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渴欲,對天堂的企求,與榮耀的重量,
透過魯益師睿智的言語,在那最黑暗的年代被鋪陳出來。
九篇魯益師經典的演講,貌似向著不同的人群、談論著不同生活化的主題,
但卻皆直指同一個核心:對永恆的在意。
對永恆的在意,影響著我們求知的態度、如何回應社會責任、靈性生命的覺察、如何對待身旁的人與群體,以及是否願意致力委身於永生的事務。
在資訊爆炸、世俗文化當道的現今,魯益師充滿意象的文字依然跨越世紀的交隔、扣人心弦,向著被各類今生事務充斥的我們,重申思想永恆的必要。他的呼聲讓我們無法忽視內心深藏的盼望,能夠幫助自己與他人同享這份極重無比卻永遠的榮耀。
重磅推薦
張聖佳(中華福音神學院助理教授)
約翰‧厄普代克(美國知名小說家&作家)
《紐約時報書評》(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紐約客》雜誌(The New Yorker)
作者簡介:
魯益師(C.S. Lewis)
超過三十年源源不絕出版許多著作,廣泛涉及兒童文學、奇幻小說、自傳、論述文集、文學批判等,魯益師以豐富的語言滿足人心對信仰的渴望、對天堂的想像,如同眾人所熟悉的《納尼亞傳奇》、《返璞歸真》、《四種愛》、《小心魔鬼很聰明》(又譯地獄來鴻)及《開往天堂的巴士》(又譯夢幻巴士)等。
而這些作品其實自魯益師多年在各地精彩的演講,可以窺見其影子,其中《極重無比的榮耀》更是堪稱經典之作。從魯益師回應不同對象、群體的內容,可以發現幽冥城的雛形、老魔頭與小鬼頭的私相授受、甚至是那個有亞斯藍存在的世界。這些篇篇精彩的講章,含括了魯益師思想的第一手精華,領我們進入豐富的信仰世界。
章節試閱
德性倫理的古今之變
當今之世,你若問二十位好人,至德是什麼,十九個都會說是「無私」。可是,你若以同一問題,問古代的偉大基督徒,幾乎每一位都會說是「愛」。 你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一個否定語詞取代了肯定語詞,這可不是一個語詞變換問題。 因為「無私」這一否定性觀念,帶著一個暗示,即首要之務不是為他人謀求好處,而是不圖自己的好處,彷彿我們的「禁慾」而非他人的「幸福」才是重點所在。我並不認為,這就是基督信仰的「愛」。新約聖經多處講到克己(self-denial),卻從未說克己本身就是目的。 聖經告訴我們,克己並背起自己的十字架,為的是我們可以追隨基督。而關於我們追隨基督最終會找尋到的東西,聖經裡每條敘述幾乎都包含著激發渴欲。假如現代人心裡蠢蠢欲動的是此一觀念,即渴欲我們自身的好處並熱切希望樂享此好處是件壞事,那麼我要說,此乃康德 及斯多葛學派 的暗度陳倉,並非基督信仰之一部分。說實在的,假如我們慮及福音書中毫不諱言獎賞的應許,而且獎賞還大得驚人,那麼我們就會明白,我們的主認為我們的渴欲不是過強,而是過弱。我們是三心二意的被造,當無限的喜樂饋贈給我們時,我們卻耽溺於酒、性以及野心,恰如一個無知的孩童,情願繼續在貧民窟玩泥巴,因為他無法想像,有機會去海邊度假到底意味著什麼。我們實在太容易心滿意足了。
獎賞並非全是交易
不信基督的人常會說,這種獎賞的應許,使得基督徒生活成了一場交易。但我們不必為此困擾,因為獎賞有好幾種。有一類獎賞,跟你孜孜以求的事物沒有自然的關聯,而且還和那些伴隨事物而生的渴欲扞格不入。金錢並非愛情的固有獎賞,因此一個男人為了錢娶一個女人,我們就會稱他在進行交易。可是婚姻確實是對真愛之人的正當獎賞,若他渴欲婚姻,就不算是場交易。一位將軍為了封侯英勇作戰,是場交易;但為了勝利打仗,就不是交易。勝利乃戰爭之正當獎賞,恰如婚姻乃愛情的正當獎賞。正當獎賞,並非只是贏得獎賞的附加物,而是活動本身的圓成(consummation)。不過還有第三類獎賞,情況略顯複雜。樂享希臘詩歌,當然就是學習希臘文的正當獎賞,而非交易;但是只有那些已達樂享希臘詩歌水平的人,由自己親身體會,才會說正是如此。剛起步學希臘文法的學童,不太可能像情人嚮往婚姻或將軍渴望勝利那樣,期盼他成年時樂享索福克勒斯。 起始之時,他不得不為了分數考試,以免受責罰,或討父母歡喜,或充其量是為了一個他目前還無法想像或渴欲的美好未來願景。因而,他此時的景況與交易有些類似,雖然他將要得到的獎賞,將實實在在是固有或正當的獎賞,但在得到之前他並不知道。當然,他是逐漸獲取這份獎賞,樂享萌發於辛勞之中,無人能夠指出何時何日辛勞結束、樂享開始。不過正是趨近獎賞之時,他才能夠為獎賞而渴欲獎賞,這種渴欲能力本身,就是一種初步獎賞。
論到天堂,基督徒的景況與此學童極為相似。那些因仰望神而得永生的人,無疑深知天堂並非賄賂,而是他們塵世門徒生涯的圓成;我等未臻此境之人,無法以同樣方式得知這一點。除非藉由不斷的順服,進而在我們越來越有能力渴欲最終獎賞之中,得到初步獎賞,否則我們根本無從得知。隨著此一渴欲的加增,我們對它是利慾的擔憂,便漸行漸消,最終明白這想法著實荒謬。然而,對我們絕大部分人而言,這不會一日之內完成。詩歌取代文法,福音取代律法,憧憬轉化順服,乃漸次之事,恰如海浪漸次托起擱淺的船隻。
不過,我們跟學童之間,還有一項重要的相似之處。倘若他是個富有想像力的孩子,他極可能會陶醉在適合自己年齡的英語詩人及虛構文學作家,一段時間過後,才開始隱約察覺,希臘文法將帶給他越來越多同等的享受。他甚至會怠慢希臘人,偷偷閱讀雪萊 及斯溫伯恩 。換言之,希臘人將真實滿足的那絲渴欲,已在他心中附著於一些對象上。這些對象在他看來,與色諾芬 及希臘文法無關。假如我們本是為了天堂而受造,我們心中就已有了對「得其所」的渴欲,只不過尚未附著於真實的對象,甚至還和真實對象相互爭競。我想這正是我們察覺到的。無疑有那麼一點,會使我的類比失效。學童本應練習希臘文法時,閱讀英文詩卻與透過練習希臘文法來幫助他閱讀的希臘詩一樣好,因而漸以彌爾頓 為鵠卻不再航向埃斯庫羅斯 ,但他的渴欲並未找錯對象。可是,我們的情形就有所不同了。假如恆常的至善就是天命,那麼我們一門心思渴欲任何其他的善,必然在某程度上靠不住,它與那真正會滿足我們的對象,充其量只有象徵的關係。
企求天堂,只因此地並非天堂
談起這份我們自身對遙遠國度的渴欲,甚至你我此刻即能在心中找到的這份渴欲,我感到有些情怯甚至下作。因為我是在試圖揭開各位心中那樁難以平撫的秘密 ——這樁秘密深深刺痛了你,以致你出於報復,或稱其為鄉愁、浪漫情愫又或少年意氣。這一秘密,既令人心碎又令人心醉,以致每次貼心對談中,正當呼之欲出時,我們又吞吞吐吐、啞然失笑。我們說也不是、藏也不是,儘管我們既想說出卻又想隱藏。無法說出,因為它是從未出現於我等經驗之中對某種事物的渴欲;無法隱藏,則因我們的經驗不時暗示它,我們就像個戀人,一提到某個名字,便無法若無其事。最為常見的權宜之計就是,稱它為「美」,以為這樣就有個了斷。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的權宜之計是,把它等同於自己過去的某些時光。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就算華茲華斯真的回到了過去的那些時光,他找到的也不是事情本身而只是其提示;他所記住的,到頭來還只是樁記憶。我們以為美就在其中的那些書籍或音樂,一旦信靠它們,也會辜負我們;它不在(in)它們之中,只是經由(came through)它們,它們給我們帶來的是對它的憧憬。這些事物——美,自己過去的回憶——是我們真正渴欲之物的好意象。假如它們被誤認為是事情本身,它們就會變成又聾又啞的偶像,令其崇拜者心碎。 因為它們並非事情本身;它們僅僅是我們還未見過的花的香氣,從未聽過的曲調的迴響,是我們從未造訪過的國度傳來的消息。 你是否以為我就像在編織咒語?也許是吧。不過,請想想你讀過的童話故事。咒語一則用來解除魅惑,一則用來施加魅惑。你我都需要找到最強而有力的咒語,以便從加在我們身上近百年的世俗魅惑(evil enchantment of worldliness)中甦醒過來。我們的教育,幾乎全都旨在壓制這羞怯又固執的內心呼喊;幾乎所有的現代哲學,都處心積慮地說服我們,人類的美好可以在塵世找到。值得一提的是,進步論或創造進化論 之類的哲學,本身反倒見證了此一真理,即我們的真實目標其實在別處。當他們想要說服你,塵世就是你的家,請注意他們是如何著手的。他們起初試圖說服你,塵世可以變為天堂,好誘你在塵世心生放逐。接著,他們告訴你,這一幸事在遙遠的未來,遂誘你心生故園不在斯世斯地之感。最後,為防止你對自有永有者(the transtemporal)心生憧憬,因如此將喚醒你且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他們隨手操起修辭,確保你不回過頭來想。即便他們所許諾的幸福全部都會降臨塵世之人,但每一代人依然因終有一死而失去它,包括最後一代人,因為全部的故事終將歸於虛無,甚至連個故事都不是。這一派胡言,體現在蕭伯納先生筆下的莉莉絲(Lilith)臨終演講中, 也體現在柏格森的此一觀點──生命衝動(élan vital) 能夠跨越所有障礙,甚至跨越死亡——彷彿我們能夠相信,這星球上任何的社會進步或生物進化,都將延緩太陽老化或推翻熱力學第二定律 。
任他們怎麼說,我們依舊意識到有一種渴欲,是任何天然的快樂都無法滿足。 然而,是否還有理由假定「實存」(reality)會對此渴欲提供滿足?「感到飢餓並不能證明我們有麵包。」 但我想並沒有討論到這點上。人肚子餓,確實並不證明他將得到麵包,若在大西洋漂流,仍會餓斃。不過,人的飢餓確實證明了,他這樣的族類需藉由攝食來補養身體,而他所居住的世界存在著可食之物。同理,儘管我並不相信(我倒希望自己相信),我對天堂的渴欲就證明了自己將樂享天堂,但我認為此一渴欲是個很好的跡象來表明天堂存在,有人將樂享它。 一個男人可能愛上一個女人,雖不一定能贏得她的芳心,但若所謂「墜入愛河」的此種現象是發生在一個無性世界,那才是咄咄怪事。
德性倫理的古今之變
當今之世,你若問二十位好人,至德是什麼,十九個都會說是「無私」。可是,你若以同一問題,問古代的偉大基督徒,幾乎每一位都會說是「愛」。 你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一個否定語詞取代了肯定語詞,這可不是一個語詞變換問題。 因為「無私」這一否定性觀念,帶著一個暗示,即首要之務不是為他人謀求好處,而是不圖自己的好處,彷彿我們的「禁慾」而非他人的「幸福」才是重點所在。我並不認為,這就是基督信仰的「愛」。新約聖經多處講到克己(self-denial),卻從未說克己本身就是目的。 聖經告訴我們,克己並背起自...
推薦序
導讀
向二十世紀的游斯丁致敬
張聖佳
我愛死了這本書!俏皮生動的推理,妙語如珠的分享,還有那塞滿了有趣典故的附註(千萬別錯過!)。
曾經在和醫師朋友聊天的過程中被問及,是否仍相信惟心論,當下不假思索地回答:「I doubt。」(在這點,敝人和魯益師算是殊了途)。可敝人要表達的是,何止是惟心,連惟物、惟宗教經驗、靈物相混,以及一切的悲觀和進步主義等等人生哲學的混合方程式都是可疑的。重要的是有神或者是無神。然而,光是講有神也得想清楚。把神明當阿拉丁使喚,分明就是人自己在當神。更慘的是,把鬼當神,誤把黑幫當貴人,想保平安也不能不長眼睛。看來蠻安全的路是,幻想有神,但實際上沒有,結果到頭來,談有神、無神似乎都沒有差。
基督信仰的起點不是有神,而是自我啟示的神。信不信可以由人,但在信之前,神明得先啟示自己。基督信仰的神,不是次級的神,而是超越天地,卻創造天地的獨一真神。這樣的神靈進入物質界的歷史啟示自己,無形地露出了臉龐,無邊際地一腳跨入紅塵。若這屬實,那真會叫人的腦袋打結。信不信由你,若是沒有從萬有本源來的啟示,我們是活在封閉的魚缸裡。在這個狀似自滿的世界中猜想,都離不開物質性和有限的虛擬。不管是宗教語言、靈魂的傳說、復活的想像,哲學的存有等等,文明的昇華和諾斯底的祕境,「超越性」或「內在性」的探索,這些至終不過是物化的戲劇。一切的激情壯闊,面對週而復始的歷史循環,終究會走到神話的黃昏,化作灰燼。那傳說中阻擋在今生與永恆之間的幔子依舊無法被挪去。對無名至高者的敬畏以及對落地慈愛的體現將好似兩片古老的面膜,依時代的需求不斷被複製,彼此卻持續是兩條無法契合的平行線。
魯益師雖身處受千年基督教文明薰陶的西方社會,但如今此地卻日益質疑自我啟示的神。儘管西風的反動早已東漸,東土之國的心靈底蘊畢竟還保有其特殊性,語言、思惟方式和魯益師的風格存在著差異。然而,東亞的儒釋道精神同樣欣羨超越與蛻化,這成了東西雙方不變的相通點。君放眼本地,只見廟寺林立,術士稱雄,智者疾呼,百家爭鳴,箇中所共謀者無它:更美的真相。而這裡再次,絕對的超越者若不主動展露其容顏,一切都只是虛實莫辨,幸福和榮耀毫無立足點可言。不管是訴諸惟物史觀或是惟心史觀,抑或是看宗教經驗勝過一切,這個世界都不過是一顆蛋,被蒸得再熟都不知道廚師是誰。芸芸眾生的命運猶如是西伯利亞麋鹿養殖場裡的群畜,興致一來就集體發狂,無目的地繞圈、奔跑不休,整個世界終歸是毫無頭緒的輪迴道場(針對這點,魯益師就惟物論那樂極生悲的宿命描繪地入木三分)。
延續自古迄今的基督教靈性觀,魯益師指出人不只是為了追求幸福而生,更是為了天堂而被造。自然界和生理感官不是真實世界的全貌,也沒有資格作為判別真假的最終與絕對標準。若想用自然法則來分析屬靈的生命,就好像讓一個只認得肉欲的傢伙來分析愛情,或是讓那只有平面觀念的生物來想像三度空間的存在(補充:若沒有將絕對者的標準內入到人間,還真不知道「自然法則」為何物)。人間的憧憬與哲思遠見只凸顯出其不知命之所終為何,但它們的存在恰巧證實了人想擁有的遠超過可見的今生。若真的渴望求新求變,人就應當追求那有益的幸福。嚮往天堂不是生物性的玄想,而是從智慧源頭而來的合理智慧。對救贖者與救贖意識的渴望深植於各個民族和宗教,也成為使人趨向至高神性的引力。魯益師沿用奧古斯丁傳統對於「利用」和「享受」所作的區分,以攻堅的毅力,透過他獨門的幽默,試圖扳倒那道人類用各樣短暫事物所搭築起來、隔開永恆與今生的高牆。他深知,將過站永恆的短暫祝福當成是永恆的自體,人反而會落入孤芳自賞抑或自卑情結之中無力自拔。這種讓人無法享受永恆,將它和今生對立開來的試探不只糾纏著那些為今生而活的人,甚至也成為基督徒的掙扎。基督徒心繫永遠的福樂,但何嘗不是在看重入世見證以及搶救靈魂歸主這兩者之間選邊站,彷彿其中一者更具永恆性。然而,若一心追求最大的美善,那雖是可變又短暫的自然界,就因此為著我們的緣故成為不可少的媒介。至高的美善會讓原本像是用線條所畫出來的一片模糊世界,得以實現成為真實(或者說得以完全顯露出它原本該有的樣貌),不過,基督教絕不同意上帝會拿掉我們的天性。反之,當內在被永恆的救贖鼓舞,短暫的今生從此就為了向人揭開那永生不死、聖潔如火的榮耀,而變成有意義的圖像與媒介。同昔在、今在和永在者相連,短暫的今生從此何朽壞之有。為絕對的美追求美,愛至高神勝於愛那難以放下的罪我,藉此,天堂的榮耀和今生的渴望將如同兩位情人吻頰,深刻難忘。
魯益師告訴我們,思想獨一真神並非不理性的。雖然思想神道成肉身如同在思想凜冬裡的酷暑,但在信不過真神之前,至少可以先來思想祂。「絕對的神成為真實的人」之所以有吸引力,乃因它宣稱,神話的預表被真實的歷史所取代。即便人的偏見和私情會作怪搗蛋,以致若不設法讓絕對者滾下神壇就彷彿會腦部缺氧一樣,但想對「完全者成為完全人」此真相保持不置可否的態度,終究是不可能的,除非一個人失去了求智慧和得幸福的動力。有啟示和無啟示分別代表的一百分和零分,正如信與不信的差距是天堂與地獄之別。魯益師天使般的智慧轉化了中世紀那枯澀難懂的經院式論證,讓有神觀的護教學在活潑流暢的常識對話中,重新找回理性那更寬廣、整全的形象,而整全正是邁向神聖這完全之途的一個轉變的記號。信上帝帶來生命的豐富與提升,「我信基督教,恰如我信日出東方,不只是因為我看到太陽,而是因為依靠太陽我看到了其餘的一切。」於此,理性的功用是不可少的祝福。信耶穌不代表因著全心渴慕、返璞歸真,理智就從此停滯發展。魯益師曾說:「基督從沒說我們要心智做小孩……祂想要看到我們有孩童一般的心,卻有成人的頭腦。」橫豎一死的血肉之人,因著領受了基督,雖然因此喪失了胡作非為的能力,卻依然保有思考不停、忘情於受造之榮的自由,正如〈極重無比的榮耀〉帶領我們所體驗的,那種貼近並瞻仰榮光的理性翱翔。然而,信仰並不只是知識,而是與神相交,是負起責任與代價來跟隨祂。若非如此,信仰就比胡思亂想好不到哪裡去。如果開車或搭車是惟一到達目的地的工具,那麼即便路上會有風險,但真的坐車上路總比因害怕發生車禍而不坐車、以致永遠到不了目的地來得好。不可否認:怎麼信就會怎麼行;反過來,怎麼行也可以成為所信對象的可靠記號(諾斯底人可不敢這麼說)!〈小圈圈〉、〈論赦免〉和〈說漏了嘴〉等幾篇文稿曝露了人性的脆弱,也讓魯益師的信仰關懷多了生活化的一面。
大師魯益師深刻洞察人性心理,在現代的厭神風潮中,訴諸常人普遍共有的道德意識與幸福感。這提醒了基督徒們,若想深知所信,就必須先深思所欲。通往上帝的那條路,存在於人的渴望與迷惘之中。這個護教路徑不僅沒有泯滅人的道德意識與良知,甚至接受、思想與回應永生之事。只有承認自然理性與超自然的恩典之間存在著類比性,前者才可能得到後者的提升。那使童女感孕的聖靈,也讓人的理性意志這自然的恩典,成為迎接信心這超自然的恩典得以臨在的可貴馬槽,這是魯益師回轉向神的親身經歷。為此,感恩慶賀這位現代護教士的又一部經典中文譯作得以問世。
(本文作者為中華福音神學院助理教授)
導讀
向二十世紀的游斯丁致敬
張聖佳
我愛死了這本書!俏皮生動的推理,妙語如珠的分享,還有那塞滿了有趣典故的附註(千萬別錯過!)。
曾經在和醫師朋友聊天的過程中被問及,是否仍相信惟心論,當下不假思索地回答:「I doubt。」(在這點,敝人和魯益師算是殊了途)。可敝人要表達的是,何止是惟心,連惟物、惟宗教經驗、靈物相混,以及一切的悲觀和進步主義等等人生哲學的混合方程式都是可疑的。重要的是有神或者是無神。然而,光是講有神也得想清楚。把神明當阿拉丁使喚,分明就是人自己在當神。更慘的是,把鬼當神,誤把黑幫當貴...
目錄
※目錄頁※
導 讀 向二十世紀的游斯丁致敬/張聖佳……………015
前 言 ……………………………………………………023
第1篇 極重無比的榮耀…………………………………025
第2篇 戰時求學…………………………………………051
第3篇 我為何不是和平主義者?………………………071
第4篇 高下轉換…………………………………………103
第5篇 神學是詩?………………………………………133
第6篇 小圈圈……………………………………………161
第7篇 和而不同…………………………………………183
第8篇 論赦免……………………………………………205
第9篇 說漏了嘴…………………………………………215
譯後文 幽暗森林裡的光/鄧軍海………………………227
讀後文 神‧災難‧生活/楊無銳………………………231
附 註………………………………………………………273
※目錄頁※
導 讀 向二十世紀的游斯丁致敬/張聖佳……………015
前 言 ……………………………………………………023
第1篇 極重無比的榮耀…………………………………025
第2篇 戰時求學…………………………………………051
第3篇 我為何不是和平主義者?………………………071
第4篇 高下轉換…………………………………………103
第5篇 神學是詩?………………………………………133
第6篇 小圈圈……………………………………………161
第7篇 和而不同…………………………………………183
第8篇 論赦免………...