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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未記No.1妥拉
<祂呼叫>篇 (פרשת ויקרא)
本段妥拉摘要:
利未記第一段妥拉標題<祂呼叫> 希伯來文(וַיִּקְרָא)。<祂呼叫>這個標題同時也是利未記這卷書的希伯來文書卷名(ספר ויקרא)。其實<祂呼叫>這個名稱更適合利未記這卷書的名稱,因為這部書的內容,正好是在講述耶和華神<祂呼叫>祂的百姓:以色列,要成為「祭司」的國度、「聖潔」的國民,就是出埃及記19:6說的,當以色列百姓出埃及後,來到西奈山,隨後和耶和華神見面,耶和華立刻告訴他們,出埃及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來服侍我,成為我的子民。
所以,以色列在萬民中「作屬耶和華神」的子民,這就表示以色列有一個特別的「呼召」、一個特別的職分,而這個特別的職分和「所侍奉的具體」內容,就記載在利未記這卷書裡,這卷書就是在講述耶和華神<祂呼叫>以色列「要成聖」-「成為聖潔」的一本生活指南。
因此,利未記作為妥拉-摩西五經的「核心-中心」,確實利未記是被安置在五經的「中心」位置,它是整個五經裡面「最重要」的內容,這就很容易理解了,因為這卷書標誌著以色列在列國中所具有的一個「特殊的」使命、身分和命定,就是他們要成為一個有「聖所和祭司」的國度,來向世人顯明「如何親近」這位創造宇宙萬物的神: 耶和華。
利未記第一段妥拉<祂呼叫>,神一開始<呼叫>人來做什麼,就是來「知罪、認罪」,來「悔改-贖」自己的罪,這樣才能「修復」與神與人的關係,而人能「贖罪」唯有透過作為「中保」的祭司,他們所宰殺無辜的牲畜,藉著牠們的「流血和獻祭」的方式,才能得潔淨。
所以,利未記第一段妥拉<祂呼叫>篇一開始看到的,就是耶和華神在教導祂的百姓,如何透過各樣的「獻祭」來「親近」祂。
利未記No.1妥拉 <祂呼叫> 篇 (פרשת ויקרא)
經文段落:《利未記》1:1 - 6:7
先知書伴讀:《以賽亞書》43:21 - 44:23
詩篇伴讀: 50 篇
新約伴讀:《羅馬書》8:1-13、《希伯來書》9:1-28、10:1-18、13:10-15
一、「認罪」與「獻祭」
利未記第一段妥拉,標題<祂呼叫>。經文段落從利未記1章1節開始到6章7節結束。<祂呼叫>這個標題,在利1:1:
『耶和華從會幕中 呼叫 摩西,對他說:』
וַיִּקְרָא אֶל-מֹשֶׁה וַיְדַבֵּר יְהוָה אֵלָיו מֵאֹהֶל מוֹעֵד לֵאמֹר
<呼叫>這個動詞,出現在上面利1:1的第一個字,這個字-這個動詞,就是本段妥拉的標題。
在上一段妥拉:出埃及記的<總數>篇,出埃及記第40章提到會幕的完工,這個由摩西帶領,藉著以色列集資奉獻的<總數>、團體合作的建設成果和工程:會幕,乃是被耶和華神大大喜悅的 。
我們可以回顧一下<總數>篇,當會幕被豎立起來的時候,那個充滿「榮耀的」結尾,出埃及記40:34-35:
『當時,雲彩遮蓋會幕,耶和華的榮光充滿了帳幕。
摩西不能進會幕;
因為雲彩停在其上,耶和華的榮光充滿了帳幕。』
וַיְכַס הֶעָנָן אֶת-אֹהֶל מוֹעֵד וּכְבוֹד יְהוָה מָלֵא אֶת-הַמִּשְׁכָּן
וְלֹא-יָכֹל מֹשֶׁה לָבוֹא אֶל-אֹהֶל מוֹעֵד
כִּי-שָׁכַן עָלָיו הֶעָנָן וּכְבוֹד יְהוָה מָלֵא אֶת-הַמִּשְׁכָּן
這裡注意,經文兩次提到『耶和華的榮光充滿了帳幕 』甚至說到了這個榮耀太大,以至於連摩西當下都無法進到會幕裡面。
是的,會幕的出現,乃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因為這是自從亞當、夏娃「犯罪」以來,耶和華神,首次回到人間,來到地上「與人同住」,會幕的出現,乃是初步體現和成就了「神的帳幕在人間」這一個救贖歷史的偉大工程,是神的國度在地上「要恢復」的一個里程碑。
因為,會幕的出現以及它所具備的重要功能,正好就是要來「修補和恢復」神與人之間那個長久以來的「破裂」關係。
因此,按著妥拉「標題」的分段來說,上一段 <總數>篇 出埃及記的結尾,以色列百姓奉獻的<總數>被用來 建造會幕,那麼 會幕完工、被豎立起來後,順利成章地就是來到利未記的第一段妥拉,耶和華神 在會幕裡 <呼叫> 摩西,<呼召>全體以色列百姓,因此利未記第一段妥拉的標題,恰好正是耶和華神<祂呼叫>。
耶和華神 <呼叫-呼召> 以色列百姓要來到會幕前,或者說,來到神面前來親近祂、敬拜祂、事奉祂。但前提是人必須要「謙卑」,要「自我降卑」才能來到神的面前,有意思的是,在希伯來文的抄本裡,經常會把利未記1:1的第一個字,也是<祂呼叫>( וַיִּקְרָא)這個動詞的最後一個字母Alef (א) 寫的比較小一些。
『耶和華從會幕中 呼叫 摩西,對他說:』
וַיִּקְרָא אֶל-מֹשֶׁה וַיְדַבֵּר יְהוָה אֵלָיו מֵאֹהֶל מוֹעֵד לֵאמֹר
這個縮小的Alef (א) 就是代表人的謙卑,人在上帝面前的「渺小」,有了這個謙卑,那麼就可以更進一步來說,神 <呼叫-呼召> 以色列百姓來到會幕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要「認自己的罪」,因為:
『人非聖潔,沒有人能見主』希伯來書12:14
所以,人若是要來到神的面前,親近神,那麼就要先承認、來面對、並且處理自己的罪,唯有透過「認罪-獻祭-贖罪」的這個過程,人才能成為聖潔,佇立在神的面前。因此,回到標題,耶和華神<祂呼叫>,是要<呼叫-呼召>百姓來到祂面前「認罪-悔改-獻祭」,因此利未記第一段妥拉<祂呼叫>,內容開宗明義、開門見山就是直接羅列出處理各樣的「犯罪-過錯」,以及各種不同「獻祭」的方式。
利未記第一章一開始提到的第一個祭,叫做「燔祭」,希伯來文(עֹלָה),這個字的意思是「提高-提升」[ 燔祭(עֹלָה) 的字根(עלה)意思是「上升-提升-拉高」,所以正確的英文翻譯應為Elevation Offering.]。
『祭司就要 把一切全燒在壇上,當作 燔祭,
獻與耶和華為馨香的火祭。』利1:9
燔祭 是唯一一個,需要把祭物,也就是牛、羊的肉,牠的所有部位、器官「全部燒掉」的一種祭,這就象徵,一個人好像把他自己的罪,他的老我、邪情私慾都帶到祭壇前「全部燒掉」,從而將自己的身-心-靈再一次地「完全獻上」,使得自己的靈命得到「提升」。
因此「燔祭」更貼近希伯來文字面上的翻譯應該是「提升-拉高祭」,一方面指的是那個被帶來獻祭的牛羊,完全地燒在壇上,其所產生的馨香之氣,飄到上方、「升高」到喜悅這祭物的神那裡,二方面「燔祭」也是代表獻祭的這個人他願意「全然獻上」自己,順服在神的面前,使自己低沉的靈命再次得到「提升」。
這樣一個「全部燒掉、完全獻上」的獻祭: 燔祭,神是非常喜悅的,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利未記第一章,會把燔祭放在第一個順位來說。
最後,我們用 羅馬書12:1 做一個小結: 『所以,弟兄們,既然上帝這樣憐恤我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上帝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
二、為什麼需要有「會幕」?
『耶和華從 會幕 中 呼叫 摩西,對他說:』利1:1
וַיִּקְרָא אֶל-מֹשֶׁה וַיְדַבֵּר יְהוָה אֵלָיו מֵאֹהֶל מוֹעֵד לֵאמֹר
上面這一節經文,除了<呼叫> 這個動詞是本段妥拉的標題之外,另一個關鍵字就是:會幕 (אֹהֶל מוֹעֵד)。
我們可以來問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耶和華神要吩咐摩西和以色列百姓造一個會幕?
要回答這個問題,得先回到出埃及記,回顧一下,當以色列百姓來到西奈山,初次和耶和華神相會面,準備要領受十誡和聖法的一個「驚駭恐怖」的景象,出埃
及記19:16-22:
『在山上有 雷轟、閃電,和 密雲,並且 角聲甚大,營中的百姓 盡都發顫。
…西奈 全山冒煙,因為耶和華在火中降於山上。
山的煙氣上騰,如燒窯一般,遍山 大大地震動。
耶和華對摩西說:
「你下去囑咐百姓,不可闖過來到我面前觀看,恐怕他們 有多人死亡;
又叫親近我的祭司自潔,恐怕我 忽然出來擊殺 他們。」』
在這段經文描述中,很清楚可以看到,這是一幅: 一個「超越」時間和空間、「創造」天地宇宙萬物的偉大造物者: 「無限-全能-榮耀」的耶和華神,祂正「降臨-臨在」在祂所創造的地球上、一座山上。
一個比浩瀚宇宙還要「無限、巨大」的上帝,如何「臨在-顯現」在一個「有限-渺小」的空間和向度裡,這實在是無法想像的,我們最多只能想像,上帝就好像是一個具有,超過人類所能想像得到的一種無敵「超巨大」能量,如同核子彈,或是「能扭曲」時空結構的黑洞能量。
因此,當耶和華神巨大的「神聖臨在」,這個Shekhinah (שְׁכִינָה) [ Shekhinah (שְׁכִינָה) 字根為 (שכן) 意思為「居住-住在」,見出埃及記29:45 『我要住在 (וְשָׁכַנְתִּי)
以色列人中間,作他們的上帝。』] 發生的時候,那麼存在在時-空結構中的物質界的我們,也就是有限的人、以及我們的肉身,自然是「無法承受」神的顯現和同在。所以,以色列百姓才對摩西說:
「求你和我們說話,我們必聽;
不要上帝和我們說話,恐怕我們死亡。」出埃及記20:19
以色列百姓說的話是很真實的,因為人的有限和肉身,或者更具體地說,人的罪性,是「無法承受」上帝巨大的神聖和榮耀的。
然而,以色列百姓還是非常需要,仰賴依靠耶和華神,特別是在他們離開埃及,開始在艱難的、生存條件極其惡劣的曠野徒步遷徙的時候。簡單來說,以色列百姓希望神「住在」他們當中,與他們隨時「同在」。
而這也正是「金牛犢事件」之所以會發生的原因所在,當這位唯一能來到耶和華神面前,向以色列百姓傳達神諭,並帶領前方道路的摩西,遲遲沒有從西奈山下來,百姓以為他「失蹤-不見」的時候,所有人都恐慌了,甚至包括摩西的哥哥亞倫。
摩西「不在」,對百姓來說,等同於「失去」耶和華神的帶領和保守,因為只有摩西一個人能來到神的面前,也只有摩西一個人能直接聽到耶和華神的<呼叫>和說話的聲音,正如這段妥拉利1:1所說的『耶和華從會幕中<呼叫>摩西,對他說:』
傳統的猶太解經和詮釋認為,耶和華神之所要摩西吩咐以色列百姓建造會幕,乃是要立即回應和解決「金牛犢」所帶來的信仰危機和靈性問題,因此就事件發生的「時序」來說,是先經歷了金牛犢事件,然後耶和華神才趕緊吩咐摩西下山,號召百姓集資奉獻蓋會幕。
會幕的興建,正是要消除百姓的恐懼,讓以色列人知道,神隨時與他們「同在」。這就是出埃及記25:8說的:
『又當為我造聖所,使我可以住在 他們中間。』
וְעָשׂוּ לִי מִקְדָּשׁ וְשָׁכַנְתִּי בְּתוֹכָם
另一處經文,在出埃及記29:42-43:
『這要在耶和華面前、會幕門口,作你們世世代代常獻的燔祭。
我要在那裏(會幕) 與你們相會,和你們說話。
我要在那裏(會幕) 與以色列人相會,
會幕 就要因我的榮耀成為聖。』
因此,會幕這個奇特的空間,就是一個「連結」天界和地界的交界處,是一個「中介-緩衝」區,它使得一個「超越又神聖」的上帝,得以「臨住」在一個「有限-物質」的地上。
會幕的建造和出現,其實是耶和華神給予以色列百姓的一個恩典和憐憫,因為祂不再讓以色列百姓對於神感到恐懼和害怕,就像他們在西奈山所經歷的那樣,現在有了會幕,人們可以「安全地」來到神的面前,來親近祂。
只不過,是要按照耶和華神「所定規的」方式,一個既定的流程,也就是在會幕裡,透過「獻祭-贖罪」的路徑,人們才可以正確地來到神面前,親近神;而不是隨隨便便地、按著「自己人意」的方式來到神面前。
加拉太書6:7 : 『因為我們的神,是輕慢不得的。』
三、 處理罪的戰場
『世人都犯了罪。罪的工價 乃是 死。』羅馬書3:23、6:23
耶和華神給以色列百姓設立會幕「獻祭-贖罪」的制度,乃是表達出神對人的「憐憫和恩典」。可以說,整部摩西五經(妥拉) 的核心其實也就是「獻祭」,這顯明了一個事實,就是:耶和華神知道以色列百姓沒有能力,完全地去遵行妥拉,他們沒有辦法完全達到耶和華神所要求的「公義和聖潔」。因此,獻祭制度乃是宣告神的恩典,以及,神願意「寬恕」祂百姓的犯罪和過錯。
但是為了要讓百姓清楚而且是 具體地感受到「罪的代價」,所以,耶和華神告訴以色列人,必須要透過「獻祭-流血」的方式才能「償還」,或者說,才能「贖」你所犯的罪。
簡單說,就是當你「犯罪」的時候,一定要有一個活物的生命,去「背負」你的罪,「代替」你死,透過這頭「無辜的」牲畜,牠失去生命所流出來的「血」來償還你的罪,這個,就叫做「獻祭和贖罪」。這是耶和華神在妥拉(摩西五經)裡面所設定的一個最關鍵核心的聖法:
『因為活物的生命是在 血 中。
我把這 血 賜給你們,可以在壇上為你們的生命 贖罪;
因 血 裏有生命,所以能 贖罪。』利17:11
血 這個字,希伯來文(דָּם) 讀音dam. 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單字,光是在利未記第一段妥拉中,利未記第一章到第六章第七節,就出現了17次之多,整卷創世記不過才出現10次,出埃及記有22次。
血 這個字之所這麼頻繁地出現在這段妥拉中,當然是因為這段妥拉,經文所要處理的內容重點就是「獻祭」,以及在會幕裡面的「屠宰」活動。
事實上,會幕就像是一個「血腥」的戰場,是處理人類「罪孽」的戰場。因著你所犯的罪,你必須要把你從小細心呵護養到大的這頭牛、或是一隻羊,帶到會幕,給祭司「屠宰」,當這頭牲畜在你面前哀號、流淚、掙扎、全身抽搐,到最後 流血、死亡,將牠放在祭壇上 燒盡 的時候,你是完全可以體會和感受到這頭牛和這隻羊的痛苦,這個,就是「罪的代價」,一個無辜的生命「代替」你死,為你「償還」罪價。
這也就是為什麼耶和華神要設立「會幕-獻祭」制度這個聖法的原因,因為神要讓人意識到「罪的嚴重性」,以及「犯罪的高昂代價」,目的是要叫人不要隨便-輕意地去做惡和犯罪。
所以,從會幕的門口進去,第一個出現在百姓眼前的就是「燒燬」獻祭所使用的燔祭壇,希伯來文(מִזְבֵּחַ הָעֹלָה) [ 關於「燔祭壇」的經文內容,見出埃及記27:1-8。],就非常合理了,因為會幕,這個特殊的神聖空間,就是要提醒以色列百姓,這裡是「獻祭」的地方,是一個處理「罪」的血腥戰場。其實會幕應該是一個「血腥味」很重的地方。
在這段妥拉中,我們也看到祭司獻祭,這些牲畜的 血 會被灑會幕門口、或是在燔祭壇邊、或者是將 血 彈在會幕裡面聖所的幔子上、或是抹在香壇的四個角上……等等。
在前面利17:11的經文中我們看到,血 代表「生命」,可以「贖罪」,因此血在整個獻祭的儀式過程中,祭司都不會拿去燒掉,當然,也不能拿來吃,因為在整個「獻祭-贖罪」的過程中,「祭物的血」乃是歸耶和華為聖的聖物,因為這血是貴重的,牠是無辜的牲畜「代替你死」,所「為你償還」的罪價。利17:11:
『因此,我對以色列人說:你們 都不可吃血;
寄居在你們中間的外人 也不可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