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廣播主持人 光禹、朱衛茵 感動推薦
飛碟電台「夜光家族」心動分享『打開抽屜頌(送)情書』
想與大家分享屬於你的情書嗎?
想聽聽飛碟電台「夜光家族」DJ光禹如何道出一封封感人的故事嗎?
9月每週五晚間10點打開你的收音機,
一同收聽來自心靈深處《抽屜裡的情書》!
同名電影由常盤貴子、荻原聖人主演
被譽為2009年日本最感動作品!
給獨自在東京打拼的女兒:
我每個星期都收聽妳的節目。聽到妳的聲音,就會帶給我很大的鼓勵。
雖然妳離家去東京和偶爾回家時,我都沒有對妳說過一句好話,
可是我真心為妳追求夢想感到驕傲。
之前聽妳的節目時,可以感受到和妳媽媽當年一樣的熱忱,
我暗自高興,覺得妳不愧是妳媽媽的女兒。
我可以支持妳們,全天下只有我擁有這份至上的幸福。
妳媽媽說的幸福,也許就是這麼一回事。
但是妳最近的節目令人失望,完全感受不到妳的真心。
我比任何人都更認真聽妳的節目,我的話絕對不會錯。
真生,妳是為了誰的幸福坐在麥克風前?
妳坐在播音室裡,
發自內心希望把妳的真心傳遞給誰?
我已經很久無法想起這些關於父親的愉快回憶,
然而父親的話語卻讓記憶接二連三在腦海中甦醒。
問題的原因往往和戀愛對象或是周圍的環境無關,
真正的問題在於自己的內心。
只要仔細整理如麻的心,就可以看到一線光明。
這個方法就是:寫信。
你想怎麼辦?你想做什麼?你的幸福是什麼?
這些問題,在你心裡應該有答案吧。
不必說出口,只要拿筆寫在信紙上,當成寫給別人的「情書」般統統寫下來。
即使說出口的話和用筆寫下的內容完全相同,
然而,訊息傳遞的地方似乎不太一樣……
聲音對身體產生作用,
但用文字寫下的「情書」會悄然進入內心深處深鎖大門上的信箱……
如果你願意,可不可以把你的情書寄到我的廣播節目來?
作者簡介:
新堂冬樹
1966年生,現年43歲。
小說家、推理作家,同時也是藝人經紀公司「新堂プロ」的董事長(2007成立至今)。
1998年以《血染的神話》榮獲得第七屆梅菲斯特獎並正式出道。寫作題材相當廣泛,包含描寫金融內幕、新興宗教等題材為主的黑暗小說,以及淒美動人的純愛小說,因此也有「黑新堂」、「白新堂」之稱。台灣目前已有《我的生存之道》(尖端出版)、《愛你愛到吐》(小知堂出版)、《愛之詩》(台灣角川書店)等小說作品。
譯者簡介:
王蘊潔
喜歡閱讀,藉由閱讀日文著作,了解另一種文化。期許自己忠實扮演好文字媒介的角色,讓更多讀者貼近了解原味的日本。譯有《不毛地帶》(山崎豐子,皇冠)、《這一生,至少當一次傻瓜》(圓神)等作品。
綿羊的譯心譯意:http://translation.pixnet.net/blog
章節試閱
「對不起,有沒有等很久?」
「不,沒關係。你這麼早溜出來沒關係嗎?」身穿西裝的大介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時,比原先約定時間晚了十分鐘。他在東京丸之內一家貿易公司的海外部門工作,業務繁忙,每個月都要出差海外一次。
四月正值大介的公司進入新的會計年度,他們幾乎沒有時間見面,今天是三個星期來的第一次約會。
「沒事,沒事。啊,請給我一杯中杯的生啤酒。」他向送來濕巾的服務生點完酒,喜孜孜地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交給真生。
「妳打開看看。」
真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家溫泉飯店的簡介和機票。
「哇!你訂到飯店啦!」
「對,我再三拜託客戶,請他特地為我們張羅的。」大介語帶自豪地說。
「謝謝,你也可以休假吧?」
「那當然,不然妳要和誰去?五月一日到五日,去松本的溫泉五天四夜,我們都要好好放鬆一下。」
「好開心!啊,那不如……」真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看著液晶螢幕,發現是妹妹打來的。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真生向大介打了一聲招呼後,走到店外接電話。
「喂?美貴嗎?怎麼了?」
「啊,姊姊!對不起,突然打電話給妳,妳現在方便嗎?」
「嗯,沒問題。」
「我跟妳說,爸爸昏倒了。我正在醫院……」
「什麼?怎麼回事?」真生的心跳加速。
「我也不太瞭解狀況,今天我們說好要一起吃飯,但到了吃飯時間仍然不見人影,我就去工廠找他,結果發現他倒在地上,我馬上叫了救護車,可是爸爸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美貴的聲音顫抖著,好像快哭出來了。
「好,我馬上就回去。」真生一臉空虛的表情,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向大介說明情況後,大介表示要陪她一起回家,但她婉拒了,獨自急匆匆地趕回家裡準備返鄉的行李。
四年來,真生從來沒有回過老家。雖然和妹妹不時見面,可是和父親完全斷絕來往,甚至連電話都不打。
真生和大介交往一年半,他今年三十六歲,真生三十四歲。最近,尤其是大介很在意將來的事,三番兩次提議要去拜訪真生的父親,但真生還沒有告訴父親和大介交往的事。
回家的路上,真生的腦海中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到父親的情景。
真生的老家開了一家鑄鐵工廠,從父親的父親,也就是祖父那一代開始,已經經營了七十年。
祖父健在的時候,工廠還有十幾名工人,不過泡沫經濟崩潰後,經營開始走下坡,除了父親以外,只剩下負責總務和會計的平田,以及婚後住在老家附近,幫忙工廠的妹妹兩個人而已。
當時,真生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帶狀節目播了半年就停掉了,經紀公司幫她安排的都是婚禮的司儀和朗讀之類的工作,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妹妹很擔心她的情況,勸她回老家休息一陣子。於是,她在離家一年後回家探親。
「姊姊,妳回來啦。爸爸,姊姊回來了!」
妹妹發現真生穿著大衣,手拿行李站在工廠門口時,立刻對著在工廠深處做螺絲的父親叫了一聲。
但是,父親悶不吭氣地繼續作業,連頭也不回。
「姊姊要在家裡休息一陣子。」妹妹以為父親沒聽到,又走到他身旁說道。
「她果然逃回來了,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父親停下手,把機器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
「什麼意思?」父親突如其來的話令真生既憤怒又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句話。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
「妳的夢想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父親似乎沒有聽到妹妹的責備聲,他轉過頭,向真生的方向靠近一步後,又繼續說道。
「爸爸,你別再說了。姊姊之前主持的帶狀節目結束了,她心裡很難過,難道你就不能說幾句安慰的話嗎?」妹妹噙著淚水大叫的聲音響徹整個工廠。
「累了就回來,妳真是好命啊。」
「那是我好不容易抓住的夢想……我也……」真生好不容易擠出的聲音因為懊惱而顫抖著,卻無法直視父親的臉。
「我不想聽藉口!」
「姊姊,妳先進屋休息吧,爸爸不講道理,不要理他!」
雖然對袒護著她的妹妹很抱歉,可是真生不想繼續留下來一秒鐘,她連大衣也沒脫,就直接回到了東京。
這段期間,她曾經數度想和父親聯絡,但每次父親的話掠過她的腦海,都讓她打消了念頭。
真生以那一次的懊惱為動力,拚命朝向「夢想」前進。除了應徵各地方電台以外,她還挑戰了各種選拔賽。沒錢的時候,甚至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泡麵,也堅決不回老家。
去年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專屬節目,朝向「夢想」跨出了第一步。
真生坐到餐桌前,想暫時忘記這一切。
眼前放著妹妹用宅急便送來的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是很多充滿回憶的東西:錄音機、錄音帶、筆記本和糖果盒。她拿出細心包好的每一件東西,細看著充滿回憶的每一件物品。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喂。」
「我是美貴,東西送到了嗎?」電話剛好是妹妹打來的。
「嗯,爸七七那天我沒辦法回去,對不起。」
「沒關係,妳在忙工作嘛。我老公幫了不少忙,所以也還好。我整理家裡,找到很多妳的東西,還有爸爸寫給妳的信,就一起寄過去了。」
「哦,是嗎?我還沒看到。」
妹妹出乎意料的話令真生心跳好像打鼓般加速跳動。
「爸爸連地址都寫了,卻沒有寄出去,我原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決定一起寄給妳。」
「謝謝……」
「不久之前,工廠還叮噹哐噹地響個不停,現在一下子安靜下來,覺得特別冷清,讓我忍不住感傷起來,但也是沒辦法的事,這種小廠沒有人願意繼承,我老公也沒那個意願。剛才平田先生也來幫忙了,我給了他一點離職金。」妹妹落寞地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
平田是父親公司內唯一的員工,負責總務和會計。父親驟逝時,他負責張羅了葬禮的大小事。他才四十二歲,正值壯年,已經生兒育女。真生在葬禮上見到了久違的他,心裡一直很惦記他,如今聽到妹妹給了他離職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很擔心他能不能找到新的工作。啊,我老公在叫我,我要掛電話了,改天再聊。」妹妹自顧自地說完後,掛上了電話。
她可能想找人訴說心裡的煩悶。
房間內再度恢復寂靜。真生站在桌前,開始在紙箱裡翻找。信放在紙箱底。
信封上,父親用她熟悉的筆跡寫著「久保田真生小姐收」幾個字。
她拿出信,目不轉睛地看著,卻始終無法打開。
「爸爸……」
熟悉的字跡讓真生的記憶倒轉。
那一天,真生趕到醫院的四天後,父親在昏迷中斷了氣。
母親很早就過世了。現在真生和美貴成了真正的「孤兒」。
父親的死因是蜘蛛膜下腔出血。一問之下才得知之前也曾經發生過,當時因為及時治療,所以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這次因為出血一下子擴散,所以才無法救回一命。
由於是很容易復發的疾病,醫生請他注意高血壓的問題,但因為大環境不景氣,工廠經營陷入困難。為了消除工作壓力,父親每天晚上都會借酒消愁。
站在父親遺體前的真生沒有流淚,在感受到難過之前,她的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後悔」。
真生把信放進抽屜後,緩緩關上了抽屜,再度坐在電腦前寫稿。
「真生,妳和妳爸爸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大介等送來起司和水果乾的服務生離開後,喝了一口葡萄酒問真生。
「嗯?」
「上次妳去參加葬禮的時候就有點怪怪的,還有七七的時候也……」
「沒有啊,沒什麼事。」真生低著頭,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大介也不再追問。
大介把面前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垂眼看著他們在吧檯上交握的手。
他抿著嘴唇,嚴肅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大介,你怎麼了?」
「真生,我這個週末要去上海出差兩個星期。之後可能要被派到上海兩、三年。」大介突然說出這件事,打斷了真生的問題。
「這……」
「如果我去上海,妳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大介露出懇求的眼神看著真生。
真生的腦海中始終有「結婚」這個選項,可是如果要去上海,她就必須辭職,難道大介希望她辭職嗎?
「你希望我跟你去嗎?」
「那當然,因為我想和妳在一起。妳不願意嗎?」
「不,只是……」
難道大介沒有想到我如果跟要他去上海,就必須辭去廣播節目主持人的工作嗎?難道他不知道對我而言這是多麼困難的抉擇嗎?還是大介和父親一樣,覺得這種工作辭了也罷?
真生可以感受到大介真誠的愛,但她的思考總是往壞的方向發展。
他想要的回答,當然是能夠令他滿意的回答,但悶在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產生了阻礙,她無法說出口。
「對不起,我……」真生好不容易才擠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
「是喔……」大介落寞地垂下雙眼。
「不是,那個……對不起……讓我考慮一下……」目前,真生只能這麼說。
「好啊,我目前也還沒有做最後確認。況且,妳手上也有工作。」大介故作開朗地擠出笑容。
既然他知道,為什麼還開口要求跟他一起去上海?
焦躁在真生的心裡翻騰。
服務生來為真生的杯子裡倒了酒,深紅色的酒染紅了杯子,宛如從真生內心撕裂的傷口滲出的鮮血。
前天真生回到了函館,和妹妹一起吃了晚餐。
今天早上和準備回家的妹妹道別後,真生來到外婆住院的病房。
「外婆,早安。」
「原來是真生,早啊。我以為妳已經回東京了。」
「我要搭十點半的飛機回去,今天下午要現場直播。」
「是嗎?妳來去匆匆,和妳媽媽一樣。」真生苦笑著,拿起床頭櫃上的茶壺。
「裡面沒有茶。我來泡茶,和妳一起喝一杯好嗎?」
「好啊,只要妳有時間,可以慢慢坐。」
外婆充滿憐愛地看著真生把熱水瓶中的水倒進茶壺。
「妳的側臉真的和妳媽媽一模一樣。」外婆深有感慨地說。
「外婆,妳怎麼了?突然說這種話。」
「到我這種年紀,就會很珍惜時間。」
「外婆,妳可以長命百歲啦。」真生說著,為自己和外婆倒了兩杯茶。
「工作還順利嗎?」
「啊?」
「妳在煩惱時的表情也和妳媽媽一樣。」外婆拿起裝了茶的茶杯,溫暖著手掌。
「她真的很愛工作,也對廣播主持人的工作感到自豪,除了妳們兩個女兒以外,工作幾乎是她所有的人生。這一切,都要多虧了妳爸爸。」
真生還無法原諒父親在生前對她說的話,也還無法相信外婆口中的父親。
「不可能,爸爸阻止媽媽重回職場,而且也不認同我的工作。」
「真生,妳誤會妳爸爸了。」外婆喝了一口茶說道。
「但是……」
「妳爸爸以前是妳媽媽主持節目的聽眾。」
「啊?」真生不小心把茶倒翻了,茶水在桌上散開。
「哎呀呀,真浪費。」
「外、外婆!什麼意思?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外婆面帶微笑地把食指放在嘴前。
「妳爸爸正一直叫我瞞著妳們兩個孩子,但現在時效已經過了。他這個人啊,生性害羞。」
「爸爸是媽媽的粉絲嗎?」
外婆點點頭,從床邊拿起皮包,從裡面拿出一疊泛黃的信。
「這是從妳媽媽的遺物中找到的,我昨天麻煩醫院的人幫我拿來了。她一直珍藏著這些信,雖然已經很多年了,但幾乎沒有破損。她一封一封整齊地收在衣櫃裡。」
所有的信都是寄到媽媽主持廣播節目的電台,寄件人都是「久保田孝正」。
「這、這是……?」
「都是妳爸爸寫到妳媽媽節目的信,聽說他每個星期都很期待聽到妳媽媽的聲音,有點像現在年輕人說的『追星族』。雖然我沒有看那些信,可是妳媽媽之前就告訴過我。」外婆笑著把那疊信交給了真生,似乎對孝正之前的行為覺得很好笑。
身為廣播主持人,曾經看過許多聽眾寫來的信,從地址的工整字跡就可以感受到寫信人的熱情。
「妳媽媽似乎也敵不過妳爸爸的熱情。」
真生努力想像看起來就是昭和頑固老頭最佳代言人的父親正在收音機前收聽媽媽節目的樣子,卻完全無法聯想。
「所以妳爸爸怎麼可能否定廣播的工作?」外婆語氣溫柔地繼續說道。
「因、因為……爸爸看不起我的工作,說我是在玩。」
外婆難過地低下頭。
「他嘴太笨了,妳媽媽也為他的口拙吃了不少苦,但妳要好好想一想,他說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如果只憑情緒化的反應判斷,親子之間也無法相互理解。他寫了那麼多信給妳媽媽,其實也應該寫信給妳,他連一封信都沒有留下嗎?」
難道外婆知道父親留下寫給真生的信嗎?
從她的語氣中難以推測。
真生的心臟再度因為外婆告訴她的「驚人真相」而劇烈跳動。
一回到東京,真生直奔電台,趕往廣播節目的直播現場。
雖然在函館發生的許多事都在她腦海中翻騰,但還是順利主持完當天的節目。
下班回到家後,她在陽台上喝著啤酒,腦海中回想起恭三、浦部和外婆說的話。
「即使親子之間,也無法相互理解嗎?」她自言自語,回到房間內,打開抽屜,拿出父親的信。
信封上蒼勁有力的字寫著「久保田真生小姐收」。
這麼頑固的父親想藉由寫信傳遞什麼?
真生害怕知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寫信是單方面的表白,看信者的想法和反駁無法回饋到寫信者身上。
如果信中所寫的內容比父親生前吵架時更傷害自己……真生這輩子都將對父親抱著難以消除的憎恨。
其實,她不願意憎恨父親。
左思右想後,真生下定決心,打開了那封信。
信封內用藍色墨水寫了五張信紙。
有力的楷書筆跡正是父親的字……
「對不起,有沒有等很久?」
「不,沒關係。你這麼早溜出來沒關係嗎?」身穿西裝的大介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時,比原先約定時間晚了十分鐘。他在東京丸之內一家貿易公司的海外部門工作,業務繁忙,每個月都要出差海外一次。
四月正值大介的公司進入新的會計年度,他們幾乎沒有時間見面,今天是三個星期來的第一次約會。
「沒事,沒事。啊,請給我一杯中杯的生啤酒。」他向送來濕巾的服務生點完酒,喜孜孜地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交給真生。
「妳打開看看。」
真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家溫泉飯店的簡介和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