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傳II：故鄉的朋友

媒體推薦：․作為領導人需要的素質全部都可以從龍馬身上學到。──いちごバフェ

․非常有趣，且並未過度小說化，讓我們完全體會到龍馬的男性魅力。──hamachobi

․可以更瞭解故事及劇中登場人物的心境，非常有趣。──ましゃ好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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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錄)第十六章 有意思的男人

越前福井藩是德川家的親藩，歷代藩主是松平家，已經統領越前藩好幾代，松平春嶽是第十六代藩主，雖然目前已從藩主之位退下來，但仍有極大的影響力，是政治上的大人物。

終於到了獲准與春嶽見面的日子。在早晨的陽光中，龍馬整頓著自己的穿著與儀容，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和此前判若兩人。今天的龍馬髮髻梳得一絲不苟，手伸進全新的衣袖裡，長裙褲的腰帶也緊緊地繫著。

換穿好服裝，把大小刀插在腰間後，龍馬站在房門口的門檻處，高大的他穿著黑色飾有家紋的上衣和裙褲，自然站立的姿勢氣魄非凡，威風凜凜，讓人完全無法聯想到他是一名脫藩的浪人。

龍馬抵達越前福井藩前藩主松平春嶽的宅邸後，便被帶進一個房間裡。他恭敬地跪伏在地，等待有家臣簇擁著的春嶽出現。

拉門開了，春嶽走了進來。跪伏著的龍馬，只看見上等布料做的裙褲下襬，和白色足襪。春嶽的衣服隨著走動發出了磨擦聲，他走到了上座坐下。

「抬起頭來。」

「是。」

龍馬挺直背脊，抬頭直視著春嶽。春嶽也回視龍馬，並問：

「你就是坂本龍馬？」

「是的。」

「土佐的武市半平太是攘夷先鋒，如今已是不可一世的人物了。」

「武市是我兒時的玩伴。」

「那麼，你也是攘夷派的嗎？」

「……是。」

龍馬這麼一回答，家臣們突然挺直了腰，有人甚至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似有一觸即發的模樣。

「大家少安勿躁，千葉道場不可能帶刺客來我這裡。」

春嶽悠然自得地說，於是家臣們又紛紛坐下，不過他們並未放鬆警戒。

龍馬並未受到周圍氣氛的影響，仍然侃侃而談。

「以前我也是土佐勤王黨的一員，但現在已經不是了。而且，我也已經脫藩，不再是土佐藩的藩士了。」

「那麼，你是誰？」

「我是……坂本龍馬。」

「……這是在捉弄我嗎？」

「昨天以前還在橋下露宿的流浪漢，今天卻身著武士的裙褲，坐在掌握著天下大勢的松平春嶽大人面前。能過著這樣有意思人生的人，除了我之外，別無他人了吧！」

龍馬的眼神認真得彷彿要吞噬對方。

春嶽的臉上慢慢地浮現出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哪！千葉師父。」

「哈哈哈！」

春嶽看著龍馬的身後。龍馬驚訝地回頭，赫然發現定吉非常恭敬地站在那裡。

「師父！？」

「坂本君，你不是有事相求春嶽大人嗎？」

定吉催著龍馬說。春嶽爽快地點頭說：

「無須顧忌，儘管說吧！」

得到春嶽的允許，龍馬不再壓抑內心奔騰的情緒。

「您能引薦我去拜見軍艦奉行勝麟太郎大人嗎？拜託您成全！」

龍馬非常誠懇地低頭請求。

龍馬終於要與影響他一生命運的人見面了，那個人就是勝麟太郎。沒錯，也就是勝海舟。

一介浪人求見幕府的重要官員，原本就是非常不切實際的想法，如今卻一步步地實現了。

龍馬來到勝邸後，在書房裡等待勝麟太郎的到來。竟然能夠見到麟太郎，龍馬覺得無比緊張。但是原本拘謹得不敢隨便亂動的龍馬，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書桌上有硯台和筆，硯台內有墨汁。書架裡並排著封皮上有「西洋……」、「軍艦……」等字樣的書。還可以看到簽署著「海舟」名字的資料或書簡。當龍馬的視線停留在資料與書簡旁邊的地球儀時，背後突然傳來開啟拉門的聲音，龍馬嚇得立刻趴下來，恢復平伏的姿勢。

一個好像是麟太郎的男人進入書房。那個男人穿著白色短襪的雙腳，橫走過龍馬低垂的視線前方。他沒有和龍馬打招呼，而是先拉開櫃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筆記本，然後坐在書桌前。

此時氣氛有點奇妙，龍馬低著頭報上自己的姓名：

「在下坂本龍馬！」

對方沒有回應。龍馬只聽到筆記本翻頁的聲音。

「今日冒昧前來，承蒙大人允諾接見，還讓在下進入書房，深感榮幸。」

龍馬還在進行口頭問候時，那個男人啪啦啪啦地快速翻動手中的筆記本，一直翻到空白頁的地方，才停止翻頁的動作，然後對龍馬說：

「把頭抬起來。」

「是。」

龍馬慢慢抬起頭來，與正注視著他的麟太郎四目交接。

「我是勝麟太郎，再說一次你的名字。」

「唔？」

「你的名字啊！」

麟太郎拿起筆，醮了墨汁，準備寫字。

「是，在下坂本龍馬。」

「坂是『登坂』的坂嗎？」

「是，是的。」

麟太郎逐字確認龍馬名字的漢字，然後在筆記本上寫下「坂本龍馬」。

「聽說你是土佐藩的脫藩浪人，是嗎？」

「啊，是的。」

「松平春嶽大人在引薦信裡，說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怎麼個有意思法呢？倒是讓我見識一下吧！」

「什麼！？」

「我周圍的人都很沒有意思，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打從心底覺得有趣。來，說吧！」

麟太郎指手畫腳，非常直率地說，龍馬卻反而因此慌了。

「不……我不會什麼有趣的事情。」

「……呃。」

麟太郎沮喪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坂本龍馬」的下面，畫了一個ㄨ。龍馬也清楚地看到「ㄨ」的記號了。

「畫叉是……？」

「為什麼想見我呢？說個理由來聽聽。」

「是，因為聽說勝大人是軍艦操練所的教頭。」

「我現在是軍艦奉行。」

「您的成就非凡。」

「正確說的話，應該是『準』軍艦奉行。」

「『準』！那很了不起了。」

「所謂的『準』，就是還不是正式的意思。」

麟太郎在筆記本上畫下第二個ㄨ。

「所以呢？」

「嗄？」

「想見我的理由是什麼呀？」

「啊！是。」

龍馬的注意力完全被「ㄨ」的記號吸引走，以致於忘了剛才到底說到哪裡了。

「是這樣的。所謂的『軍艦』，就是黑船吧？我竟然不知道日本也在製造黑船了。」

「唔……」

眼看麟太郎又在記事本上加了一個ㄨ，龍馬愈發著急得語無倫次。

「我很想看看日本建造的那種船、那種船。」

麟太郎又畫了個ㄨ。

「還有，我也想看看建造『那種船』的勝大人是怎麼樣的人。」

麟太郎毫不猶豫地又畫了一個ㄨ。

「大家都說幕府不行了，可是我不認為。我認為幕府裡還有像您這樣的人，所以不能捨棄幕府。」

龍馬說話時，麟太郎一再地在筆記本上畫ㄨ，讓龍馬急得欲苦無淚。

「請您務必要聽我說。請您讓我當您的弟子，以弟子的身分跟隨您吧！」

龍馬「啪」地一聲，跪伏在地上。但麟太郎又給了一個ㄨ。「坂本龍馬」這個名字的下面，已經畫了好多個ㄨ了。畫了一行還不夠，竟然還畫到了下一行。

「第一次畫這麼多個ㄨ。」麟太郎說。

這時走廊那邊傳來「老師！」的叫喚聲。大概是學生吧！拉門開了，一個端著盤子的人走了進來。

「我送茶來了。」

「噢。」

麟太郎放下手上的筆。龍馬根本無心關注茶或送茶進來的學生。

「那個……老師，那個ㄨ代表的意思，到底是……」

龍馬死纏爛打地纏著麟太郎，眼睛餘光瞄到了把茶放在書桌上的學生的臉。

「長、長次郎……？」

那個學生看也不看龍馬一眼，不過，他的長相和土佐的包子鋪兒子──長次郎，還真是一模一樣。

學生離開書房時，仍是一臉陌生的表情。龍馬直盯著那個書生的臉納悶不已，麟太郎喝了茶後，繼續說：

「你完全不清楚。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在建造什麼船，而且現在的日本也沒有本事可以自己打造軍艦。」

「啊！」

「還有，你剛才說了什麼來著？誰要捨棄幕府？你是攘夷派的吧？為什麼還要說幕府的好話呢？我可沒有時間陪蠢蛋說話。」

麟太郎合起筆記本，站起來走到放筆記本的抽屜前。

「我確實是什麼也不懂。但是，我不是攘夷派，也不是開國派的。我只是一個一心想保護日本的人。」

「不要說得這麼輕鬆！」

麟太郎把地球儀從架子上拿下來，放到龍馬的面前，說：

「這個東西叫地球儀，是我們現在所居住的地球的模型。地球的形狀就像這樣，是圓球形的。這就是世界。」

麟太郎一邊轉動地球儀，一邊指著美利堅、歐羅巴、清國和四面被海包圍的日本。

「日本就在這裡。從地球儀上可以看出，日本非常小。」

「我知道這個。我在土佐看過和這個一樣的東西，在河田小龍老師那裡見過。」

「早說嘛！害我浪費力氣說明。」

麟太郎像小孩子一樣，一邊抱怨一邊把地球儀放回架子上。

「回去，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話了，可以結束了。好了，再見。」

說完麟太郎不管龍馬，就自己咚咚咚地走出了書房。

龍馬很無奈地站在玄關口，那個和長次郎長得很像的學生走出來，把龍馬的鞋子擺好。那學生仍然冷淡以對，但龍馬卻是耿耿於懷。

「土佐有一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那麼相像的人嗎？」

「那個人是……包子鋪的長次郎嗎？」

「正是。」

長次郎得意地笑了。

「好久不見了，坂本先生。」

「你！長次郎！竟然還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龍馬有點不高興了。

「真是非常抱歉呀！不過，坂本先生瞪大眼睛的樣子很有趣呀！」

「你這傢伙也真是的！你是怎麼變成勝老師的學生的？」

在長次郎的說明下，龍馬才明白。長次郎為了追求學問而來到江戶，先拜入朱子學名家安積艮齋的見山塾門下，後來在艮齋的推薦下，成為麟太郎的學生。

「回去的路上請小心慢走。」

長次郎像龍馬行了一個禮，便回屋子裡去了。

麟太郎很沮喪，因為他興致勃勃地期待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龍馬。

「坂本那個傢伙，並不像你說的那麼有意思嘛。」

麟太郎抱怨地說。聆聽他抱怨的人，是正在為他按摩肩膀的長次郎。

「坂本家雖然是下士之家，但並不貧困，坂本先生如果待在土佐，絕對可以過著不錯的日子。」

「呃。」

「他學習北辰一刀流後，成為一刀流的高手，也是勤王黨中影響力數一數二的人。沒想到竟然會成為脫藩的浪人。」

「見多識廣的包子鋪長次郎，也會有意料外不知道的事嗎？」

麟太郎挖苦地說，但長次郎卻不以為意。

「坂本先生那個人，本來就是個難以捉摸的人。」

「儘管你這麼說……」

因為沒看到龍馬有超過既成概念以上的表現，所以麟太郎感受不到龍馬的與眾不同之處。

一名學生從走廊那邊走來，向麟太郎報告：

「一名叫武市半平太的人，來求見老師。」

「武市？」

麟太郎奇怪地反問，長次郎則是害怕地「咦」了一聲。

「在下是土佐藩士武市半平太。」

「攘夷大先鋒的武市大人來我這裡，有何貴幹呢？」

「關於天皇陛下召見將軍之事，據說幕府要讓一橋慶喜公代替將軍上京。如果此事屬實，那就是對天皇陛下的旨意充耳不聞了。天皇陛下要求的是將軍親自上京面聖。」

「不管怎麼說，這事我可無能為力，因為我並沒有可以左右主上的立場。」

「勝大人，在諸多萬事只求平安無事的幕閣當中，據說您是唯一一個行事果斷的幕臣，所以此事請您務必妥善處理。」

「如果我說不呢？要殺死我嗎？」

書房裡，麟太郎直視半平太：「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旗本，以我的身分隨時都可以找你的大殿下山內容堂公說話。如果你敢不顧身分地想殺我，那就先聽我說幾句話。」

麟太郎從架子上取下地球儀，放在半平太的面前，說：

「你看，在整個世界裡，日本只是一個這麼小的國家。」

「這個我知道。但是，攘夷之事與日本的大小無關吧？不管對方是誰，都不能侵犯我們的神州日本領土。」

「嘖、嘖，你和那個坂本一樣。這個地球儀很貴的，至少也要表示一下驚訝吧！」

「坂本……！？」

「對，坂本龍馬。你認識吧？」

因為訝異的關係嗎？半平太身上的殺氣與緊張的氣勢減弱了。

「那個人已經和我們無關了，龍馬認為幕府與藩國都已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麟太郎因為半平太的這句話，對龍馬稍微產生了點興趣。

「哦？認為幕府與藩國都已沒有存在的必要……嗎？嗯──看來長次郎的判斷或許沒有錯啊！」

麟太郎的態度看起來輕鬆，但是語帶威脅。

「大體上來說，你們是以天皇陛下使者的身分，來到江戶的吧？如果在此製造出騷動，對你們就大大的不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不會對人提起你們來過我這裡的事。」

麟太郎擺起官位高低的架子，讓半平太不得不告退離去。

麟太郎對龍馬開始感興趣了。和半平太交談時，半平太對龍馬的描述，讓麟太郎想與龍馬再見一面。於是，這次由他邀請龍馬到他的家裡。

「我想再和你聊一聊。今天換我回答問題，你儘管問吧！你很想知道我的想法吧？」

事出突然，龍馬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但是，顧不了那麼多了，龍馬毫不猶豫地提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勝大人，萬一日本與西洋諸國開戰，您認為日本有勝算嗎？」

「不能，日本打不贏西洋諸國。」

「那麼，日本成為西洋諸國的附屬國，是無可避免之事了嗎？」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讓日本成為西洋諸國的附屬國呢？」

「那麼，您有想過日本該怎麼辦嗎？」

「這個嘛……你覺得日本該怎麼辦？」

「這個，我就是不知道，才……」

龍馬就是因為不知道日本該怎麼辦，所以才來到江戶，想要成為麟太郎的弟子。

「你仔細想想，你的心中一定有什麼答案。」

麟太郎說龍馬心中已有答案，要龍馬試著回到原點，去尋找答案的線索。龍馬首先想到的是軍艦操練所。龍馬跑來找麟太郎的契機，便是聽說麟太郎是軍艦操練所的教頭。

聽說日本有軍艦操練所，龍馬一方面大感震驚，另方面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真正讓龍馬感到興趣的，並不是軍艦本身。龍馬整理自己的思緒，結結巴巴地開始說了。

「日本……是一個島國吧？日本的四面都是海，外國人要到日本，都是從海上來的。因此，要與外國人對抗的話，擁有軍艦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日本需要有強大的海軍。」

「你想用軍艦上的大炮轟走外國人嗎？」

「不是，我不是那樣想的。」

「那麼，擁有海軍要做什麼？」

「那是……那是……」

麟太郎不著痕跡地誘使龍馬探索自己內心裡的想法，並且靜靜等候龍馬找到自己的答案。

低著頭認真思索內心想法的龍馬突然抬起頭，說：

「我在千葉道場學習劍術，取得北辰一刀流目錄。自大一點地說，我的劍術很強。」

「你想說什麼？」

麟太郎覺得奇怪了。

龍馬在述說的同時，逐漸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話語因此流利了起來。

「可是，我不想殺人。話說回來，知道我很厲害的人，當然不會來找我的麻煩。總之……我想說的是……如今的日本不得不聽西洋諸國擺布的理由，便是知道若與西洋諸國作戰，絕對不是西洋諸國的對手。但是，如果日本有強大的海軍，就像擁有了不敗的劍術，根本不須作戰。對啊！日本現在已經開國了，也學習了西洋諸國的技術，早晚有能力製造自己的軍艦。今後的日本還會一一引進各種先進的事物，最後一定可以擁有足以和西洋諸國抗衡的文明。到那個時候，日本就安全了，不必再害怕西洋諸國。對，就是這樣！這樣就能夠不發動戰爭，也可以攘夷了。」

龍馬忘我地說了一大串，才突然大夢初醒地說：

「啊，對不起。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剛剛才想到的……」

麟太郎把視線移向在書房一角的長次郎，說：

「長次郎，我輸了。」

麟太郎雖然輸了，卻笑逐顏開。

「有意思！坂本，你及格了。」

龍馬挖出來的心中想法，正是麟太郎如今想做的事。

(摘錄)第十六章 有意思的男人

越前福井藩是德川家的親藩，歷代藩主是松平家，已經統領越前藩好幾代，松平春嶽是第十六代藩主，雖然目前已從藩主之位退下來，但仍有極大的影響力，是政治上的大人物。

終於到了獲准與春嶽見面的日子。在早晨的陽光中，龍馬整頓著自己的穿著與儀容，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和此前判若兩人。今天的龍馬髮髻梳得一絲不苟，手伸進全新的衣袖裡，長裙褲的腰帶也緊緊地繫著。

換穿好服裝，把大小刀插在腰間後，龍馬站在房門口的門檻處，高大的他穿著黑色飾有家紋的上衣和裙褲，自然站立的姿勢氣魄非凡，威風凜凜，...

第十四章 逃亡者龍馬
第十五章 兩個人的京都
第十六章 有意思的男人
第十七章 怪物‧容堂
第十八章 創建海軍
第十九章 進行攘夷
第二十章 收二郎的遺憾
第二十一章 故鄉的朋友啊！
第二十二章 阿龍與以藏
第二十三章 奔向池田屋
第二十四章 愛之螢
第二十五章 寺田屋之母
第二十六章 薩摩的怪物
第二十七章 武市之夢

第十四章 逃亡者龍馬
第十五章 兩個人的京都
第十六章 有意思的男人
第十七章 怪物‧容堂
第十八章 創建海軍
第十九章 進行攘夷
第二十章 收二郎的遺憾
第二十一章 故鄉的朋友啊！
第二十二章 阿龍與以藏
第二十三章 奔向池田屋
第二十四章 愛之螢
第二十五章 寺田屋之母
第二十六章 薩摩的怪物
第二十七章 武市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