自在、任意漂流,可是思緒卻像雁鳥般戀棧我的大腦,不願離去。
3. 朋友
把工作上的訊息處理掉後,總算可以看看真正的電子郵件,那些真正重要的、朋友寄來的、像糖果般散播世界的笑話和小故事。如果人們所言屬實,我們真的是對時間饑渇的一代,那麼電子郵件就是我們罪惡的小點心、撫慰心靈的食糧。我說不出自己從經常魚雁往返的朋友身上得到多大的支持,例如我大學時代最要好的朋友黛博拉,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在艾利生‧波普當律師,她的辦公室就在英格蘭銀行過去一點,距離EMF只有十分鐘腳程。我從來沒有真的去看過她。還有坎蒂,她是滿口髒話的同行,對全球網路很在行,自豪是洛克威和紐澤西的專家。她是我的拜把姊妹,對全世界束腹的最新發展瞭若執掌。
FROM:坎蒂‧史崔頓,EMF
TO:凱特‧瑞迪,EMF
凱,
問:為什麼結過婚的女人通常比單身女人重?
答:單身女子回到家,先看看冰箱裡有什麼,然後就去睡覺。結過婚的女人回到家則先看看床上的情況,然後朝冰箱走去。
妳還好嗎?我的膀胱發炎,太多SX了。
FROM:凱特‧瑞迪,EMF
TO:坎蒂‧史崔頓,EMF
放鬆了幾天,斯德哥爾摩,紐約,再回到哈克尼。到天亮都還醒著,在為愛蜜莉的聖誕音樂會偽造百果餡餅 — 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追問。
寶拉小姐帶小班去剪了個兇惡的納粹髮型,我不敢抱怨,誰教我不在呢,不在的人只能放棄當媽的權力。還有,我得提醒羅德‧塔斯克 — 我的「任務總管」—今天我必須早點離開,去參加那場音樂會。
要怎麼不提到(a)孩子或(b)早退這兩個詞,有沒有什麼建議?
愛妳 凱
PS:什麼是SX?引人遐想。
FROM:黛博拉‧理查森,艾利森‧波普
TO:凱特‧瑞迪,EMF
早啊,
瑞典和紐約如何?可憐的妳。菲利斯從桌上掉下來,手臂斷了四處。(想不通怎麼會有四個地方可以斷?)惡夢。花了六個鐘頭在意外部門,真要感謝我們的醫療系統!露比昨天按照順序宣布她愛她的奶媽、爹地、兔子、弟弟、全部的天線寶寶,還有她的媽咪。我還真得高興她至少把我納進去了,不是嗎?
記得星期五的午餐嗎?別跟我說你要取消。
黛
FROM:凱特‧瑞迪
TO:黛博拉‧理查森
親愛的D
現在已經有點晚了,不能寫太多。我當然不會取消午餐約會。
為什麼女人的真心理由總是不比男人編造的藉口容易讓人接受?
困惑的,凱
4. 情人
很難解釋我跟傑克的關係是怎麼開始的。我真的也沒有特別在物色意中人。談不上快樂,不過也不能說是不快樂;當時的我處在兩者之間的灰色地帶,我想大部分的人多數時間都是在這個地帶過活。當有人受傷被送到急診室時,醫護人員會先根據傷勢判定緊急程度,以作為就診的先後順序,這個程序稱為「檢傷分類」。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在某天晚上觀看影集《急診室的春天》時 — 那時大家都屏氣凝神,留意海瑟和道格之間的進展 — 那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生活有多像急診室的狀態。
每天評估自己存在與否的標準就是誰最需要我的照顧:孩子,辦公室,還是我的丈夫。我沒有把自己列在裡面,並非因為我是好人,也不是我大公無私 — 差太多了。無私絕對不是我努力的目標,因為沒有時間。好幾次我在週末時從超級市場開車回家,透過咖啡館模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面一對對的情人,手指越過卡布奇諾咖啡彼此廝磨,要不就是某個孤單的男人坐在那裡讀報紙,看得我也很想進去點杯飲料,就這麼一直坐下去。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不工作的時候,我是一個母親;不當媽媽的時候,我得把全副心力放在工作上。休息對我而言像是在偷時間,即使我曉得我認識的男人沒有一個會這麼想,我也無法改變。它頂多是另一個男女不平等的項目:母獅子的罪惡感就是會落在母親身上。所以,我最不需要的、生活中最不需增加的,就是有個人來愛:哪知道我們之間的郵件往返就這麼開始了。
我們第一次共進晚餐之後的幾個禮拜,傑克一直寄電子郵件給我,最初是每天一封,然後是每小時一封,有時甚至幾秒之內就給彼此回信。那就好像在看一場精彩的網球大賽,球藝精湛的球員從這一頭把球打過去,另一頭的對手也不甘示弱,立即回擊。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挺冷靜的,不過他實在太厲害了,怎樣都不肯放棄,於是激起了我的好勝心,我馬上退到底線去救球,回球的時候甚至想給他點顏色瞧瞧。所以,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需要他,可是他在我的體內創造了一個傑克專屬的需求:這個需求只有他能滿足。如果沒有人遞瓶子給沙漠中的女人,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有多渴。我開始期待阿巴哈馬這個名字出現在「寄件者」那一欄,殷切程度遠超過我對生活中任何事物的期待。
FROM:傑克‧阿巴哈馬
TO:凱特‧瑞迪,EMF
那斯達克擊沉珍珠港,死傷慘重,客戶想要知道令人敬重的英國基金經理人會提供什麼專業意見:我是應該乾脆現在就地自裁還是等午餐之後再說?
傑克
FROM:凱特‧瑞迪
TO:傑克‧阿巴哈馬
你大可放心,受人敬重的基金經理人不時把你放在心上。在等葛林斯班皇上的利率政策公布。
專業意見:長期復甦勢所難免。不用自裁。
非專業意見:躲在桌子底下等轟炸結束再出來,出去看看有沒有哪隻股票還站著沒倒。吃個火雞三明治。然後,自裁。
凱瑟琳
FROM:傑克‧阿巴哈馬
TO:凱特‧瑞迪
妳知道葛林斯班的老婆說過什麼嗎?她說葛林斯班這個人講話曖昧不清,所以他向她求婚時她完全聽不出他的意思!
那個傢伙比托馬斯‧聘瓊還難懂。
嘿,妳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睡了?三更半夜的,不是嗎?
FROM:凱特‧瑞迪
TO:傑克‧阿巴哈馬
我喜歡夜晚。時間比白天多。幹嘛要浪費在床上?
K
FROM:傑克‧阿巴哈馬
TO:凱特‧瑞迪
躺在床上不見得就是浪費。妳有沒有聽過某人跟他愛人說的,他希望七年的時間統統濃縮在一個夜晚。一定是莎士比亞,是不是?
FROM:凱特‧瑞迪
TO:傑克‧阿巴哈馬
七年一夜,聽起來應該可以補償我的睡眠不足。不是莎士比亞。馬洛吧,我想是馬洛。這就是對莎士比亞不公平的地方——不管是不是他寫的,只要是美麗浪漫的都歸他。他是情緒軟體的比爾蓋茲。
你怎麼會讀馬洛?華爾街傑克難道也得預測文藝復興劇作家再現的時機嗎?
1. 家庭
拿「家長」這個字眼來說,他們寫下「家長」這個字的時候到底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還能有什麼,總歸一句話是給媽媽看的(你想嘛,哪個太太在身邊的父親會真的去看孩子從學校帶回什麼訊息?也不是說完全不可能啦,不過那應該是早就舉行過的派對邀請函,少說也已經過了十天了)。
在我還沒有大到了解什麼叫做女人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世界上的女人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安分守己的,一輩子犧牲奉獻,這類女人在家裡烤蘋果派,把浴缸刷得乾乾淨淨,還不時監看哪裡又弄髒了;剩下的就是她們說的那一種。
過去幾年我跟女兒解釋過不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